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熙年最先从对他速度的赞叹中回过神来,瞥了一眼笑盈盈的男人,故作镇定责备他,“李少真是不诚实,刚刚的缴械也是在演戏吗?”
秋天的夜晚有些凉,幸亏下车的时候他怕冷多穿了件外套,不然扔了那把枪自己就真的手无寸铁了。
李子川的一只手臂将人质牢牢困定在怀里,笑容分外无辜的为自己辩解,“如果不是何小姐的手下贴心的提醒,我几乎要忘记团长的教导了。”他不动声色给了林朵朵一个眼神,她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的掩护下飞速的上了车。
看到林朵朵暂时脱险,他心里的胜算又大了几分,这才好脾气的为大家答疑解惑,“那位小哥想必也是被我家团长黑过的,所以深知他的为人也跟他的手段一样黑。近墨者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是那位小哥友情提醒,我几乎都要忘记了,我们可从来都是被要求身上至少要有两件武器的呀!”
他的目光冷冷的扫过站在对面那些人,叹息着劝说怀里的佳人,“这人呐,总是这样。真话听不到,假话听得到。好不容易听一次真话,你却偏偏不肯相信。”
一阵阵急促的刹车声中,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蜂拥而出。他顾不得感叹别开生面的父子见面的阵仗,趁乱发动车子直奔京沈高速。
在没有跟父亲达成一致的共识之间,他不能贸然让父亲见林朵朵。他看了看身后,两拨来追他的人全都被成功的甩掉。他的笑容愈发温柔给林朵朵安心,“我没骗你吧,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林朵朵依然清楚的看见了那几辆急速停下的越野车上飞速闯入视线的身穿制服的身影,不是武警就是解放军。这些人中间,有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对正在发动车子的李子川不知喊了句什么。
“刚刚那些人……”林朵朵狐疑的看着身侧的男人,决定问清楚,“他们是来找你的?”
“是。”李子川笑笑,放了首钢琴曲给身旁受了惊吓的女人舒缓神经,“那两拨人都是。”
悠扬婉转的曲子,钢琴王子纪小白的代表作,由已故的钢琴家纪少卿谱写的《掌上明珠》。空灵的曲子似乎可以洗涤心灵,能够让人心无旁骛。寂静的车厢里,林朵朵顿时觉得一直混乱的思绪也终于平静下来。
一曲终了,她沉浸在这首曲子的意境中。直到腿上一沉,她方恋恋不舍的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李子川把西装外套搭在她腿上,顺势拍了拍她微凉的手,“不是累了吗,睡吧。”
车外一闪而过的指示牌上,她看到了北戴河三个字,终于如梦初醒,将他的外套裹在身上,歪着头问他,“我都没注意到,都快到北戴河了,怎么跑河北来了?”
“你不是说过喜欢看海吗,正好这个季节,北戴河海天一色,是景色最漂亮的时候。都跑到京沈高速旁边了,正好顺路。”他的求婚必须要足够浪漫,足够秒杀高歌当年带她看个樱花那种花前月下儿女情长的小家子气!到时找个游轮带她出海去看日出也不是问题,如果她喜欢,再送她片私家海滩!总之他要某个贼心不死的人在她心里没有一点余地!
九月底十月初,是北戴河最美的季节。这个时候天空蔚蓝,海水湛蓝,远远望去海天一色。风里带着淡淡腥咸的味道,坐在海边吃刚捞上来的肥美螃蟹,就着碧海蓝天,生活美好的简直不像话。
前不久她更文时曾经想如果今年十一的时候李子川在身边就好了,就能跟他来北戴河看海看天看日出,听风听浪听他在耳边喃喃细语。
她在作者有话说中的随口感慨不知何时被他看了去,林朵朵心中一暖,目光柔柔的看着他,低低喊了声,“老公……”
李子川一回头,正好看见她目光中柔情似水,声音也那样动人心弦,不禁觉得腹下一热,赶忙深呼吸,“宝贝儿,别这样看我……”
林朵朵不解的问,望向他的眼睛更加动情,“怎么了?”
