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普通人类的血量是多少啊?”他可不想杀人来着。
小白想了想:“这些人都是经过训练的,血量大概在一万左右。娘子放心,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最为强烈,他们撑不住的时候就会逃跑了。”
游弘幕甩了甩剑:“那就好,刚好给我练练手。虽然学了技能,一直还不知道用出来是什么效果呢。”
小白不失时机地拍马屁:“娘子用的技能一定是排山倒海波澜壮阔啊。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娘子放心地练手吧。”
风从地而生,初时只带来一阵微微的凉意,继而凝成一缕飞速旋转的漩涡,后越来越大,撕裂墙壁,裹挟一切。黑西装们惊恐地抓住身边的一切,手中的枪早已被主人丢弃甩上空中。
家具发出哀鸣,□的电线冒着电火花,游弘幕看着身边乱糟糟的一切,飞舞的沙发,撞在结界上的砖墙,高速旋转的酒瓶,终究还是不忍心。人类太脆弱,即使对方手上已沾满鲜血,他也不愿轻易取对方性命。
风慢慢平息下来,四周变得宽敞,青葙乱成一团,残砖断瓦中到处是惊慌的人群。小白护住了青葙的框架却没有理会不会导致大楼倒塌的破坏。
游弘幕站在六楼的边缘往下看,刚好迎上一个怨毒的眼神。游弘幕心中一凛,抓住小白的手,指着那人:“抓住他。”
小白毫不犹豫地执行了自家娘子的命令,瞬间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50章了灭哈哈,不知道能不能写到100章啊。
☆、闹鬼
眨眼间小白就出现在那个眼神怨毒的年轻男人身边,但是下一秒,游泓幕的心脏几乎停止。
在小白的葱白纤长的指尖接触到年轻男子的瞬间,年轻男子和小白一起消失在原地。
大厅里人来人往,惊恐的尖叫和慌乱的表情一瞬间远去,时间空间失去了意义,游泓幕的眼睛里只有那一小块被惊慌的人群刻意避开的红木地板。
有那么半分钟,游泓幕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看哪里,思维这种东西不知道游荡去了哪里,直到沈岚轻轻抓住游泓幕的手臂,微微摇晃了一下。
时间空间和思维一下子回到了游泓幕的世界。
呆呆地看了一会,游泓幕抿了抿唇,轻声道:“不离不弃。”
小白愣愣地看了看四周,一把抱住游泓幕撒娇地蹭了蹭游泓幕的侧脸:“娘子,幸好有娘子在。”
游泓幕心脏跳如擂鼓,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该心疼,摸了摸小白的长发:“发生什么事了?”
小白愤怒:“茅山暗宗里变态真是太多了!变态和变态的联合,真是变态地不能再变态了!居然用活人做传送阵!”
“刚刚那个人……”
小白沮丧地低下头:“他只是个凡人,已经死了,魂飞魄散,我没能救得了他的魂魄。这个传送阵的另一端是上百冤魂阴鬼组成的噬神阵。阴气太重,连我都一时出不来。”小白不失时机地撒娇拍马屁,“幸好有娘子在,不然我的一世英明就完蛋了!”
游泓幕微微踮起脚在小白滑嫩的白皙脸蛋上亲了一口:“你没事就好,那个人要害你,他的魂飞魄散与你无关。”
小白被自家娘子的主动献吻狠狠震飞了理智,完全没有听到游泓幕说了什么,荡漾地连连点头。回想起昨晚的双修滋味,什么茅山暗宗什么噬神阵什么青葙的烂摊子都不能在小白的思维中占据一丝一毫的地位,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及时行乐”嘛,让茅山那些人类再蹦哒蹦哒,现在只有娘子是最重要的!
但是,小白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娘子的腰没被拒绝,心里得瑟,又不舍得回家双修了,娘子这么温顺可不容易。
被这俩堂而皇之秀恩爱的不要脸的东西刺激了的石金玉打断了两人的卿卿我我:“赶紧把青葙的负责人找出来问问何清的事,问完随你们怎么高调,我和岚要回家了。”
沈岚泪,一直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动手动脚的是谁?!这货脸皮是有多厚才能说出责备别人高调这种恬不知耻的话!摊上这么个随身携带手术刀和麻醉剂事实上却根本没有做过手术更没有取得过麻醉师资格的嗜血霸道明明更适合混黑道的内科医生,我前面生生世世是真的造了那么大罪孽嘛?!
