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那五股金光再要行第二次的攻击的时候,寻仪已经是自己站在了那逆天阵上,身阵合二为一,以身护阵了。那金光的再次冲击,却反而是失了第一次的力道。寻仪朝着法清的背后空门一撇,手中一动,森然道:“果然还没有到火候,就敢拿出来用,和尚倒是胆子肥,想要同归于尽,也要掂量着自己的能力。”说着那五道金光撞在阵上被吞没了。
法清和尚周身突然燃起熊熊大火。
觅月捂着嘴惊呼,连忙捏着诀朝着法清投过去,想要灭去他身上的火焰,却被元芳握着手阻止了。
“没用的,清辉寺的诺焚咒本就是极全部力量于一时,待术法完成之时,施术的那个人就要烈火焚身。”元芳勉强开口,压着虚弱的声音沉道。突然他闷哼了一声,嘴角又是涌了口血来。
觅月看着师叔,只感觉那只握着自己的手也在不自觉的颤着。
寻仪隔着虚空朝着觅月伸出五指,觅月只觉得好像心肺都要被她抓出来了,自己想要凝神捏诀却也捏不出来。
元芳将地上的剑拔了出来,挥向虚空中得那道力,但是却没用一丝反应。纸片小人乘着混乱钻到了那阵下,从地下挥着大刀朝上面砍。而然那虽然似光阵,然而异常的坚固,纹丝不动。
寻仪念咒,纸人身上竟然是着起了三色火来,纸人一瞬间被烧成了灰。
寻仪为上仙,灵法自然上乘,现下没有一个人能够比拟。
元芳脸上苍白看了眼觅月,眸中决绝已然有了决策。不知何时他手中已是有了一只碧绿的翡翠腰环。觅月看了绿腰,原来师叔将这东西随身带着,然而她心中更焦急的是师叔心口受的那一记,现在还隐隐发着冷光。
“觅月……”元芳的语气有些颤抖,静静看着她,充满了眷恋似的。他握着觅月的手指,也不见如何动作,她的手指上就出现了道口子。元芳动作迅速的朝着那绿腰要上滴了几滴,口中念咒。那绿腰“咻”的消失,觅月一低头,却见绿腰在自己的腰间一闪,就再也看不见了。
觅月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受到的那股子压力好像是变轻了很多,然而这一瞬的功夫他们离逆天阵也越来越近。
寻仪看了一眼觅月,竟然有种意料之中的讽刺,笑道:“元芳,你果然还是这样做了。”
觅月心中大急,师叔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师叔已经朝着她额上一点,慢慢垂下眼睫,低头将手放在唇边轻轻念咒。觅月清楚的看见一串银白的雾气一样的东西自自己的额上被师叔抽离了的开来,她的神智也似乎一点点的模糊……
“师叔……”
作者有话要说:铛铛~觅月的记忆到底结束……剩余有些因为觅月视角原因没有交代清楚的部分,将由师叔的番外交代~欢呼,撒花~师叔的番外要来鸟……
65 你既相托,我定不负(上)
——你男女未定,才是我最惶恐的事情。
淳基朝十六年,那时的元芳还只是裕洺王爷的年仅八岁名唤重秀的独子,万千娇宠。但他却是有些心性淡薄,喜欢一个人在院子中看书,经常被人说老成,唯一令人惊诧的是手边经常是有一只白色的毛球在打着盹了。
元芳是有些嫌弃这只小狐狸,整日好似睡不醒一样,经常是停在哪儿就蜷着身子打盹,毛色也不纯,肩上有一块红毛。当元芳再一次拎着小狐狸的耳朵搁在自己的眼前,小狐狸是晃了晃神,好像才清醒过来,扑腾着自己四脚,乌黑的圆溜溜的眼珠中好像满是惊吓。
元芳将狐狸扔在了桌子上,看着小狐狸趴在缩着身子,脸上露出了笑。
似乎是某一个晚上,半睡半醒的元芳看见有个伟岸不凡的男子站在自己的窗前,而那只肩上有红毛的狐狸竟然被他抱在了怀中。元芳看了一惊,正要呼喊的时候,却见那男子脸上温和的说这是自家的娃。