“你再这样看着我,今晚我们肯定到不了北戴河了。” 他咬着嘴唇,伸手牵着她的手按在某个昂首挺胸的灼热上,“如果你想体验车震,我没有意见。”
林朵朵深知她的手再不拿开,他绝对会说得出就做得到。她连忙拍了拍蓄势待发的小小川,安抚他,“乖,你要是敢车震,我就敢饿你三个月!”
“喂!”李子川失笑着求饶,“他刚饿了两个多月,正是如饥似渴的时候,你也忍心?”
她脸上一热,转过头去不看他。昏暗的车厢里,他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林朵朵心猿意马的看着车窗外的漆黑,傲娇着反驳他,“他们都说你作风最正派,但你脑子里怎么只有那件事啊!”
前面就是收费站,有军车专用通道,一路畅通无阻。他失笑着握住林朵朵的手,“作风正派是要分对象的。调戏别人叫耍流氓,调戏我自己的女人……”每每这种时候,他破天荒的想要找个司机。他再次抑制着自己熊熊燃烧的欲望,重重的捏了捏她胸前的柔软,“这叫夫妻生活和谐!”
每年的七八月份是北戴河的旅游旺季,此时进入淡季,又是深夜,街上的车辆稀少。李子川沿着海滩路一直向东走,人烟更是稀少。夜晚海浪滔滔,林朵朵把车窗放下,随即腥咸的海风就灌了进来。
北戴河国家各部委的疗养院星罗棋布,林朵朵见他已经把车子开到东二路,想起自己之前来旅游时住过的河北工人疗养院就在附近,正要跟他提议到那里去投宿一晚时,他骤然把车子停在了东二路疗养院门前。
守在门口的武警跟他敬了个礼,随即就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迎了出来,“李先生,您终于到了!”
“安排的怎么样了?”
“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最前边的那栋别墅,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海……”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兴致勃勃的介绍,李子川微笑着打断他,“你辛苦了。”
他发动了车子,工作人员依然在身后热切的回答,“为李公子服务不辛苦!”
东二路疗养院与河北工人疗养院只一墙之隔,但这个门口站着武警的疗养院明显区分于那些对外营业的疗养。林朵朵清楚的记得东二路疗养院的正门那边似乎挂着一个极小的牌子,宣告着它是隶属于国务院的疗养院。
林朵朵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有张常年出现在新闻联播里的脸骤然浮现在眼前。她推开压在身上兴致正浓的男人,双手撑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正色问,“我记得,这里是国务院疗养院。”
忍了一路,又是劫后偷欢,他的兴致异常高涨。即使被她柔弱无力的小胳膊撑着,他也没停止身下的动作,一边慢慢的抽。送一边问,“你之前来过?!”
“唔……”林朵朵吸了口气,撑着他胸口的手臂并未放松,“是,但当时住的是隔壁那家疗养院。”
印象中的疗养院就该像隔壁那间工人疗养院一样朴实无华,这里的别墅小楼颠覆了她对疗养院的认识。
来自于身体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正在渐渐吞噬着她的理智。窗外的海浪拍打在礁石上,与他们身体撞击的声音交叠在一起,林朵朵有种身在悬崖的错觉,不自觉的搂紧了身上男人的脖子,用最后残存的理智向他求证,“你爸……唔……是国家……啊……嗯……领导……啊……”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他看着她娇嫩的地方,脑子里不知为何浮现出这样应景的词来。他在她的双腿间全力驰骋,听着她断断续续的问出那样深刻的问题来,看着被快感淹没的小女人已经神智涣散,俯身吻住她那张娇喘不止的粉唇。
“他是谁不重要。”他身体里淤积了整晚的力量喷薄而出,咬了咬她秀气的耳垂,趴在她娇软的身体上,柔声说,“重要的是,我爱你,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