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楼 > 其他类型 > 被白痴哥哥的大乃蛊惑了(双性) > 26 疯Bc喷失/撞敏感点C烂B迫说你爱我。

26 疯Bc喷失/撞敏感点C烂B迫说你爱我。(1 / 2)

心里的不安似乎影响了身体,刘朝的敏感度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更胜,极度的酥麻卷席了他的穴肉,而且还在一步一步的上升,他的脑子像是被搅碎了,混沌的一片。

靠的太近,刘墓的身上有很淡的汗味,被两人肌肤相贴的滚烫热度不断放大,不是臭的,就是刘墓的味道,令他心安的味道。

“嗯啊...太舒服了,像怀了宝宝一样。”刘墓终于饶过了他沾满奶水和唾液的胸部,转而揉搓起他柔软的肚皮。

他灼热的手放在刘朝看起来只是多了些肉的肚子上,刘朝却第一次对里面那个生命有了实感。

——那是弟弟和他的小宝宝。

他随着刘墓稍缓的冲撞微微起伏着,眯着疲惫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望向将他压在身下的刘墓:“唔嗯...弟弟、哈啊...喜欢、小宝宝吗?”

刘墓下意识的蹙眉,抽插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又再一次连贯起来,半边眉挑起:“怎么,我喜欢你就要给我生?”

刘朝咬了下唇,手指再一次抓紧了身下有些汗湿的床单:“我是说、如果弟弟、结婚了...”

“...”刘墓抽插的动作再次停顿,沉默地盯着他。

粗大阴茎顶开的湿润花瓣紧紧咬着柱身拉出长形,像蜗牛的足迹流出粘腻的水痕。

他粗鲁的操弄戛然而止,额角湿透成一缕的碎发还在惯性下晃动着,眼底翻涌起阴云。

刘朝得了喘息的时间,贪婪地瘫软着身体呼吸放松,根本没注意到他冷下的脸色,还没缓两秒钟,他再次咬牙狠狠撞了进去,启动时使了极大的力气,将刘朝白嫩肥硕的肉臀撞出了一层层跌宕起伏的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呜——”刘朝被顶得全身发麻痉挛,肚子一下拱起圆弧,撑得光滑的表皮正中顶出刘墓鸡巴清晰的头部形状。

麻爽侵蚀了松懈的理智,他的眼角破碎般地渗出了泪水,滚烫的肉壁猛缩起来,吮着龟头不要命的绞缠。

刘墓咬紧了后槽牙,同样被刺激的鸡巴突突乱跳,阴沉着脸色直视着满脸痛爽交织的刘朝:“我不会结婚。”

“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哪个人愿意和我结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被刘朝的问题问得生出来一股无名火,就止不住说出来难听的话。

刘朝的穴突然狠狠的瑟缩了下,心也是。

——是啊,被自己连累着,弟弟根本没有办法自由的生活。

一塌糊涂的穴一抽搐就挤榨出了更多的汁液,红肿的两瓣阴唇涂满了榨成细密泡沫的淫水,小嘴一样紧紧吸附在涨红狰狞的肉棒上。

刘朝看着那凸起的青筋被自己的肉唇吮平,又没入内部,眼神闪烁了下,再一次重复这个问题,想要得到一个答案:“那、不结、婚呢...弟弟、会喜欢、小宝宝吗?”

刘墓沉默了两秒,想起来小学时嘲笑刘朝欺负刘朝的那群男同学。

他冷着脸,声音冷淡:“我不喜欢小孩,什么小孩都不喜欢。”

“很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补充:“非常、特别、讨厌。”

他想不出来自己喜欢什么,如果硬要说的话,他可能有一点点喜欢刘朝这个傻子吧。

就一点点。

但是他想要听到刘朝说更多。

于是他再一次用力动起腰臀,像一个电动马达一样撞击起来,肉棒隔着薄薄的皮膜顶弄起软烂的内穴,红肿的穴口被捅插成了圆圆的肉洞,合不拢般涌出大量的骚水,交合处榨出了更多细密的白沫。

一股股苏爽再次从刘朝被操干地痉挛的花心里炸出来,他两眼一阵发晕,小腿在空气里胡乱得晃动,脚背绷得死死的,全身渗出更通透的红。

刘墓注视着刘朝晕开熟红的滚烫脸颊,从湿透的碎发底紧紧盯着刘朝迷离的双眼,问:“刘朝,你喜不喜欢我?”

刘朝的脑子被突如其来的凶猛抽插撞得无法思考了,嫩肉被大力碾磨到糜烂,灼热的刺激感挑逗着所有感官,粗大的肉棒不断进出冲刺,被操到发麻的阴唇狼狈翻开着,不堪承受的吐着像鸡蛋清一样的黏液。

“呜啊...慢一点、呜...我要、我要...”他软瘫在床上,几乎无力挣扎了,全身都像是失去了知觉和控制力,只有下身一遍遍传上来越发灭顶的快感。

穴内蔓延出酥麻的快感,嫩肉被干得抽搐,腰肢扭动摇晃间,他挺翘的屁股摇出花白的肉浪。

刘墓掐着他的腰蛮横地插撞着,粗大的肉棒很快就凭借记忆找到穴肉里那个最敏感的点,在上面死命的碾磨,惊涛骇浪般的快感从那个点扩散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啊——慢、慢一点...要喷水了...呜...”

刘墓头埋得更低了些,目光紧锁住刘朝的眼睛,随着暴风般的抽插一字一句:“你喜不喜欢我?”

“呜呜...喜欢、喜欢...我最、喜欢、啊呜...弟弟了....”

透明的涎水不断渗出嘴角,打湿了刘朝的下巴,刘墓脸颊的热汗滴落在他的脸颊,他被烫得一阵哆嗦,全身就开始疯狂痉挛,肉穴尤甚。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的刘朝压着他的腰拽紧他的胯,打桩一般每一次都用足了力气撞进他的肚子,撞得他昏昏沉沉,只看见肚皮随着顶撞的耸动顶出一次又一次弧度,肉穴的所有敏感点都被插到了高潮的边缘。

“啊呜...要、喷水、要喷水了...呜啊啊——”

刘朝全身的肌肉都震颤起来,无力垂着的双腿和双臂都疯狂地抽搐,像在火笼里炙烤一样遍身滚烫。

阴蒂被鸡巴和青筋拼命磨蹭,磨的糜烂酥麻,水光淋漓,泛起极度的痒意和失禁感,他硬胀的、不知道已经射了几次的小阴茎一阵阵急促的抽动,不时有稀稀拉拉的水液从头部溢出,弄得下身一股酸涩刺痒。

熟烂软糯的穴道更是痉挛着吸咬肉棒,肉腔里的媚肉紧缠着阴茎,仿佛被操成了一只只会吃鸡巴的烂逼,失禁一般汹涌地流淌着液体。

刘墓知道他要喷了,操得更加用力,也同样更加动情,声音变得喑哑,撞得他的媚肉颤颤地不敢合拢,洇出艳丽的色泽:“不是弟弟,要说你喜欢刘墓。”

“啊啊...喜欢、哈啊...我喜欢、刘墓...啊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肉棒径直怼入烂软熟湿的最深处,粗硬的阴茎撞开了内腔口,似乎是用力撞上了那孕育着生命的囊,刘朝的全身一僵,穴心顿时喷出大量的汁来。

那声喜欢激得刘墓全身发烫发颤,差点就射了出来,刘朝白皙的腿根颤抖不停,穴肉一个劲儿地收紧,高翘的前端也不受控制地喷出淅沥的大量清透液体。

刘墓动作没停,就着他润滑液一般的黏汁继续迅速抽插顶撞起来,他还在高潮的穴肉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整个人爽得像触了电一样乱颤,刚喷了点的阴茎在顶撞下不受控制地激烈喷出一股股尿。

“啊、不...不....慢、慢...”他抖得全身酸痛无力,肌肉还在一阵一阵地抽搐痉挛,穴里被顶出的刺激让他感觉下一秒就能猝死,眼睛哭得红肿,说不出话来,只能哆哆嗦嗦伸手搂紧了刘墓的脖颈,试图以此得到喘息的时间。

软熟的胸乳蹭在胸膛,变动着角度用力收缩的淫穴将刘墓到达射精边缘的阴茎吸得更紧,刘墓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越发用力用手掐紧他屁股操干,像是要将他的臀瓣捏碎。

花穴里的淫水早已把刘朝的大腿内侧浸得湿透,酸麻混着舒爽将他的整个胸腔填满,骚逼和奶头都红肿到了极致,刘朝在一浪推着一浪的情潮驱使下达了顶点,只能呜咽着求饶:“呜...不要、我、我受不了、受不了...呜呜...”

灼热喷洒的呼吸害得刘墓猛地抖了抖,全身的肌肉变得越发僵硬,咬着牙皱着眉头在他的花心狠狠顶撞冲刺了几下,脖颈上就爆起了无数青筋。

他对刘朝的哭诉不闻不问,声音恨恨地继续逼迫,就像是要用肉棒这个刑具来驯服刘朝:“说你爱我。”

“呜...我爱、我爱你、呜啊啊啊——不要、不行...”

“要尿、弟弟、呜嗯...我要尿了...”

酥麻的舒爽从小腹和后腰升腾,然后全汇入了酸胀难耐的膀胱,失禁感迅速占据了刘朝的大脑,他的花穴收缩到了极致,大腿根的肌肉不断的痉挛,满溢着潮吹出来的大片淫水,在灯光下泛着波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刘墓的阴茎重重顶在他的高潮点,他猛地睁大了眼睛,脖颈绷出一道光洁的弧线,小穴又一次痉挛着喷出了大量的淫水,阴茎也像潮吹一样抽搐般一股股射出透明滚烫的尿液。

一瞬间刘墓和他的身体就都湿透了。

“呜...啊呜....”他无法抑制阴茎的失禁,在花穴喷完了所有淫水后,他的阴茎还在不断地射出一股一股骚尿,只能哭叫着承受着着灭顶的快感,双腿脱力地垂砸在了床垫边。

喷完尿的阴茎还久久立在空气里疯狂地晃动,阴蒂上的滚烫久久不能凉下去,两条腿哆哆嗦嗦的打着颤,浑身都汗湿了,背后的床单几乎能拧出水来。

刘墓“啵”一声把阴茎从刘朝的穴里抽出,几道尚在喷射的浓白在空中断开,落在刘朝被肏到翻开的阴唇上,熟红的穴口翕动着,如同它的主人一般竭力的呼吸着。

他看着两个性器同时在失禁和潮吹的刘朝,倾身覆住刘朝的身体,吻上了他疯狂张大喘息哭泣的嘴角。

“真听话。”他低声喃喃。

他不会说爱,因为傻子不需要承诺也会一直待在他身边,但他必须听见刘朝说爱他。

是身为刘墓的他,而不是身为刘朝弟弟的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没关系,反正无论如何,傻子也会待在他身边一辈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刘墓感觉自己对刘朝的身体上瘾了。

做题的时候想操刘朝的逼,打球的时候也想,闲的时候想,忙的时候更想。

临近高考的那几个星期,他几乎每天都要变着花样操一遍刘朝,高考第一天的那个晚上忍住了,早上却没忍住,凌晨五点就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听着被子摩擦的声音就想操刘朝。

