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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可是我会……」许柏伦像只哈巴狗似的在她的身边转来转去,「我只要想到妳尚 未原谅我,妳对我还有恨意,我就……郁芹,我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我和唐君君早就没 有来往了。」
「你告诉我这个干么?」
「我承认自己一时迷惑,我承认我有一般男人的所有缺点,但是就因为我花过、我 做错过,所以以后我会更加小心,我保证我不会再出乱子!」许柏伦有些真心地说,现 在他才知道愈是得不到的,就愈是有点什么。
「但是你已经失去找的心了。」
「郁芹……」
「我曾经想和你其组家庭,曾经以为你可以给我幸福,但你却将我遗弃在圣坛前。
这种伤害……」郝郁芹似笑非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我让妳如法炮制一次好了。」许柏伦考虑过这个可行性,现在他决定冒险一下 。
「妳是说……」郝郁芹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
「我也让妳遗弃一次。」许柏伦急切地去握她的手,以为自己已经软化了她,「妳 不用来教堂,就让我也尝尝等不到新娘的滋味,然后我们再结一次婚。等第三次再真正 在上帝的面前宣布两人结合。」
「许柏伦,妳以为这是儿戏吗?」郝郁芹抽回自己的手。
「我只是想……」许柏伦使出他所能想象得到的苦肉计,「妳一定很想以牙还牙、 以眼还眼。」
「我没那么小心眼!」郝郁芹冷漠地一笑,「我自己都尝过那种苦了,又何必再教 别人也尝一次!」
「妳真善良……」许柏伦感慨的说。
「我只是没有你狠、没你毒!」
这下许柏伦即使只是想维持礼貌的笑,也笑不出来了,但这是他咎由自取,他不敢 有任何的不悦。
「许柏伦,所以我们现在就请清楚,合作代表的只是工作上的恢复关系,不代表私 人感情的复合!」郝郁芹不要他有任何不当的联想。
「但至少是个开始,我们又可以一起工作了……」许柏伦仍是充满希望。
「只是工作!」郝郁芹不嫌啰唆地又再讲了一次。
「郁芹,妳现在……」许柏伦突然想试探。
「我现在怎样?」
「有和什么人交往吗?我是说……」明知自己没有过问的资格,但他关心一下总可 以吧!
这点就是郝郁芹颇自豪的地方,她虽然也算是公众人物,但她和邓世伟的「那一次 」却很幸运地没被挖出来,而且邓世伟的口风也紧,所以至今她还能「平安无事」,没 被媒体围剿,知道这其中详情的,除了当事人,只怕只有柯希妍和马立群了。
「许柏伦,你管得大多了。」郝郁芹觉得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郁芹,我在乎啊!」
「那你和唐君君双宿双飞前就该在乎了。」
只要一扯到他的「出轨」,许柏伦就会哑口无言,就会无比的羞愧、无地自容,女 人就是这点比男人厉害,永远会记得一些她们最好忘了的事,然后时时刻刻地提醒男人 ,提醒他们所犯的错。
郝郁芹看看表,「既然我们都谈妥了,那我们拍广告时再见,对了!我会再和你合 作的另一个重大的理由是,」她对他一笑,「你总能把我拍得很美,美得不像我自己。 」
「那是因为我爱妳啊!」许柏伦不怕肉麻地大喊。
「天啊!」郝郁芹一副她快要受不了的表情,「就算这是你一贯的台词,你也不需 要说得如此大声!」
「我是爱妳啊!」许柏伦仍大嗓门地喊道。
「我相信你也「爱过」唐君君。」她回敬着他。
「郁芹……」
「还有其它很多、很多,数不清的女人!」
许柏伦「爱」不出来了,这会他可没有勇气再说出任何一个「爱」字,因为郝郁芹 令他觉得他自己的「爱」是那么的廉价、那么的不值一文、那么的低级,所以他苦着脸 地看着她离去,以免自取其辱,看来他是真的挽不回她的心了。
※※※
特别要马立群去求证,当消息传回来,说许拍伦和郝郁芹是真的要合作,而且还传 真来了一份郝郁芹所签的合约影本时,邓世伟没有大发雷霆,他只是一口气开除了六个 办事不力的主管。
说「办事不力」有些牵强,这六个主管平日是有些混,但在公司赚钱的情形下,邓 世伟多少可以放放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会他苦不找些人出出气。只怕他会想 解散整个「邓氏集团」。
邓世伟的心情,马立群感受得特别清楚,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邓世伟此刻的愤怒、不 信和痛心,郝郁芹这一招是真的比亲手给邓世伟一刀更毒辣。
「总裁,我看开除严重了些,不如降职、降薪……」马立群建议。
「他们只拿钱不做事,难道要我姑息、纵容他们?那对负责、尽职的员工我怎么交 代?」邓世伟义正辞严地说,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有大手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怒 火,他不得不找人开刀。
「所以降职、降薪,再给他们一次表现的机会。」
「马立群,这不是一个企业业主处理事情的态度,如果我给他们机会,他们会把我 当软弱、优柔寡断的人!」邓世伟在等台阶下。其实他的心没那么狠。
「他们只可能感谢你,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而且这些人的一家生计……」
「可是……」邓世伟只是故作犹豫状。
「而且郝郁芹和他们是两回事,扯不到一块的!」
「马立群……」邓世伟眼露凶光。
「我只是不想你祸及无辜。」
邓世伟无法在马立群的面前演戏,他的想法、心情是逃不过马立群的眼睛,「好吧 !再发布一个新的人事命令,就说公司重薪聘回他们,但要从最低阶、最低底薪开始做 起,视他们的表现再另作调整。」
「OK!」马立群光说却没有动。
「去啊!」
「稍早我就已经发布这新的人事命令了。」马立群一副等着被挨骂的认命表情。
「到底是你总裁还是我总裁?」邓世伟这会可找到了新的发泄目标,「马立群,我 看我真正该开除的人是你,你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我只是算准了你会改变心意,而且就算你现在开除了我,等过一阵子你的气消了 ,或音是郝郁芹给了你什么甜头尝,你又会把我再「请」回来的,那又何必多这么一道 手续?」马立群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地说。
「你这……」邓世伟想骂三字经。
「如果不早一步公布新的人事命令,万一弄得人家夫妻失和、家庭破裂、有人去跳 河自杀怎么办?工作不好找啊!尤其是像咱们待遇这么好、公司体制这么健全的集团。 」马立群有恃无恐地说。
邓世伟干脆转了身,他不想再看马立群那洞悉一切的眼神,是他自己没有用,他中 了郝郁芹的钱,才会弄到自己如此失常。
「别去欧洲,你可以到日本去玩玩,去迪斯尼乐园度个假,带金媚媚去嘛!反正全 台北市的人都知道了……」
「马立群!」邓世伟又猛地转了身回来。
「你什么女人不好找,偏偏……」
「我就是要气死郝郁芹!」邓世伟负气地低吼。
「但结果是谁气死了?」马立群摇摇头,「你在这里跳脚,和自己过不去,也和别 人过不去,。但郝郁芹那女人呢?正开开心心地准备和她那个「导演丈夫」合拍洗发精 广告片。」
「他不是她的「导演丈夫」!」邓世伟很严正地纠正马立群,「你忘了他把她遗弃 在圣坛前?」
「可是现在明明是他略胜一筹。」
「不可能!」邓世伟死都不接受这个事实,「郝郁芹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