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能接受,等到明天中午,我会亲自来送你回家。”罗塞尔忽然变得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你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吗?”
“不了,我可以的。”耶茨说,“我可以接受,先生。”
“很好。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今天顺从的态度。”罗塞尔那张薄唇又扬起了一个弧度,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凯恩这时正好回来了,他走到凯恩面前说了一声:“照顾好他。”凯恩点了点头,帮他拿过他的皮包,和挂在衣钩上的夹克:“您放心吧。”
罗塞尔离开了这座房子,过了一会儿,车库里传来他发动汽车的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凯恩从里屋拿出了一条先前准备好的毛毯,亲自帮耶茨裹住赤裸的身体。罗塞尔特地对凯恩强调过,只要他带来的男孩在这个房子里活动,未经他的允许,就不能穿任何除了丁字裤外的衣服,即使他不在这里也不行,但裹毛毯则属于可以通融的范围。这条毛毯被设计成披风的样子,它首尾两端的内侧带有粘扣,把粘扣粘在一起,毯子就能被固定在肩膀上,把身体前面的部分也遮挡住。
“暖和些了吗?”凯恩隔着毛毯把手放在耶茨的肩膀,以按摩的手法轻抚,他混浊眼眸中的神色正像是关爱孙辈的慈祥祖父,耶茨对罗塞尔心存敬畏,但却对凯恩产生了越来越强烈的亲近感,他点了点头:“在房间里本来也不是很冷。”
“你吃过晚饭了吗?”
耶茨摇头。
“我去给你准备。”
凯恩告诉耶茨他可以先在别处等待一会儿后便走开了。耶茨觉得一直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他开始观察起周身的环境,他对这座房子的每一处角落都感到好奇,看着凯恩走进厨房,他便将目光也投了过去,这座房子的厨房设计比较独特,它一半在室内一半在室外,外圈的三面的墙完全是用特质防弹玻璃制成的,最大的一面玻璃一直向上方延伸到和天花板一样的高度,连接着一个略带着半圆形曲线的顶棚,玻璃墙最下端的正中央开出了一扇小门——就像用锯子整齐地锯出来的那样,作为别墅的偏门,连着一条短小的走廊,可以通向室外。
耶茨回忆起了自己童年时代住的房子,也有这样一个带着玻璃围墙、曲面顶棚和偏门的厨房。白昼的阳光总是透过巨大的玻璃落进室内,把木架上的玻璃杯和水池里的水珠照得泛着金光,随着四季的变换,从室内就能看到紫罗兰、三角梅或风车茉莉的花藤爬满曲面的顶棚,来自自然的五颜六色交相辉映。
他总能在每一个没有完全从梦里醒来的早上听见厨房里碗碟和餐具轻微的碰撞,听到鸡蛋被磕进碗里和随之而来的打蛋器搅拌声,听到热油在锅里沸腾,听到烤面包机的工作声……母亲总是早早起床把全家的早餐都准备好,她爱看着孩子们吃饭的样子露出幸福的微笑。
童年一日比一日离耶茨更加远去,他也很早就随家人搬离他记忆中住的第一间房子了。到现在,他好多年没有再听见过自家厨房里的烹饪声,也好多年没有再见过母亲的微笑。或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了。
但耶茨并没有触景生情,他的眼泪早在家人不再欢迎他进家门的那时候就已经流干了,他留给所谓家人的柔情只剩下了失去温度的灰烬,正如他们对待他自己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耶茨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厨房外的餐厅,一张方形木制的大餐桌,垫着红花坐垫的椅子随意地摆放在餐桌周围。他踱步到餐桌旁——每走一步都会牵动着脖子上的铁链发出声响,餐桌上摆放着一个盛着清水的瓷质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支新鲜的黄玫瑰,还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花瓶旁摆放着几本封面精美的文学作品和杂志,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在征得凯恩的同意后,耶茨坐下来,挑了一本他感兴趣的书读。
