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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汪然赶到乡政府时,大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闹事的群众,成簸的蚕渣被倒在院子里,有些已经腐烂了,散发出阵阵恶臭。为首的是一个高个子,他一直向围观的群众呼喊:“要乡政府赔偿我们的损失!他们培育的蚕种有病!”

围观的群众一见汪然就聚拢过来,顿时把汪然围得水泄不通。

汪然被人群推来搡去的,他竭尽全力地向那些愤愤不平的蚕农作解释,说:“老乡们,今年夏秋蚕大面积发病的原因正在调查之中!大家千万要冷静,赶快回家采取消毒措施,能挽救一部分是一部分,力争把损失降到最低限度。”

听汪然这么一说,闹事的群众渐渐平息下来,他们拉着汪然的手说:“汪乡长啊,就要上札结茧的蚕儿全死了,到手的银子化成了水,誰不疼心啊!”

汪然心里也很难过,眼看就要丰收的蚕桑生产,一下出这么大的问题,县里如果追究下来,不仅他今年不能提干,而且还要影响整个乡政府的待遇。

他沉痛地扶着那个憨厚的蚕农说:“由于我工作疏乎大意,给你们造成重大损失,对不起大家了。”听汪然这么说,那些蚕农慢慢地散了。

后来,县里专门派了个工作组调查这起事件,调查结果证明事故的起因是因为县蚕茧公司引进的蚕种里本身就携带有病菌,加上入伏后天气持续炎热高温,从而造成了全县范围内的蚕大面积发病。

无须讳言,那年吴海乡的蚕桑生产大幅度下滑,虽然责任不在于汪然,但是他的提升却在无形中受到了影响:在换届选举中,汪然再次落榜!

落选后,汪然觉得对不起周惠,他没勇气面对周惠那双期待的眼神,因此一到周末就找借口对周惠说不能回家。其实汪然心里清楚地知道,以前他想回家可没时间回,现在他有时间却怕回家。

第七章 相思红豆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樽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酒吧昏黄的灯光里,一曲红豆词唱得汪然失魂落魄伏案嘘唏。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见汪然惨兮兮的模样,坐在旁边的姜思思心如刀绞。她心里明白,汪然落选的原因不单纯由于蚕桑工作出了纰漏,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她姜思思。

原来姜思思之所以执意要到汪然的蚕桑组工作,最真实的原因是为了摆脱马黑的纠缠---

姜思思是外地人,肤质和水色都比山区女孩子的好。尽管她的年龄已经三十有二,仍然风姿绰约。她常常感到马黑经常用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看。那眼神让她感到害怕,让她寝食难安。

马黑四十来岁,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一头蓬松的卷发,骨子里蕴藏着一种放荡不羁的野性。

姜思思大学毕业自分配来吴海乡政府工作起,就在马黑的手下工作。马黑对她百般照顾,重活脏活都不让姜思思干。

有一次下乡搞计划生育宣传,遇到个蛮不讲理的村民,用极难听话侮辱角待字闺中的姜思思,把姜思思气得直哭。马黑英雄救美挺身而出,和那个村民大打一架,后来被乡里点名通报批评。那时的姜思思涉世未深,对人对事都极其幼稚,因为那件事她十分感激马黑。

天真的她哪里知道马黑暗藏的祸心!

有一年彝族火把节,马黑单独带姜思思到一个彝族村寨下乡。那天马黑不住地劝姜思思喝酒,说什么彝家的规矩是贵客进门三杯酒,如果不喝就是看不起主人家。姜思思从来不喝酒,盛情难却,就给灌得酩酊大醉。马黑送姜思思回家时,趁她不省人事,将她占有了。

姜思思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女人,她不敢告发马黑,只好央求她的未婚夫赶快结婚。

姜思思的未婚夫是她老家一所业余体校的跳水教练,在一次训练中不慎给摔断了腿,落下终生残疾。姜思思起初并不答应这门亲事,出事后她同意嫁给那个残疾教练。婚后不久,姜思思生下一个卷头发黑皮肤的男孩。

明眼人都知道是那怎么回事,所以在背地里议论姜思思。天长日久,那些风言风语也传到她丈夫耳朵里,于是,她的丈夫经常借酒发疯,对她大打出手,半夜三更地还换着方式折磨她。姜思思知道是自己对不住他,所以一直忍耐着,如果有人好心地问她脸怎么青的,她就说是晚上不小心给撞的。她心里苦啊,可是她却有苦不能言。

后来,她的丈夫因为经常酗酒给业余体校辞退,转而经营体育器材。这些年体育事业发展快,因此他的生意越做越兴隆,腰包也慢慢有了几个小钱。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男人有钱就变坏,他先是在外面鬼混终日不回家,后来竟大摇大摆地把女人带回家过夜。一次姜思思提前回家探亲,正好遇到她丈夫与一个女人在床上鬼混。姜思思终于忍无可忍提出离婚。

