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对方好像并不打算这样放过祁震,示意两人走开一点,避开其他人,走到僻静的地方交谈。
祁震不得已,只好跟着对方,然而玉恒自然也一样紧跟着祁震的步伐,这让镝锋子脸有些不豫之色。
“这位道友,我想与祁震道友私下谈几句话,不知可否?”
听见镝锋子这么说,祁震内心突然感激起玉恒的跟随来,抢在玉恒张嘴之前说道“这个还真是抱歉,这位玉恒师兄乃是掌门要求,为防止我在门继续招惹是非,前来监视我的。”
祁震可不想与这镝锋子有什么矛盾,反正流光真人命令玉恒监视祁震,不让他出手动武,那干脆以此为掩护,省得这镝锋子有什么企图。
并非是祁震以恶意揣测他人,只不过修为自此,虽然祁震不懂得推演天机,可是作为习武之人的敏锐直觉还是有的,镝锋子的那一眼,着实不怀好意,眼下玄天宗内暗流涌动,祁震可不想节外生枝。
听到祁震这句话,镝锋子眉头微微皱起,看了一眼玉恒,眼带着不屑之意,然后与祁震说道
“听说你与何茗师妹都是天南之地出身的?”
祁震脸虽然没有表情,可是心底里却是暗暗叹息“还真是冲着何茗来的。”
“这个……我只是与她在天南之地见过面而已,至于她是不是天南之地出身的,我也不太清楚。”
祁震这么说可完全没有撒谎,何茗是什么出身,算当初在天南之地时,很多人都不知道,何茗能够获得《九天御剑势》的传承,想必身份也不简单,而且祁震也不是喜欢打听他人身份的人。
“这样啊……”镝锋子毫不掩饰脸的失望之意,然后再问道“那、那你与何茗师妹在天南之地是怎么认识的?她平日里喜欢些什么?”
镝锋子如今的神情,十足是一个追求心人、却又完全不得其门而入的青涩少年,完全没有仙道修士应有的沉稳心境,祁震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玉恒会看不起这样的人。
“这个……我也是听别人讲起而已,何茗在天南之地剑法超群,我恰巧与她同台武,当然结果是我输了,但是我与她相较不深,也不知道她喜好什么。”祁震回答道。
但是没想到镝锋子听见何茗打败过祁震之后,脸浮现了自豪的神色,说道“这是当然,何茗师妹天资优越,连我也自愧不如啊。”
祁震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只好将内心的不满压下。
“对了。”镝锋子脸色突变,似乎带着一丝不屑以及嘲笑地看着祁震,说道“何茗师妹曾经对我说过,想与你再一场,不过我看你这般修为,还是免了吧,省得让何茗师妹挂心。”
祁震有些吃惊,何茗竟然还记着与自己的武,而且还想继续较量,看来两人关于这一点,想法倒是一致。
“何茗她真的这么对你说的?”祁震有些好地问道。
镝锋子脸闪过一丝谎言被揭穿的好不意思,因为何茗的这番话,原本是与掌门庐江客交谈时提到的,而镝锋子只不过是在一旁。
“这个……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总之我现在告诉你,何茗师妹不是你能够高攀的人,《九天御剑势》的传承者、东海剑仙一脉的后人,这种身份,注定了何茗师妹会是未来仙道的领头之人,而你作为同样出身自天南之地的人,最好勤加修炼、低调行事,不要坏了何茗师妹的名声!要不是你们还有着这一层关系,我可懒得与你说这番话。”
说罢,镝锋子转身走,好似碰见什么污秽之物,恨不得尽快离开。
祁震有些目瞪口呆,好像看着疯子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脑子有病吗?”
