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之路(1 / 2)

正月十六还留有新年的余温,齐墨准时六点起来去锻炼,六点十分又爬回被窝里懒洋洋不想去了,手指虚虚拨弄谢予意的睫毛,随主人一样冷淡得不得了,直直得毫不妥协对抗他的手指尖,可凑近了也会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翘起来了,在指腹上瘙痒他的心窝。

把人弄得眉头皱起来,压住枕头显得嘟嘟的嘴不满地嘟囔几声,齐墨凑过去听,无非就是什么不要之类的话。

躺在床上无声地裂开嘴角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亲一通又怕把人吵醒,轻轻在头上摸了摸自己缓缓靠过去把手搁在他后背上。

“几点了?”被窝里的人扒拉被子伸了个懒腰,四肢游泳一样游弋扑腾好几下,翻在齐墨身上压住。

“才六点,昨晚不累你这是在干什么?”齐墨顺势搂住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在他屁股上拍两下,声音掩饰不住的好奇愉悦。

“报复。”只趴在那一动不动声音也软,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嗯...确实是得好好报复一下。”只听内容好像很赞同的样子,但语调跌宕起伏别有深意。

没听到动静,齐墨扬起脖子看他有没有闭上眼睛,确实是闭上了安稳地趴着,右手伏在自己胸口上,很乖的样子。

于是慢悠悠头枕回去把被子往上扯扯盖住他肩膀,拿起白嫩的手在掌间摩挲两下握在手心里,心安稳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齐墨醒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了,窗帘两边大敞洒进来的阳光亮的刺眼,养的绿植喝饱了水,在太阳底下闪烁着银光看来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在这个祥和的早晨,一切都很静谧,掀开被子找了条睡裤穿上,齐墨打开门就闻到一股燕麦香。

简单的同系睡衣,脖子里挂着围裙,谢予意正拿着勺子搅锅里的粥,不太娴熟的样子,他过去从后面搂住在脖颈里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都没说话,气氛温馨的不得了。

直到锅里冒出蒸腾的滚滚热气,齐墨才把他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橱柜上,顺手关了火,手臂撑在两侧围得严实,抵着头鼻尖亲昵地蹭,“今天好殷勤,这么会讨老公欢心。”

谢予意前倾单手环住他脖子,坏兮兮地笑,“掺了毒。”

“什么毒,蛊毒吧。”

扑哧一声破了功,“嘴好厉害,本来想刁难你。”手指发难一样按他的嘴唇,结果被含了进去,齐墨邪邪的笑,很不正经。

“不闹了,快去吃饭,李教授找我,一会去趟学校。”

人被抱下来,“我送你。”

“你忙你的,也不是啥大事,在家好好等我,中午回来吃饭。”

正午时分门铃短促响了三声,一声比一声急促,齐墨奇怪,最近也没买快递啊?

“surprise”开了门先被一大束玫瑰挡住视线,紧接着被拽着领口接了吻,渐入佳境想要捧进怀里亲,人就鱼儿一样溜走了。

“怎么这么高兴?得了什么好消息。”

谢予意光笑不说话,拉着人来沙发上坐下,“你还记得我讲过想要在咱们学校硕博连读的是吗,李老师说按我现状保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抓着齐墨的手慢慢严肃起来,“你知道我一直想让我们国家健全动物保护法的事,这不单单只是写写画画这么简单,牵扯的因素太多了。”他叹口气,眼神望向前方似在思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国际形势,国家定位,各行各业的牵绊都挑明了这件事并不好做。”他吸一口气却坚定起来,笑意开满了脸蛋,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但是齐墨,所有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首先我得在兽医学上有所建树,获得一定学术地位,但是仅靠这根本改变不了大环境,现在的动物医院良莠不齐必须要得到整顿,我要是能找道同志和的朋友开动物医院也算一个解决之法。”

他顿了顿,像有些不好意思,“还有,可以从娃娃抓起,从小教育保护动物。”

齐墨一脸认真听他讲,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和父母诉说天方夜谭的小孩,浑身别扭,又顾虑...“你有没有觉得我幼稚,或者异想天开?”