离婚后的姜思思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不用再背上沉重的良心债。可是,马黑在姜思思离婚之后,又找各种借口接近姜思思。出于无奈,姜思思请求调到汪然的蚕桑组。马黑接触姜思思的机会少了,后来见汪然与姜思思成双对入地出入乡政府大院,竟醋意大发,对汪然怀恨在心,伺机置汪然于死地。在换届选举时,马黑暗中买通村干部,以至于让汪然悲惨落马。

姜思思觉得是她连累了汪然,她在心里不断地谴责着自己。

第八章 驿动的心

汪然是有严重恋母情结的人,他喜欢女人宠着他,惯着他,像母亲一样地呵护他。

周惠虽然比汪然小好几岁,但是从谈恋爱到结婚大事小事都是周惠让着汪然,从而也让汪然养成依赖周惠的习惯,尤其是生活上。汪然经常把他的牙刷和周惠的弄混淆了,因此周惠每天清晨都得给他把牙膏挤上,以示区别。十年去了,周惠对汪然的爱依然像少女时代那样单纯,她深深地依赖着汪然。她深信她对汪然的爱,对儿子汪洋的爱和对这个家的爱足以感天动地,也足以留住汪然那颗驿动的心。

可是汪然却不这样认为,在婚前周惠温柔体贴让他心动不已,他也喜欢周惠依赖着。然而,婚后他却认为周惠对他的爱是一种累赘,让他感到疲惫不堪,他觉得周惠是在温柔地禁锢他,扼杀他,她的爱让他喘不过气来,以至于他想逃避。

汪然曾经不止一次在周惠面前夸奖过姜思思:“你看人家姜思思多懂事啊,你怎么就不好好学学,在感情上独立起来呢?”

周惠委屈极了,“我这么爱你,难道有错吗?你成天在外打拼,家里家外哪点要你操心了?”

汪然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也意识到这样评价周惠是不妥当的,周惠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的心血。见周惠眼泪汪汪的样子,他再也不能忍心说下去,伸手将周惠搂在怀里:“我是爱你的!别想太多。”

相反与姜思思在一起的时候,他却感到特别轻松,他乐意接受姜思思对他朋友般的关心,那种关心记他感到格外的轻松,无形中他对姜思思产生了很深的依恋。

记得有一次,汪然的同事躺在汪然的床上抽烟落,不小心落下一个烟花,把汪然的被子烧了个大洞,白花花的棉絮很丑陋地露出来。姜姜思思到汪然寝室里取材料看到后,就送给他一床新被套,让汪然换上。汪然乐意地接受了。

最让汪然最感动的还是那次姜思思回南充老家办理离婚的相关手续--

汪然有个吃夜宵的习惯,每天晚上都要加餐才能入睡。乡政府里有个公共伙食团,乡政府大院里的人们基本上都吃伙食团,唯独姜思思不喜欢那种具体伙食,她就在自己的宿舍里用煤炉子自己做着吃。但是乡政府的伙食团每天只开两顿饭,早上九点半一顿早饭,下午四点半开一顿下午饭。汪然因此而经常在夜里给饿得睡不着。后来姜思思知道后,只要汪然住乡政府,她每天晚上把饭给汪然热在锅里,汪然也因此而非常感激姜思思,他觉得姜思思对他太好了,他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那天姜思思回南充老家前,她给汪然买了好多方便面之类的零食送来。“汪然,你夜里爱吃夜宵,我不在的时候,晚上你就泡点方便面什么的凑合凑合吧。”

汪然感觉姜思思对他的体贴就像妻子对丈夫的关爱,周惠虽然口口声声说爱他,却从来没有这样体贴过他,他冲动地把姜思思搂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在姜思思回老家办离婚手续的那些日子里,每次都是汪然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下乡,没有姜思思的日子空落落的,汪然觉得他的心在倍受煎熬,汪然猛然发现他已经离不开姜思思,他越来越想念姜思思。

汪然的吻让姜思思心潮起伏,可是她心里却异常痛苦,她知道在她生命里出现的三个男人没有一个能给她真正的幸福:马黑是对她好是因为贪恋她的身体;她的酒鬼丈夫娶她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后人;而汪然呢?这个让她心仪已久的男人,对她宛如镜中花水中月,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她恨上天对她不公,她恨命运不济,她恨与汪然不相逢未嫁时。

汪然不知道姜思思的过去,但他感激姜思思能在他失意的时候不离不弃。在姜思思的陪伴下,他逐渐走出了落选的阴影。同时,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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