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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2 / 2)

谷幽怜道:“武夷蓝水母韩碧露上了神女峰,巫山派已逢遭大变。甘凌客欺师灭祖,弑妻叛门,已被抓住了。现下巫山一切常务由三弟子韩铁河代为打点。”张谦愣了愣,又道:“那也要去讨个说法,让韩铁河把甘凌客交出来,我要用他的人头祭奠师父在天英灵!”谷幽怜见屡劝他不住,心下感动,忍不住道:“大师兄,师父生前曾说……你结交恶人,去害庐山的游老爷子,可是真的?”

那三人中除了门杰皆岿然不动,门杰起身勃然道:“你管谁叫恶人?”张谦示意他莫动气,又浩叹一声道:“师妹,师兄实有难言苦衷,不便当众说明,日后……时机臻熟,定予相告。”

谷幽怜真性未减,反问道:“真的?”张谦恢复和气,笑道:“自然是真的,你我师兄妹这么多年,我的心思你还不清楚?”

这其中又含爱慕之意,谷幽怜虽已心寄边城雪,却也不禁腮边飞红,为他的诚挚所感。

蓦然,门外有北子快马呈上一份急信,道:“大师兄,巫山韩铁河有函相致!”边、谷二人俱是大喜,边城雪于巫山派莫磊恩德,韩铁河自然会力证甘凌客罪状。张谦见他们喜色呈面,只是淡淡一笑,拆开来。展城南极富心计,总觉此信来得不疾不徐,太过凑巧,很是可疑。张谦看完,眉头紧锁,又给门、马、霍三人传阅,均面带重忧。谷幽怜见此,忙道:“大师兄,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蓝水母又卷土重来了?”

张谦轻轻释然,目光却聚以凝重之色,将信笺递给谷幽怜,道:“你自己看罢。”

谷幽怜一脸惑地接过展开,边城雪凑了过去,但见上面书道:“太行大弟子张谦敬启:我巫山派逢遭巨变,蓝水母上山挑衅,甘掌门力战不敌,壮烈身死。有逆徒边城雪,展城南与蓝水母狼狈为奸,诛锄英良,实罪业滔天,罄竹难书。贵派弟子谷幽怜误陷二人奸计,以致尊师被害,现下三人已近太行,望贵派弟子侠义为怀,除恶务尽。韩三字。”

谷幽怜边城雪念毕大惊。谷幽怜急道:“师兄,你莫信这……这是阴谋!”

张谦又叹了口气,凄然道:“师妹,我本也不愿相信,可……你太令我失望了。众弟子听令,将那两名庐山佞徒拿下!”

展城南扯过信粗粗一瞧,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太行派大师兄回到摘星堡,若非提前通知巫山派,韩铁河却又如何得知现下在堡内的是阁下而非他人?这信真是韩铁河所书?字迹尚可临摹,更何况我等从未见过韩铁河的笔迹。退一步讲,这信当真是他韩铁河所写的,料来必是怕巫山掌门叛变丑事宣扬,又恼羞于庐山一无名弟子打跑蓝水母,有大恩于巫山。嘿!这……”

张谦迅雷而至,一把夺下展城南手中信纸,抖掌拍出,疾退三尺,展城南这才撞了出去,疼痛难当。张谦知三人中唯此人智谋过人,是以夺下信纸道:“还敢狡赖!给我拿下了!”

边城雪喝道:“住手!谁敢上来?”

张谦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

门杰一抖铁铲,吼道:“张兄,这等小贼,待兄弟替你们打发了!”话音甫落,人已飞起,迎面了以来,未及张谦叫声“有劳……”却见边城雪轻轻右手一挥,指到铁铲铲背,忽地转而以手背猛一撞,门杰虎口溅血,抛下铁铲,狂嚎一声,边城雪洒然回臂,再往铲柄一推,柄身激荡疾转,又恰好狠狠地地拍在门杰前胸。门杰惨叫不已,重重落地,不省人事。

张谦大惊,暗自想到,便是自己亦不能在两招之内击倒门杰,更何言击昏。见张谦举棋不定,展城南冷笑道:“我边师弟在帝勉堂连败甘凌客、韩碧露,普天之下只怕再无敌手。你想以卵击石,螳臂自雄,可笑啊可笑!”