厨房里的晚餐准备得差不多了。一个小号不锈钢锅中隐约升起几缕白丝,凯恩关掉煤气,把锅里的脱脂牛奶倒进一个雾面玻璃杯中,他大声询问坐在餐桌旁的耶茨牛奶是否需要加糖,耶茨回答:“不用了,我不爱喝甜的。”
烤箱叮了一声,凯恩带着手套取出烤盘,往盘中烤好的土豆泥里挤了些沙拉酱,然后把那杯不加糖的脱脂牛奶和这个烤盘都端进了餐厅,摆在耶茨面前,耶茨合起手中的书推到一边,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您帕克先生。”,凯恩叹了口气,坐在他的对面:“不要叫帕克先生,这叫法可太奇怪了,叫我凯恩就行。”
土豆泥的最外面是一层略微烹饪过头的焦酥脆皮,用叉子戳开,里面软绵的部分只有单调的海盐味和一种调味酱的味道,牛奶因为脱脂而几乎完全失去了它独特的乳香,喝起来就像稍微浓稠些的开水,这是一顿再简陋不过的晚餐,但耶茨却吃得津津有味,末了他还夸赞凯恩的手艺不错,他很喜欢。他对食物的要求向来不高,能填饱肚子就行。
凯恩在一旁凝视着耶茨,灯具从上面投下的橙黄光芒落在他的脸颊,好像落下来的是阳光,那双微微下垂的长睫毛在他的眼窝处投下两层浅浅的阴影,淡棕色的眸子呈现出一种清澈透亮的琥珀色。他是个好孩子,他曾经一定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凯恩默默想着。
凯恩给每个来到这座房子的男孩准备的第一顿晚餐都是这样,并非他不会好好做饭,他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试探他们的性格。那些男孩里,有的会把嫌恶直接写在脸上,有的不会在脸上表露,但听他说话的语气就能知道他很是不满,有的则直接摔了刀叉指责他:“你做了些什么狗都不吃的垃圾。”也有的虽然不嫌弃这样简陋的餐食,但也不会特地夸上一句。像耶茨这样既不嫌弃又肯定他付出的,凯恩从被罗塞尔雇佣那一天起就几乎没见到过。
玻璃杯中的牛奶不多时就见了底,烤盘中的土豆泥也被清空了,凯恩对耶茨说他来收拾就好,接着就把它们都收了起来,端回了厨房放进水池中。
“凯恩。”凯恩往烤盘上倒洗洁精时,耶茨在餐厅里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凯恩头也不抬地应声。
“亚当斯先生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你该打听的问题。你只需要在他来的时候按他的要求去做就行了。”
“那他什么时候来?”
“一般是每天中午,但有时候傍晚也会来待一会儿。”
“我还想知道,亚当斯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到底喜欢做什么?我会受很重的伤吗?我……会死吗?”
凯恩这才放下手中的活,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看了看耶茨。他已经抬起了眼睑,那双大得过分、长在脸上看起来比例失调的眼睛里仿佛一直带着不属于男妓的清白与无辜,即使是他第一次接客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不安与恐惧。
凯恩撕了一张厨房用纸擦干手上的水珠,扔进垃圾箱,从厨房里出来走到耶茨身边,一边柔声地安慰,一边拉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你不要害怕,我的孩子,没有那么夸张。”
耶茨低头看着握着他的那只手的手臂上浓密的姜黄色汗毛,汗毛上粘着一两滴没被擦干净的水珠,他想起罗塞尔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手臂上的汗毛是深黑色。只听凯恩继续说了下去:“我给亚当斯先生工作有三年了,这三年这间房子里接待过各种各样的男孩,我从来没见过谁因为接待了亚当斯先生就进了医院,或者遇见了生命危险,尽管他们为了少挨两下鞭打,总是狡猾得表现出一副自己快要死了的样子。”
耶茨虽然听说过鞭打的游戏,但他明确表示过自己不接待有那种癖好的客人,自然在过去从没有客人鞭打过他。他把眼睛睁得更大,露出更加惊惶的神情:“亚当斯先生会用什么道具来打人呢?”
