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方的夏天,几乎每天都会有一场瓢泼大雨,雨势来的突然又猛烈,转眼又会放晴。
她就那么呆呆的坐在车里,紧紧的攥着手机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白心妍任由大雨砸在车身上,雨刮器也没开,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似乎要跟她的眼泪融为了一体……
乔司白被带到了海城的一家高档夜总会,这家夜总会外有着镂金的硕大招牌“帝王宫”。
店如其名,这里的会员都是有着显赫身份的人,来这里自然是为了享受帝~王~一般的待遇。没有过硬的身家或者政界背景,那都是没有资格拿到这里的VIP会员卡的。
帝~王宫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些什么,那这里就有些什么,这里确实奢靡,关键是很重口。
这里的招牌就是这种重口味的东西,有时候站在高处的有钱人、有权人爱好特别,喜好虐与受…虐比如捆绑、鞭打或其他更深一步地……
乔司白是被一捅冰水泼醒的,醒来他已经置身一间奢华的房间,房间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皮鞭、刀子、手铐、蜡烛……
他嚯的惊醒意欲坐直身子,手腕处的刺痛猛的传来,乔司白“嘶”的叫出了声。
手竟然被拷在了床头上,双脚也被禁锢在了床上的另一端,他被摆成了一个大字型!
乔司白的瞳孔一片猩红,眸子不由的猛缩了一下,他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然后才缓缓响起在机场的停车场被绑架,竟然是绑架到了这里!
他扯了扯双臂和双腿,不管再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挣脱开,反而会惹得手腕、脚腕吃痛。
直到房间内门被推开,传来了女人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哒哒哒”一声声的像是敲在了乔司白的心上。
听声音可以猜到,不止一个人!
再然后乔司白还没来得及看到来人是谁,整个人就被一张黑色的丝绸盖住了,先是盖住了他整个人,再然后有人走近撩起了丝绸的一角,竟然是蒙住了他的脸,乔司白没法反抗,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是服务员,还是金~主?
乔司白:“你们到底是谁?”
他的怒吼声直接被当成空气忽略掉了,在场的是两个穿着黑色吊带、黑色真皮热裤的女人,她们冷着一张脸只是蒙住了乔司白的脸,但没有堵住他的嘴。
这种事情,享受的除了夺人心魄的伤痕外还有刺激的叫喊声……
这一天是2010年7月18日,乔司白终身难忘。
他先是被人割破了衣物,再然后被虐待了长达三个小时,最后他的叫声都嘶哑了,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嘴角有鲜血溢出……
他不知道是谁要这么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但对方没有要置她于死地的意思,三个小时脚上的脚铐被解开了,手上的手铐也被解开了,但乔司白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他只有半条命了!
他的身体应该是被一张床单裹了起来,然后,乔司白听到了一个女人的说话声:“送他去医院,别弄死了!”
女人的声音很冷,像是淬了冰渣一样,但声音略显低沉沧桑。
乔司白奄奄一息,但他努力保持着神智,转动自己的脑子,他觉得女人起码有四十岁左右,富家或者官家太太,要么就是女财阀。
这一点乔司白猜的没错,站在那里指挥的确实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女人,雍容华贵,只是难掩衰老,中年略显发福,但气质出众。
听到自己小命可保,乔司白再也没有了精神气去支撑自己的神智,又累又疼的昏睡了过去!