小白狠狠怒视石金玉!正在沈岚身上种草莓的你才更过分!秀恩爱也要有度!
石金玉面对怨念淡定以对,作为草菅人命,啊呸,作为心理素质过硬的医生一枚,这点怨念完全不够看!
游泓幕拉着小白的手低声道:“先把这边的事处理了,早点回家休息。”
小白脸蛋红红地自动把回家休息脑补成动作片,高兴的连连点头。
小白虽然刚刚经历了被困住,被夫妻技能召唤回来的波折,但是丝毫不影响小白的欢快心情,让娘子担心一下就能换来娘子的主动还是很划算的嘛。
游弘幕的小型龙卷风没有造成任何伤亡,但是室内建筑和装潢全部遭受了冲击。韩哥在黑西装仓皇回逃时就已经知道自己搞砸了。不眼熟的人,不仅代表不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的人,还代表自己万万得罪不起的人。再不跑,下一步自己可能就是风暴的受害者,韩哥果断抛下一店的顾客和满地狼籍,带着保镖逃了。
市中心除了周围几栋写字楼间隔亮着灯光和几家超市餐馆还在营业,实在不算繁华。现在最繁华的地方应该是二环,房租相对较低,人流相对较大,是这个城市夜生活的代表。
韩哥的车正是去往二环。人在人多的地方会获得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可能源于人类群居社会的天性,即使平时你会看不起这些普普通通的人群会伤害他们,但是当你身处其中,一样会获得在人类世界的满足感。
车子飞快的驶上了环城公路,白天最热闹的市中心现在畅通无阻,偶尔有几辆车经过身边也都是飞快离开。
所以遇见堵车的时候,韩哥骂了一声娘,早不赌晚不堵,偏偏现在堵车!让后面一辆车的黑西装出去看看情况,韩哥拿起手机想发条短信。
手指颤抖着点错了几次后,韩哥大声骂了声操扔下手机,烦躁的问司机:“怎么去了那么久?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能不能绕道?”
司机不明所以地被骂,只好尽量陪着笑脸:“韩哥您别急啊,马上就好,后面都被堵上了,绕道更麻烦。”
韩哥回头一看,果然,平日里冷冷清清的路上今天却像白日的上下班高峰一样赌的死死的,他们这辆车被夹在中间,旁边倒是有条小胡同,但是那实在太小了,而且是条死胡同。
韩哥连骂了几声,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骂谁,司机战战兢兢地主动请缨:“韩哥,要不我下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韩哥不耐烦地挥手:“快滚!”
司机立刻打开车门小跑到前面去了。
韩哥烦躁地取出一根烟塞进嘴里,打火机打了几次才冒出火来,但那火却像是有人在上面浇了油,火苗瞬间燃烧高窜,把他的头发烧掉了一小片,蛋白质燃烧的焦糊味在车厢里弥漫,韩哥深深吸了口烟,打开车厢门。
沿街的路灯打得很亮,更显得街边已经关门的店面和胡同阴森。韩哥闭上眼睛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司机居然还没回来!四周的车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前面的堵车还没疏通吗?
韩哥猛然坐直了身子,不对,前面的堵车有人在疏通吗?交警的那一套他虽然不熟,但是这四周未免太静了。没有嘈杂的现场指挥也没有低声议论的人声。
除了路灯恒定的莹白光明,没有任何的光源,仔细听,能听到沙沙的细微声响,就像是什么腹部贴地的爬行动物游过地面发出的摩擦声。
“沙沙”,声音越来越近,韩哥一手按着腰后的枪,一手打开车门。各种颜色的车停留在四周,却全部静悄悄的,关着窗,没有手机的光源,没有打电话的抱怨,没有窃窃私语的八卦,没有孩子的哭声,甚至,没有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声越来越近,自四面八方而来,好像这爬行动物全部聚集在了这里。
韩哥咽了口口水,悄悄地跪下来,把头低下去。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充斥耳膜。
韩哥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对面,车的另一端,也露出半张脸和一只眼睛。只是,那半张脸血肉模糊,眼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保持着往这看的动作。
韩哥立刻站起身就跑,沙沙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跑都如影随形。韩哥惊恐地四下张望着,希望能找到一个人类,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正这样想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曲线苗条,乌发垂腰,这是一个从背面看很美的女人。
韩哥狂喜,但他并非没有理智,同样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