“我只能告诉你,他属于变态群体中最正常的那一类,他不会用风干的公牛鞭或者带铁钉的木棍。”凯恩那张沧桑的红脸上露出一个温和风趣的笑容,正像爬进烟囱的圣诞老人,“至于别的,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很快便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凯恩说要带着耶茨去他的房间里休息。耶茨的房间在别墅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屋子,推开门打开灯的开关,黯淡的灯光像黑夜里的月光那样照亮漆黑的屋子,房间占地面积很小,地上铺着古色古香的木地板,墙壁上贴着墙纸,暗红色的底色上勾勒着金色的线条花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边的墙上钉着一排钉子,钉子上挂着款式不同的鞭子,普通的皮鞭、盘成圆环状的黑色马鞭、手柄细长前端有一个方形皮片的马术鞭、手柄粗圆前端多层分叉的散鞭、长而宽厚的红色皮带、拇指粗细的藤条……在那一排鞭子下方靠墙摆放着一把黑色的皮革长凳,长凳上放着一个可以提起来的小箱子,耶茨不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和皮革长凳并排摆放的,是一把同样高的细长木架,木架上从小到大依次竖着排列着十二个阳具型黑色橡胶棒。
右边的墙上只挂了一副油画,耶茨靠近观察了一番,那好像并不是印刷件,应是原件,画布上可以看出细腻的笔触。它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宗教与神话故事的画风。这幅画的内容极其唯美,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美髯公悠闲地躺在幽幽碧林间,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酒盅,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少年俯首帖耳地为他斟酒,他们对视的眼神有种暧昧不清的意味。两个人都是赤身露体,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淫猥。
墙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铁笼,顶端和底端都是实心,四周是栅栏,在光线下呈现着银闪闪的模样。铁笼不大,高度大约刚好到耶茨身高的一半,笼子里铺着简单的床单和枕头,还有一床棉被。
凯恩打开了皮革长凳上那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东西,又关上。他让耶茨把身上的毛毯脱下来,丁字裤也不能再留。耶茨照做后就看清了他拿来的那个东西,它的上端有一个稍大的皮环,皮环下有两根垂下来的皮扣,皮扣上各带着一个锁孔,皮扣托着两个竖着凸起的空心铁柱,上方那个铁柱长一些,正中间有一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孔,下面那个则更圆更短一些。
这是一条贞操带,皮环要套在腰上,两个皮扣扣在腹股沟的位置,阴茎放进那个长铁柱里,春囊放在下面的圆铁柱里,耶茨戴好后,凯恩拿钥匙在两个锁孔里分别拧了一下,“咔嗒”一声,贞操带被锁死了,耶茨瞬间感到整个下体都被勒得发紧发痛。罗塞尔要求来到这里的男孩每晚睡觉都要戴这个东西,以免他们擅自手淫。
凯恩把笼子上的锁打开,让耶茨俯身爬进去,他关上笼子的门,把耶茨脖子上的铁链扣在笼子的栏杆上。
“夜里要是想起来上卫生间,你就按笼子边上这个按钮,我会过来给你开笼子门。”凯恩开始给笼子上锁,耶茨这才发现靠近笼子的墙壁上有一个红色的按钮,他侧躺在那里冲凯恩点了点头。
做好这一切后,凯恩关掉房间的灯,离开了。笼子没有足够的长度,耶茨躺在里面,只能侧身蜷着身子,因为脖子上有铁链的拉扯,连翻身对他来说都十分困难。
