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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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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焰火放完,司机重新把车启动,留下身后一片斑斓。回忆把这夜的城市义无反顾地丢在身后。

回到家,刚刚发过去的短信显示无法发送,被退了回来。我颓然躺倒——睡了,明天的一切都是未知,不管有多少伤痛和迷惑。

由于要赶飞机,我起了个大早。吃了母亲煮的饺子,只用了一个小时,度过了在这个城市的最后时间,母亲则一早上都在抹眼泪。到了机场,候机的时候,收到几个朋友送别的短信,而此时我最想念的人此时却不知身在何方。耳机里传来的是李宗盛的那首《离开》:“就要离开,虽然我心里有无限伤怀,就要离开,虽然我心中有难言悲哀。明知寂寞叫人以以忍耐,也许一切就此从头再来……”

就这样一路情绪复杂地到了广州,新的生活迎面而来。

自己刚开始新生活难免有一大堆琐碎事等着解决,但总的来说,一切还算是顺利。此时已是三月,广州的雨季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一样,在这个多水的崭新城市里,令我不解的是,除了初到那天,一直感觉比东北冷很多,无论睡觉还是起床都在打着哆嗦。穿着从东北带来的最厚的一身衣服,仍旧难以抵挡岭南的寒气,而周围的新同事都比我穿得少,却没有人喊冷,奇了怪了。

然而天气终于渐渐热了起来,在到广州整一个月的这天傍晚,下班后我自己出去好好吃了一顿,算是庆祝自己的新生“满月”。晚上回到住处,把中午泡的几件衣服洗了,边洗边听着电脑里许巍的歌。想想在家的时候,这些事都是老妈搞定,唉,生活嘛,总是没办法让它过得更艺术。许巍唱:生活就是一个战场,对手就是自己,但我不能退缩,更不能逃避。

喑哑的琴弦,想起在两年前的九月听他唱《九月的下午》那首歌时的感觉,洗着衣服,有一瞬间忽然有种回到二十岁的错觉,那时的下午,那时的操场或宿舍,那时宿舍里同学们胡乱挂着的洗过的衣服,是不是和我现在一样?那时候宿舍里放着的歌曲,赵传或黄安,“那年你决定朝北而去,而我却必须向南远行……别忘了当年你我的约定……”“分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悄悄爱上你的样子。我愿意化作一棵古老的树,站在你每天回家的路。多情的无情的美丽的你,是有心的无心的你若即若离……”再没有那样美丽的心情,再没空有那样美丽的幻想。那时的青春,那时的迷茫,只一转身,一转眼,我们都老了。那时的两三年会让人感觉无比漫长,每个夏天或冬天都会过得津津有味,而如今,一年仿佛只一瞬间的事。这世界,包括我们自己都已经有了太多改变。当年没有勇气说出的誓言,如今依然想说却已经没有了说出口的机会。当年曾经相信的永远,如今依然相信却再没有了验证的可能。我总是在想,我不会变,但在无情流逝的时间面前,我改不改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别人会改变,生活会改变,世界在改变。

回想这和之前二十几年完全断裂的一个月,每个刚刚起床的中午或即将睡下的凌晨,刚来时的寒冷,近日来的燥热,晦涩的语言,潮湿的空气,每一次的慌张与惶恐,所有的陌生与懵懂,也许又多了一段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岁月。想起一句话:“当你正经历某些事情的时候,要告诉自己最终它们都会过去的,一旦你经历过了,它就成为过去式了。”这一个月,永永远远地成为过去式了,就像曾经经历过的那许许多多的快乐与悲伤,心动或者心痛,一切都将不再重来。

广州,希望生活再简单一点。

二十一

二十一

广州的生活渐入佳境。

这天,我撑着伞穿过一条南方特色的狭长小巷,路上人不多,雨细细密密地洒下来,突然有种戴望舒《雨巷》里的感觉,我前后望了望,正惆怅没有一位“结着丁香般愁怨的姑娘”走过来配合这样的画面,突然巷口天桥旁边一家饭店的门口,一个高挑的女孩也正四处张望。我不禁多看了几眼,然后撑着伞准备过天桥。

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那个女孩突然冲出来,吓了我一跳。没等我说话,那个女孩就先说了:

“你好,不好意思,你能用伞带我一下吗,很快,就到对面的车站就行。”

“哦,好。”我没有多说话,把伞往她那边挪了挪。

只五六分钟的时间,我们穿过天桥,把她送到了对面的公交车站。在过天桥的时候,偶然发现岭南的花居然不知不觉地已经开了,或者根本就没有谢吧,远远望下去,在对面的树上星星点点的斑斓。