第217章梧桐
祁震自然不会主动去挑衅镝锋子,而且身旁的玉恒也不会让他这么做。
“镝锋子向来狂妄惯了,与他的师尊越河生一样。”玉恒低声说道。
“越河生吗……”祁震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当初在天威谷武大会,何茗与葛池的那一场,正是苍云剑宗的越河生作为仲裁。
如果是修为高深、地位崇高的仙道修士,有几分傲气还属正常,可是这镝锋子来到玄天宗、这个天下仙道宗门魁首的地方,还能保持着相当自信与狂傲之气,简直是让祁震深深以为对方是思想混乱的傻子。
“罢了,这样的家伙还是少招惹微妙。”祁震对于如镝锋子这样的人,面对讥笑嘲讽并不在意。
突破了蹉跎劫之后,祁震对自己目前所作所为、以及目标十分明确,对这些外人言语带来的荣辱是非并不挂碍在心。若要较真,祁震不过是一介玄天宗的外门弟子,还要苍云剑宗斗剑部的一名长老这般对待,到底是谁丢身份还是两说呢。
发现祁震竟然毫不在意镝锋子的言语欺辱,玉恒有些吃惊,虽然没有表露在脸,但还是不禁问道
“看来你倒是挺镇定的,我刚才已经准备要将你制住了。”
祁震苦笑着看向玉恒,说道“怎么?我这么像是喜欢动武之人吗?再说了,镝锋子的修为应该你我两人都要高吧?我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
玉恒却是说道“执戒部虽然大部分时间将精力汇聚在长门天元峰之,可是对玄天宗诸多洞府传承也不是丝毫不了解情况,在你入门后不久,碧波洞府首座秉灯真人率徒滋事,最初反抗之时,应该也有你的份吧。”
“玉恒师兄想说明什么?”祁震没想到,连这种事情执戒部都这么清楚。
“秉灯真人再怎么作风恶劣,依旧还是炼气境九阶的高手,金丹已成,能够与之抗衡一二,足见你手段玄妙。”玉恒脸一成不变的刚正似乎也有些减缓,对祁震有些赞许。
祁震试图反驳道“当时霞风洞府里可还有我的三个师兄,是他们修为高超,我可没有帮什么忙。”
玉恒说道“修士斗法,凶险至极,你如果修为他们三人相差太远,以秉灯真人的修为,绝对可以制造出你们师兄弟之间的破绽……而且我听说,秉灯真人在事后,曾经来长门求取养神丹药。”
听见玉恒的话语,祁震不觉得自己修为真的有多高,毕竟当初面对秉灯真人和他座下的弟子们,霞风洞府的四人应对得十分艰辛,而祁震也仅仅是能够施展出一次愤斩。
可是让祁震意外的是,愤斩一式对秉灯真人竟然有所影响。愤斩一式伤神破法,乃是将刀法修炼到极致、内心所蕴生而出的无边斩意,而且祁震能够养出如斯斩意,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劈道”那特殊的材质。
“可是这也无法说明我是镝锋子的对手啊,毕竟他可是苍云剑宗斗剑部的人,修习武道,若是面临战斗,尤其是这种近身搏斗,镝锋子恐怕经验要我丰富啊。”祁震虽然这么说,但是如果有机会,祁震还真的想与镝锋子较量一番,至于目的为何,那任由外人评说了。
“武道斗、最终还是要回归近身肢接,修为再高之人,可不敢说自己在这方面便是能够全盘掌握,拳脚搏击之间,凶险只在方寸之间,仙道法术要下的功夫只多不少,你是深谙此道之人,我知道的。”玉恒非常自信地说出这番话来。
祁震故意看向一旁,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玉恒的这番话,祁震自己十分地赞同,也是《霸仙真解》之,非常重要的一点。
“唉,反正是不让我动手是了……”祁震有些郁闷,自己被玉恒夸成这般,但却不能爽利地运动一下拳脚,当真憋屈。
不过好在天元论会马要开始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虽然不知道这一次天元论会具体是怎样举行,可是按照流光真人的说法,斗法之类是跑不了的,到时候自然可以印证一下自己修为实力如何。
而看着空旷近乎平原的青石平台,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