他轻手轻脚钻进了刘朝的房间,刘朝还在睡觉,最近刘朝比以前长了一些肉,脸颊更饱满了,气色也变得红润,熟睡的样子像小猪一样。

他站在床边,看着刘朝隆起的胸部在被子底下平稳地起伏,本就晨勃着的鸡巴在裤裆里顶起更高的帐篷,湿润的马眼急促地翕张了几下,前端就渗出了一股粘腻的水。

他的喉咙滚了滚,迅速钻进了刘朝的被子底下。

刘朝是被下身的刺激逼醒的,平稳的睡意很快被下身的熟热打断,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一阵难以言说的瘙痒感就从体内最深处蔓延开来,连带着花穴也变得瘙痒难忍,十分饥渴的翕动着。

“嗯...”他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呓语,半梦半醒间,无意识把手伸向了发痒的下面。

摸到毛茸茸的头发时,他的手顿住,猛地清醒了,吓得瞬间睁眼掀开了被子,若不是刘墓正用力握着他的腰,他大概会从床上跳起来踩刘墓黑乎乎的脑袋。

被双掌死死禁锢住,他拼命地挣扎起来,赤裸光洁的脚使劲踹着刘墓的后背和屁股,呼救声染上恐惧:“啊!谁、谁啊...走开、走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墓反手握住他细瘦的脚踝,从他粉嫩的软逼里抬起头:“别动,是我。”

刘朝愣了下,借着窗帘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依稀看清了刘墓带着点红的脸。

刘墓的嘴边沾着他的花穴里分泌出的汁液,还牵着飘摇的细丝,一路连进他花唇之间隐秘的缝隙里。

那道丝晃晃悠悠地断掉了,刘墓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把那断成半截的汁丝卷进了口腔,咽下。

刘朝的脸瞬间烧烫起来,刹那间从后背蔓延上无尽的燥热,在血管里炸开密密麻麻地酥痒。

“弟弟、你、你干什、么呢....”他的下半身都被剥光了,还能干什么,他的耳根变得更红,脸颊滚烫,睫毛乱颤了几下,目光就飘忽起来,不敢看和他赤裸花穴近在咫尺的刘墓的脸。

“我想要,刘朝,我想操你。”

他在朦胧的雾色里紧紧盯着刘朝,手掌缓慢地摩挲起刘朝光滑饱满的大腿根和柔软侧腰:“你的逼好紧,又干又涩,手指插进去你就皱眉,我只能把它舔湿舔软了...”

“唔...”大腿和腰都被压制,刘朝挣扎着坐起来,猛地伸手捂住了刘墓不断说骚话的嘴。

刘朝也想舒服,但是最近弟弟做得太频繁,他感觉肚子总是不舒服,而且白天弟弟还要考试,晚上要留足精力才能有好状态,他己可不能耽误了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光不算亮,只一点点晨曦照着刘墓的轮廓,刘朝慌乱地眨着眼睛,呼吸急促地喘了好几下,紧张地开口:“明天、明天再...”

他停顿了几秒,不好意思开口继续,那个字说出来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不知道有什么别的表达方式,于是只能顺着刘墓的话说出口:“操我、吧...”

刘墓被他好笑的停顿逗乐了,刘朝捂着他嘴的手掌被他的呼吸蒸得濡湿,他伸出舌头舔了下上面的水汽。

有点咸,大概是刘朝太紧张出了汗。

刘朝被他舔得一惊,猛然缩回了手,手心的热度烧沸了血管,一直烫到了心脏,害得他的心跳快得要爆炸了。

刘墓在雾色里幽幽笑起来,眸光闪过狡黠:“好。”

刘朝才松了一口气,他就把头再一次深埋进刘朝的大腿根,灼热的呼吸把花穴浸得濡湿,每一次呼气,刘朝的腿根就被激得抽搐一下,肉唇紧张地蠕动。

花穴深处再一次涌上燥热和骚动,他烧红了脸,又不得动弹,只能再一次求饶:“唔...弟弟、别、别舔了...不是说、好、吗?睡觉、睡觉吧,白天还要、考试呢...”

“睡不着了。”刘墓的嘴唇紧贴着滚烫瑟缩的肉唇,含着两瓣软柔的肉蒂抿吮起来。

舌尖紧紧贴在肥美的花蒂上,他故意缓慢地施加压力,小肉蒂被碾磨、挑逗,很快就变得更加潮湿水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舔开肉蒂的前缝,湿热的舌尖抵住微微发硬的地方,不断挑逗着逐渐肿起来的骚豆子,刘朝的身子猛地抖了下,一股腥甜的淫水流入他的口中。

“啊呜...不、好、难受...”

骚豆子被来回打转地舔弄过,舌尖推着它往底下摁,又绕着四方揉舔,密密麻麻的酥痒如同浪潮一道接着一道,越发湍急地涌上天灵盖,刘朝爽得双腿直打颤,声音也变得哆嗦。

“嗯、哈啊...奇怪、好、奇怪...不要...”最痛快的地方被刺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神经都被牵动着炸起酸爽,脚背僵硬地直直绷起来,腰也拱起,忍着呻吟忍出了满身热汗。

刘墓碾他豆豆的动作越发急促用力,“噗呲噗呲”的水响里,淫水像止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大股大股从逼穴缝里涌了出来。

“啊啊...不行、弟弟、太快了...我要、喷了...要、喷了...”

刘朝仰陷在床垫里,半眯着眼睛,眼神已然变得迷离,脸颊红得热烈,连昏暗的光线也掩不住,疯狂地喘息着淫叫。

快感从体内的那一点开始侵袭全身,他受不了了,只觉得自己仿佛飘到了云里,除了追逐刘墓口舌带来的极乐以外,什么也无暇顾及,不自觉地抬起腰迎合着刘墓的动作,将那膨大的骚豆子更用力地送进刘墓的舌心。

欲望已经积蓄到快要爆炸,当微微粗糙的舌中心再次捣弄到肿大的骚豆子圆滑的尖端时,刘朝突然一下失声尖叫抽搐,阴核和花唇都疯狂战栗起来。

“啊呜呜——喷、喷出来了...不、呜...”小逼跟喷泉似的哗哗往外喷起水来,刘朝挣扎着推搡刘墓还深埋着的头,想要把他裹着花唇的嘴推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墓却紧紧搂抱着他的大腿肥臀,双掌掐陷进他的腿根,白嫩的臀肉从指缝里溢出来,他一边用力揉捏着刘朝的屁股,一边狠狠吮舐着抽搐喷水的湿逼。

逼水越流越多,他张嘴含住整口小逼,逼里的淫液一刻不停地往外涌出,他喉结“咕噜咕噜”地滚动,大口大口地咽下了那些略微发咸的骚水。

“小骚货,舔一下表面就喷水了,插进去还怎么了得。”

他从刘朝湿漉漉的流水逼穴口抬起头调侃,全然不提是自己故意不断刺激着刘朝敏感的豆豆。

刘朝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浑身都被高潮惹得酥软无力,下身还在痉挛着,殷红的蒂肉被刺激肿大了,掀开缝的前端暴露出红肿凸起的光滑骚豆子,刘墓的舌尖凑下去轻轻舔了下,穴口就又抖着涌出一小包水液。

“呜嗯...”刘朝的脖颈绷直了,眼睛用力地闭起来,睫毛胡乱颤抖,“别、弟弟、现在别....让我、缓缓...”

刘墓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停下来,近在咫尺的花穴口像小嘴一样翕张着,一下一下漏出里面艳红诱人的媚肉,分明就在勾引着他,要他快点操进去。

他再次继续含住阴蒂舔舐,舌尖往里搅弄着湿滑的肉缝,缓缓剥开粘腻紧贴在一起的肉蒂,缓慢吸吮着花穴里面一股股涌流出来的淫汁。

刘朝被他娴熟的舔舐刺激得头皮发麻,微微蹬了一下腿,爽得夹紧了他的头,又不自觉想要将双腿张得更开,让舌尖探入深处填补空虚和瘙痒:“啊...别、别...好痒...不要、舔了...哈啊...”

他的腰难耐地摇动着,连带着两瓣圆滚滚的屁股也晃动起波浪,浓郁的逼味在晃动的微风中尽数涌进了刘墓的鼻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墓更加严丝合缝地含住那已经淫水横流的肥嫩软穴,火热的舌头挤开柔嫩的蚌肉,缓缓探进隐秘的穴道。

到了紧致的逼口,他的舌尖微微卷了卷,随即猛地一下破开洞口,灵活地往深处钻,狠狠戳弄了一下穴内的软肉。

“啊啊...”柔软的花穴猛地吐出一股淫水,刘朝被这一下爽得直蹬腿,纤细的小腿深陷在床垫里颤抖不停,脚趾蜷缩,脆弱又色情。

灼热湿滑的舌头一个劲儿往逼道里钻,朝着穴肉的深处肏,在撑大的穴里肆意地搅动翻卷起来,捣鼓着壁肉上的一处处敏感点。

穴里无与伦比的酸胀和深处无尽的瘙痒让刘朝呜咽起来,手指紧攥着身下潮湿的床单,可怜地在床垫里扭动着,被剧烈的舌头抽插刺激地挺起了腰腹,又狠狠砸回床铺。

“呜...弟弟、你明明、说了好的...”刘墓言而无信地操他,即使只是用舌头不用鸡巴也是说话不算话,他委屈地哭起来,眼泪混着乱七八糟的汗水津液滑落脸颊下巴。

他被欲望搅得混浊的眼睛迷蒙地睁着,眼泪一涌出来就像逼水一样生生不息:“我受、不了、了...呜呜、别舔、别舔了...”

紧致的小逼被舌头撑开了一阵乱捅胡插,层层叠叠的嫩肉不断被操开,又收缩着将插进去的舌头圈了起来,吸得刘墓舌根发麻。

他从刘朝痉挛的逼里抬起头:“那就‘不好’,反正我今天是操定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刘墓的手指探到刘朝的穴里缓慢撑开,看着那软红媚肉像鱼嘴一样饥渴地蠕动起来。

被舌头舔舐个遍的花唇变得更像软软弹弹的嫩豆腐,花蒂被他修长的双指掰开,幽深的穴口没了任何遮挡,淫水在他的注视下,从殷红的媚肉里一滴滴地滑出来。

连呼吸都随着那缓慢滴落的淫水滞了一瞬间,刘墓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像是阴雨天密布乌云的暗色天空。

“好多水啊,再流下去床都要被你喷湿了,还是我来帮你堵住吧。”

他微微发凉的指尖贴上了刘朝湿透的花瓣。

食指和无名指顺着张了口的肉缝往里探,几下就深埋进被淫水浇湿透彻的花穴深处,被插入填塞住空虚缺口的小穴满足地吮吸了几下。

“嗯...”随着手指的深入,刘朝的呼吸颤了颤。

他抿紧了嘴唇,明明那里已经被开拓了无数次,依旧有些紧张地抬头看向了刘墓。

安抚着蠕动的软肉,刘墓似乎是意识到了他的视线。

天色又亮了些,刘墓注视着他,看着他满脸的嫣红和淫靡气息,就忍不住发笑:“看什么,逼里放松,我要动了。”

他将手指缓缓抽出又塞入,做着简单缓慢的活塞运动,让深处尚为紧涩的软肉适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坚硬的骨节曲起来剐蹭湿软的内壁,手臂抽送带着很轻的风拂过刘朝的大腿侧,刘朝还沉溺在温柔的爱抚里,他就毫无预兆地快速抽插起手指来。

“嗯啊...”刘朝的头瞬间仰起来,面色变得压抑,却又多情妩媚,像单纯洁净的白雏菊突然染成了红,变成了动人的玫瑰。

他是没有刺的红玫瑰。

柔软的,安静的,任人折摘的。

“啊...嗯、啊啊....不...嗯啊...”刘朝随着身下高频抽插的手指颤抖不停,身体绷出光滑优美的弧线,腿脚哆嗦着,在床面难耐地扭蹭摩擦。

逼道里四溢的淫水被插地咕叽咕叽响起来,随着手指频率越来越快,声音逐渐变成了沉重的噗呲噗呲,细小的液滴四处飞溅。

刘朝被磨人的刺激激得胡乱扭动,麻痒痛爽从被挤压碾磨的地方像烟花一样疯狂炸开,他受不了了,屁股蹭着床单往后面退,却怎么也逃不开身下追着向前碾压敏感点的手指。

“啊...弟弟、不...啊啊——”

“!”逼穴里从被按压的那一处向外弥漫出越发尖锐刺激的痛爽,他张大了嘴,一刹那近乎失声,被那爆炸般的快感激得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眼泪寂静地从他的眼角涌落,他高挺的腰腹颤着,破碎而洁白。

“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啊...呜呜呜....”