“没有幼稚,很厉害,这只是雏形你就想得很周全了,慢慢来总会好的,”摸摸他臊红的脸,把人抱到餐桌上,“阿意,勇敢一点,别管别人怎么想你做你的。”

其实还想说有他在不用害怕,出什么事他都兜着...但太肉麻了,说不出口。

“给我的?”齐墨转移注意力,把一直在他怀里的玫瑰花抽出来。

谢予意抬头凑过去在离自己最近的一朵红玫瑰上轻轻吻,粉嫩的唇比花还要让人心颤,他俏皮地朝他眨眼,“是啊,我的心上人!”

人比花娇!

五年后

“欢迎来到今天的科技新闻...谢予意,28岁,博士...研发出新型狂犬病疫苗,该疫苗的抗体可在人体内终身存在,也就是说接种一针可终生免疫...目前正在进行人体试验的三期临床试验,三年内有望拿到药品注册批件...”

与此同时,当事人的实验室内大吵大闹,争执不下,言辞交锋...

“你疯了?动物医院的想法不现实我以为你放下了,谁知你现在又想提出什么动物保护法的健全!”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歇斯底里,抓着眼前人的领子大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予意平淡地睨他一眼,挣开,神闲气定理平白色实验服的领子,悠悠开口,“路遥,我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你的心理准备有个屁用!先前是自毁前程,现在连命都不要了!你知道这会触碰多少人的利益挡了多少人的财路吗,你充当英雄谁需要你充当这个英雄了!你为了谁,为了国家?你心里也明白,你研制的那些牛羊马鹿疑难杂症的疫苗除了咱们涉及的人员谁知道你的鼎鼎大名,呵,不觉得讽刺吗?对人有利的新型狂犬病疫苗还没试验完八字没见一瞥,新闻记者就巴巴地过来采访...国家现在压根不要这个,要的是强要的是硬,你的保护法能干什么,能当原子弹还是氢弹,是能保护国家机密还是怎么样?那些嘴里口口声声爱猫爱狗的人需要你吗?他们虚伪自私!,你当真以为他们也是为了你心心念念的保护法...”路遥大喘着粗气,黑框眼镜摘了摸一把头上的汗,清秀的脸眼神阴翳。

“我当你是朋友才劝你,但你要执意如此我也说不了什么。”他逼自己平心静气,额头青筋凸得吓人,冷冷说完提脚就要走。

“路遥,你...”

“别说了,谢予意,别说我不一样,我和他们都一样...也别说什么万事都需要有人来开先例,我开不了!”

目光遥望他走远直到尽头,谢予意舒口气心里也没底也不知最终能不能成。

鲁迅先生说:“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是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希望这招对他有用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嘟嘟...吃饭了没喝水了没,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晚上十二点,伏在桌案的青年放下厚摞的手写记录,白得不太正常的手指捏捏眉心,神色间略有疲惫,露出温和的笑容,他伸着懒腰接了闹腾个不停的电话。

“干嘛呢,还不睡?”

对面传来低沉的嗓音但是音调故意为之的不正经,“孤枕难眠啊...我老婆不在家睡不着,来我家鸳鸯戏水交颈而眠,嗯?”

谢予意可以想象到齐墨躺在床上一脸坏笑的样子,吊儿郎当不安分地翘着二郎腿。

他弯弯唇,眼中狡黠,亮白的灯光在墙壁上映出手指敲桌面的剪影,“好啊,但是今天就算了,我老公在家正躺在我床上看我呢,还挺忙的就陪不了你了,乖自己睡吧!”

声情并茂得对面都沉默一瞬,“是吗?”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咬牙切齿。

“要不你把他踹了跟我?”对面淅淅索索似乎翻个身坐了起来,“他能满足你吗,你现在过来保管伺候得你舒服满意再也想不起莫须有的老公,嗯?”似乎是嘴巴贴着手机,像是人就在这抱着他凑在耳朵边说悄悄话,从口腔里缓缓吐出来不似正常声音的清润清晰,暧昧低哑又朦胧模糊...最后的尾音像蛇翘起的小尾巴尖,心悸又情不自禁心甘情愿被勾得人心痒痒。

“...”

“打视频。”猝不及防挂了,微信立马弹出视频通话界面。

齐墨本来只想催他赶紧睡觉,不打视频是怕一看见就舍不得挂了,他越来越忙为了节省时间不得不搬到学校来,还好一个人住一间齐墨还能时不时过去看看来慰藉思念,顺便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直勾勾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弥漫着不可说的情绪,浓重的思念让人千言万语不知道该先说出哪一句好,喉咙被堵住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齐墨大概是手臂搭在膝盖上,上半身都入镜,一如既往不爱穿睡衣,胡子有些青茬,脑袋的头发东翘西翘,在深刻高挺的脸上反倒添了几分桀骜不驯。

以为是不想的,如今压积在心底的情绪到了极点,霎那间宣泄而出充斥整个躯壳,回去的念头张狂着再也无法克制,鼻子一酸避过视线装作收拾东西的样子。

“别收拾了,”镜头里的人在谢予意因为放书身子往手机探时突然皱眉,“洗澡了吗?头发是不是还没干!”