元芳自然不信,却见那男子自称是天上的神仙,一眨眼间,刚才还是怀中狐狸变成了一个两三岁孩童的模样,趴在那男子的肩头酣睡,皮肤粉白,短手短脚。那人又说了些家中的幺儿三个月前走失了,现寻到多谢小公子之类的话,就抱着狐狸离开了。
世上有神仙这件事,元芳倒是留了个心。
再后来,圣旨下,裕洺王意图谋反,满门抄斩。自己却连着收到了新皇和太后的两重圣旨,大意为免除一死,但要斩却红尘,上祭云山修仙。
觑清宗的日子倒是清净,也从此,他只是元芳,关于重秀的凡尘被斩断。直到那一日,他前去掌山师兄那里。
“跟着我倒是不能学到什么,不如跟着我那个小师弟。”元莛掌山突然指着他道。
“我这个师弟天资甚是不错,为人的最是忠厚守礼,不如让这孩子拜入他的门下。”
元芳看着眼前的白衣的小少年,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原来师兄是要塞个徒弟给自己。他看着眼前这个模样甚为讨喜的小少年,心中却陡然不快了起来,好像很不喜欢被人叫师父两个字,感觉强烈,他断然的扯了几个理由拒绝了。
最终,那个叫觅月的少年还在拜在了师兄的门下,又很是敦厚的朝着自己拜了拜,脸上神情很是欢喜。
只是这师侄,元芳没几天就觉得十分不喜,任意妄为,言行轻浮。这几日打坐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他朝着自己投来的那种……猥琐的眼神。
晚上入睡后,他更加是一惊,那混账居然是手中拿匕首,割开了的自己的亵裤。元芳惊,他想做什么?竟想不到长相乖巧的少年如此怪癖!
元芳心生厌恶,此后常常避忌着他。
自从上一次沐浴被觅月撞见后,他就宁可去后山的池中沐浴,也不愿意在屋子中。谁料想,觅月竟然能带着个女弟子来后山找他,还甚为积极的要前去吆喝已经入了林子的女弟子回来。元芳气极,将他重重的拉下了水。
“师叔下面的瘤子有什么好的,你偏要留着它?”
元芳只觉得自己的气不打一出来,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凶狠的说道:“我说然修的是不可动□的觑清宗,但是却来不想没了那东西做个太监。”
元芳竟然还见到觅月将自己的手捂着下面,当着他的面,居然还做出这种淫邪的动作!
然而,在觅月伺候笔墨了一段时间后,元芳心头的疑惑当真似越来越大了。
“那书上画的人儿都没有穿衣服,我对照了一下,为什么我的……身体和他们的都不一样?”觅月突然扭扭捏捏的说道。
那黑皮面子的书,元芳拿着瞧了一眼,再看觅月的眼神却是异常的真挚坦然,板着脸让她去前殿反思,联想起前面的几件事情,心中忍不住的疑惑,难道,是自己误会了觅月。此事他上了心,向着师兄旁敲侧击的打探了一下,原来觅月是青丘狐族,爹娘都是上仙,所以觅月生来就是仙胎,末了还不忘对他说此事要保密。
青丘狐族,生而未性别。元芳记得,似乎以前在一本书上见过。
如果一来,元芳对觅月也改观了不少,只认为他年纪小,呆在山中没有多少见识,心思单纯,自己身为师叔以后凡事也只是多宽容。
元芳的修为也是愈加的精进了些,但每每到了最后一层的关键地方都突破不过去,飞升成仙,似乎也变得遥不可及,唯能做的就是更加的勤勉的修道。师兄曾经说过,自己天资出众,但却不能推算出能否成仙的命程。元芳不能看见九天上的仙器,也是偶尔间发现的。散落在人间的仙器虽然不少,但是真正是九天上的仙器却少之又少,修为深的人必然能看见九天仙器,但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不行。
当其他弟子相邀觅月的下山玩,元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