大股淫汁从刘朝那极度敏感的逼洞里涌出来,再抽插几下后刘墓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刘朝的身体稍稍软下来,像濒死的鱼一样剧烈喘息的同时,不断地呜咽起来。

“别哭了,每次爽到了就知道哭,逼里也哭得稀里哗啦的。”

刘墓轻揉着他不断抽搐的穴口,抬手粗鲁地揉了把他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津液。

他一手在湿软的逼道里继续抽插,一手握着刘朝的腰把刘朝整个人往床沿边拖拽,自己双膝跪在了床脚的地上。

他的鸡巴烫得厉害,舔刘朝逼的时候就一阵一阵跳动抽插着流水,被刘朝喷了一嘴淫汁的时候也流了好几道前列腺液了。

他粗暴地拽下了裤子,饥渴难耐的鸡巴就跳动着弹出来,在他绷紧的腹部敲打了好几下,粗硬坚挺地直立在半空中。

“帮我踩一下。”他的脖颈绷起了隐忍的青筋,握紧刘朝细瘦的脚踝往自己的下身带。

白皙透粉的脚趾碰到滚烫硬根的一瞬间,刘朝猛地抽动起腿,抗拒地挣扎,泪眼朦胧:“呜...不行,很脏、的...”

刘墓攥紧了他的脚不让他动,指腹来回摩挲着他光滑的脚背:“嫌弃我?”

刘朝撑起发软无力的上半身,望着脸色暗沉的刘墓,小心翼翼地解释:“不是...是我的、脚、很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又不嫌弃。”刘墓用力把他的脚掌整个贴紧压在了自己的滚烫燥热的肉棒上,又把另一只也抓过来按住。

“我操你的时候,你也记得动一动。”

刚才的高潮过后全身瘫软,刘朝艰难地撑着身体,只看见刘墓的大掌在他腿间进进出出,两根粗长的手指就像肉棒一样越摩擦越滚烫,在他体内捣弄抽送,带出亮晶晶的淫液。

画面淫靡不堪,他有些羞耻地挪开眼,又看见下边刘墓腿间高高竖起的粗大肉棒。

弟弟也憋得很难受吧...

他的脚踩着刘墓的鸡巴生疏地动起来,怕把刘墓的鸡巴踩坏了,脚掌不敢用力,柔弱无骨地在刘墓的肉柱上磨蹭着,时有时无的触碰如同隔靴搔痒,让刘墓的鸡巴越发胀痛难忍。

他额角暴起的青筋狠狠跳动了几下,咬牙切齿地开口,压抑着疯涨的欲望和不满足:“一天三顿少你吃的了吗?使点劲儿啊。”

他捏着刘朝的脚掌中心,将整个前掌都压在自己皮肉都涨得透红的龟头上,又将刘朝的大脚趾和食指掰开,用那道紧致的三角缝顺着柱身狠狠搓碾下去,从头部一直磨到根部。

来回了几下,刘朝被强硬掰撑的脚趾酸胀地像是要抽筋,他下意识地用力夹收了下,正好脚趾滑过龟头底下敏感的冠状沟,把刘墓的鸡巴夹地猛一颤动。

“呃...”刘墓规律着抽插他肉穴的手指突然僵硬起来,呼吸猛然发紧,鼻尖急促的气息喷洒在刘朝的大腿上。

手指被瞬间上头的刺激惹得突然失去控制,指腹大力碾住刘朝褶皱的肉壁,他眉头压抑地皱起来,嘴角抽搐了几下,重重呼出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朝隐秘的甬道内也被那一下重压得如被电击过一般,酥麻酸胀的感觉瞬间袭过他的全身,头皮和脚趾头都泛起巨大的舒爽。

“嗯啊...”他的腿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夹蹭着刘墓的肉棒用力向前一蹬,把肉棒死死挤压在了结实的腹肌沟壑里,还痉挛着踩了好几下。

刘墓一阵头皮发麻,直勾勾地看了眼他,龟头再次溢出晶莹的前列腺液:“就是这样,你自己动。”

他松开了刘朝的脚,专心地操弄起刘朝不断收缩的穴,修长的双指变着角度碾撞过肉壁湿软的褶皱,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点。

哪里操得刘朝满身过电一样乱颤,他就往哪里使劲多撞击几下,还分出大拇指挑逗刘朝充血膨大的阴蒂,不断碾磨肿大的骚豆子,露在外面的手指将柔软的臀肉按出凹陷。

敏感点变得灼热,骚豆豆被揉得又疼又爽,窄穴里不断急切地涌出淫水,刘朝脑子里旋转起黑白的雪花片,越来越凌乱。

淫水咕叽咕叽地飞溅,混着自己压抑不住的破碎呻吟,在安静的清晨四方飘荡回响,听得刘朝面红耳赤。

“啊啊...好舒服、弟弟...你的、鸡巴、好烫...”

刘朝的脚凭借本能用力搓动着刘墓滚烫的柱身,脚跟踩在刘墓的大腿根做支撑,灼热的双掌包裹着狰狞膨大的阴茎左右搓弄起来。

十根脚趾凹凸不平的接连出一次次迅速滑过粗壮的肉根和硕大的柱头,以那不断从头部溢出的黏液做润滑,搓揉的动作逐渐变得娴熟流畅。

他沉浸在快感里,一下一下搓磨着刘墓的阴茎,还不忘问刘墓的感受:“这样、可以、吗?哈啊...弟弟、舒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蜿蜒筋脉被踩得越发凸起,血液在他的脚掌底下涌动,刘墓的阴茎就好像是将要萌芽的种子,或者是即将破壳的小鸡一样时不时跳动。

“别停就行。”刘墓才不会承认自己被他踩得舒服得厉害。

攀升的快感涌上天灵盖,他咬紧了后槽牙,双指同时碾过刘朝女穴的高潮点和前列腺,粗糙的拇指也在外狠狠揉搓碾磨过他的骚豆豆,对着阴蒂上方的敏感中心一阵猛搓。

“呜啊啊——”刘朝的腰猛然挺起高昂的弧度,大脑在一瞬间的宕机后爆出爆炸般的舒爽,整个身体在刘墓疾速的双指上下间爽得颤抖痉挛,舒爽刺激的眼泪猛然溢出发红的眼尾。

“哈啊、好舒服...弟弟、好厉害...”刘朝控制不住地顶腰迎合着抽插,无法忍受的酥麻从脊骨一路蔓延到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眼泪挤出来的一瞬间连手指尖都在发抖打颤。

他踩在刘墓鸡巴上的脚控制不住地加重了力道,碾着龟头一圈又一圈地打转,踩得刘墓也一阵酥麻。

察觉到湿润的内壁一阵阵剧烈急促的收缩,刘墓适时抽出了手指,一边把满手的淫水抹在止不住抽搐的肉穴周围,一边迅速左右抽打起肿胀的豆子。

淋漓的私处突然被快速拍击,刘朝全身一麻一颤,下意识扭着身子要往后逃离,却被刘墓掐着小腿禁锢住,四指规律地快拍起来。

“啪啪啪啪——”

刘墓的力道并不轻,平时打在肉上都是疼的,几下就把红肿的逼拍得像是浸烂了的西瓜,肉质渗出糜烂的红,疯狂往外涌流着汁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濒临极限的穴口骚豆已经分别不清疼痛和快感的界限了,刘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瞬间都朝着下身涌去,脑中轰地闪过一片白光。

“呜呜呜、不行、不行了...我又要——”刘朝的脚趾狠狠蜷起来,平短而坚硬的脚趾甲盖用力刮过脆弱的硬根。

刘墓的眉头倏地紧皱,嘴角抽动了下,从粗重的鼻息里泄出哼声。

“啊...呜啊...”刘朝爽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穴里止不住抽搐,他全身皮肤都变得发红滚烫,双腿不受控制地闭合后又大大打开,穴口在惹人眼红的细缝下一张一合,哗地一下就喷出大股淫水。

刘墓的双指再一次顺着他被淫水冲开的肉缝一把插进了最深处,他的穴口紧紧咬着手指,随着有节奏的抽插,透明的水液四处飞溅。

感受到手下甬道的收缩已经不受控制时,刘墓狠狠按住肿红的骚豆子,同时指尖往深处一顶,给了刘朝一个甘美无比的高潮。

“呜啊啊啊啊——”在临界点徘徊跳跃的高潮彻底冲顶,刘朝的腰绷紧挺起了一个最高点,丰腴的臀收缩震颤着。

他岔开的大腿根疯狂地抽搐,淋漓晶莹的汁水狂乱地从痉挛的肉穴里喷出来,将刘墓的手指完全淋得湿透,肉根狠狠在身前甩动,精液也一股股射出来,大片的浓白融在粘腻的汁水里。

哆嗦的脚掌脱离了灼热的肉根,又颤巍巍地蹬回来,没有找准方向,重重踩在了刘墓吐着水的龟头上。

整根被不受控制的大力直直往下踩,龟头陷进了脚掌的凹陷处,敏感翕张的马眼被止不住瑟缩的脚心狠狠碾过,刺痛和快感混在一起,变成无数尖锐的针扎进刘墓的尿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墓汗湿的发尾随着身体的震颤晃动起来,汗珠顺着发梢的尖端一滴滴疾速地落下。

“技术差死了,你是要把我踩断吗?”