“擦了擦了,只是还没干而已。”他把手机拿在手里对准自己,

很挫败地回声,“好吧。”但眼神精神,时不时朝睡衣领口钻,“明天,还有事吗?”

齐墨有好好在暗示他想要得快发疯了!全身每个毛孔都叫嚣着释放,喉咙里一股气憋得人发骚。

“底下胀得难受,哼...”镜头翻转,修长的五指握住雄性器官的茎身朝手机方向甩,几个透明的水点被顺势抛在空气里,心痒痒反而越发灼热。

“...我今天又和路遥说了那事,他情绪很激动,不知道能不能答应...”青年像被吓到一样,怔愣着,回过神掩饰一样低头用手指摸了下鼻子,正襟危坐,手机离了手放在书架上,耳尖发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咬,想在上面留下点东西昭示别人这个宝贝有主了,想做得更过分,想让变得更红,想让他哭着说不要...

对面的鼻息重了,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战栗,青年颌首低眉,手指拢在领口上蜷,他的脖颈修长光洁,两个月前的亲近无论多么紧密狠厉,也足以随着时间消失殆尽。

他两手撩起了衣衫!出乎意料的!

眼睛透着水光,往镜头一瞥赶紧收回去,面颊泛粉,自己害羞也怕被人看,干脆掩耳盗铃般用布料罩住头,未知给人恐惧也让人无畏,真神奇。

青年倚在靠背上,拱起雪白的胸口往镜头里探,把自己的身体献出去任人亵渎。

手机屏幕亮度瞬间拉到满格!

齐墨吸了一口气,身体里的肾上腺素不减反增,反而更加清醒地贪恋地在身体四处游荡,抵死的销魂不用回想,自发地让手里的性器胀了又胀,手上暴起的青筋和鸡巴上的一样食髓知味。

眼巴巴地望,脑袋里想,掐住不知羞的红润,刮擦,直到变硬肿大,受不了了在掌心里求饶挣扎。

手里的鸡巴被撸得起火,却迟迟不肯射出来,也是,进过销魂洞的东西曾经被很好地温柔地抚摸或是急促地激烈地伺候嘬吸,怎么会轻易被这点蝇头小利满足。

“老公怎么教你的?手指按上去揉。”对面沙哑的声音说着不满。

听话的手指摸上胸口,轻轻抚弄已经被低沉呻吟刺激到立起的奶尖,在衣服的遮掩下,他张开嘴仰头浅浅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一点揉,还不够!”屏幕里的肉棒不肯就范,只从龟头冒出点粘液缠在律动的指尖。

“乖,手机近一点,老公看不清。”

齐墨的声音像海妖口中蛊惑的歌谣,在茫茫的蓝色水浪中,他坐在一叶岌岌可危的小舟里漂浮动荡,手里残破的船桨使劲地不顾一切地划,如鲸向海似鸟投林般不顾一切,心甘情愿投入海妖所处的漩涡里,在这漩涡里他自甘沉沦,他还带了一抹笑去见爱人,多么心惊胆战!

心惊的同时,期待、爱恋、思念、窃喜纷繁袭上四肢百骸,所有的神经都被嗖一声顷刻间贯穿。

冰冷的海水漫过口鼻,心跳如雷,他沉入海底,如他所愿。

殷红的唇,雪白的齿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印,娇俏的鼻尖沁出汗意,青年微微弯着头靠在椅背喘息发出模糊不明的音节,眼皮半耷着透出粉,是最上等的瓷器。

