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想团团装啊。拜托这个时候就不要来开她的玩笑了,他有心情,她可没心情啊。
“对不起!!”
算了,复杂的事情她也想不出来,她又没他那样有颗七窍玲珑心。直接道歉最直接,也最真诚。外加九十度大鞠躬。
“擅自到这里来,是我的不对,以后绝对不会再进来了,请您不要生气!”最高敬语加最庄重的礼节,淳恨不得跪下了。说着双手捧上了钥匙。
“是村濑さん给你的?”
头上拓马轻飘飘的声音,拿起了那把钥匙。
裂!
淳觉得自己要是石像,现在最好碎成八十一块。
藤原淳啊藤原淳,你真的可以收拾收拾去世了。
拜托!!你自己惹人不高兴就算了,怎么还可以连累到村濑管家?!!
“不是……呃……”
不是个头啊,这狡辩太明显了。
“总之,请不要责怪村濑さん!是我自己擅自闯进来的,所以——”
怎么办!!
“所以无论如何,请不要责怪他,不然,不然我就……”
淳感觉自己快哭了。
“行了,一直弯着腰不累吗?”
这时感觉有手伸过来扶起他,拓马脸上还是平淡的很,他似乎并没愤怒,更不要说生气,结果显得从头到尾就只见淳一个人在那边穷紧张。
她有些讶异和困惑的看着他从脖子上解下来一条链子,拿掉原来的吊坠,把钥匙挂了上去后,再交还给她。
“挂在脖子上,否则容易丢。”
看着淳愣愣的没有反应,拓马叹了口气,索性直接用链子套住她,淳反应过来拿着胸前的钥匙发呆时,他已经走开了。
什么意思?
是说……不怪她了?然后还允许她继续来这里?
淳露出了中彩票的表情,转身看向他。却发现拓马走到屋子的角落,熟练的在墙壁上扣出了一个把手——对,是把手,藏的极其巧妙,除非知道则根本无法没发现。
她忍不住张大嘴巴看着他拉开把手,打开了一扇暗门,从里面拿出不少东西。
“你怎么知道……”
这几天她都泡在这里,以为已经翻了个遍。
“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知道。”拓马回答,又走到屋子的对角,蹲在那里摸索着什么。
“对不起。”这话又让淳觉得自己的闯入实在是惹人讨厌。
“不用道歉。”拓马应的很平淡,手在地上拍了拍像是确认什么似的,
8、袭击 。。。
确定后就起身用脚用力一踩,接着就听隐约传来机械运转的嗡嗡声。淳冷不防吃了一惊——又有什么机关。
“是我的房间也不代表你就不能用。”拓马拍拍手,走了过来看着地板中央缓缓升起的一个金属支架的工作台,那种高科技简直让淳目瞪口呆,差点就忽略了他这句话。
哎?可以吗,这不是普通的房间啊,真的可以与她分享吗。
她愕然的看着他时,拓马又变魔术似的拉开墙上的隐藏式抽屉,从里面找到了大块的帆布,抖了抖铺到了硕大的工作台上,还有围裙,头巾,鹿皮手套,还有用鹿皮卷着的一捆什么。他按下一个按钮,屋顶收缩,出现一个排风扇,开始排风,屋里的空气也就更加流通。
这……真是他的房间啊。
这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任何刻意,却在毫无疑问的宣布谁才是屋子的主人。
最后,他把从暗门里拿出来的一大块木板放到了工作台上,用头巾把头发掩好,戴上手套拂掉了木板上的灰,摊开那原本捆着的鹿皮卷——是刻刀!大小不一的一整套刻刀。
他挑出其中一把,对着阳光看了看刀刃,似乎是保存的很好,刀锋闪着光。
难道……是要在木头上雕什么吗?
“呃,我是不是该出去比较好?”
当看到拓马俯□,刻刀落在木板的时候,淳赶紧开口——待在这里会打搅他的吧,虽然……是很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拓马转头瞄她一眼,然后注意力又回到了刀和木板上。
“随便。”
刀锋已经落下,他熟练的拨开木屑,一刀接着一刀,再没有挪开目光。
随便……就是说她在这里也可以吧。
淳后退一步,光着脚所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秘密小屋里铺的是地板,所以她都喜欢光着脚在这儿。
靠着墙壁,她在坐到地上,用手环这膝盖,凝望着眼前忙碌的拓马,阳光均匀的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除了刻刀划在木板上发出的声音,淳还是第一次听到。
是的,拓马会画油画,会塑泥塑,那么,是不是与美术相关的他都会呢。
刻刀在木板上如行云流水,他的手指修长,握紧刀柄时透着一种力量,依旧是严肃的面孔,嘴角抿成很好看的弧度,却与平常的深沉不同,那是一种集中,一种投入,一种把全身心都交给这把刀,这块板。
这个瞬间,他的世界就是如此。
她能欣赏的到,真是太幸运了。
作为艺术家存在的拓马。
……
…………
“……淳……”
8、袭击 。。。
嗯?
谁在叫她。
“淳,醒醒。”
啊。
她猛地睁开眼睛——什么时候睡着了?!
映入眼帘的是拓马的脸,看到她醒来他直起身。
“对不起,我睡着了。”
她揉着眼睛也想起身,却发现身上罩着他的衬衫。从外面的阳光看,竟然已经是黄昏了。淳记得她一直在入神的看着拓马雕木板……
“啊。”
看到拓马已经解下围裙和头巾,淳忍不住走到工作台前,原来那块平整的木板已经雕出了模样。
“海,船,海鸟,还有……”她喃喃的分辨着画中的景物,还不确定这是什么,所以也不能说是会欣赏,只能说是栩栩如生。
“地中海式的建筑。”拓马理着头发转身过来接话,淳看着他,除去围裙和头巾的他只穿着T恤,“这种圆拱形型的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