他口是心非地抛开了刘朝的脚,手指从刘朝喷完了水还在不断抽搐的逼穴里抽出,牵带出又一小股涌流的淫水。

刘朝仰面朝着天花板,睫毛不断地眨动,眼前还是疾速在旋转着密密麻麻的光斑。

他的屁股无意识地向上顶,整个股间都是湿润滑腻的一片。

刘墓看了眼手指上沾满的淫液,指尖点在刘朝平坦湿润的肚子上,顺着小腹往上滑,一点点他推开褶皱的上衣,把粘腻的蜜液抹在两个没有触碰就已然完全涨红流奶的乳头上。

奶孔在他的触摸下,或是因为那汁液过分凉了,总之翕张了好几下,居然堂而皇之地溢出了两道细细的白流。

刘墓站起来,挺着依旧硬涨的、忍住没有泄出的肉棒,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刘朝迷离恍惚的眼睛。

他像是胜利者一般宣言:“刘朝,我要操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刘朝还在拼命地喘息着,就被刘墓抱起来从床脚扔到了正中心,随后大片阴影覆盖下来。

刘墓张开腿跪在他的身上,双臂支撑在他的肩膀两侧,汗湿的碎发从额头凌乱地散开,晃晃悠悠,露出他敞亮的额头,整个俊美异常的五官。

他直勾勾地盯着刘朝,拱起的腹部收缩了几下,肿硬的鸡巴随之上下晃动。

“看清楚,我是怎么插进你不停流水的逼里的。”

刘墓的大腿往下坐,红肿的龟头紧贴上熟红软烂的逼穴,肉唇刚被龟头顶开一道湿滑的缝,小嘴就一样缠绵地吸附在狰狞的柱身上,不断地收缩着,像是主动在欢迎。

马眼的前液和花唇的淫水融汇在一起,刘墓挺出腰,带着情欲的温柔又不容拒绝地直接整根没入。

早就被舌头和手指肏软了的肉穴轻而易举容纳了巨物,只插进来的那一刻,肉壁被撑开时生出了一点刺痛,被完全填塞满后就不再有痛感,甚至又开始迅速瘙痒起来。

向下一点点流淌的汁液浸满褶皱的每一道缝隙,流淌过去,肉底下就生出令人忍不住想抠挠的痒。

“弟弟...”刘朝难受地扭动起腰,刚被弟弟嘲讽哭得稀里哗啦,现在更是不好意思开口催促,只能自己暗暗收缩着瘙痒难忍的花穴,试图止住深处的麻痒。

却忘了插在里面的东西是刘墓的鸡巴,他一收夹,刘墓就感觉到一股绞吸的力道,看着他面不改色地用下面那张小嘴一下接一下猛吸着,刘墓只觉得很有趣。

“要我动一动吗?”刘墓漫不经心地顶了两下胯,明显察觉到刘朝的穴疯狂地吮吸了好几下,拼命迎合着他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不动了,刘朝的眼底溢出饥渴和期望,像有明亮的光束照映出来。

“要吗?”他压低声音蛊惑,分明已经忍得恨不得立刻马上操烂刘朝,却死死压抑着冲动。

刘朝咬着嘴唇,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那粘腻水润的交合处,还没有说话,床头的闹钟就响了。

他犹豫地看了眼刘墓插在自己湿漉漉的花穴里粗硬涨红的肉棒,腹部缩了缩,恋恋不舍地再次用力吸绞了好几下粗壮的肉茎,让龟头粗粝的边缘碾磨过瘙痒的肉壁。

然后他就慢吞吞地撑着身体往后退,压抑住体内汹涌的欲望和对刘墓肉棒的渴求:“不要、了...该、起床了,弟弟、马上就、要去考试了,我得去、做早饭。”

肉瓣紧紧吸附在粗大的柱体表皮,缓缓退出去的同时肉穴内的收缩又仿佛是带着遗憾在挽留,柱身牵出一片亮汪汪的水渍,像蜗牛爬行过后留下的足迹。

刘墓眼睁睁地看着那红润肥美的蚌唇一点点脱离,半根粗长肉柱被吐出来,欲火越烧越烈,气的气得不轻:“你他妈的....”

他猛地掐住了刘朝屈起来撑在床上的膝盖窝,大力拽着人猛一下往自己的怀里拖,重重一声“啪”响,刘朝的肥臀就狠狠撞上了他结实的大腿,整个花唇挤贴在他的阴茎根。

“吃个屁的早饭。”

刘朝湿软的花穴被那肉刃猛击破开,像吸满了水的海绵一样瞬间榨出了浓郁的汁液。

他满脸都渗着更为动情的红,身体又一次敏感地颤动起来,却仍旧理智地推拒:“啊...不行、真的不行...弟弟、马上就、要考试了,吃了早饭、才、有精力,晚上、回来再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吃。”

刘墓一把将他的双腿扛在自己的肩上,鸡巴用力往花穴深处的窄道里怼:“还有一个小时,你给老子操舒服了,比什么都好使。”

交合处挤溢出浓郁的透明汁液,刘墓猛地动起了胯,在他的柔软的穴里不要命顶撞起来。

穴肉被撞得不断颤动,粘腻的汁水被柱身拖拽出来,又狠狠榨进去,飞溅出不少液珠,在褶皱的肉唇上榨满了绵密的浓白色细小泡沫。

穴壁被肉棒疾速摩擦,迅速生出灼热,白臀没几分钟就被重击拍打得赤红。

刘朝被口舌和手指操了那么久,早就敏感地受不住了,鸡巴才捣了几下他就欲仙欲死地急喘起来。

他双眼沉得睁不开,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累的,脑子涨热成了一团浆糊,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到了被疯狂舂捣的肉穴。

“呜...弟弟、弟弟...慢、一点、呜...慢一点....”

不隔音的老旧居民楼,楼道里已经有人走动的声音,刘朝捂着嘴哭叫,被撞破碎的声音从指缝溢出来。

高抬在刘墓肩头的双腿被撞得摇摇晃晃,他的身体像不倒翁一样前后起伏,热汗将身下的床单浸透,整个人就像泡在浸满雨水的泥地里一样狼狈不堪。

“不行,慢一点的话就赶不上考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墓决绝地拒绝了他的请求,抱着他的腿用力地操干,柱身布满的狰狞青筋碾磨着痉挛溢汁的软肉,龟头转着角度顶撞他穴内最舒爽的敏感点。

涨到极致的阴茎被穴肉狠狠地吮吸绞紧,柱头的神经都开始跳动抽搐,刘墓咬紧了后槽牙,皱眉低头蛮横地前后甩动着腰,正好对视上刘朝失神迷离的视线。

“呜...呜啊...啊...”刘朝捂着嘴的手不断地哆嗦,指间也满是眼泪汗水和津液了,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可怜又无助。

他望着刘墓的眼神没有聚焦,穴被捅得噗呲噗呲冒着水,像一口源源不断的井,一操就上水,不断地喷溢出。

刘墓被那眼神看得一颤,浑身过电一般猛地瑟缩了下,收紧了腹部僵滞住,呼吸就变得更加急促粗重了。

他再次疾速拍击起刘朝的臀穴,每一下都铆足了力气,将整个破旧的床晃得吱呀作响,摇摇欲坠。

粗大坚硬的肉刃一次次贯穿刘朝的身体,龟头直直操进了穴壁深处,撞进了他脆弱又隐秘的窄地,撞得他整个肉逼都开始痉挛抽搐。

“呜啊、坏了...要、坏了...”刘朝的脚趾头紧紧蜷起来,小腿绷得很直,脚跟牢牢挂在了刘墓的肩膀上。

他有些不想再继续了,不知道是刚才的高潮太刺激了还是刘墓操得太用力了,他觉得自己的肚子有点隐隐作痛。

那股痛很快就开始尖锐地叫嚣,窜遍了整个腹腔,他疼得冷汗直流,热欲情望一瞬间就被压下去了,脸上的红热还没有消散,嘴唇就变得苍白。

“不...不要、弟弟...我、我疼...”他短促地吸着气,肚子每被捅一下,钻心的刺痛就窜上来,痛得他浑身后都绷紧了,不敢动弹,呼吸也几乎屏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墓还在一个劲儿埋头苦干,因为和刘朝的距离不算贴近,肉体的喧嚣碰撞声将刘朝微弱的抽吸和哀求完全盖过。

刘朝的花唇被操得翻起,可怜地含着粗大的肉柱,随着每一次进出溢着晶亮的水液,原本平滑的小腹被顶出了一个波荡起伏的凸起。

“啊呜...弟弟、弟弟...”他疼得就要昏厥了,眼前一片眩晕的黑,把手颤巍巍伸长了,在半空软绵绵地晃动着,想要让刘墓听见他的声音。

刘墓将他的腿弯折,大腿下压到他的腹部,将他整个人彻底折叠起来,肉棒更加深重地捅插进他的宫腔深处。

那泛起了白沫的交合处完全暴露了出来,刘墓盯了一眼,更快抽插起肉棒,每一次都把肉穴从头碾磨到尾:“怎么了,还得抱着你操?”

他的身体向下俯,直勾勾盯着刘朝,但并没有伸手抱他。

他只是更加用力的、一下一下撞进刘朝抽搐的宫腔,那里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涌出来,淋得他的龟头一阵舒爽。

“啊...不、不要...不要...”刘朝疼得厉害,眼泪越发汹涌了,他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就像是有一个怪物疯狂地啃噬着他的肉,拉扯他的肠子,吃掉他的胃。

他用力挨住了刘墓的脖子,手指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碰到刘墓的皮肤就抓不住似的往下软掉,却在脱手的一瞬间被刘墓整个搂抱进了怀里。

刘墓将他瘫软的身体按紧在怀里,冷漠地吐槽:“黏人死了。”

但刘朝完全没有余暇思考他是嘲讽还是暗骂了,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痛死掉,全身一阵阵地发冷,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痛意交杂着一点点穴内本能的爽,他被折磨地三番五次开口都失了声,只能咿咿呀呀地哭着,像烧开的铁水壶一样尖声地吸着气。

他像巨浪里的小帆一样昏沉沉地起伏着,又听见了闹钟的声音,是弟弟应该出门的时间了。

怕刘墓错过了考试,他凭着最后的理智逼迫自己清醒,沙哑不成声地哀求:“呜呜...弟弟、快点出、来、吧...要、考试了...”

刘墓也快射了,情欲将他烧得干涸,贴着刘朝发凉的身子就想要抵死缠绵。

他不知道刘朝是疼,只以为刘朝爽得全身发抖,很轻地吻了下刘朝沾满眼泪的侧脸:“刘朝,下午考完试给我买一束花吧。”

“为...为什、么....”刘朝感觉自己就要失去意识了,肚子痛到他的腿伸不直,整个身子在刘墓的怀里蜷缩成一团,完全是本能地接着刘墓的话。

好疼啊...真的好疼。

他不敢和弟弟说,他怕耽误弟弟的考试,虽然弟弟可能根本就不会在意他疼不疼。

但是他已经拖累弟弟十八年了,他不能允许有一点可能,自己会耽误弟弟人生的新起点。

刘墓的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调整姿势又一次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压在他身上迅速做着最后的冲刺:“别人考完了都有家长在门口捧花等着祝贺,我也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啊....”刘朝感觉到他汗津津的胸膛起伏的剧烈,呼吸变得越发粗矿了。

他像玩弄硅胶娃娃一样用力地乱肏着刘朝,一下又一下撞开红肿的嫩穴,将汁水榨得飞溅:“累了?”

