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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么样,最後的决定权还是在儿子身上。
「说起来也是我这做父亲的糊涂,对年轻人的事并不是很清楚。」他不禁有些感慨地说道。
「别说是你,我好不到到哪儿去,只下过年轻人多出来走动走动,交交朋友也没什么坏处。」
「回头我会找时间跟他提。」项日升何尝不希望能早日见儿子定下来,因此被老板的一席话给打动了。
「那就拜托你了,年轻人能不能谈得来是其次,主要还是耕景的案子,我得再当面谢谢他。」
毕竟项家父子俩的能力都是锺鸿达所看重的,就算年轻人彼此不能看对眼,也不希望失去像他们这样的人才。
「董事长千万别这么说。」
「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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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父亲的电话,项纪雍的表情变得严肃。
刚才父亲在电话中提到,锺鸿达有意请他出席後天酒会的事,要是换做平日,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考虑便会一口回绝。
但是这次会开口的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父亲,邀约的对象又是父亲公司的老板。
虽然他很想直截了当的回绝,可是思及父亲的立场又不能不顾,毕竟锺鸿达亲自开的口,除了是看得起他之外,亦是对父亲的看重。
当然,如果只是纯粹出席露个脸,对他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
但从刚才父亲电话中隐约透露的讯息,他多少也听出来,锺鸿达显然有意为女儿牵线,这点便不得不叫他心烦。
因为目前的他还不想将心思放在与事业无关的事情上,但事情既然扯上父亲,便也不好叫对方太难堪。
尤其听到父亲在电话中的语气,虽然极力想掩饰,仍不难听出父亲对他的期待。
这让项纪雍不禁又想起日前姊姊对他说的一席话,身为家中的独子,所以父亲会对他存有期待也是无可厚非。
看来後天的庆祝酒会势必得出席,且如何让锺家父女知难而退则成了他当前必须考量的问题。
才想著,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什么事?」他问著正推门进来的秘书。
秘书脸上满是为难的神情,「老板,梁先生又来了。」
秘书口中的梁先生是一家代工厂的老板,目前正面临一件危及工厂存亡的官司,如果不能胜诉,工厂势必就得面临关厂倒闭的命运。
然而对项纪雍来说,一件足以危及工厂存亡的官司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经营者本身能力不足。
对於一个能力不足的经营者,工厂倒闭不过是早晚的事,根本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所以呢?」他拢著眉问。
看在秘书眼里当然也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要不是禁不住对方的苦苦哀求,她也不会心软进来这一趟。
担心再耽搁下去连自己都要受到牵连,秘书忙接口道:「我这就去请他离开。」随即转身便退了出去:
独留下脸上的神情看来丝毫没有软化迹象的项纪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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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个晚上,颜家乐下班回来都发现大楼门口站著一个中年男人,因而心生警戒的加快脚步经过那人身旁。
走进大楼时,她还忍不住回头看了那人一眼,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朴实的衣著打扮实在不像是什么变态猥琐的家伙。
因此在经过大楼守卫室时,她好奇的停下来询问大楼管理员,「阿伯,门口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管理员先是瞧了她一眼才说道:「是来找项律师的。」奇怪,两人明明住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
她一听是来找项纪雍的,便转身就要去搭电梯,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那怎么不上去?」
「项律师好像不打算帮他。」
听到管理员这么说,她这才明白原来不是项纪雍的朋友,心里不禁同情起这个人来,觉得他什么人不好找,偏偏找那种没血没泪的人帮忙,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不过她还是看不过去道:「就算不打算帮忙也要跟人家说一声啊!」这么冷的天气让人家在外头枯等,简直是过分到了极点。
「项律师昨天就拒绝过了,不过可能是真的有什么困难,所以那人硬是不肯定。」
她这才无话可说的又看了那人一眼,由於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转身离去。
打开住处的门,她意外见到项纪雍已经在客厅里,正想无视他的存在走过去时,却被他给叫住。
「等等!」
颜家乐虽然意外他会主动开口喊她,却还是不打算搭理他,尤其刚才在楼下又目睹了他另一桩可恶的行径。
「我有话跟你说。」这一回,他的语气里多了分强硬,不容她再忽略。
听出他的坚持,她也知道如果真要硬碰硬,她也讨不了什么便宜,只好不情愿的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明天晚上九点,我需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原来在几间考量後,项纪雍决定携伴出席达兴的庆祝酒会,除了让锺家父女知难而退外,也是希望父亲不要再为他的婚事挂心。
颜家乐听了只觉得可笑,认为他凭什么要求她。
「我为什么要去?」
「八点一到我会在餐厅门口等你。」
蛮横的态度惹恼了她,「你耳朵聋了是不是?要去你自己去,我没空!」
「那就事先腾出空来。」
什么嘛!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命令她?
「我说了,要去你……」
「不然就等著坐牢。」他冷然地打断她的话。
什么?!
猛一听到这话的颜家乐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拿这个来威胁她!「你这该死的混蛋!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跟你结婚了。」
「明天晚上八点在餐厅门口。」他只是又重申了一遍,对她的反应完全置之不理。
她被气得恨不得拿起背包砸向他,可是,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尽管觉得不甘心,她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脾气跟他解释,「我得等到十点才下班。」
「那就请假。」
理所当然的口吻差点又叫她发飙,「我是在工作不是在玩游戏,老板付我薪水不是要让我说请假就请假的。」
听在项纪雍耳里,却像是明白了什么,「要多少?」毕竟两人确实已经交换过条件,他也不打算要欠她。
「什么?」她不解他突如其来的问话。
「你请假的损失。」
她迟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於他打算用钱赔偿她的举动,心中又是一股气在翻腾,气恼他以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的态度。
不过理智终究还是让她冷静下来,既然横竖都非得答应不可,乾脆就趁机很狠敲他一笔。
主意一定,她开始仔细算起请假的损失,「除了请假两个小时的工钱外,还有我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因为是临时决定请假,所以……」
「多少?」项纪雍倏地打断,根本懒得听她多说废话。
就在她要开出价码时,脑海中冷不防闪过刚才在楼下那名中年男人的身影,天气明明冷得要命却坚持站在外头不肯走。
还未意识到什么,她的话已脱口而出,「除非你答应帮楼下那个人。」
项纪雍猛地一怔,直觉她在耍他。
她虽然也颇感意外,不过话都说出口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什么白痴,自己真要狮子大开口他也不可能答应。
既然这样,要是真能帮上那个人一把,也未尝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