窗外的寒风在更恐怖地肆虐起来,隔着禁闭的窗子也能听见。耶茨的心在砰砰直跳,明天罗塞尔先生回到这座房子时,将会用墙上哪一样道具调教他呢?他裹紧身上的棉被,仍然觉得寒冷,他在无法逃离的恐惧中度过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别墅度过的第一个夜晚,耶茨的脑子昏昏沉沉,但始终难以入睡,他在笼子中以怪异的姿势躺了很久才感到眼皮沉重了一些,迷迷糊糊地似乎是睡着了,也似乎没有睡着——他不记得了,他只恍惚记得当他意识清醒起来的时候,耳边正传来一阵脚步声,由遥远渐渐逼近,由飘渺渐渐变得沉稳。
他又闻见了那股熟悉的烟草香水味,罗塞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这座别墅,进入了这间屋子里。耶茨睁开眼睛,视线慢慢清晰,他眼中隐约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皮鞋略靠上一点的地方,是西裤裤脚的边缘和黑色裤筒。他想抬起头继续往上看,可脖子上的项圈让他无法大幅度地抬头。
来人一声不吭地将他扣在铁柱上的铁链解开放下来,又用钥匙打开了笼子的门,把那根铁链握在手心里,缠绕几圈。
“你出来。”从罗塞尔的命令中听不出任何情感,像是一道千篇一律的机械程序。耶茨揉着眼睛,试图让自己依然有些昏沉的大脑清醒,他想抬头再仔细看看罗塞尔,仔细看看他这位特殊的金主的长相,可罗塞尔似乎故意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脸,他抬起腿,用皮鞋锋利的根部轻踩着耶茨脖子上的项圈,不给他任何试图抬头的机会。
听着罗塞尔的口令,耶茨膝行着从笼子里爬了出来,当罗塞尔又让他站起来的时候,他就又乖乖地站起来,他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像一只顺从的宠物狗,罗塞尔要的就是他这样。罗塞尔绕到他面前用手握住他的腿根,轻轻分开他的双腿,把贞操带的钥匙插进锁孔,将他腰上的皮环取了下来。
他一边扽紧手中的铁链,一边捏着耶茨的肩膀,把他朝着房间的左边推去,原本靠墙摆放的那条黑色皮革长凳被搬到了屋子中央,放在长凳上的箱子也不知所踪了。耶茨走近了才看清楚,皮革长凳的下方有个机关,就像汽车上调整座椅位置的按钮,可以手动调整它的高低和弧度。
他被罗塞尔命令着在长凳上趴下来,这长凳已经被调整到适宜的高度了,他的臀部朝外,双腿微微蜷缩着,罗塞尔用长凳上的皮扣将它们扣死在一起,接着,他又让他把双手合起来放在身前,用一对黑色的皮手铐将手腕锁在一起,把他项圈上的环扣和手铐锁在一起固定好。
身体的每一寸都能紧密地与长凳的皮革面贴合,倒是很舒服,可那种完全无法动弹的不安感让耶茨忽略了皮革的柔软,他把脸贴在凳子上,腰肢在空气中不由自主地痉挛,一颗心脏藏在胸骨后砰砰直跳。他听见罗塞尔厚重的鞋底踩在地上,踱步到墙面一侧,从墙上取下了一根鞭子。他挥动了两下,一阵空气被划破的声音响起。
“先生……”耶茨嗫嚅着,不安地唤着罗塞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唤他。
“怎么?”罗塞尔斜眼问。
耶茨说不出话来了,他吐息不稳,整个身体开始抖得如同筛子,恐惧把他变得像屠宰场里目睹了同伴死在屠刀下的羔羊,很快就要轮到自己被勾住脖子吊在铁钩上了。
他能够意识到,罗塞尔没有因为他的战栗而生出分毫的心软与怜惜,他把马术鞭那小巧的鞭梢贴在自己的臀尖,留下一阵冰凉。没过多久他扬起臂膀,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十分狠厉地敲落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鞭像是抽在耶茨的灵魂上,剧痛连带着惊吓,他骤然凝起神来。猛得睁开眼,发现刚才的一切都不见了,他还在以怪异的姿势躺在紧锁的笼子里,身上裹着棉被,额头和后背上已经挂满了汗珠,被褥也完全湿透。
回到现实世界中后,他控制不住地继续回味刚才的梦,似乎比身在梦中更加恐怖。耶茨试图平躺过来,充满了恐惧和焦虑的海洋将他的身体淹没了,他深呼吸着让自己尽量放松,越想越觉得这个梦是在暗示着某种东西,一种深刻的、隐藏在他血脉基因中的安分守己、与生俱来的虔诚和被压抑的主体性在这一刻被唤醒了。