“嗯...好累、啊...”刘朝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他的意识已经到了消逝的边缘,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发出声音,但仍然记得不能说出实话。

他撒谎的时候总会很心虚,会咬嘴唇,会视线乱飘,可他现在连这些也没有力气做了。

“睡吧,马上就好。”

刘墓把他抱得更紧了,粗壮的肉柱像铁棍撞碾着他的穴肉,他感觉到浓郁滚烫的液体一股股灌进了他痉挛剧痛的身体里,穴心再一次被搅起翻云覆雨的痛楚,然后意识就彻底散去了。

刘墓魇足地踏出房门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他抬头看着明媚的天,看着薄的几乎看不见的云,近乎控制不住地扬起了嘴角。

雾散云开,破晓的日光照亮了天际,如同他将要迎来的黎明未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考的题对于刘墓而言轻而易举,他做得很快,却没有提前出考场。

他坐在教室里,在一堆奋笔疾书的人里天马行空猜想起刘朝会给他买什么花。

他猜刘朝肯定会傻乎乎去花店问老板什么花适合送给自己刚高考完的弟弟,然后刘朝会捧着老板推荐的向日葵早早地到门口等他。

刘朝一定又穿着某一件陈旧的、衣领泛黄变形的短袖,但是他一定不会心疼买花的钱,他会给自己买一束很大很大的花。

他看着讲台前一秒一秒向前跳动的时钟指针,居然不自觉在考场上笑起来,监考老师警惕地盯向他,他才竭力压下了嘴角。

他知道刘朝这时候一定已经等在校门外了,但他不着急出去,因为他要让所有人出去都能看见那个捧着花等他的刘朝。

刘朝那个傻子肯定不会知道要对他说“毕业快乐”,但是身边别的家长都会对自己的小孩说,刘朝也一定会学到的。

他想,如果刘朝主动对他说了毕业快乐,不管考得怎么样,他都勉为其难报一个本地的大学吧。

铃声雀跃地响起,他压抑着内心的期待,随着人流缓步走出了大门,密密麻麻的家长将大门堵得水泄不通,他找不到刘朝。

他打开关机的手机,看到了下午有三个陌生的未接来电。

以为是诈骗电话,他本来不想管,但看着一连打了三个,他还是回拨了过去,无人接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人群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刘朝的身影,他怕和刘朝错过,站到了校门口的树下一直观望,直到人群逐渐散去,校门口变得空旷,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人走动,他仍然没有看见刘朝。

但他不信刘朝没来,所以他仍旧没有走,固执地在那里等。

那个电话又拨过来了,他接通,脸色在对面的话里倏地大变,迅速朝着医院跑了过去。

这是他第二次差点失去刘朝。

摔上病房门,看着床上那个瘦弱又苍白的人,他根本控制不住声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刘朝!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也就一天不见,那被他养得红润白胖的傻子居然瞬间消瘦了,脸颊都好像凹了下去。

刘朝被他骂得怯怯的,刚见他扬起来的笑缩回去,小心翼翼地盯着他:“弟弟、说过...不喜欢、宝宝....”

刘墓瞪着眼,胸腔像一只灌满了风的塑料袋在急促起伏。

他的面色变得扭曲狰狞,五官抽了抽,呼出了怪异的喘声,看着差点死掉的傻子又气又心疼,全身都控制不住发抖。

完全被曲解了,难怪刘朝那天莫名其妙问他这些,他气得脑子发胀,咬牙切齿,两三个跨步迈到刘朝的跟前破口大骂:“我他妈的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刘朝被他狰狞的面目吓到了,他蜷缩在床上瑟缩着,又往被子里躲了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刘朝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

他像一只可怜的鹌鹑一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看着刘墓生气了,就只知道道歉:“对、对不起...”

刘墓就知道这个傻子的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当时自己就不应该搭理他那些没用的问题,或者干脆刨根问底搞个清楚,总之不该像现在这样被动无力。

傻子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以为傻子只是多了个器官,每次都无套内射,根本没想过会怀孕这个可能。

在进门之前他先问了医生,才知道傻子一个月前的某一个半夜还因为差点流产来过医院。

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甚至想不起上个月究竟是哪个晚上,刘朝表现出了任何的异常。

不...他想起来了。

一定是那天刘朝突然反常地闹了脾气,说不要吃药也不要和他做了。

他就说傻子乖乖吃了那么久,怎么突然发现了那罐糖是药,他明明也发现了不对劲,怎么就没有追究。

那刘朝又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怀里孩子,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吃药?为什么任由他胡作非为?为什么被他操得痛不欲生了也不告诉他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越回想越愤怒,气得双目赤红,觉得这两个月就像白痴一样被一个傻子耍得团团转——一个人兴奋,一个人沉沦,以为生活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却不知道别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他的呼吸剧烈粗矿,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恨不得拎起衣领把刘朝从床上提起来打一顿:“那你早上痛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当然能猜到刘朝是怕影响到他考试,但此前那么长的时间,刘朝也不愿意和他提及分毫。

“我需要你为我忍着吗?我考试能有你的命重要吗?你就是要我欠你一辈子是吧?!”

“你到底在装什么?啊?!装全天下最好的哥哥是吧?!

“对,你他妈的脑子有问题还得赚钱养弟弟,有病了憋着不说自己天天找死,还得爬上床张开腿费尽心思去讨弟弟欢心,我在你眼里是畜牲是吗?你有什么不能和我说吗?你怀了孩子还指望一个人偷偷生是吗?!他妈的我把他...”

刘墓激烈的怒吼声突然哽住了。

他的嘴唇不断发颤,眼瞳在通红的眼眶里震颤不停。

——我把他操没了。

这句话噎在他的喉咙里,像尖锐的碎石又被重新用力吞咽下去,划破了他的气管,扎穿了他的心脏。

那是傻子和他的小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这孩子来的根本不合时宜,如果刘朝当初告诉他,他一定不会要刘朝打掉,就算休学辍学了他也要给刘朝养好。

可它现在没了,还没出生就死掉了,甚至有可能都还没有形状。

这个突然得知的结果让刘墓喘不上气。

它像巨石一样砸在刘墓的后背,砸弯了他的脊背,砸碎了他一天的期许。

他无法承担这样的结果,一如当年他无法承担刘朝被他害得被人轮奸差点死掉的结果,于是他再一次懦弱地将罪责一股脑儿甩到了刘朝身上。

他骂刘朝,声音很大,气都喘不匀,就好像这一切从头到尾真的全部都是刘朝的错:“刘朝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究竟把我放在哪里?”

“他死了!我们的孩子死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蠢事?!”

“你知不知道你也差点死了?要不是考场外边就有救护车,你他妈的现在就躺在停尸间里了!”

他的手紧紧握住床边钢制的护栏,护栏被他拽得哗啦哗啦地乱响,他的指节用力到泛白,像是要把那护栏压弯掰断。

在得知刘朝是在考场外昏倒被救护车带走的,他根本不敢想刘朝是怎么拖着那副剧痛的身体在烈日下等待的。

他根本不敢想如果刘朝昏死在家里没有人发现,他回家的时候触碰到床上那个已经僵硬冰凉的尸体,他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他早上忍住了欲望,或者他早一点出考场,事情是不是都不会这么糟糕。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自负,是他没用,是他心比天高,刘朝处处迁就他,他便越发得寸进尺,当真以为是自己莫须有的魅力所致,到头来才发现全是刘朝的顺从。

如果最开始没有碰刘朝就好了。

刘朝还是刘朝,他也还是他,他会一直讨厌刘朝,如同讨厌这个贫困潦倒的家,他会去很远的地方读大学,然后工作,每个月给家里打去赡养费就足够了。

刘朝被他巨大的声音和可怕的模样吓哭了,蜷在床上竭力克制着恐惧和颤抖:“对、不起...弟弟、对不、起、我错、了...”

“我、我以为你、不喜欢、宝宝...我只是、害怕、怕、耽误你、考试...”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弟弟在气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被骂得好委屈,明明自己都是为了弟弟着想。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像酸雨将刘墓的心脏腐蚀。

刘墓知道,他现在不该骂刘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朝什么错都没有,刘朝是傻子,刘朝只知道讨好他,刘朝失去了孩子,刘朝痛得卧在病床上,刘朝才是最可怜的。

他应该抱抱刘朝才对的。

可是他被气攻溃了心,他控制不住说着难听的话,他不停地谩骂刘朝,来掩盖错在自己的事实。

“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

“你要真那么厉害你缠着我干什么,你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什么都能自己决定,你一个人过去啊!”

“你他妈干嘛天天在我眼前晃!老子烦透你了刘朝!你一个傻子,自己都管不好管我干什么?我喜不喜欢轮得到你来猜吗?谁求着你替我着想了?!你那条贱命,你自己管好了,死了别把我拖下水!”

“带着你这个累赘十八年,我他妈受够了!你有多远滚多远好了!”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整个病房寂静了下来,但他的耳膜还在震颤着,回荡着他巨大的余声。

刘朝缩在被子里抖个不停,被他骂得不敢吭声,脸色涨得通红,眼泪一连串儿地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刘墓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刘朝。

——说错话了...又说错了,才不是要你滚,刘朝,你说话啊,你别只是哭,你哄哄我吧。

说你有我的宝宝也很开心,说你也很珍爱他,说我不只是你弟弟,说你也爱我...为什么要藏着他,为什么要答应我继续吃药继续给我操,他是我们的宝宝啊,你就那么在乎你弟弟,担心你弟弟的学业吗?

他连自己都嫉妒。

他终于发现刘朝从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所以这么大的事情也选择隐瞒他,在刘朝眼里,他就是个蛮横无理的、需要照顾的弟弟。

他也确实是,他自私,他自我,他只知道索取却从不付出,他因为被爱有恃无恐。

一个悲哀的意识突然占据了他的脑海:如果他不是刘朝的弟弟,那么对刘朝而言,他将什么也不是。

刘朝迁就他,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傻子只把他当责任。

他害怕他可以独立了,刘朝会主动退出他的生活,他害怕刘朝某一刹那突然醒悟,意识到所有的苦难都来源于他,他害怕刘朝不再事事以他为中心,从此弃他远去,他太害怕,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地说难听的话。

他怕被傻子抛弃。

他不得不承认他爱刘朝了。

他被刘朝牵动情绪,明明在外人面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总是可以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刘朝总会让他生气让他嫉妒,让他变得小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沉默地对视,直到他不敢再看刘朝落泪的眼睛,他率先挪开了视线,看见刘朝的手紧紧攥着被子,被子底下的床单溢出湿润。

他愣了愣,伸手去掀被子,刘朝手上没力气,拉不过他,被子一下就被掀开了,露出他尿湿的裤子和身下的床单。

——他太凶了,他把傻子吓到了。

刘朝屈起腿试图遮挡那片湿润,抖得更厉害了,呜咽着和他道歉:“对不起...呜、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安慰的话在喉咙口打了几个转也没说出来,只是转头向外走:“我去外面给你拿新的床单。”

他拉开门,迎面撞上了不知道听了多久的、满脸震惊又不敢相信的母亲。

医院打不通他的电话,就打给了他们的父母,他妈啥也不清楚,光知道刘朝在医院抢救,千里迢迢赶了回来。

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身灰扑扑的衣服沾满工地的油漆和水泥,手里却捧着一束热烈又灿烂的向日葵。

不用猜都知道是刘朝叫她去买的。

刘墓看着那花,鼻尖霎时就变得酸涩了。

——这个白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这一刻特别想回头抱刘朝,欺不欺骗没关系,隐不隐瞒没关系,爱不爱他也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只要刘朝还活着就好,反正他最气的,也不过是傻子不珍爱自己。

可他被拦住了,女人怔怔地看着眼前高了她一个头还要多的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不停,手也迅速抖动起来,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你...你们....”