他五指捂在如玉般柔白的胸口上,拇指和食指胡乱拧着色情得不得了的乳头,小巧的,属于一个男人的身体象征的?掐得出了红,肉嘟嘟圆滚滚,无奈地在指尖被磋磨。

他不得要领,只知道给甜头,却不晓得给自己舒服。

妖娆的乳尖一侧肿得被捏成小肉球,一侧立成小尖欲求不满。

后背难受地在椅子上蹭,手机跟着颤颤巍巍,里面的景恍恍惚惚,更添艳丽与观看者捉急的一探究竟。

那身体究竟是以什么的频率抖呢?有多么舒服才会抖得这样快呢?光是这么想,仅凭着大脑的猜测,就刺激着,握住手里的性器射出来,浇了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墨...”他呢喃一句就不肯再开口了,眼尾红润,睫毛都被浇湿了。

小可怜,他放在心头的小宝贝,含在口中的小颗粒。

“去床上睡一会,老公来找你啊,乖。”

齐墨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摆好方便他的宝贝能看见他,火急火燎穿好衣服,抓起钥匙就往外赶,“马上就到啊,睡一会,睁眼就能看到老公了好不好。”

路上车开得快,碰到交警被拦住,查了驾驶证身份证吹了酒精检测仪后,大G在公路最高极限速度边缘跃跃欲试,迎着警官们的狐疑之下驾车而去。

车稳当地停在了大学路的路边车库,齐墨跑到最侧边的墙角,轻车熟路攀着树跳进去,正大光明来到他老婆的公寓楼下,为了做实验的便利没有设门禁,他畅通无阻进门爬楼梯到了二楼,准备拿起捏在手心里的钥匙开门,结果手扶住门稍一使劲就开了。

他心心念念的人仍旧坐在椅子上,却回过头,仰脸对他笑。

“我等了1316秒!”

齐墨背手把门锁上,温热的手心摸上他的脸颊,“要是再快两秒就好了,凑个1314,不过就算凑不上也不要紧,反正我一辈子就跟你耗一起了。”

“最后两秒我也心甘情愿,我知道你会来。”就像小王子里面狐狸说的那样,你下午4点来,那么从三点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

“我们阿意怎么这么会说话,来亲一个。”宽厚的手掌捧住后脑勺,他弯下腰接了个亲密无间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墨顺势双臂揽住他手臂和膝窝把人抱起来自己坐在凳子上,从上到下来回抚摸他后背“给老公撒个娇,老公抱着上床上。”

“老公...”

海妖主动环住他脱力的身体,用温暖的身体亲自抚慰,怜语君心似我心,窃窃私语!

“舒服吗?”

“没你弄得舒服。”像是不好意思,头埋进怀里只露出后脖颈。

“想要吗?”

“不要,想睡觉,抱着睡。”

“行,听我们阿意的。”齐墨抱着谢予意站起来在屋里转,“摇一摇,摇的那月亮水中漂,摇的那烛光吻良宵,摇的那喜悦上眉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被窝里好温暖,有人抱着他,谢予意迷迷糊糊地想齐墨昨晚好像来了,这么一想他就稍稍清醒一些,闭着眼睛沿着火热的胸膛向上去摸,漫无目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没等一会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挽住,似乎放在唇边亲了亲,痒痒的,手指根不自觉颤动两下,紧接着就被放在脖子上,腰被揽着往火热的身子上贴,像寒冷的冬天挨上火炉一样舒适,谢予意弯弯唇顺着力气抱住他脖子,黏黏糊糊地说:“芙蓉帐暖度春宵...”

“哼,”头发被向上捋,落下轻轻柔柔的吻,“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齐贵妃就在今早许下了要让他的谢皇帝不早朝一回,好一番祸国妖妃的做派!

最后齐墨光着上身一边穿衣服一边扯着谢予意要送他去实验室时,谢予意着急忙慌压着他到床上亲一口,并且丧权辱国答应不久给他一个妖妃待遇。

于是齐妖妃躺在床上还算满意地答应了。

谢予意穿着实验服赶往实验室,事不宜迟,就算没有路遥,动物医院这个事也刻不容缓。

兽医好找,医德医术兼并的兽医可不好找,好歹先前除了路遥外他还已经提前联系好别人。

先前收购的一所动物诊所已经修缮得差不多,设备什么的倒不需要操心,当务之急是去兽医局办理动物诊疗许可证和防疫合格证。

对,有个关系不错的同学考公务员到了兽医局,还存有电话号码!他正准备打电话约人时间吃个便饭,刚到实验室大门口就碰到一座门神。

他那自认对学生循循善诱实则有些迂腐古板较死理儿的老教授。

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一把皱纹的脸上面露不善,“臭小子,你又在搞什么鬼,路遥那小子昨天劈里啪啦找我老头子来诉苦,我一把年纪还要来管你俩斗嘴,越说越气!哎呦,我的药!”老头子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拄拐杖捣地发出沉闷的响,唾沫星子满天飞,在清晨七点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谢予意不自觉就想到当初路遥偶然坐在第一排时的苦不堪言,多少年来前排无人问津后排挤成鹌鹑的盛况犹在眼前。

