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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花妮也顺势握住了酒鬼丈夫的家伙什:
“喝了这么多的酒,你还行么?”
“我,”酒鬼丈夫信心十足,咚的将花妮按在身下,挥枪翻到新娘子的身上:
“你不知道,老子酒喝得越多电越足!”
虽然喝得抽筋扒骨,痰中带血,结婚之后,酒鬼丈夫非但没有把酒停下来几天,反倒变本加厉了,天天必饮,顿顿皆喝,每天早晨扒开眼睛便开始饮酒,新婚的花妮不便过份劝阻,只好委惋地求助于婆婆:
“夫君的酒喝得太甚了,长此下去,会把身子喝坏的!”
“唉,”婆婆双手一摊,露出一副无奈之相:
“我的好媳妇啊,婆婆前世没做好事,积下这么个孽缘来,大概是我前世欠他些什么,生出这个么讨债鬼来,四岁那年,他姨妈娶儿媳妇,我抱着他去参加婚礼,酒席上,这七大姑八大姨的,你一口、他一口的逗他玩,左一口、右一口的耍弄他。结果啊,这一来二去的,就把我儿子给灌醉了,你猜怎么着?回到家里,我儿大哭大叫,满土炕的打滚,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第二天醒来,还要喝那马尿,我不给,他就哭,宁可不吃奶水,也要喝那马尿,唉,我没辙了,就弄来一瓶,兑上清水哄他,从此以后啊,就,就完喽,小小年龄就把大酒给练成了。我也板过他,不给他酒喝,可是不成啊,这小子一天没有酒喝,就好似大烟鬼没有大烟泡抽一样,馋得抓心挠肝,撕衣揪发,掀桌子砸碗,甚至,甚至,……”说到此,婆婆面呈难色:
“媳妇啊,不怕你笑话,这个逆子啊,实在鳖得急了,就耍混了,甚至、甚至,……,在我的面前挥拳踹脚,活生生要打他亲娘啊。乖乖,媳妇啊,你说,这不前世积的孽怨么,我活生生地养了一个畜生啊,瞅那架式,我若再不让他喝,他的拳头当真就能落在我的脸上啊。他爹死得早,我一个妇道人家又降不住他,我又能怎么办呢?唉,”婆婆长叹一声:
“这个生疔玩意啊,他愿意怎么喝就怎么吧,我也不管了,我也管不了,我拿他算是彻底没辙了!”
“嗨——,”听罢婆婆的讲述,花妮懊悔不迭,亦是一声长叹,心中暗暗嘀咕道:
“父亲这是怎样给女儿相的亲啊!仅听媒婆一面之词,也不托人好生探访探访,便如此草率地将女儿嫁给一个酒鬼,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既然已经练成酒鬼了,当然就具备职业喝手的水平了,大凡一个合格的酒鬼饮酒时,无需什么象样的佐酒菜:一条青瓜;十余颗五香花生米;半块豆腐便能喝光一海碗老白干,当寒冷的冬天来临时,万物萧疏,餐桌上的菜肴历历可数,而职业酒鬼全然不在乎这些,几块硬生生、凉哇哇的白菜帮子就可以心满意足地痛饮一场。而花妮的酒鬼老公,有据可查的最佳纪录是:半个橘子喝掉了一斤二锅头!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爹爹给自己选择了一个酒鬼夫君,花妮也只能认命了,不认命又能如何啊?这又能怪谁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前世没做好事,今世生就了女儿之身!花妮虽然没有念过书,却也知道三纲五常,知道女人应该尊敬翁婆、伺候丈夫。既然丈夫喜欢饮酒,家中再怎么清贫,也要尽可能地给夫君搞些佑酒的菜,以免身体继续这样地干枯下去:
“老公,不能这样喝,”看见酒鬼嚼一口大葱,喝一大口酒,花妮心痛地劝阻道:
“酒和葱都是生热的玩意,你这样热上加热,会把胃肠烧坏的,你先别喝了,等我把这只猪耳朵给你切了,再就着酒喝吧,”
酒鬼丈夫无菜佐酒时,喝得却也畅快,谁知贤慧的媳妇搞来了下酒菜,一大年也未曾闻过肉味的酒鬼,望着餐桌上媳妇切得整整齐齐的猪耳朵,突然板起面孔,俨然一个挑肥拣瘦的顾客般地嘟哝道:
“不对,猪耳朵不是这样切的,应该是这样,”酒鬼夹起肉条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皱着眉头道:
“你这调料也没放全啊,这是啥子味道啊!”
