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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哥,我跟你开玩笑的,反正这几年,我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大家第一次见到我,的确会被我脸上的伤吓到,可吓过一次后,就不会再吓到了,所以没关系啦!”纳兰玲玲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使那右边脸颊显得较微不骇人。
阿牛听闻,内心还是觉得有些不舍,转头看着乖乖坐在一边的包子,又问道:“阿玲,这几年来,你还是没想起以前的事情吗?”
纳兰玲玲一听,小脸布满了迷茫,摇头说道:“没有,反正都过去了,就当以前的自己已经死了吧!”
再说,她是穿越来的,一穿来才知道这副身子的主人是失足坠崖,不只毁了容,甚至还怀有身孕,她想,或许这主人早已经死了,所以她才会穿越在这个人身上。
该死的阎王,不是说好,借尸还魂的对象是个美丽女子,要有体贴的老公,还要生活富裕吗?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完全相反,苦命坠崖,又毁了容,成了一名丑女,肚中还怀有身孕,不禁让她猜着想,是不是以前这副身子的主人,遭丈夫抛弃,然后一时想不开,跳崖。
唉! 该死的男人,没良心的男人!
“没关系,以前的事情你慢慢想,这种事,急不得。”
阿牛哥安慰道,伸手拿起一旁的纸袋,递给她,笑说道:“对了,这是京城一家餐厅的小点心,我带了一些回来,这餐厅在京城可是有名大馆,阿玲,过阵子你上京城推销茶叶,有机会带包子到这家餐厅去看看,很特别的。”
纳兰玲玲随意扫了一眼纸袋外观上的店名,异世界,并没有多做联想,又与阿牛闲话家常聊了好一会儿,直到送阿牛离开,她才返回桌边,看着满脸笑咪咪的包子。
“妈咪,包子可不可以吃点心?”包子嘟起粉嫩小嘴,一双乌溜溜大眼,紧盯着那包点心。
纳兰玲玲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脸,笑说道:“吃吧!妈咪先将这些东西收进房间。”说完,拿起桌上的人皮面具,起身返回房间。
当她再度回到餐桌边时,只见包子已将小饼干装入罐子里保存,纳兰玲玲看着他抱罐子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果然孩子都喜欢吃点心,接着收拾桌上那被包子撕碎的纸袋,随意揉成一大团,丢进木桶里。
“包子,妈咪七天后要上京城一趟,你要不要一块去?”吃饭时间,纳兰玲玲夹了一些菜,递到包子碗中,随口问问。
原本还在挑食的包子一听,整张小脸瞬间布满了光芒,闪亮亮的,欣喜道:“包子可以去吗?”
“可以,不过你要答应妈咪,到时候不许吵闹,妈咪是去谈生意,你要乖乖的,知道吗?”纳兰玲玲道。
包子一听,捣蒜般点着头,欣喜道:“嗯,包子会乖乖的。”
一想到可以出远门,一颗心,雀跃不已。
“还有,上京城后,不许随意勾引妹妹,懂不懂?”纳兰玲玲又说道。
包子挑了挑眉,不同意娘亲的话,小声反驳,“妈咪,我没有勾引妹妹,一直以来,都是他们自己来找我的,这不能怪我。”
一想到每天都有花痴女童黏着他不放,甚至还有一些大婶阿姨,总是偷吃他的豆腐,不是摸遍他身体,就是亲了他脸颊,实在让他困扰至极。
纳兰玲玲翻给儿子一个白眼,当然要怪你啦! 谁让你从小就长得这么俊俏,一副祸害人间的皮样,才五岁而已,就引来这么多女孩的爱慕,那长大还得了。
“妈咪再吃醋吗?”包子发现母亲一脸大便样,接着臭屁说道:“妈咪,你有我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儿子,那是你的骄傲。”
纳兰玲玲嘴角抽了抽,又白给他一眼,她儿子哪来的自信。
“妈咪,咱们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帮我改名字,你想看看,我长得这么英俊,这么帅,结果人家一问我的名字,我却说包子,多扫兴啊!”包子一想到自己的名子,小脸立即垮了下来。
“那你想叫什么?”
纳兰玲玲扒完最后一口饭,看着包子的碗也空了,起身收拾了一下。
见自己有机会力争新名字一事,包子整个人都有劲了,从椅上跳了下来,犹如跟屁虫一样,跟在纳兰玲玲后方。
“妈咪帮我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就行了。”包子笑道。
“好听的,你觉得什么名字比较好听?”纳兰玲玲从灶房走出来,返回房间,包子也紧跟上去。
包子一听,认真想了想,最后转着乌溜溜大眼睛,笑说道:“叫阿奇好了,我喜欢这个名字。”
“阿奇是小香家养的狗,你确定要叫一个狗的名子?”纳兰玲玲一边摊着被子,一边说道。
包子一听,连忙摇头,他才不要狗狗的名字,小脑袋瓜又想了想,勉强挤出一个名字,“妈咪,不如叫志章,隔壁村的章哥哥长得也挺好看的,包子也想要有一个章,就叫志章。”
“志章,你确定要取一个智障的名字吗?智障跟包子两个,怎么听都是包子比较好听啊!”纳兰玲玲挑眉一笑。
包子一听,整张小脸又垮了下来,不成,他不要志章(智障)。
“妈咪,那麦洲呢?”
“你打算以后都开粥铺吗?”
“那施兴呢?”
“你犯了何等大错,需要取一个死刑的名字!”
“那亚邦呢?”。
“你又不是不会说话,何必取一个哑巴的名字!”
包子一听,最后受不住,低吼道:“妈咪,那我到底要取什么名字啦!”
“包子啊!包子挺好听的,多可爱的名字啊!”纳兰玲玲一把将儿子抱上床榻,准备休息。
“不要,人家不要包子啦!”
“好好好,不要包子,那叫馒头好了。”
“……………”
***
悬崖边,一抹白影,挺直地站在崖边,脸上面无表情,一双失神地黑眸,紧盯崖底下方望去。
“宝宝,六年了,为什么你不回来找我,你到底在哪里?”
趴在不远处的小黑豹,静静看着主人憔悴的模样,有些心疼,最后起身朝崖边走去,来到司徒翰身边,“嘶嘶嘶────”
“小黑豹,你说,宝宝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她是不是食言了?”司徒翰淡淡一问,嗓音夹有浓浓的悲伤与失望。
“嘶嘶嘶───”小黑豹摇着头,用豹语安慰着主人。
半响,司徒翰转身,一步一步离开崖边,准备下山,突然,眼前跳出两道身影,是豹族的其他两位首领,他们面面相觑,银豹来到他身边。
“翰,都过去六年了,你是不是该看开一点,忘了她。”
司徒翰苦笑了一下,哑声道:“你们也知道,咱们豹族的,只要把心给了一个人,那就一辈子都忘不了,一辈子都放不下,等以后你们遇上了,自然会明白我的感受。”
白豹与银豹对看一眼,最后开口劝道:“翰,就算你要等你妻子,可你也不应该放任豹族不管,你已经有六年不曾回去过了,是不是该回去了,否则,族人会怎么想?”
首领整整六年对豹族漠不关心,再这样下去,恐怕族人会罢了司徒翰的黑豹身分。
“抱歉,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思去管其他事,我只想继续寻找宝宝的下落,其他事情我管不了。”司徒翰愧疚道。
这六年来,他没回皇宫也没回豹族,而是自己带着小黑豹到处寻找纳兰玲玲的下落,找了十几个国家,也找了几百座城镇,却依然没见到纳兰玲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