“老师啊,别晕,我马上叫救护车。”谢予意一脸夸张扶住,边说就要拿手机,装模作样喊几句我在哪哪哪,让救护车快点之类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了嚷嚷啥,我老头子的脸还要不要了?”老头子哼几句,傲娇地扭头柱上拐杖往门口走,“跟上,不像话,快八点了才来懒成什么样!还说什么动物医院、法律的事...”

“老师您说的是,我错了我错了。”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果真不错,谢予意哄了几句,稳了脾气。

先前的传闻也听了许多,老师一直不赞同自己的学生当动物医生,不仅是跟国家目前的政策侧重有关,还是因为其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想要当一个非世俗的动物医生,就不得不与当今大多数动物医院的策略背道而驰,当今国内兽医界还是防大于治,至于染上病的不肯下成本直接就成批屠宰焚烧埋葬,至于国外,确实比中国强一点但也只是一点,他们的保护也只是针对猫狗一类的宠物罢了,至于珍稀动物的偷盗问题,每个国家都伯仲之间,偷猎者还是防不胜防,说白了,只要人活着万事都达不到世外桃源的理想状态。

不,不只是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罢了。

可知道了缘由,轻飘飘一句就结束了吗?生物有情感,不是只要有一个定义的解释就算了。

染上了利益,所有都会变成发狂的野兽,有人能控制自己,有人不能控制。

我能控制住自己吗?

不自觉抬头,英英白云浮在天,万里碧空如洗,环顾四周一切静谧,没有战乱的喧嚣,看上去不错,实则暗潮之下波涛汹涌,人心隔肚皮!

谢予意看老人拄着拐杖坐在楼前的木长椅上。

“摆那一副苦瓜脸给谁看,我有说不让你干吗?”

他猛然抬起头瞅着自己的老师。

“唉,你们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给你个联系方式,你俩应该有共同话题。”老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字迹流畅,这电话号码一定很熟悉才能一划不顿写出来,谢予意接过来一看,上面除了一串电话号码还有两个大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钩!

上马带吴钩,翩翩度陇头?

凡是这个学校的没人不听说过这个名字,导师带的第一任学生,上升势头最盛的时候毅然退学,也没人知道缘由,只有些小道消息流传,可谢予意是实实在在知道原因的。

她心气更盛,在2000年就敢公开叫板动物保护,在那个互联网技术不普及,大多人民群众还粗俗野蛮的时代,无疑被认定是个疯子。

谢予意听说时,即使知道已经过去了也为她捏一把冷汗。

2000年,要是他面对这个时代,可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自信,而这个学姐仅凭一己之力在美国开设了陇头动物医院,且站一席之地!

如果有了这个人,先前的一切计划都要推翻了!

“有所耳闻吧,你学姐有打算回国内发展,你俩聊聊。”老人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脸上的笑容都舒展开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好好干。”

“见到你学姐的时候记得跟她说回来看看,我年纪也不小了,没几年可活喽。”老人摆摆手示意不必送,哼着穆桂英挂帅小曲施施然走了。

谢予意说不清的鼻子酸,直到看不见嶙峋的身影才一抹眼上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周后

路遥仓惶地跑到谢予意的实验室,身上的衣服带着汗味实验服也没穿,胡子拉碴的,眼睛猩红连着几天没睡觉似的,急切慌张拽住谢予意的手臂,眼睛死死盯着他嘴唇微张,神色充斥说不尽的不安迷茫与压抑不了的痛苦,急于找到发泄口般,手指刺进抓着的骨肉里,像是拼力挣扎才从无边无尽的癫狂中夺得最后一丝清明,迫不及待抓住微渺的稻草,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才好,以至于下颌角蹦起硬朗的弧度,两颗眼珠子布满红丝睁得要跳出来一样可怖,整个人又怒又恨!让看着的人不由得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迫感,他却只沉默着并没有不顾一切爆发,因此而存有一丝颓废无力...

“出什么事了?”谢予意反握住路遥如鹰爪一样锋利抓在自己手臂的手。

他在抖?