他重新闭上眼,开始划十字——右手先放在额头,因父,他默念着,再移到胸口,及子,接着是左肩,及圣,最后是右肩,神之名。高天在上的天父及一切圣灵啊,倘若祢们对我这个卑如蝼蚁的罪人还心怀着一丝怜悯,就请保佑我不会在人间承受过多的煎熬吧,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继续念下去,阿门。
他睁开眼睛,内心似乎真的平静不少,然而另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很快就取代了恐惧,涨潮般地又将他整个人填满了。如果不是他自己生来就带着那洗不清的“原罪”又自甘堕落,这一切都将不会发生,便也不需要在这祈求怜悯了。不知天父会怎么看待他,但他自己觉得自己真是虚伪得令人生厌。
他知道自己终归是要下地狱的,地狱里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地狱和罗塞尔比起来,究竟哪个更可怕一点呢?耶茨静默地思考着,在有限的视野中看到拉着窗帘的窗子,从外面透进了一些淡蓝色的晨光,天亮了。
门外传来一些动静,应该是凯恩起床了,耶茨听着他从卧室里出来,走进洗手间开始盥洗,盥洗完毕后来厨房,拉动升降绳打开百叶窗,厨房里响起了他熟悉的杯盘叮当碰撞、煎锅滋滋作响的声音。他不知多久没有在清早听见过这种声音了。
过了一会儿,凯恩从厨房回到走廊,动作轻缓地推开他的房间门,他先是来到窗前把窗帘拉开,微弱的晨光刺得耶茨眼睛有些痛,他试图慢慢适应光线,凯恩用钥匙打开了他的笼子,把他项圈铁链的挂扣也解下来。
“早安,我的小鸽子。”凯恩红光满面,眉眼带着亲切的微笑,耶茨喜欢看他笑起来时候,唇边灰白的须髭也跟着舞动,“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还行吧。”面对凯恩客套的问题,耶茨也客套地说了个违心的答案。
“许多人来到这里的第一晚都休息不好,多适应几晚就好了。”凯恩一边说,一边拉动铁链示意耶茨从笼子里出来,“好了,现在起床吧,我给你准备了早餐。”
耶茨从笼子里出来,凯恩解开他的贞操带,又为他重新披上毛毯,拿来丁字裤给他穿上。他被凯恩领着走出房间,去浴室里像往常起床一样洗脸刷牙——在凯恩的要求下他用了那瓶香奈儿的洗面奶,据说一瓶就要一百多美元,不过耶茨感觉不到它和普通洗面奶有什么区别。把头发梳理整齐后,他走出浴室来到餐厅,餐桌上放着刚烤好的软面包、煎蛋、芝士酱和酥皮海鲜汤。这顿早餐比昨天的晚餐像样多了。
“我知道你不爱吃甜的,所以没有准备枫糖华夫饼。”凯恩笑着拍了拍耶茨的肩膀,“好好享用吧,小鸽子,吃完早饭,你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亚当斯先生中午十二点才过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凯恩告诉耶茨,在自由支配的时间里,罗塞尔允许他在客厅看电视,或者在书房读书,如果他想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不是不行,但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庭院内,且不能穿正常的衣服,只能披着毛毯,保留丁字裤。
金色的阳光落下来,洒在庭院的鲜花中,几朵雪白的山茶和娇艳欲滴的红色冬青出现在画框似的落地窗内,花瓣上好像被冬天的太阳镀了薄薄一层金粉。落地窗外的庭院是那么真切与分明。
耶茨准备吃完饭看看电视——但他很快就不想看了,因为罗塞尔只允许他看家里存放的色情碟片,一般的电视节目不允许看。他扒拉着那些碟片,同性片和异性片都有,而且基本都是捆绑、束缚、鞭打和服从系列,封面上的男孩或女孩们被黑布蒙着眼睛,捆绑成不同的形状,露出被摧残的身体触目惊心的样子。耶茨只是看着封面就不禁面红耳赤起来,在他的观念和习惯里,这种东西该藏在房间里一个人看而不是放在客厅中的电视上看。