乔司白在医院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人是白心妍,只因最后一通电话是他打给白心妍的,所以对方“好心”替他通知了白心妍。
洁白的病床边上,白心妍抓着乔司白的手,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原本一双娇媚的眼睛都肿了,看着满身是伤,遭到非人一般地虐待的乔司白,她说不出一句话。
“心妍,别哭了,我没事!”反倒是乔司白沙哑出声,安慰白心妍。
——
白露和季寒声一起去了卧琥居,车子驶近卧琥居的时候忽然下起了瓢泼的大雨,明明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这一秒就下起了太阳雨,雨势来的又急又猛。
她和季寒声两个人一前一后下车,保镖已经站在车门口撑好了黑色的大伞,白露和季寒声分别站在两把伞下,并肩走近了卧琥居。
雨中的卧琥居和晴日下的卧琥居有着不同的景致,雨中给人一种置身热带雨林的感觉。
只因卧琥居内树木繁多,远看成林,近看也是葱葱郁郁,绿树成荫,繁花似锦。
白露欣赏着卧琥居,全然不知乔司白险些小命不保……
☆、19。第19章 指尖一烫
白露会做饭,季寒声是知道的,他在14岁那年认识白露后就知道了。
那一年,和母亲、哥哥相依为命的白露仅7岁,但她却能烧出一手的好菜。
白露这是第二次来卧琥居,但却是第一次有时间仔细打量室内的一景一物。
这个海城首富的豪宅内里装修极其简约,但每一处都透着奢华。
镶钻的吊顶水晶灯,印象派的艺术画,还有复古的青花瓷花瓶都是价值不菲的物件……
一楼占地约两百多平方,季寒声站在玄关处给她拿了一双男士拖鞋,白露看着那双男士拖鞋面色微囧。
“是新的,你穿着。”男人难得低声解释。
季寒声自顾自的换上了自己的拖鞋,也没有看一眼白露。等他换好鞋子之后嚯的抬头就看到白露正羞红着一张脸,而她的玉足就在那双男士拖鞋里。
白皙的小脚衬托着男士的拖鞋愈发的大了,白露羞赧的动了动脚——好吧,跟撑船似得!
季寒声转过脸,原本冷酷妖魅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笑!
上一次白露来这里,甚至都没换鞋就直接被他带去了二楼,今天是一晚上的时间,长着呢,换了鞋子慢慢来。
白露跟在季寒声的身后往里走,偌大的客厅里都是她趿拉着男士拖鞋的“哒哒哒哒”的声音。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卧琥居的客厅,一尘不染,光鉴可人、干净的令人发指!
这里奢华,但冷清,没有一点家的气氛,更像是酒店的总统套房——果真是霸道总裁的单身豪宅。
想到这里白露才想起来从进门到现在,除了管家给他们开了门之外就再也没有见到其他佣人了,偌大的卧琥居连个佣人都看不到这不科学啊!
“季董,卧琥居都没佣人吗?”
白露踱着小步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季寒声。
“有,我在的时候她们不会出来活动。”
季寒声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偌大的卧琥居需要佣人维持、打扫,但他不想将自己的隐私和居家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这个别人当然不包括白露。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时候是白露问,季寒声偶尔回答;或者是白露一个人叽叽喳喳的说。
这个女人很多时候笑的像一朵向日葵,给人带来了丝丝的温暖,又像一只百灵鸟,唱着动人心弦的歌。
白露喋喋不休,季寒声不觉得聒噪,反倒觉得温馨、热闹。卧琥居确实太寂静了!
季寒声带着她直奔厨房,开放式的厨房很整洁,看的出来很少开火。
白露很自然的走到了季寒声的前面,脱口而出问道:“围裙在哪儿?”
季寒声慵懒的倚着门,隽秀的眉毛挑了挑,无奈的耸了耸肩,“你自己找。”
得~确实问错人了!
白露打开了集成灶下橱柜的门,又拉开几个抽屉,才找到几件崭新的围裙,她拿了一件,撕开包装袋,先是将围裙挂在了脖子上,然后自己反手系带子。
还没系两下,忽然碰到了季寒声温厚的大手,白露指尖一烫就将手缩了回去。
白露有166厘米,就算穿着平底的拖鞋也不显得矮,但季寒声还是比她高了一个头,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他呵出的热气悉数落到了白露柔软的发顶、白皙的脖子上,露在外的肌肤嗖的一片粉红。
她不敢动,心里更是砰砰砰的直跳,只能恼怒似得催促道:“系好了么,快点!”
季寒声修长的手指捏着围裙的带子,游走翻飞很快就系好了。
系好围裙之后它很自觉的举起双手,倒退了两步,跟白露隔开了一定的距离,“白露,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不会真是谷欠求不满吧?”
白露撇了撇嘴不理季寒声,而是岔开了话题,“晚饭吃什么?”
“炒面。”季寒声低沉的声音飘过来,不假思索、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白露一愣。
她转过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一眼慵懒邪魅的季寒声。
暗暗在心里腹诽,吃炒面虐待他金贵的胃吗,找虐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