那耀眼鲜艳的花在她的手里乱颤了起来,像是在狂风里凌乱,猛地砸落在地上。

新鲜的花瓣在地面炸开,破碎地扬起来,又像尘埃一样落定了。

刘墓被赶出了医院,他不再被允许见刘朝。

那天他没有收到应该收到的花,也没有来得及抱一下一直在哭泣的刘朝。

此后的一个星期,他每晚都会偷偷去一趟医院,只是不会进门,就在病房外面,看他妈守在刘朝的床前。

他妈不走,他不能进去。

他隔着病房门上窄窄的玻璃条,看着里面刘朝模糊的身影。

他来时刘朝总是在睡觉,也许是因为晚上的确是该睡觉的时间,又或者是他的身体确实被折腾狠了,长时间都精力不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后悔和傻子说狠话了,他想和刘朝道歉,可他每每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又总觉得应该是刘朝先来找他道歉才对。

等刘朝回家吧,他要让刘朝先给他道歉,他要让刘朝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弥足珍贵的,一定要每时每刻都放在第一位才对。

他要教刘朝改掉胡思乱想的小毛病,他要教刘朝信任他,他要教刘朝爱他;这样的话,他也同时改掉口不择言的坏习惯吧。

他想了很久,想等到刘朝回家,但看着那沉闷的病房,他越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个预感在第二个星期应验。

他在家里的时候,听见有人回来了,径直去了刘朝的房间,然后就是一阵乱七八糟的窸窣声音。

他掩下所有的情绪推开门,没有看见期待中的刘朝,只看见了他妈在收拾刘朝那寥寥无几的行李。

“妈。”他犹豫了半分钟,还是走了过去。

“对不起。”

他妈收拾的动作顿了下,但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继续利落地收拾着。

刘朝那寥寥无几的行李被装进巨大的编织袋里,只有几件破旧的、穿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的衣服,还有两双泛黄开裂的鞋。

他站在刘朝的房间门口,看着那些东西被一股脑儿揉进布袋,追问:“你要带他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他,当然指的是刘朝。

他妈终于抬起了头。

她沉默地看着刘墓,没说话,两三秒之后嘴唇开始发抖,面颊抽搐,然后黯然的双眼就涌出了沧桑的眼泪。

她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就聪明过人,但和他们都疏离冷漠的孩子,痛苦地捂住脸呜咽起来:“他、他再傻也是你的哥哥啊...你怎么能、你怎么能那么对他...”

“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你说要照顾好他啊...你当年是怎么答应我的...”

“他还不够可怜吗?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要你这么对他...你为什么、你就那么恨他吗?”

“啊...呜...呜呜呜....”

他妈郁结了一周多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跪坐在地上嚎啕哭了起来,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了。

她怎么会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可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动手打刘墓,她只是痛苦又绝望地哀嚎着,眼泪像无形的河将刘墓淹没,让他逐渐喘不上气来。

“对不起...妈,是我对不起他。”刘墓站在他妈跟前,没有辩解的余地,只能苍白地道歉,垂在身侧的手指发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当然清楚自己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他利用刘朝的单纯和真诚,把刘朝骗上了床,操开了他畸形的残缺,害他怀孕,又害他流产。

那原本无忧无虑的傻子,也被他害得抑郁焦虑,整日患得患失。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碰他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他还抱有一丝侥幸,暗暗期待着他的母亲像三年前那样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他不想让她带走刘朝,他还没有听到刘朝和他道歉,也还没有和刘朝道歉;刘朝需要他,刘朝那个傻子根本就离不开他,他妈也是在气头上,才不会真的带走刘朝的。

可他懦弱的母亲,这次却终于不再擅自为刘朝不公的遭遇忍气吞声了。

他妈迅速地抹掉眼泪,强忍着抽泣开口:“小朝为你流了个孩子,还有上次那件事,你必须得顾他一辈子,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是你欠他的。”

刘墓低头,还以为他妈是松口了:“我愿意的。”

一辈子哪里够,他欠刘朝的,几辈子也还不完了。

他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一边迅速收拾行李,一边说着,声音不断在发抖:“我要带小朝走,大学我和你爸会继续给你打生活费,等你工作了,每个月给我们打钱来。”

“打多少你心里有数就行,小朝这些年也辛辛苦苦打工供你日常开销,就算没让你过上什么好日子,你也不能忘恩负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红着眼睛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刘墓,就像是要把他用目光千刀万剐。

那眼神不像从前一样充满了小心翼翼,充满了犹豫和哀求,那里面只有冷漠和幽怨,她对他失望透顶了。

刘墓被她看得心慌:“妈,能不能...”能不能别带他走。

“你别叫我妈。”他第一次听见他妈这样果决地说一句话。

“我明天就带小朝走。你从小就不愿意认他这个哥哥,我现在也不强求了。”

“你也别来医院了,我知道你每晚都在,我不会让他再见你的,你就算跪着求到了他原谅,我也不可能原谅你。”

他妈不知道,刘朝根本就不会怪他的,他不需要跪着,他只要站在那里对刘朝笑笑,或者只是板着脸和刘朝说两句话,刘朝就会开始笑。

“你成年了,以后也有能力照顾自己,那么恨他的话我也不要求你把他当哥哥一样好好对待了,你就当他是被你残害的陌生人,你有责任和义务赔偿他。”

她拖拽着不算太大的行李袋,绕开刘墓就出门了,“砰”一声关上了房门,寂静的房间里久久震荡着余响。

刘墓在那一瞬间知道了——他这辈子都见不着刘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确实没能再见到刘朝。

这天晚上同样的时间,他还是去了医院,想和刘朝见一面,但病床已经空掉了。

他妈大概是料到了他会来,故意提前了一天就带着刘朝走了。

以前他只想着要逃离这个家,根本不关心父母,连他们打工的城市都不知道,追也不知道该追向哪里。

护士推着躺着新病人的床绕开他,将床搁置在了刘朝躺过的地方,忙碌地朝他看了一眼,嘴里喊了句“闲杂人等请尽快出去”。

他怔了怔,茫然地掉头回家了,像一只失去方向的鸟,在绿灯面前站定,看人群和他擦肩而过,绿灯变红,又由红转绿,再变红。

他看着一辆辆出租车从他的眼前驶过,黑乎乎的玻璃映不出里面坐着的人,他用力睁大眼睛,也看不清里面人的轮廓。

家里空荡荡的,从前的饭菜香成了如今别人家反进屋里难闻又呛人的油烟味。

原本空旷的桌子上放着他去年冬天给刘朝买的那双手套和围巾,雪白又温柔的静静置在那里,旁边放着一束向日葵,有一点枯萎了,花瓣向外卷起边。

他的呼吸滞了滞,茫然的表情变得更加苍白。

刘朝回来过,也许就在刚才,他们完美地错过了,就好像命运的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走过去,看见桌子上还搁着一张边缘被撕得锯齿状的纸,上面写有歪歪扭扭的字:

“弟弟,我新买了一束花送给你。”

他拿起那张纸条,目光落在旁边卷起边的花瓣上。

——新买的吗?什么时候买的?它明明快要枯萎了,骗子。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就好像是在和刘朝对话。

“妈妈说要带我一起走,我很高兴,弟弟也很高兴吧,我走了的话就不会再拖累弟弟了。”

再往下看到这一句,刘墓面无表情地扬了扬嘴角。

他不用想都能猜到刘朝写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一定是笑得眼睛弯起来,嘴角的酒窝陷下去。

刘朝在哪里写的呢?在家里,还是在病房里?回家没有看见他,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那些幼稚又生疏的字,像种在纸上的花,后来刘墓每次打开这张纸,都用眼泪浇灌它。

——是啊,没了你这个拖油瓶,我当然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弟弟想我了可以打给我。”

刘墓看着那串陌生的、又下午才刚刚见过的一串数字,嘴唇颤了颤,那强硬装出来的冷漠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的眼睛像渐暗的天空蒙起乌云和雾,那些数字开始像星星一样在他的眼前忽闪忽闪。

他不知道刘朝的电话号码,因为刘朝一直在他的身边,随叫随到,以至于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找不到刘朝,从没有想过要记下刘朝的联系方式。

现在突然就有机会了。

“毕业快乐,妈妈把钱收走了,我没有钱给弟弟买礼物,冬天很冷,手套和围巾都留给弟弟,还很新,弟弟不要嫌弃。”

刘朝还画了个很丑的笑脸。

他将短短几行字从头看到尾,最后沉默地看了很久纸上的那串数字,随即毫不留情地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傻逼,怎么可能会想你。

成绩出来了,他如预期一般考得非常好,但他最终还是掀翻了他十几年来的想法,报了当地的大学。不过也不算近,总之是逃离了这个破旧不堪的老巷子。

他在大学认识了很多新面孔,没有人知道他有一个贫穷的家庭,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傻子哥哥,他在大学的人设很好,和善绅士,谦恭有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自负、自私、自以为是,好像和刘朝一起被带走了,和那束花一起萎焉,和那团纸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不再会收获到异样的目光,那些掺杂着鄙夷怜悯和同情的目光;他不需要再想方设法躲藏,甩开傻子的跟随;他摆脱了那个令他自卑、令他在同龄人里抬不起头的家庭。

他进入了学生会,参加各种社团,去团建,去爬山,偶尔也去酒池里蹦一蹦。

没有刘朝,他的生活好像确实变得很好,和想象中一样。

之后的半年他一直蜗居在学校宿舍,从未回过这个家,就好像真的从不想念刘朝一样。

直到放了寒假,他不得不回到这个空无一人的家——这个小小的、全是和刘朝一起生活的痕迹的家。

于是所有回忆都蜂拥而至。

刘朝每天拿着锅铲就出来迎接放学回家的他,刘朝晚上总是慢吞吞在厕所里洗漱磨蹭,刘朝在家里总是不穿衣服或者裤子,刘朝早上来叫他起床总是一副傻样子。

刘朝的动作总是比别人慢半拍,脑子不聪明嘴也不好使,说话永远磕磕巴巴,哭起来的时候脸会涨得很红很红。

他记得他们在每一个地方做爱,窗台,餐桌,浴室,厨房和那张窄小破旧的床,所有的家具都存着刘朝小小的叫声,每一次碰到东西发出的声音都让他想起刘朝。

在这个家里躺了半个月,他终于没忍住翻出来那张满是折痕的纸,看着那些随着时间飞走、微微变得模糊的字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初被他毫不留情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的纸,又被他捡回来铺平夹进了新买的钱包里,那束枯萎的向日葵也被他风干挂在了窗台上。

它像风铃一样,有风的时候微微晃,然后他的目光就被吸引走了。

他的生活确实是变好了,但是没有刘朝,他的心缺了一块。

所以总是在家里出神,总是在推开掩住的门时忘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所以偶尔身体会失调,会在夜里流眼泪。

这年新年的时候,他给刘朝打了个电话,在零点前十分钟。

在打这通电话之前他犹豫了很久,碗里刚煮好的速冻饺子冒着腾腾的热气,在他的眼睛前氤氲起雾色。

旧房间里依旧冷得透彻,寒风从门窗的缝隙里钻进来掠夺他皮肤上微薄的热气,他就想起来和刘朝相拥而眠的每一个夜晚。

每一个冬天都很冷,可那时候他的心是滚烫的。

他抬头看着窗台上悬挂着的干枯的暗色花瓣,手指悬在手机界面,竟然忍不住微微发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拨通了这个电话,他要和刘朝说什么?

