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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2 / 2)

若要打击月潮生,那个商场上睿智的男子,也许什么生意得失都不足以伤害他——却唯有这一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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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给大家加更一章~~~~】“小楼,你这又是干什么你!”

兰溪原本还想跟周如仪好好解释一番,可是月明楼这一追上来,她所有的算盘便是全白打了。此时三人一起挤在这狭小的电梯厢里,场面说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兰溪真是快要哭了。

月明楼只轻轻浅浅地凝着她,“……我说了,你走,我也走。只是真的很不巧,这饭店的另外一台电梯在维修,只有这一台在运行。”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如果真的也是后脚要走,如果真的是因为只有这一台电梯在运行,可是该怎么解释电梯自己下了三层楼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他是怎么飞速冲到这个楼层来的?

周如仪反倒笑了,“贤婶侄真都是风趣的人。我虽然白来了这一场,不过却看到二位合力奉上的这一场大笑话,着实让我笑了又笑。二位费心了,多谢。珂”

周如仪自己按住电梯,到了下一个楼层,竹青色的雪纺长裙一摆,身子已经是走出了电梯门去。

兰溪还想跟着,却被月明楼死死抱住腰给拦住。

电梯无辜地继续下滑,兰溪终于执行了她想了许久的计划——她回身就将手袋朝他脑袋砸下去了,“你闹,还想怎么闹!滞”

“我就想——”他揽着她,歪了头避过她的手袋,只凝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我就想,再要一个五婶的吻。”

“你说什么?”她大脑有片刻的当机。

“嗯,就是吧我想了好几天了,满脑子里都只剩下五婶的吻了,所以才顾不上旁人。其实五婶要是想让我对周如仪好点也行,只要再给我一个五婶的吻,那我就能满血复活了……”

兰溪瞪着他,不知该说什么。等到看见他的五官在她视野中放肆地放大,放大到跟她的五官成为等比例时——她想退已经退不开了。

狭窄的电梯厢,他轻易地将她压在白钢的墙壁上,唇还没落下来,身子却先随之紧贴过来。

兰溪这时候竟然不合时宜地想起小时候看过的《豌豆公主》的故事,说真正的公主是能连N层床褥之下的一枚小豌豆都能感知出来的——兰溪此时就觉得自己已经变身成为那颗荣幸地让真正的公主夜不能寐的小小豌豆,被无数层床褥上下一起挤压着;明明上头的那层“褥子”仿佛很想跟下头的“白钢褥子”紧密贴合在一起,却奈何她这一点嶙峋的浮凸,于是上头那层人肉褥子就狠狠地碾压着她,仿佛像将她硬生生给挤压嵌入白钢褥子,他才肯甘心一般。

又或者——他就是个火烫的烙铁,耐心而灼热地贴着她身上每一寸的凹凸碾压,非要将她熨成一块平平的光板不可……

兰溪被他挤碾得神智都快不清楚了,他身上的灼热更是嚣张地穿透衣衫,在她身上细细密密地点燃一层星火……

又或者是错了,不是他点燃在她身上细细密密点燃了星火,那一星一星潋滟开的是她自己的汗——那汗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一颗一颗侵满身心。

这样的煎熬之下,他终于肯落下唇来。他的唇依旧清凉微甜,上头染着一点点来自烟草的苦涩微甘。在这样的灼热之下,他唇的味道给了她解救——他却一点都不温柔,甚至用手掌攫住了她的镜子,让她在微微的大脑缺氧之下,混混沌沌地无力推开他,只能徒劳地任他予取予夺……

他的唇疾风暴雨一样滴袭来,吮尽她唇内每一寸甘甜;继而贪婪地再滑下她的颈子,绕着她咽喉邪肆打转。

她的汗甜蜜微咸地染满了他的舌尖,让他一霎时发疯地想到另外一种味道,让他想就这样一径掠夺下去,直到染指她的每一寸……

可是电梯的旅程终有尽头,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底。他倏地抽身而退,在电梯门打开之前,已经退到了另外一边白钢墙壁边儿上去,将两人之间闪出了两尺余的距离。

