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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2 / 2)

——臭小子,加油啊!

看见女儿也high了起来,杜钰洲走过来乐,“要是你爹我还没有你,那我也去开车冲上去。虽然危险,可是在车上的时候才觉着自己是真的男人!”

兰溪心里隐秘地软了一下。

爹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外表看着是个混道儿上的,可是其实他对老妈和她,是能豁出命来的好。只是当年太伤了老妈的心,或者是老妈年纪大了终究厌倦了这样没有着落的生活,这才离开了她爹——可是她的心底,还是很爱很爱自己的爹。

“好啊!”兰溪就笑,伸拳头擂了杜钰洲一下,“那你赶紧再找个女人结婚,生个儿子出来,满足你这个愿望呗。”

“算了吧。”杜钰洲也笑,隐起沧桑,“生不出来了。我就要溪哥你一个就够了。”

杜钰洲自己说着,也觉察到语气里的苍凉,就笑着打趣,“要不溪哥你给我找个小女婿儿,会开车的,那不也一样能满足我的愿望了?”

兰溪就呲牙咧嘴的。也说不清为什么,就莫名其妙想到天钩方才那气哼哼的样子上去了——兰溪就一皱眉,转头走开,“爹,我回去了。太晚了。”

“诶溪哥你等会儿,我找个人送你!”杜钰洲眼见着那边比赛就要完事儿了,自己脱不开身,就急得嚷嚷。

“哦没事,我打车回去。”兰溪就自己闷闷地朝前去。

她又不是花朵般柔弱的那种女生,她才不怕走夜路呢。

走出人群,沿着盘山路一直向下去,眼前就是山下的万家灯火。兰溪就深深吸了口气,故意振奋自己,跳起来大声向山下喊“哟哟哟嗬……”然后听着山谷间的回声,傻傻地笑着。

看,永远当小孩子,该有多开心。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不必在乎形象,不必管旁人的眼光;真要让她去做尹若她们那样的女孩子,笑不露齿、言行矜持,那还真不如先掐死她算了。

于是她这样的女孩子,就也活该没人注意吧。于是自从进入青春期以来,她早已习惯了当尹若这朵娇花身畔的绿叶。每一个从她们身边走过的男生,都是将眼睛只落在尹若身上,他们费心打听的也都只是尹若的名字、爱好……就仿佛,兰溪和蜘蛛从来就只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尹若是姐妹,兰溪心中并无不平,她愿意替尹若做这些事儿;可是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也难免会低下头来,独自舔一舔女孩子自尊心上的伤口。

舔完了,就赶紧用自己的“蒲公英心态”来敷上创面,然后她就又是一朵普通却强悍的蒲公英了。就算明知自己也是一朵花,却要拿出野草一般的强韧,这才是她最想要成为的哪一种。

山风浮来,吹乱兰溪蓬蓬的短发。发丝拦着视野,将橘红的路灯光也切成丝丝缕缕的。身后就忽然响起马达轰鸣声,有人叭叭地按喇叭。兰溪转头去看,天钩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把着车门框,身子微微向外倾,痞气地跟在她后头。

“你干嘛?”兰溪防备起来。

“刚跑完。车子热过了不好马上停,还得慢跑一圈,让机器自然冷却。”他漫不经心地说,“你下山啊?顺道送你下去吧。”

“不用了。”兰溪向后退开。

他就眯起眼睛来望着她,“诶你不会是怕我吧?”

“我怕你?”兰溪心底的斗志腾地就燃烧起来,“你脑袋有毛病吧?”

“那你倒是上来啊。”他挑着唇角笑,“你不上来,那就是怕我。”

“上就上!”兰溪咬咬牙上车去。

他踩下油门去,风从迎面一下子涌过来,撞得兰溪的脸颊冷冷地疼。

他一边慵懒扶着方向盘,一边从后视镜里望着她,没话找话地说,“你们三个平常不是形影不离的吗?怎么你来了,另外两个却没见人影?”