要问最近过得怎么样,还是问为什么一直不联系?

如果刘朝问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要先说对不起,还是先说有点想你。

他想了很久,一直到面前那碗饺子连着芯一起凉透,薄皮粘在一起,才按下了手机界面上绿色的拨通键。

他以为他至少会和刘朝说几句的,他甚至隐隐期待着刘朝带着惊喜的声音,但是电话没有接通,只响了两声就被果断地挂掉了。

刘朝一定给了他备注,如果是不小心挂掉了也该打回来,可是一直到窗外的烟花放完,鞭炮声响彻云霄后万物归于沉寂,他紧紧握在手心的手机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沉默地看着窗外浓郁的夜色,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终低头慢吞吞吃起那碗凉透的饺子。

那天之后,他开始避免想起刘朝,就像不回这个家一样,他开始刻意遗忘起刘朝。

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

直到他工作后的第一个新年,时隔整整四年,父母和刘朝都没有再和他联系,也没有回来过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真的彻底断绝了关系,他们只是按时给他的卡里打一点生活费,虽然他并不需要了。大学的时间空余,他去做了兼职,去海鲜市场当售卖员,去便利店上夜班,去发传单,去接零散的体力活。

他做了这些年刘朝做过的工作,后来又去兼职当销售,去接校园业务,去编代码程序卖钱,才发现嘴皮利落脑子灵光的人,赚钱轻松了太多。

时间过得很快,他感觉没怎么就过了四年,真正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大人。

大年三十一个人在公司加班到了凌晨,他去了刘朝当年打工的便利店,同样孤独一人的老板娘独自守着新年夜里唯一亮灯的店。

她热情地招呼了刘墓,问他们家是不是搬走了,自从刘朝辞职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来。

听见刘朝的名字,刘墓愣了愣。

然后他仓促地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褶皱的西装,勉强地露出一个笑:“是。”

也不算撒谎,他公司附近租了房,确实是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老板娘爽朗的笑了,她的眼尾炸出岁月的花:“都长这么大了,你们家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装作选酒转过了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了帐,他拎着那几瓶酒,迈过门槛时抬头望了眼头顶亮着微光的监控,回了那个破旧巷子尽头古老的家。

太久没有住人,家具已经落上了灰,他一个人坐在窗边喝酒,灰扑扑的玻璃映着他孤独的身影,不时有热闹的欢笑声从外面不隔音的楼栋各个明亮的房间里传出来。

他又想起便利店那个熟悉的狭窄柜台,玻璃展柜里整齐的烟盒,窗外的暗夜和被偷偷关掉的监控。

窗台的干花又开始微微晃了,它在孤独的这么多年里,盛满了连刘墓自己都不知道的思念。

刘墓沉默地喝完了所有酒,索然无味地拉上了窗帘,疲惫又昏沉地躺在了床上。

那天晚上,外面连绵不绝响起了鞭炮声和烟花响,闪烁的彩光映照在紧闭的窗帘,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了刘朝。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刘朝了。

忘记一个人是先忘记声音还是样貌?他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全部都快要忘记了,所以刘朝不再来他的梦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刘朝趴在他的床边,带着点粗糙茧子的细瘦的手来回抚摸着他的脸,从他的眼皮滑过鼻尖,滑过嘴角,然后停了下来。

他在梦里也像喝醉了酒,眼皮很沉,头很晕,大脑迟钝,就那样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看着刘朝碰他。

就像做噩梦的时候永远迈不开腿一样,他的嘴唇像是被胶水黏住了,蠕动了下,没发出声音。

刘朝,好久不见。

刘朝,对不起。

刘朝,我好想你。

你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

他有好多好多话呼之欲出,可最终只是缓缓地眨了下眼。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刘朝被他骂出家门,在巷子里游荡了好几个小时,在家门口坐到了天黑,才等到他回家的允许。

他想起刘朝心理出现问题,一个人偷偷在浴室里哭,哭了很多很多次才他才发现了不对劲。

他想起刘朝从小学开始就跟在他的身后,像个蘑菇一样蹲在便利店门口的地上等他,等了很多很多年才等到从那个门里出来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朝等了他无数次,他等的这几年又算得上什么,何况全部都是他的错,他罪有应得。

于是他对刘朝笑了笑,他忘了现在是夜晚,是该做梦的时间,他只是看着刘朝,心里什么也没想,就想着刘朝回来了真好。

刘朝也直直注视着他,抿紧了嘴唇,脸色犹豫不决。

然后刘朝的脸越来越靠近,放大在他浑浊的眼前。

刘朝亲了他,干裂的、有些起皮的嘴唇碰上他的嘴,凉丝丝的,整个人被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到了床上抱着。

如鼓点一样的心跳声在夜里越发清晰地起落,刘朝挤在他的怀里,厚厚的棉服包裹着他依旧如记忆里一般瘦弱的身躯,身上带着寒冬刺骨的凉意,一如记忆里很多年前的冬夜。

也许因为刘朝是他梦里构想出来的,他明明没有说话,刘朝却好像听见了他的心声。

刘朝缩着冰凉的双脚,拉他的手去摸自己冻得麻木的耳朵和脸颊,在黑夜里很小声很小声地开口:“弟弟...弟弟、我也、很想你....”

“很想、很想...”

“妈妈、挂掉了、你的、电话...她、不要我、联系你...妈妈说、你不是、弟弟了...”

“你就是、弟弟...你怎么、会、不是、弟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笨...妈妈删掉了、弟弟的、号码,我想不、起来了...”

看吧,他还给刘朝找了个这么合理的理由,潜意识里无数次安慰过自己,不是刘朝不想联系他。

刘朝的声音呜咽了起来,贴得他更紧,他的手明明捂着刘朝冰凉的脸颊,却很快就沾上了滚烫的液体。

灼热从他的指缝间渗透滑过,像这么多年遗失的时间,蜡灼化了的液体一滴滴烫在手心。

他一瞬间好像混淆了梦和现实,回到了四年前那个充满了消毒水味的医院,看见刘朝缩在病床上哭。

刘朝哭得很安静,但是眼睛很悲伤,因为他说了难听的话,他说受够了刘朝,他叫刘朝滚。

他错了,他追悔莫及,这个拥抱跨越了四年,这一次他终于没有转身离开,他抱住了浑身颤抖的刘朝,他在梦里忏悔和弥补,在彻底找不到刘朝以后。

“别哭,刘朝,别哭。”

他慌乱地去吻刘朝的眼泪,咸味那么真实地透过他嘴里浓郁的酒味,刺激着他的味蕾。

可刘朝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像河一样要将他的心淹没,他的胸腔也涌上密密麻麻的酸楚,为他不知福的前半生。

“对不起,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联系你,刘朝,你别哭,你别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刘朝抱得很紧,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是谁都不重要,因为不过是他的心思动了梦,他们纠缠在一起,舌尖,手指和身体。

那个曾经烂熟的地方也忘记了他的形状,再一次进入他们都疼得颤抖,但是没有人叫停。

他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开始新的一段感情了,大学或是工作了,所有向他示好的人他都果断的拒绝了,他很忙,连自慰都很少,所以在这个梦里操刘朝的时候没忍住多用了些力气。

刘朝从头到尾都在哭,眼泪不值钱地落,他就一直亲刘朝,把他的眼泪全部吃下去,以至于直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嘴里除了苦涩还带着点咸咸的、海盐一样的味道。

那些鲜活的瞬间在大汗淋漓里散去,等他睁开眼睛,怀里空空荡荡,整个房间一如昨日沉寂,他恍惚着,看明晃晃的日光照进房间,手机界面写着清晰的年份和时间。

是梦啊。

他将手臂搭在眼睛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梦太真实,他想他昨晚一定也在梦里哭了,不然眼睛怎么会是肿的。

中午随便应付着吃饭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多了一个通话记录。

昨晚喝得太醉,他居然又打电话给了刘朝。

自那一年被挂断以后再没有拨出过的电话号码,居然在一个神志不清的夜晚被他拨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拨通了,他和刘朝说了什么呢?

他完全不记得这通电话,也猜不到他们会说什么,他真的有在刻意的遗忘刘朝,并且成效也显着,在此刻,他甚至短时间内想不到自己想和刘朝说点什么。

工作后就一直有录音的习惯,他打开了那个时长五十三秒的录音。

“...”

接通的前半分钟很安静,若不是电流沙沙的声音,他会以为这通电话其实根本就没有打出去。

三十三秒的时候,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压抑又痛苦的声音,就好像是在哭,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像是在和刘朝卖惨一样。

“我想你了。”

他愣了下——还以为会说什么,原来是我想你了。

“刘朝,我好想你。”

然后又是长达十秒的沉默,他只能听见自己的抽吸声,“滴”一声过后,电话被一言不发的刘朝挂断了。

录音就这样结束,他怔了怔,随即把声音调大,不甘心地反复听着那最后的十秒,终于捕捉到一点刘朝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听着那波动,突然苦笑了下。

刘朝,你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讲一句了吗?

也是,我已经不是你弟弟了。

一如学业上的一帆风顺,刘墓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爬上了高管的位置,被调派到了另一个市里的旗下集团做总经理。

他在二十七岁,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离开了这座困住他的城市。

走的时候,他又回了一趟那个家,挂在窗台的干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碎掉了,落了一地干枯的花瓣。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干又走了,关门落锁的那一刻,就好像是定了后半生。

——以后就算是刘朝和父母再回来,他们也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在新的公司已经两个月了,他已然习惯了全新的生活,新公司还在发展阶段,连轴转的工作完全将他的生活充实。

办公室里开完了会,大家都下班了,他又忙着去商场视察,他有时候觉得忙点也好,不用整天想没用的事情,工资高了还可以多打点钱给父母。

和平时一样逛过每一层,他准备回家了,被两个急促从厕所小跑出来的职员叫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理!我们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有个男的在厕所和保洁人员吵架了,指着人鼻子骂,你快去看看。”

站在这里也能隐隐听见男人高亢的骂声,他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听说是他嫌上厕所的时候保洁人员在边上打扫,说那保洁人员是故意的,专门在旁边偷看他。”那职员说话的时候,面上一副鄙夷。

他听了这个原因也纳闷:“男厕所里?男保洁?”

“对啊。”

“你们认识那个保洁人员吗?是个什么样的人?”

