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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1 / 2)

>的交谈都不曾有过,只有过收费站时简单的对答,声音都发自一人,这些人显然训练有素,连声音都不肯轻易暴露。

冯丰已经辨别不清楚时间的流逝与否了。

和大口罩最后那次谈话后,她一直昏睡,昏昏然地醒来后,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境况了,只觉得渴,无比地口渴。

桌上放着温热的水,仿佛随时都准备得恰到好处,她端起喝了满满一杯,晕头晕脑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随意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全身酸软,一点劲都没有。

她起身,又按照记忆走到大口罩进出的“门”边,双手拍在上面,像她观察过的大口罩的行为一样,这是她第18次做这样的举动了,没想到这一次,手刚一挪开,忽然开出一条小门,刚够一个人进出。

她一愣,又忍不住一阵惊喜,刚够一个人进出。

这是一座很大的地下实验室,四周静悄悄的,灯也是特殊制造的,光线十分柔和,跟以前在外面所见过的地下商场,停车场等地下建筑的光线完全不一样。

她慢慢地沿着那条宽阔地走到一直往前,大摇大摆地,也没觉得有什么害怕,诺大的实验室,并没有人,整个都是空荡荡的。

走道的尽头是一道门,她稍微伸手一推,门就开了。

这一开,她立刻闭上了眼睛,外面竟然有光线——不是灯光,而是天空那种自然的光线!

只得两三秒,她再次睁开眼睛,一只脚就踏了出去。

此时,夕阳已经完全沉没,西边的天空有很灿烂的晚霞,然后又是一片很艳丽的红——红得仿佛谁用了朱丹赤裸裸地甩上去自成一副抽象的画卷,有种难以形容的凄艳和壮丽的美。

再放眼一看,冯丰才真正呆住了,这是一片宽阔的草地,修剪得又干净又整齐,绒绒的草仿佛一块巨大的绿色毯子,她蹲下身子一摸,摸在手里,也是软软的。

前面有一个人,仿佛坐着,又仿佛蹲着,只是头侧在一边,她看不清楚面孔,她不禁走过去,想跟他打一个招呼。

男子回过头来,冯丰这一看,不禁失声惊呼起来:“刘子业,怎么是你?”

刘子业的目光特别奇怪,盯着她,仿佛还能认出她是谁,只喉咙里汩汩地发出一些混乱的声音,也听不出究竟是什么。

冯丰的目光顺着往下,这一看,立刻尖声叫起来,身子一软,就倒在青草地上……

212……诀别

“爸爸妈妈救我啊……”

“叶嘉,救命啊……”

“李欢,救命啊……”

“珠珠,救我……”

她本能地呼救,喉咙里发出的放佛是非人类的声音,嘶哑而恐惧,比穷途末路时更魂飞魄散。

夕阳像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柔光一点一点慢慢地散去,冯丰躺在草地上,也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她并没有晕过去,脑子过于清醒,那种恐惧却在慢慢加深。

好一会儿,她坐起身,柔软的苹果汁将无菌的衣服染的浅浅淡淡的一片绿,她看着自己的手腕,是一种几乎快透明的白色,腕上的血脉,那么青绿的颜色,放佛身边的青苹。

恐惧一点点褪去,她抬起头,细细看着刘子业,刘子业一直都看着她,放佛在跟她说话,只是,他嗓子里发出的全是单音字节,放佛某种动物的“语言”。

这已经不是刘子业了!

准确地说,头还是刘子业的,可是,他的身子不见了,头被连在一个不知是猩猩还是猴子的怪物身上,脖子处,甚至还能看到没有痊愈的痕迹,里面用一些金属管子固定着,也不知是用来进食还是维持其他什么功能。

显然,这场“换头”的手术并不成功,他的声音受损,或者是没和那个怪物身子“融合”,变成了既非人的语言,也非动物的语言。

年,前苏联科学家德米科夫成功研制出一只有两个头的狗。震撼全球。他利用外科手术,在莫斯科市郊实验室把一只小狗的头,两肩和两只前腿移植到一头成年德国狼狗的颈上。当德国狼狗发现自己脖子上多出第二只“狗头”后,一开始显得相当困惑,还试图摇晃脖子,想将第二课脑袋甩掉,但他很快就容忍了这只无法解释的脑袋,与之和平共处。而移植过来的第二只“狗头”能打哈欠,能从碗中舔水、这样相安无事地活了大约6天,两只“狗头”和他们的共同身体就全都死掉了。之后15年,德米科夫陆陆续续研制了20只两头狗,但由于组织排斥,最长命的一只也不过活了1个月。

这个神秘人或者组织,显然比德米科夫走的更远,他研制的虽然不是双头狗,却是人狗之头互换,其血腥残忍,简直令人发指,可他们还洋洋得意,称这是在为精英的“长寿”,探索一条伟大的路。

这一刻,对刘子业的同情慢慢压过了自身的恐惧,慢慢站起来,细声问他“苻生他们呢?”

刘子业无法“回答”,冯丰四处看看,这片苹地上只有“刘子业”一人,其他几个并不在,也许,他们是手术失败了?或者是变成了更加奇怪的生物?

她自言自语道:“哎,他们肯定也是和你同样的遭遇。”

刘子业的眼珠转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冯丰的话,只眼里流露出恐惧,悲痛,甚至幸灾乐祸等等复杂的表情,放佛在说:“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冯丰看懂了他的表情,点点头:“是啊,我也许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想起大口罩那骇人听闻的计划,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们早已用刘子业等人试验成功了“换头术”,若是自己身子完全健康,他们就会把自己的头和那个神秘人的头换了,将自己那副“长生不老”的躯体还给他(她)享用,她很是好奇,此人究竟是男是女?如果是男人,换上女人的身子不怕性别排斥?而其,自己的身子因为两次抵御“催眠术”,被严重损坏,自己都垂垂待死,他们换来换去用什么用?

或者,趁自己死之前,象吸血鬼那样将自己全身的血液吸进?或者把自己煮来吃了?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底,或者,要“换头”的有两人?一男一女?不然,他们干嘛要千方百计要问清李欢的来历?那些人之所以对李欢的兴趣较大,真正看中的也是他的身子,如果他也被抓住,两人岂不是都要变成无头尸身?

心里曾经那么强烈地期待李欢来救自己,现在却一点也不想了。

也许李欢认为自己已经“遇难”了,不会再寻找自己了呢?

她反复安慰自己,可是,这种安慰那么苍白,李欢,他绝不会不来寻找自己的。若来了,该怎么办?

摆在自己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自杀,一是寻找机会逃走。她看着这片青苹地,苹地并不是“一望无际”的,而是有高高的围墙,围墙外罩着非常高的电网,而其用了一种特俗的保护膜,估计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景的,举目望去,只能看到一些非常高大茂密的行道树,四周寂静无声,看来,是什么规划区域,外人无法涉足。要逃跑,根本不可能。

身子软绵绵的,走几步都要歇息一下,身上是特殊处理过的衣服,连手指甲脚趾甲都被修剪的干干净净,连自杀都无法可想。

她长叹一声,又坐在青苹地上,就在刘子业身边,现在,她宁愿对着刘子业,也不愿意回到那间可怕的屋子里呆着了。

她看着刘子业,刘子业也凝视着她,似乎要告诉她什么秘密,却咿咿呀呀地,说的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绝不会让他们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宁愿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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