路遥从来没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衣冠楚楚,即使是穿白大褂里面也要好好费一番心思来挑选,整个人精致又绅士,万事从容不迫,手术刀在他手里游刃有余,执握笔式沿着肌肉纹理划开鲜活的皮肤,切割缝合他冷静镇定手指不发一丝颤!就连那发黑的酒精灯,在五指间也陪衬得犹如特意雕刻出花纹的高贵火具。

“...动物医院的事你还做不做?给我个肯定的回答!”

“做!”

铿锵有力的回响在空荡的实验室奏乐打鼓,埋在深处的一簇火焰猝然迸发从心脏处升起于奔腾的血液里放肆燃烧!

遍布神州大地各个角落,烧死阴暗的污垢、肮脏的不堪!

终有一天,如延寿客那般“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的凌厉,要这世界再没有暴虐的血,人类不可能是主宰者也不会是独裁者。

万物的生灵啊,我们平等,我们拥有相同的情感!我们会害怕,也愿意化爱为利刃奋不顾身。

“吴钩学姐今天回来了吧,你怎么做打算的,联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联系了,下午我就打算去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谢予意把毛巾递给他擦脸。

路遥接过去却没有擦,任凭水珠在脸上滑,怔怔地“她是我姐。”他静一会转脸看谢予意又惊又喜的表情,洒脱一笑,拿起手巾往脸上一呼,“惊讶吧...唉,说来话长...兜兜转转,我竟然还是和我姐走上了一条路,世事无常啊!我爸妈知道了要从棺材板里跳出来,哈...”

“换个衣服去见见我那素未谋面的姐姐,一起吧。”

他眼眶有些微红,谢予意上去拍他肩,故作调侃,“行,这不得给你好好打扮一下。”

两人下了实验楼边走边聊。

“不过我还是有点奇怪,你态度转变也太快了,仅凭吴钩学姐回来了?”

“废话可真多...我做了一个梦,光怪陆离地狱一样...总之一时半会是说不清,不过就像你说的可能我就要做这个,听天由命吧。”

谢予意可不相信路遥所说的听天由命,他要做就拼命做到做好,至少自己也得满意,真不想做干脆碰都不碰,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办法。

“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在转弯处揽着他肩膀使劲转个弯,“坐我车吧,你这鬼样子走在大街上都会被当成瘾君子,哈哈哈...

“少贫,先去最近的汗蒸馆舒服一下,接着做造型换身拿得出手的衣服...”

“我发型乱没?”路遥凑着反光的玻璃照,还不忘扯人给他提意见。

“帅得不得了,再带个墨镜说你是明星都有人信,整个机场你说第二没人称第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遥难得没回嘴,甚至手撑着下巴思索两秒,猛地说话,“你说我要是现在去买副墨镜还来不来得及!”

谢予意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然而傍边的人不等他说完,突然迈开大步,走t台似的挺腰收腹,迈着有节奏的步子花孔雀似的朝一位姑娘走去,两人交涉一会似乎还比划两下掏出手机加了微信。

同样迈着闷骚的t步走回来,留下身后姑娘们一脸兴奋,激动地窃窃私语。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路遥一个潇洒的转身,站在谢予意傍边,举起手中的胜利品--DITA男士墨镜,迎着希冀的万众瞩目从下往上扣到鼻梁,随即露出一抹笑,人又穿着西装人模狗样显得雅痞,机场内又是一阵骚动。

显眼包!真不知道他怎么从小姑娘手里哄骗到给男朋友的墨镜的?谢予意无奈离他站远一点。

“哎,走什么,你认识我姐吗?”

“我有照片。”

“不早说,给我看看。”

照片上的女孩生了一双好眉眼,面容安静不带表情,下勾的眼角上扬的眼尾在饱满的额头下平添一份锐利与漠然。

“看着挺凶啊我姐...其实她笑起来还挺好看的。”这照片显然是二十年前的了,年代感的模糊扑面而来,两面制了薄胶保护得很好,路遥在边角用手指抚一下,也不打招呼转手塞进自己西装内衬里,若无其事地抱臂吹口哨。

“是你姐吗?”航站楼大厅一位四十出头的女士穿着考究,提着简单的白色帆布小包,后面拉着小型行李箱,正打量四周往人少的地方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姐,她人生路不熟你赶紧去接。”或许是血缘感应,也可能是他已经在心中描摹无数次相见的场景了,在只是瞄到身影的第一瞬间,他就锁定了,那是他姐。

路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盯着那个瘦削的身影越走越远,手臂推着谢予意去追,他自己紧跟在后面,离得不近不远恰到好处。

“等等这位女士,您是吴钩学姐吗?”