兰溪就坐在彻骨的冷风里,忍不住冷笑了。就知道他追上来,无事献殷勤,为的不过是打听尹若。

打断兰溪回忆的,是月明楼扯着的水管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沙沙地,像是他手里舞着一条长蛇。

他也闪掉了外衣,只穿着一件旧T恤,露出手臂上贲张浮凸的肌肉。

兰溪其实有一点喜欢看男人穿旧衣裳。新衣都因为有棱角与簇新挺括的纤维,而与主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旧衣则早已臣服于主人,更为服帖主人的身子,也更体现主人的气场。

这样子的他,让兰溪喉头微紧。兰溪便走上去想要从他手里接过水喉来。原本,他也说是让她来洗车,哪里有让他亲自动手的道理?

月明楼却不将水喉给她,反倒盯着她,微微挑起了唇,“你还真是一朵行走的蒲公英。刚刚杵着,发什么呆呢?”

兰溪心虚,却也忍不住回嘴,“你管呢。”方才回忆里的憋屈,还在她心里梗着。

月明楼忍了忍,“我喷水,你打泡沫。”

“哦。”兰溪认命地去拿泡沫。莲花跑车湿淋淋地更好看起来,兰溪心里不由暗叹:果然清水出芙蓉。

月明楼喷完水后就到一边去,靠在墙上抽烟,眯着眼看她这边。兰溪也不敢指望他帮忙,就小心地用海绵将泡沫在车身上一点点推开。高一点的地方够不着,几乎要整个身子都贴上去,兰溪舍不得身上这件职业小西装,便脱下来放在一边。只穿了里头的衬衫,挽高了袖子,小心而又卖力地推泡沫。

总裁说他的车子都是他老婆,那她就也当自己是泰国按摩技师好了。仔细周到,其实也是趁机排遣自己心头莫名的郁闷。

只是她自己也许永远不知道,这一幕的她,在他的眼里已经该死地性。感到了什么地步……

她褪掉上头的小西装,只穿里头的衬衫,卷起袖口,领口微露。下头只是短裙,配黑色丝袜……其实这原本都是公司女员工平日上班最寻常的穿着,可是这一刻却让他连烟都叼不稳了。

她自己浑然不知,她推着泡沫游走车身,身子每一个俯仰的动作,都让她的身子曲线被放大在他眼里。他只觉喉头干渴地上下涌动,恨不得自己是躺在她掌心下,被她任意搓圆揉扁、涂满泡沫的车子。

当她转身到机关盖上推泡沫,俯着身子背对着他的刹那,他嘴上叼着的烟掉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眼睛只能该死地望着她冲着她高高翘起的小PP。目光顺着她穿着黑丝袜的腿一路向上去,恨不得钻进她因为绷直着身子而被抬高了的裙摆,侵入她那柔软又隐秘的曼妙里头去……

从少年时代起就迷恋烟草的味道,可是这一刻烟草留在嘴里的味道却只剩下干巴巴的苦涩。月明楼索性将掉落在地上的烟伸脚给碾碎,小心按捺着狂野的心跳,走到她背后去。

月明楼的走近,给了兰溪巨大的压力。兰溪赶紧从机关盖上溜下来,小心地站好,回头望月明楼,“总裁,有事么?”

月明楼凤眼微微挑起,睨着她。

兰溪就越发紧张,“啊我的意思是,总裁在那边休息就好,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开玩笑嘛,这是人家的车库、人家的车子,人家走过来,她干嘛吓成这样?这岂不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就站在他面前,头顶恰好到他下巴。她这样站着,身上有斑斑点点被泡沫的濡湿,衬衫的领口左右参差开,从他的高度望下去——该死的,正好能看得见她丰盈的半弧……

月明楼捏紧了手指,无法控制自己下边叫嚣而来的胀痛。

她身上的濡湿,让他没办法不想起当年跟她掐的第一场架,在用水泼了她之后,看见她少女的胸尖从湿透了的T恤衫里峭立而起——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少女身子有这样的反应,他那一刻只觉脑袋变成了隧道,然后里头轰隆隆开过一整列火车去,震得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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