“你啊,你啊,”隔壁的婆婆闻言,扑地吐出一口大烟圈,末了,一边将烟袋锅在鞋底上当当地敲打着,一边没好气地数落着儿子道:
“张三不吃死孩子肉,全是他奶奶的活人惯的,妮啊,莫管他,他愿意怎么喝就怎么喝,喝死拉倒,就当我没养这个儿子!”
对于妈妈的数落,酒鬼活像聋子一样,充耳不闻,当花妮将猪耳朵又加了一些酱油再次端到他的面前时,酒鬼依然不满意地皱着眉头:
“你这样拌不对,应该再加点葱沫,不是,不是葱花,是葱沫!”
“唉,我的爷啊,”花妮终于泄了气,将餐盘一推,再也懒得伺候酒鬼丈夫了:
“饶了我吧,我笨,伺候不好你这个爷!”
这酒鬼爷不仅在饮食上难以伺候,每晚就寝后更是令花妮难以招架。你看,混混沌沌的酒鬼整整喝了一天酒,最后终于过足了酒瘾,将大海碗一推,红灿灿的大脑袋瓜子哼哼唧唧地往墙壁上一靠,一把扯过花妮,咧开酒气熏天的臭嘴,在媳妇的面庞上乱啃乱咬,这才是花妮最最难以应付的事情。
被酒精彻底麻醉的丈夫,像团烂泥似的在花妮的身上翻过来滚过去,经过一番穷折腾,醉鬼嗷的一声大叫便缴械投降了,又咕咚一声从媳妇的身上滚了下去,瞬息间便酣然大睡了。花妮习惯性地擦拭着身下,无意间瞅了一眼手中的毛巾,登时大吃一惊:
“血,老公的鸡巴淌血了,老公有病了!”
也不知酒鬼老公得了什么怪病,且听下回分解。
谱贰——《殉妇》第二回
第二回酒鬼有病乱投医,庸医趁机横敛黑财
身背破箱行鬼差,走街窜巷骗钱财。
敷完膏贴周身烂,喝罢药汤往外抬。
老婆炕沿哭老公,儿子掏坑把爹埋。
无赖不慎撞恶棍,口鼻穿血又肿腮。
上回书说到,夫妻两人云雨一番之后,花妮突然发现酒鬼丈夫喷射出来的精液中带有些许血丝,登时吃惊不小:坏了,老公不仅咽喉咳血,命根子也开始淌血了,看来病情愈加严重了!然而,花妮转念又一想:不对,也可能是老公酒后穷折腾,把我的口腔给鼓捣破了,从而淌出这些血来。为了验证到底是谁人淌出来的血,花妮顾不得洗涤手巾了,转身跳到土炕上,已经获得满足的酒鬼丈夫再次睡死过去,胸脯均匀地起伏着,方才还格外淘气的小弟弟此时也耷拉下了脑袋瓜,花妮爬到酒鬼的胯间,细手轻轻地握住酒鬼丈夫的命根子,立刻发现尿道口处淤积着鲜红的血渍,并且还在往外滴渗着。花妮的脑袋嗡地一声,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婆婆,”花妮慌忙披上睡袍,顾不得羞涩,手握着丈夫的命根子,纵声嚷嚷起来:
“你儿子有病了,出、出血了!”
“哦,”睡在隔壁的婆婆应声而起:
“什么病啊,怎么出血啦?你倒是说清楚些啊,我儿哪个地方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