她转过身,露出温和疏离的浅笑,眉目轮廓清晰可见,除了时间在姣好的面容上留下岁月痕迹,其余与照片上清冷的女孩别无二致。

“我是。”她的目光移向不远处的路遥身上,他们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需多说什么。

别扭的年轻人见乡情怯,不言语,只肯拉着行李箱跟在后面。

酒店餐厅

吴钩打量眼前的两位青年,缓缓开了口,笑容淡淡的。“咱们也不用自我介绍了,长话短说,陇头医院毕竟是外企,在国内开设也要费一番周章,注册材料、税务登记、各类审批备案还不着急,在此之前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打算。”

“学姐,国内外形势我就不多说了,动物医院顾名思义不只是一般的宠物吧?”见吴钩点头,谢予意接着说,“我的想法是以陇头动物医院的名头,先在咱们本市底下的几个县设立,地点均匀分布,其间的种类不止囊括猫狗,牛羊猪马各类动物也必不可少,那么就不得不考虑出外勤问题,就这一点来说已经和普通宠物医院区分了。”

“...嗯,听起来很艰巨甚至到有些天方夜谭的地步,但也不是不能实施,我们的背景没有巨人的肩膀作铺垫只能一步步慢慢来。”吴钩低头思索一番。

“学姐,现在是互联网时代!”眼前的青年有些兴奋,吴钩抬眼有些好奇他能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举个例子,在网上买了灯具,如果买家不会安装势必会选择线下购买更方便可行的方式。但如果买灯具的同时,商家提供安装灯具的工人联系电话,这是不是就解决了先前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吴钩笑了笑,她已经猜出青年的大致意思了,不愧是他导师的得意门生。

“我们医院作为一个平台,和乡镇周围的兽医合作这也算是达到双赢的局面,至少动物生病也能够快速找到医治所了。”

装一路鹌鹑的路遥忍不住开口反驳,“哼...我们怎么就能确定那些兽医能行,万一他南国处士滥竽充数呢?即使好好筛选了也没能有几个合格的!”

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

“虽然效果微乎其微,短期内兽医质量也并不会拔高,可动物医院这个名头算是正式进入大众视野了,只要有热度,就会有其他人想来插一脚,势必兽医领域会越来越好。”吴钩说完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背垫上,“但温水煮青蛙太慢了,终究不是万全之策,对动物生命的蔑视仅靠个人道德怎么可能杜绝!!归根结底还要有法律的制约,兽医领域的整顿达到“不敢不能不想”的状态才是结果!

“学姐,你知道乡镇的兽医防疫站吗?”谢予意严肃起来,一半脸沉在光线的阴影里使人捉摸不透。

“知道,不过...你想和他们合作?别小看,那也是个挂着名的的事业单位!”吴钩像是想到什么,脸色有些嘲弄。

“导师可以帮忙。”路遥不急不慌,带着他那装酷到底还不舍得去的墨镜开了尊口。

平日絮絮叨叨,在讲台上激情澎湃的身影在脑海里浮现,一帧又一帧...

“老师...近年来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纪大了总归有些不舒服的地方...老师很想念你。”

“是我不好,应该回国就去看看的。”

吴钩自见面以来,始终抱着似有若无的笑,不会让人不舒服却也不让人觉得亲近,此刻才算是展露出些真情实感来。

“行了,谈得差不多,合同我稍后找人编纂,找个时间咱们再聚,我回趟学校看看。”吴钩似有若无瞥,“你们俩回去吗?”

路遥噌一声站起来,反应剧烈地倒了杯子,“不用,我回家。”

局还算完美地散了,倘若忽略掉路遥最后的冒失以及他藏在墨镜下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是路遥,2028年我27岁时终于见到了她,我的姐姐!家里不被允许提起的禁忌,走在路上邻居们的指指点点闲言碎语,我脑海里想了无数次的人...

最新小说: 别殇安 字欲生妖 一百种做梦的方式 女装替嫁给傻子王爷后怀崽了 失忆后撩了少年帝王 顶级暴徒(法案之后) 误上贼 愿我来生仍爱你 人外陷阱 掰不过来了[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