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将她凌空抱起,气息暖暖的拂在她脖颈间,有点点湿热的意味,“怕什么?”
她心底自是欢喜的翻涌出丝丝甜蜜,眼神却落在澈倾身上,吩咐道:“倾儿,你···”
话未说出来,澈倾忙行了个小礼,笑容满面:“我知道该如何做。”
慕容策仰声一笑:“这丫头越来越懂事儿了!”
房间里,她任由着他轻弄摆布,只觉得心像是失了曲调的琴音,一片凌乱,而他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伏在床头一根根数她在雪光投映下的睫毛。
从未想过,有一个女人会在不知不觉中碰触到他心中不为人知的一面,如今不见她,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可只要见了她,就会生出如此激烈的渴望。
他手下是极其柔情的安抚,摩挲着感受她的温度,唇在她唇上来回吸吮,唤了一声:“蓁儿···”
“珺衍···”
慕容策胸口一软,眼神灼灼,声音沙哑暗沉:“再唤一次···”
元婉蓁红了脸微顿,应了他所求:“珺衍。”
“够了。”慕容策轻柔细腻的吻堵住她的唇,元婉蓁整个人如化作一团轻云般,软绵绵的向天空飞去。
一一一
太子府中,房间凌乱不堪,慕容恭任在不停的摧毁着,最后重重在桌上一掌。
“慕容德,本宫想你是糊涂,未想到你竟如此分不清!”
康鍀极力思忖:“殿下今日之事,若不是大殿下算计,那便是和五殿下一块算计好了的!”
“本宫用尽心力培养的两个女人,他倒好!”慕容恭心口恶气上涌,用力握紧手指:“忙乎了大半天,自己没捞到什么好处,倒是帮别人除了隐患!”
康鍀皱眉问:“殿下,那黑衣人究竟是真有,还是根本就不存在?”
“谁知道!这个蠢货!”慕容恭心口里仿佛烧着一把烈火:“事已至此,索性与他撕破了脸!”说着,他长长顺了口气,吼道:“去办,就照了温然的意思去办!”
“是。”康鍀暗自叹口气,抬眸又道:“殿下觉着此事和北墨王妃是否有关联···”
“她?”慕容恭不由回想起她的样子,雅致浅淡的桃花妆,碧波如清的眸子,还有那嵌着梨涡的笑容,像似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
慕容恭抬眸向窗外远望,她的笑仿佛还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回眸一笑胜星华。”
听闻此句,康鍀隐隐笑意挂于面上:“殿下,属下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康鍀走上前,笑意阴险而浓韵,“殿下如今已是一人下万人上的尊贵太子,若是想要个女子,稍稍动一动,岂会得不到手?”
“说来听听。”慕容恭深深一笑,眼中有幽暗如磷火的光芒,康鍀得意一笑:“先不论温然那一石二鸟之计成功与否,五殿下又是否会追随殿下,在王妃这事上,殿下都可以先拿五殿下开刀。”
“你的意思是···”慕容恭眯了眯眸子,康鍀继而笑道:“五殿下本就懦弱无能,若是殿下想个罪名扔过去,如何选择五殿下心里会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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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我也会有软肋
康鍀又说道:“等到王妃沦为弃妇,殿下再伸与援手,纳做小小卑妾而已,加上王妃自知羞于见人,怎会让他人知晓?”
慕容恭听罢微笑,眸中幽幽迸出几分光彩,继而又吩咐道:“不过,现下以温然之计为重,待慕容策抉择之后,再计划王妃的事也不迟!”
一一一
北墨王府。
天色尚未暗下来,乌云已在天空荡涤如潮,似乎酝酿着一场极其冰寒的暴风雨。
慕容策倚在桌案边,幽幽叹息了一声:“六弟向来闲云野鹤,怎会招来大哥的杀气呢?”
殷鹤连连摆头:“六殿下怕是不简单啦!”
“他究竟在想什么···”慕容策微感好奇,揉一揉太阳穴,道:“如此,应不会是大哥的人!”
煊绍心中一顿:“难道是太子?!”
慕容策立刻摇头:“不,他怎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嗯,今日太子也是有气的。”殷赫点一点头,随即黯然道:“这样猜来,怕是大殿下一人所为。”
慕容策静默半响,抬眸看向煊绍:“你去查一下二哥昨晚的行踪,谨慎一些。”
“是。”煊绍低头应声,继又茫然不解道:“今早王妃让属下将那血衣藏在瑶娘子房中,本以为是与殿下说好的,但未想到会是六殿下···”
“此事不必再提。”慕容策口气淡淡,不禁深思起来:“非逼不得已,王妃不会如此,如今要紧的是怎样将其他两位佳人送走!还不能让三哥疑心于我。”
月亮浅浅一钩,如水银般直泻而下,天上无一颗明星,满是澄净的月色。
她与月光遥遥相望,这一切来的太快,他的情意让她有了些不敢置信的美好,少了些不敢再往上走的勇气,身为王爷不可只娶一妻,侧妃,妾侍,不知还要有多少人来与她分享夫君···
会不会突然出现一个比她更好,让他更为心动的女人?
他又会不会将她冷落抛弃?
她双手环臂,越是高坠下来时越是···
怕是会粉身碎骨!
【吻子之眸,赠一世深情。】
她忽而想起他的话,心中顿时又一暖,那些不未知的害怕瞬间就抛去了九霄云外。
“小姐。”澈倾拉着她的手进房,待门关紧后小声道:“上回从药馆取来的麝香丝,我挖出来了。”
元婉蓁揭开手帕,看去一眼,道:“卓娘子每日的饮食,由谁负责送去的?”
“好像是陈嬷嬷责派丫头送的。”
元婉蓁坐在长椅上,以手抚一下脸颊,似乎是沉思,半晌方道:“今早那个粗使丫头,你是如何安排的?”
澈倾想起来道:“噢,我让殷管家提了她去前院里当差。”
元婉蓁神色略显伤神,低声道:“此事难办,得多上几具冤魂,怕是···才能成!”
澈倾微微一愣,仿佛不曾想到她会如此说,随即问道:“小姐的意思是用那粗使丫头换了?!”
“当然不是她,这丫头知晓利害关系,还算得上灵敏。”
夜里的凉气,仿佛凉湿了的手心,她挲一挲手,轻吁道:“咱们为她搭好一座桥,只赌她愿不愿意走过去。”
“唔···呃···”
元婉蓁忽而心里发烦,胃中也翻滚的难受,澈倾觉出不对劲,忙扶着她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唔···呕···”
她忍不住做起了干呕,只觉胃中一阵阵泛酸恶心,勉强说道:“许是晚膳吃的太油腻了。”
澈倾皱了眉头:“不如叫来大夫瞧瞧?”
“不用了,我躺一会。”她捂着肚子站起身,走到床榻边睡下,闭了半会眼,任觉得反胃恶心。
澈倾瞧着心里着急,快走去到书房告诉了慕容策。
慕容策一听便命人叫来大夫,自己也来到了房里,他坐在床边看她难受的样子,心疼起来:“晚膳你是陪我一同用的,怎得会突然不适?是不是着了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