“认识啊,那个保洁人员可年轻了,一看就是老实人,肯定不是那男的说的那种人。再说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看那男的就是被迫害妄想症。”

“那男的嘴可快了,咄咄逼人的,那个保洁人员是个结巴,被怼得说不出话,一直道歉还被揪着不放,都快哭出来了。”

他显然从她们的话里听出了偏袒。

“走吧,快过去看看。”他抬腿往争吵传出的地方走,心里思量着该怎么体面地化解这个奇葩的纠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她俩这个意思,那个保洁人员应该是被冤枉的,不过也不能下定论,还得看看才知道,这男人如果不是精神有点问题,就是专门来讹钱的了。

“主要那男的那肥头大脑的,人刘朝白白净净,怎么想也不会去偷看他吧。”

“就是就是,穿的一身过时货,真把自己当大老板了。”

那两个女职员跟在他身后窃窃私语,不屑地暗暗吐槽着,他的脚步瞬间顿住了。

“什么?刘朝?”他不敢相信地回过了头。

“就那个被骂的保洁人员,他人真挺不错的,我还和他说过几次话,他肯定不会偷看的。”

他的脚步快起来,变得越发急促,垂在身侧的手在颤抖,连同他的心脏一起剧烈地震动。如果不是要在这两个职员面前要保持身为经理的稳重形象,他一定会大步跑起来。

他又想起了小破屋里碎了一地的枯花。

它装不下那些盛大的思念了,它要送他亲自去见日思夜想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刘墓赶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刘朝正深埋着头,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给身前那个男人道歉。

他戴着塑胶手套,手里握着拖把,腰上系着围裙,看起来比以前更瘦了,头发长长了很多,乱蓬蓬地罩着他垂下的眼睛,手指攥紧了拖把杆,看起来是那样无措。

“恶心人的东西,还不快把经理找过来,怎么招了你这样的人,天天在厕所里偷看男人的屌,逼都湿透了吧?!”

男人嫌恶地骂着,表情颇为狰狞,看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声音越发大起来,甚至想要动手推搡刘朝。

“你这种人算男的女的啊?做保洁都不配吧?招你的人知道你下面长了个....”

男人的手扬起来,刘朝往后瑟缩了下,拳头没落在他的身上,被刘墓一只手截下了。

刘墓比男人高了一个头,手下没留情,男人手腕被禁锢得挣脱不开,心底微微发怵,声音都弱了两分:“你他妈谁啊?”

预想的推搡没有发生,刘朝怯生生抬头看了眼挡在自己身前的人,怔怔愣住了。

刘墓冷漠地甩开了男人的手,颇为嫌弃地从衣服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掌,随后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我就是经理。”

男人看着刘墓一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还故意拿纸擦手来羞辱他,怒气更加重了,被那么多人围观下不来台面,他瞪着眼拔高声音:“你是经理?你现在对着顾客是什么态度?你信不信我投诉你!”

刘墓敲着手机,抬眼冷冷剜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诉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妈的你们商场什么人都招吗?这是男厕所,你知不知道这人...”

他的声音顿住了,定睛仔细看了几眼刘墓,声音突然变得磕巴:“你是刘墓?”

刘墓阴沉地俯视着他,并没有认出来这个人,但也从这个人的话里听出他认识刘朝,知道刘朝身体的异常,才故意来找事,多半就是小学时候欺负刘朝的那群人里的其中一个。

“所以呢?招他怎么了,他不是男人吗?”刘墓轻描淡写地开口,看起来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实则眼里早已涌上了嫌恶,目光像利剑要把男人刺穿。

“你...”那男人依旧瞪着眼,眼珠子像两颗铜铃要从眶里挤出来,但已然哑口无言。

情人硬要来商场买包,他想着买了包就顺理成章去酒店,结果情人买了包就借口有事先走了,他是认出了刘朝这个软弱无能的傻子才想要故意找茬的,想在这傻子身上发泄怒火,却没想到他弟混得这么好,竟然当上了这么大商场的经理,可以给他撑腰。

刘墓看他说不出话,斜斜睨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拨通了保卫科的电话:“保卫科,一楼东侧厕所来一趟,有人恶意寻畔滋事,把他赶出去。”

“走。”他挂了电话,不再看那个气得面红耳赤的男人,拽着身后刘朝的手腕就往外走,刘朝还没反应过来,脚步一个踉跄,手里的拖把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回头想去捡起来放好,却直接被脚步不停的刘墓强硬地拉走了,留下那两个懵逼的职员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就这样解决了?经理这么处理,真的不怕被投诉到总部吗?”

“不知道,不过真的很硬气,给我看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实。等一下,经理叫刘墓,他和刘朝不会认识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那消失在电梯口的人影。

被询问的那个职员纳闷地喃喃:“不能吧,那经理都当经理了,要是认识的话,他为啥还要来厕所当保洁?随便都能安排个轻松体面点的职位吧。”

“也对哦。”

刘墓一路把刘朝拽到了地下停车场。

他站在车旁,面无表情地对刘朝扬了扬下巴:“上车。”

他的表情很平淡,就像对刘朝的出现根本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就像这只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天。

刘朝没有动,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刘墓,然后慢吞吞脱掉了左手的塑胶手套,伸进衣服兜里摸出来两张叠在一起的纸巾递给刘墓。

刘墓挑眉盯着他,没伸手:“干什么?”

“擦手...我、身上、很脏的。”他看见刚才刘墓只是碰到那个男人一下,就迅速拿纸把手擦干净了,那个男人穿得干干净净,刘墓都那么嫌弃,自己刚打扫完厕所,身上肯定更脏。

刘墓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过,看着刘朝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刚被那男人搅起的坏心情瞬间宁静了,他把手伸出来,摊开在刘朝面前:“你弄脏的,你给我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朝就很听话地乖乖给他擦手了。

手心被触碰的地方传来温热,他低头安静地看着刘朝,看刘朝垂着头,睫毛长长的扑下去,额前凌乱的碎发看起来像是要扎进眼睛里。

那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下意识的就把手从刘朝的手心抽出来,拨了拨刘朝的头发。

刘朝疑惑地抬起头,从被他拨开的缝隙里慢吞吞与他对上目光。

直到目光相接的这一刻,他才好像真正意识到他和刘朝重逢了,那些装出来的冷静在那熟悉的目光里霎时间崩塌瓦解,他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住了,狠狠缩了下,疼得他喘不上气。

他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刘朝,他一直以为刘朝过得还算不错,也许在另一个城市的便利店里继续做着收银的工作,虽然永远不会赚大钱,但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所以这些年刘朝都是这样过的吗?做又脏又累的工作,不断地被不怀好意的人找茬,又为了保住工作只能低声下气地道歉。

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有能力保护他了,刘朝为什么不联系他,他盯着刘朝,又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找刘朝,为什么因为被刘朝挂断了那个电话,就真的不去想刘朝了。

——如果他能早点找到刘朝,刘朝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他的眼瞳瑟缩了下,仓惶地错开了视线,欲盖弥彰地把玩起手里的车钥匙,竭力压着发颤的声音:“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刘朝还是没有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刘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家。”

他说着就挪动脚步要走,刘墓眼色一沉,伸手把他拽住,克制着心底生出的不爽情绪:“我不会动你的,就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了...”刘朝轻微地转动着手腕,试图从刘墓禁锢着他的手心里逃脱。

刘墓沉沉地盯着他,不说话,也不放手。

这么多年,他心里早就明白刘朝不愿意搭理他了,刘朝甚至不再叫他弟弟了,但他就是不愿意放刘朝走——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刘朝的。

他固执地和刘朝僵持着,刘朝的脸色越发为难,他的眼底闪过受伤的脆弱情绪:“上车吧,刘朝,算我求你了。”

他很少这样服软,可他太怕刘朝真的走了。他的声音很低,眸光微微闪烁,就好像刘朝不答应他,他就会立刻哭出来。

刘朝抿紧了嘴唇,一如既往地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他皱着眉头,像是在心底挣扎了很久,终于松了口:“那...那、好吧。”

他这才松了手,替刘朝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回过头来看见刘朝已经把脏兮兮的手套和围裙都脱下来了,团巴团巴抱在胸前,乖乖站在他身后等着。

见他回头,刘朝还是那样怯怯地望着他,眼里带着些陌生的局促,紧张又不安地抿着嘴角。

是在害怕他吗?他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在这时候好想亲亲刘朝,或者抱一下也好,他迫切地想要触碰刘朝,来证明此刻如梦般的真实。

但是他已经没有资格了,他的小蘑菇长大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受了好多好多的委屈,却已经不会在他面前哭,也不在原地等他了。

他把刘朝送到了家门口,那个地方和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可真像,一个很窄的巷子,汽车开不进去,刘朝下了车要走,他也下车跟了上去。

巷子很昏暗,角落都是垃圾,他一身西装革履显得格格不入,凹凸不平的砖地空隙积着不知道什么水,反出不太好闻的气味。

刘朝见他也下车,有些慌张地开口,像是在驱赶他:“别、别进来了,我、马上、就到了,你快、回家吧。”

“我送你进去。”他假装听不出刘朝的意思,死皮赖脸地跟着刘朝往里走,心里盘算着到刘朝家门口找个什么理由进去看看才好。

他想看看刘朝生活的地方,也想和刘朝多呆一会儿,最好能看见他妈,再给他妈跪下道个歉,求他妈原谅他,把刘朝还给他。

可是到了刘朝家门口,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门从里边打开,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是个看起来才不过三四岁的小女孩,她怯生生地看着他们俩,好几秒钟过后将门的缝隙打开地大了些,几步跑出来抱住了刘朝的小腿,好奇地打量着他:“爸爸,他是谁呀?”

刘墓的脚步定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刘朝显得越发局促了,将小女孩往自己的身上揽紧了,紧张地向他解释:“这是、小葵,是我的、女儿。”

刘朝的话让他有些发神,他怔怔看着那个小女孩,只觉得她真的很像刘朝,圆圆的大眼睛,弯弯的眉,小小的一张脸。

她是那么可爱,明明他当年也可以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小孩。

刘朝有孩子了,原来他已经有新的男人了,难怪他不再联系自己,难怪他要挂断自己的电话。

他说不清心底的酸涩到底是嫉妒还是什么,他只是一瞬间非常的愤怒,觉得这个人并没有把他的刘朝照顾好。

“我可以见见你的另一半吗?”他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声音说出一句话。

刘朝还没有回答他,小葵先开了口,清脆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我没有妈妈,我只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刘朝捂住了小葵的耳朵,向他解释,小葵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他、不喜欢、小孩,我、自己、生的。”

他不喜欢小孩,那他喜欢你吗?

或者说,刘墓其实更想问,你喜欢他吗?

可是答案不就摆在眼前了吗?小葵就是答案,刘朝爱那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抛弃了他们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自愿的吗?”他认真地看着刘朝的眼睛,生怕刘朝撒了谎,怕刘朝被强迫了,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可刘朝的眼睛是那样真诚。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很坏的人,他居然在心底暗暗期待刘朝是被强迫的,刘朝才不会自愿和别的男人做爱,不会自愿给别人生小孩。

——他妈带走刘朝也许真是对的,他就是天生的坏种。

“嗯。”刘朝并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于是只能挪开了目光,看着刘朝脚边小小的人,思绪似乎在时空里游荡了很久才飘过来,嘴唇动了动,斟酌着语言:“一个人带她辛苦吗?”

“不会,小葵、很乖的。”

——看起来也是,和刘朝一样。

“是钱不够用吗?为什么要去做那个工作?”

自从工作了以后,他每个月都把一半的工资打给了父母,就怕他们钱不够了,怕刘朝过得不好。

“嗯...妈妈、生病了,爸爸一个人赚钱、不太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意识到了一个很怪的点:“我给你们打的钱呢?”

“什么、钱?”刘朝也懵懵地看着他。

刘墓皱眉,突兀地跳了话题:“妈病得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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