“谢谢。”到地方后,她朝我笑了笑说。

“不客气。”

没有过多的交流,我撑着伞走开了。

几天后,两个原来报社的同事来广州出差,在他们结束公务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去环市东路的一家酒吧喝酒聊天。由不是周末,酒吧里并没有坐满,我们进去的时候,一位长相糙得不行的男歌手正在台上对着麦克风咆哮。我们找个离得较远的角落位置坐下,边喝酒边聊着各自的近况。半个小时后,男歌手结束了演出,换上了一个女孩,由于离得不近,酒吧里光线又较暗,看不清女孩的模样,只见她坐在椅子上抱着把吉他自弹自唱,唱的都是老歌,先是一首周蕙的《约定》,然后是孟庭苇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酒吧里的客人们都静静地听着,女歌手清澈的嗓音令酒客们一时有些陶醉。我们也停止了聊天,坐在那静静欣赏。

大约有四十分钟左右,唱了几首歌之后,女歌手结束表演,场内放起舞曲,进入跳舞时间。酒客们大多起身离座,一时间“群魔乱舞”。这时,由于第二天还要赶路,我的两位朋友表示准备回宾馆休息了,我于是陪他们一起走出。就在我们在门口等出租车时,看见刚才台上那位女歌手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离开。由于刚才离得远没看清脸,于是我不禁盯着她打量起来。然而越看越面熟,最后终于认出,原来就是那天在天桥边和我共撑一把伞的那个女孩。

因为那天本来也没有什么太多交流,我便没好意思上前相认。这时,她似乎注意到有人正在盯着她看,于是目光也投射过来。四目相对,门口的路灯很亮,她一下便认出了我。

“哎,你不是那天打伞的那个人吗?”

“对啊,是我啊。”

“怎么?和朋友来玩啊?”

“是啊,外地来两个朋友,过来坐一下,都准备走了。对了,我们刚才听你唱歌来着,唱得不错啊。”

“一般吧,呵呵,混口饭吃。你们往哪边走?”

“我先去珠江新城那边,把我朋友送到宾馆。你呢?”

“今天唱完了,回家了,我也住那边啊。”

“啊,那一起走吧,正顺路。”

“好吧。”

我们四个人坐了一辆车,先把我的两个朋友送到酒店,然后送她回家。果然离得很近,在车上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她只告诉我,她叫孙晓晓。

两天后的一天晚上,我正在家,已经12点多了,突然电话响了,是孙晓晓打来的。

“喂,是廖侃侃吗?”她在电话那边语气似乎很急。

“是我。”

“我是晓晓啊,孙晓晓,还记得吧?你现在有空吗?”

“现在?你演出完了?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别问了,你快过来一趟,我这有急事。人命关天啊。”

“啊,怎么了?你慢慢说。”

“你来了就知道了,就那天你送我到家的地方,快,快。”

“哦,那你等我。”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穿上衣服满腹狐疑地从家里走出。当我打车到了那天送她到家的地方时,她已经在那守候了。我急忙下了车。

“什么事啊?这么急?”

“有大事,快跟我回家。”

“啊……啊?”我有些晕了,虽然对广州女孩的豪放早有听闻,但来了两个多月还是第一回碰到这种情况,比想象的还要夸张。心里想,不至于吧?这女孩长得也不难看,这种好事居然能找到我?我满脑子胡思乱想。

“你干嘛呢?跟我走啊。”她说着就往家的方向走。

“我……我……还是等再熟点再说吧。”我尴尬地回应。

“想什么呢,你?呵呵,唉呀,跟你说吧,我今天晚上一回家,发现家里跑进来一只大老鼠,我最怕这东西了,大半夜也找不着别人,我寻思你离这又不远,就找你帮忙帮我弄出去。你这人往哪想呢?”

“啊……哈哈。你早说啊,唉……吓了我一跳。”我感觉此时我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别说了,快走吧。不把它弄出去,我今晚上算睡不了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还是心里打着鼓慢慢地拖在后面,左顾右盼十分警惕地跟着她进了小区,上了楼。孙晓晓用钥匙打开门,然后小心翼翼地轻轻推开,然后盯着脚下悄悄地迈进去。见我还站在门外,喊我进来。我在外面朝里看了半天,才缓缓挪进屋。

进房间后,她用手指着紧闭的厨房门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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