谷幽怜也道:“大师兄,不可一错再错了!”

张谦怒道:“一错再错的是你!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本派,至今执迷不悟!那姓边的就算能与星华子祖师比肩,也断然打不败巫山上下四百弟子!”而太行宗师星华子却未必强得过蓝水母。

边城雪怒气迭生,道:“你这是倚多取胜,算得什么好汉?”

谷幽怜急中生智,取出杜长空遗留下的戒指,高高举起,厉声叱道:“众弟子听令!此乃本派无上圣物,自星华子祖师下传至今,见此物,如见祖师!”

堂内堂外弟子见此,尽皆凛遵跪下,山下弟子不知发生保事,见此情此景,亦都跪了下来。谷幽怜见张谦等人不跪,便道:“大师兄,外人不跪,你是我太行首徒,竟也不跪么?”

霍尼克冷笑道:“一枚戒指就要人屈膝下跪?好生霸道的中原礼数!”

张谦亦冷然道:“谷幽怜,你也还当我是你大师兄么?你早把我看得与外人无异了!”

谷幽怜凄笑道:“你也用不着东拉西扯,拖延时间,是不是外人,在你自己怎么看。你若不跪,本派就再也没有你这个弟子了!”

张谦冷笑道:“听你口气,俨然已居太行掌门之尊了?”

谷幽怜肃然道:“祖师爷定下来的规矩,此戒在谁之手,谁便是本派掌门!”

张谦不以为然道:“若我抢得,是不是掌门之位便归我了?若被武功更高的恶人所得,是否太行上下皆噡其马首,惟命是从?”

谷幽怜怒道:“这是师父他老人家交给我的……”

张谦厉声道:“谁能证明?师父已经死了!”边城雪用比他还大的嗓门叫道:“我!我能证明!我师兄弟二人便是为此而来的!”张谦啤睨着他,少顷方道:“你两个庐山逆徒,连自己都证明不了,还能证明什么?”

谷幽怜道:“你好好听着,师父要我将掌门之位,传给边师兄!”此言既出,满堂大哗,连堂外弟子皆议论纷纷。

张谦怒极反笑道:“你……嘿嘿,你说什么?师父衣钵,却由外人,而且是逆贼来接承?这岂不触了门规?”

谷幽怜叫道:“你别一口一个‘逆贼’,叫你自己呢?!师父的意思是……只要我……与边师兄结为夫妇……然后……”谷幽怜已然面庞生火,却仍坚持说完,“然后自然而然地不是外人了,可名正言顺地继任掌门!”

一阵寂静之后,传来疏落的议论声,进不时夹杂讪笑。张谦已然怒极,此刻呆笑两声,嘶哑地道:“什么?你……你连这样伤风败俗……这样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口?……太行自此还如何能够在江湖上立足?”

谷幽怜平静坦然地道:“这是实话,是真的。”

张谦逛怒异常,妒恨交加,吼道:“众弟子,拿下他们!”谷幽怜同时高举戒指叫道:“哪个叛逆之徒敢动手?”一时间众弟子面面相觑,好生为难。

展城南道:“纵使上前动手又便怎的?这摘星堡一气堂内外,还谁的武功能胜得过我边师弟?”

那黑面老者霍尼克忽然冷笑道:“好小子,居然当着老夫的面大言不惭,老夫至中原未久,狂人见得多了,却原来天外有天,狂外更有狂啊!姓边的小子!就由老夫来讨教讨教你天下无敌的功夫!”

张谦亲眼见过边城雪施展武功,又恐霍尼克初涉中原,根本不知甘凌客、蓝水母的名号如何响亮,虽然雄踞北番,却也难保不因大意着了道儿。当下道:“前辈肯不吝出手,自是本门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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