好在罗塞尔允许他看书房里所有的书,那些书都是些文学名着和长篇,耶茨还是很喜欢看书的,他的目光被刚刚出版不久的《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吸引了,他取出来那本书坐在书桌前看。他从小就爱读些奇幻,很早就把《纳尼亚传奇》《地海传说》和《魔戒》系列都读完了,因为奇幻能让他看到现实世界之外的不同世界,只有沉浸在天马行空的幻想里,才能让他短暂地忘却现实生活有多么举步维艰。
耶茨还记得,当他读《魔戒》这本书的时候,看到“比尔博和弗罗多在旁人眼里都是古怪queer的人”这句话时,还特意问了母亲“古怪”一词是什么意思。母亲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皱了皱眉,告诉他:“这不是你该懂的词,以后不许问这样的问题了。”即使如此,当耶茨把《魔戒》系列读完的时候,还萌生了想要当作家的念头。
他曾尝试着写过一些东西,写东西的本子就被他放在枕头下面,不过他离开家的时候没把那个本子也带上,他早就忘了那些故事,忘了创造它们时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心境。也许他这辈子都和作家无缘了。
头顶上的旧式摆钟指针在移动,耶茨忘记了时间,当他看到哈利被分院帽分到格兰芬多的时候,十二点的报时声响起了,摆钟上的木鸟弹了出来,咕咕地叫着,凯恩准时过来敲他的房间门:“好了耶茨,准备准备吧,亚当斯先生很快就来了。”
他把书签夹在书页里,合上书走出了书房,午餐已经准备好了,但摆在餐桌上的只有一人份。耶茨刚想开口问凯恩怎么只准备了一个人的饭,玄关处就传来了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
当那人推门进来的时候,耶茨最先看到的是他被鞋油擦到锃亮的鞋尖,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光景。熟悉的烟草味香水再次出现了,这味道令耶茨感到胆怯,胆怯中却又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安心。他不敢抬头直视那个人,却能感受到那个人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那个人柔和地开口,对着自己说:“我回来了,可是却没有人按规矩迎接我,这让我很不满意。”
耶茨身体猛地一惊,他慌忙地看了凯恩一眼,凯恩用唇语告诉他:“去帮着亚当斯先生换拖鞋。”那张苍老红润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耶茨初来乍到并不了解,可他凯恩再了解不过,这是罗塞尔的游戏的一环,罗塞尔蓄意的挑剔不过是要找个借口,以便对他的临时宠物实施惩罚。
耶茨悻悻地走过去,打开鞋柜,从中挑出了一双看起来最可能属于罗塞尔的拖鞋,然后蹲下身子帮罗塞尔脱掉皮鞋。他低下头的时候,罗塞尔伸出宽大的手掌开始抚摸他的头发,像在抚摸自己心爱的宠物。耶茨感受到了罗塞尔掌心的温热,他的抚摸无比温柔,像寒风中的温泉,在他的心底注入一股暖流。慢慢的,耶茨居然萌生了一种想法,他希望罗塞尔的抚摸时间更长一些,他可以好好放松下来感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温情,但这种想法仅仅持续了几秒就被他强行赶出脑海。帮罗塞尔换好拖鞋后,他试图站起身来。
出乎耶茨意料的是,罗塞尔放在他头上温柔的手掌突然变得用力,无声地阻止他起身,接着,罗塞尔命令他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下,用双臂的肘部支撑身体,四肢着地的样子正像一条被完全顺服的狗。罗塞尔撩起遮住他身体的毛毯,把它在耶茨的腰部打了个防止脱落散开的结,他雪白的臀部和有微微勃起迹象的下体便在罗塞尔眼中一览无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晕蔓延上耶茨的脸颊和身体。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个能面无表情地与客人缠绵床榻的男妓,而是刚刚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不久,和同龄的男生试图牵手都觉得羞怯的雏儿。
