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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邓世伟没有受过这种「羞辱」,活了三十几年,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对 他。
「我身上没带多少……」郝郁芹准备翻皮包。
「够了!」他猛地弹起身子,无法再冷静地坐下去!这女人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她 一定是受过什么刺激,一定是如此。
震慑于他的怒气,郝郁芹襟若寒蝉,这会她只想全身而退,只想「平平安安」地离 开这里,她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送妳回去!」他已经受够了地说。
「不用……」
「去给我上车!」邓世伟低吼。
这一刻,郝郁芹不想再和这个她连名字都不知这的男人唱反调,他都要让她走了, 她如果再激怒他,那她就未免太笨、太呆了,她真的有可能碰上杀人狂、变态魔,而落 得个「身首异处」,这会她该庆幸、该偷笑了。
※※※
不到半小时的工夫,他们就由阳明山的别墅来到了内湖的一座社区前,邓世伟的黑 色保持捷很尽责地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送到了目的地,一路上他们并没有交谈,他只是 专心地开着车,而她则「专心」地看着车窗外。
这会拉开车门,郝郁芹急着下车,但是邓世伟握住了她的手臂,一副他们之间还不 是真正「结束」的表情。
「妳的名字……」他有些不甘心地问。
「我的名字怎么了?」郝郁芹一时会意不过来。
「我要知道妳的名字!」邓世伟又低吼。
「但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既然已经回到了她家的社区前,那她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他敢对她做什么,她可以大声呼救,管理员会过来帮她的。
「如果妳不说,那妳今夜就别想下车,我可以和妳耗上一夜。」邓世伟把平日在谈 生意时的强势给搬了出来。
「你真霸道、可恶、自大,你到底以为你自己是谁?每个人都必须听你的吗?」
「妳必须听!」
郝郁芹不想甩他,但是她偏偏挣不脱他强劲的手,他似乎和她耗上了,而且乐于向 她展示他比她更强的意志力,好象她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他想,他可以征服她、可以逼 她低头似的。
「放开我……」郝郁芹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捶他、打他,「我不想告诉你,我不要 让你知这我是谁,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我们已经有瓜葛了!」邓世伟也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抓住她疯狂、愤怒的手,「 我并不想要妳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妳的名字!」
「干么?」她一脸的倔强。
「我就是想知这!」
「露露!」郝郁芹随口说,反正他也不可能知这她到底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换一个有点水准的!」
「安妮。」她大叫。
「妳就这点智商吗?」邓世伟已没耐性了。
「撒旦!」郝郁芹更火大地胡讥,既然他想耗,那她就陪他耗,她也不是个轻易屈 服的女人。
「好……」他火大了,什么都没有说地就一把抢过她的皮包,也不经她的同意就径 自地打开。
「喂!你……」郝郁芹大声地抗议。
但是邓世伟哪里会理她的抗议,他找到皮夹,很自然地打开来看、找着,跳过一大 堆的信用卡,他看到了她的身分证,他得意地拿起来,然后仔仔细细地看着,好象想把 上面的所有资料背下来。
「你真过分!」除了气得牙齿打颤、全身像要爆炸似的,郝郁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 有,以前她曾觉得许柏伦性格、大男人主义,但是和她身边这男人一比,许柏伦真是一 个温和的男人。
「郝郁芹……」邓世伟像要牢记似的重复了几遍,然后他将整个皮包和身分证还给 她,「好熟的名字,好象在哪里听过……」
「你去死吧!我希望你撞车!」她明明不是一个心胸恶毒的女人,但这一会她希望 他下地狱去。
「对一个才刚和妳做过爱……」
「住口!」郝郁芹说完之后便伸手就要给他一记耳光,她实在已经忍太久了,这个 可怕又可恶的男人。
但是邓世伟却敏捷地抓住了她的手,他可不是个好「欺负」的男人,什么老练、世 故、凶悍的女人他没有碰过?这个郝郁芹只是个小学生,她要学的还多着呢!要和他这 种男人斗法,她没有一点胜算。
「郝郁芹,我不喜欢太暴力的女人!」
「我一点都不想要你喜欢!」
「我可没有强暴妳,是妳自己……」
「对!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是我自己想要一次「性经验」,但那都已经结束了,你 懂吗?」她凶巴巴地说。
「没有这么……」
「就是这么简单!」郝郁芹又再一次地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赞美你 的「技术」,你才这么不满、不甘心?好啊!我承认,你是了不起、你很行、你可以去 当舞男、牛郎,成了吗?」
邓世伟当然发过脾气,事实上他的脾气本来就不是顶好,但是不曾有人可以把他逼 到一个快要无法承受、要爆炸的边缘,还没有人有这种能耐,不过看来今夜他是要失控 了,他快被这个女人给逼得精神分裂。
「郝郁芹,妳没有资格可以「赞美」我,因为妳根本没得比较,妳忘了妳只有一次 「性经验」吗?妳凭哪点知这我了不起、我行、我可以去当舞男?」硬是压抑着自己的 怒气,邓世伟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难这你宁可我说你「不行」?」
「妳……」
「你真奇怪呃!只要让我下了车,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一辈子都不会再往来,但 你偏偏非要和我耗,你到底有什么用意啊?」郝郁芹这会只想回家。
邓世伟知这她的话一点也不错,只要让她下了车,然后他把车开走,那么他和她之 间就一清二楚、一刀两断了,但他却无法这么做。
「我要回家!」郝郁芹尖着嗓子地提醒他,硬是办开了他抓着她手的指头,「你听 到没?」
「我是邓世伟……」
「我管你是谁!我只想回家!」郝郁芹根本不想记,她只想把自己和他之问仅有的 一次「关系」忘掉,彻彻底底地还忘掉。
「如果有天妳想找我……」邓世伟拿出自己的名片。
「我不会想我你!」郝郁芹连接都懒得接过他的名片。
「郝郁芹!」他真是没辙,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挫败涌上了他的心头,他不曾被 击败过,尤其是被一个女人,可是这会他竟有股想掐死她的冲动。
「是不是我拿了名片你才肯让我下车?」郝郁芹以为他是在火她的不赏脸。
「对、对……」邓世伟鬼扯一道。
「好吧!」郝郁芹抓过名片,随便地将它塞进皮包里,「这下我可以走了吗?可不 要说你「舍不得」我!」
「下车!」他忍无可忍地说。
「谢了!」她马上迫不及待地冲下车,一副他是什么爱滋病患般地逃、躲、跑都还 嫌来不及似的。
看着郝郁芹逃命似的背影,邓世伟忍不住地狠狠捶着方向盘,女人难道真这么善变 ?在PuB里她还挺「可人」、挺「配合」的,没想到一「得到」他之后,她就翻脸不认 人,这是什么鬼世界啊?
但邓世伟无法立即将郝郁芹由自己的脑中抹去,他需要一点时间,他要在最短的时 间内忘了她,他非忘了她不可!
※※※
柯希妍这会的表情像是受到了什么诅咒或是大刺激般,她傻愣愣地瞪着郝郁芹,不 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见的。郁芹说她自己已经……这个「受伤」的女人居然和一个陌生 男子上床?!居然……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