兰溪却没这么好的控制力,兀自身子紧紧贴在墙壁上,保持着之前被碾压的姿势。唇还张着,因为被吮得肿胀起来,所以自己的眼睛都能看见它的廓型。

与月明楼的冷静自若相比,兰溪的神态和姿势实在太过迥异,于是电梯门外的人都纳闷儿地朝兰溪盯了几眼。

有对新闻敏/感的人便自行猜测,“该不会是电梯在下降的过程中又出现了什么问题吧?最近电梯失控的新闻不时发生诶。更何况饭店的另外一部电梯不是正在维修中?——看样子这一部八成也有问题了。”

月明楼听见了,一边神情自若地推着兰溪往外走,一边扭头跟那位仁兄点了个头,“……就是失控了,失控。”

两人坐进车子,月明楼弓身来给兰溪扣上安全带,兰溪这才回过神来。她疲惫地支着额角望他,“……刚才的一切,真的一点都不好玩。”

“算我求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玩?”

在饭店的电梯里吻她,就算外头的乘客都没看见,可是人家饭店的电梯是一定会有监控的,如果这事儿被传扬出去,那岂不是正中了金太太的下怀?

“还有周如仪的事……”兰溪有点疲惫,“谁不知道她姑姑、那位碧桂集团的张太太是个大喇叭?倘若周如仪回去把这些事儿都跟她姑姑说了,不知道这一切又会被说成什么样。”

他握紧方向盘,并没着急启动车子,他只是眯着眼睛去望停车场里一排排的车子。阳光炽烈,车子的漆面上都辉映起耀眼的光芒来,“……其实,我就是要这样做的。”

“你说什么啊?”兰溪盯着他,一时面如白纸。

其实她知道他是这样的性子,想到过他有可能反倒会不顾一切地公开——宛如少年小天,他有凌厉的勇气,有可以不顾一切的气势。

可是兰溪偏偏就怕他会这样干——因为这样一来,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他们两个,更有月家的家声。

一个家族经过几辈人的奋斗,才能积攒起丰厚的财富来——这财富绝不仅仅说的是金钱和家业,更说的是家族的声望。这些不是月明楼一个人的事,所以绝不可以被月明楼自己的冒失就给顷刻毁了。

32、他们都轻视了爱的力量(第三更)

从镜子里看见兰溪的面色,月明楼便知道她是明白了他的思绪了。

月明楼之前那一身的轻狂都点点散去,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伸手揉了揉眉心,“从前我一直恨我爸,为我妈不值。我甚至几次上公司去跟我爸拍着办公桌大闹,想要为我妈要回一个公道。”

“可是却都不奏效,我爸依然故我。我一气之下才选择离家出走——我却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当年我也是小,不理解大人的心情吧。可是自从我们有了小花儿,自从我们现在的处境开始与他当年有所相似开始,我逐渐学着去揣摩他当年的心境。”

“我想那一切,也许就是章荆南的所图。她处心积虑制造绯闻,继而生下小哲,为的都是想要让我爸痛苦——她自己不能再跟五叔在一起了,她就也要我爸同样地难过。珂”

“而我爸在眼睁睁看见我妈难过而无法解决的时候,他又哪里还有足够的精力去处理公事?这样一来,我爸从私从公两方面的声望都会大打折扣,便让我五叔有机会脱颖而出。在那样的我爸,跟完美无缺的五叔相比,董事会的天平一定会慢慢倾向我五叔。”

“以当时的情形计算,只要假以时日,相信董事会会真的将公司交给我五叔。那么章荆南的目的就达到了——她用她自己的力量,帮我五叔打败了我爸,而且是彻底的打败,再无后患。”

月明楼说到后来,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颤抖起来滞。

想及当年那睿智英明的父亲,竟然在表面的荣光之下,实则挣扎在泥沼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让自己的妻子疼痛……可是那时候的他,非但没有能力帮父母解忧,反而火上浇油地闹上爸的办公室去,后来甚至于离家出走,为爸妈的心情雪上加霜。

他看见往事化作一条条无形的丝线,根根束束将他自己缠紧。他就像那作茧自缚的蚕,困在丝线中央,为自己织就华丽的棺椁。

“所以我想,不如一切都抖开算了。月家的声望是要紧,可是我不想让你再重复我妈当年的伤心——我向来就是月家的不肖子孙,我给月家声望抹黑的事儿也没少做过了,不多这一件。”

他扭头来握住她的手,“我不管月家的声望了,我只不想让你这样为难。大不了到时候让我爷爷登报宣告说与我断绝关系,将我逐出家门去就算了——只要我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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