耶茨把脸贴在地毯上,他的臀部位于他整副身躯的最高点,他听见了罗塞尔在他身后解开皮带扣和将皮带对折的声音。这声音勾起了他还与父母住在一起时的回忆,在那个家里,每当父亲要体罚他或他的兄弟姐妹时,总会响起这个熟悉的声音。
罗塞尔那条奢侈品牌的皮带,在空气中挥舞时的样子、划破空气和接触皮肉的动静,和耶茨父亲的普通皮带竟也别无二致。但这不包括痛感,当他第一次抽下来的时候,耶茨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涌出,他无法控制这一切。太痛了,前所未有的刺痛,如同热油一般在火辣辣地烧灼他的皮肤,久久不能淡褪。他从不知道皮带打人居然还能这么疼,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原先一直被他认为凶暴严厉的父亲,与罗塞尔相比已经温柔了许多。
耶茨像只被猎人用铁链栓起来的小兽,受尽了凌虐和惊吓,他的身体一边承受着不断下落的皮带,一边狼狈地饮泣和挣扎着,丝毫不在意自己正在他人眼前流露丑态。然而不论他如何试图躲闪,那根皮带都会像牙嘴锐利的毒蛇一般,精准而狠厉地咬上他的臀肉,留下一道道骤然苍白又转瞬变得鲜红的肿痕,它们整齐地排列着,叫嚣着横亘在耶茨白皙的腰肢和大腿之间。
持续的尖锐的痛令耶茨的神经开始麻木,罗塞尔就像古代惩罚罪犯的行刑官,毫无怜悯地执行着指令,犯人的身体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要被抽到皮开肉绽才能完成任务的工具。渐渐的,耶茨对疼痛的反应越来越迟钝,大脑也失去了辩识能力,耶茨眼中陷入漆黑,他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听到皮带着肉的声音,和他发出的一阵阵连他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的尖叫。
不知过了多久,罗塞尔的皮带停下了,耶茨的意识仍然模糊,他的膝盖发软,再也无法平稳地跪在地上,他想放松下来,趴在地毯上,罗塞尔抓住他项圈上的铁链强迫他端正了姿势。他一言不发地伸出满是青筋的双手,用力分开了耶茨伤痕累累的双臀,耶茨用他仅存的听觉听见了罗塞尔充满欲望的低吟,和裤子上的拉链被迅速拉开的声音。
这是罗塞尔第一次将他填满。但耶茨却感觉自己再一次经历了一场强暴。
他无法拒绝罗塞尔给予他的一切东西,他的富裕,他的慷慨,他身上的烟草香水味,他的皮带,他炽热的阳具,不论是耶茨想要得到的,还是他不愿接受的。模糊之中,耶茨又想到了死亡这条路。寻求死亡的想法第一次出现,是在他的前男友找人来对他做了相同的事的时候,第二次是他决定离开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家的时候。如果死亡是为了结束他无止无休的痛苦,他想仁慈的上帝会原谅他的罪孽。他不知道该如何理清思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身上痛而心里更痛的感觉,唯有眼泪随着饮泣在脸颊上肆意蔓延。
但耶茨没有死也不会死。当罗塞尔重新从野兽变回人的时候,耶茨感到他退出了自己的身体,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穴口流了出来,耶茨原以为那是血,后来才发现是罗塞尔的体液。这些体液进入子宫会孕育生命,进入耶茨的身体会让他的灵魂经历别样的洗礼,增加他的忠诚与驯服。这是罗塞尔对他的作品精雕细琢过的证据。
泄欲后的罗塞尔没有多留给耶茨任何一个眼神,他兀自去了浴室冲了个澡,吃了凯恩给他准备好的简单午餐就再次开车离去,将那只新收来的宠物独自留在他永恒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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