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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顺翻下床,东瞅瞅西摸摸,没找见人,又曲着脖子打探床底。

“笨蛋!笨蛋!大笨蛋!”

声音再次响起,吓得赵德顺身躯一震,咚的一声撞在床板上。摸着脑袋循声望去,窗边一铁笼,里面一只虎皮鹦鹉蹦跳着,叫得正欢。

“原来是你这鸟在这吓人。”

赵德顺伸出指头去逗弄,惹得鹦鹉在笼里上蹿下跳。

抬眼望向窗外,院里有一巨大菩提树,虽已值深秋,却生得根壮叶茂,盘根错节,宛如虬龙。枝干攀附红墙,枝丫探出红墙外,叶外连叶,枝外生枝。远处几座琉璃金瓦尖角房,房顶有香烟缭绕,细听有梵音袅袅。

这是到庙里边了?赵德顺抓着脑袋想,他和少爷费心劳神上山来就是要找庙。

对了,少爷哪去了!?赵德顺脑子迟钝,这时候才想起沈小少爷来,着急忙慌破门而出。

打开门正对着撞上一个白胖小和尚。小和尚端着饭食汤水,被赵德顺撞翻洒了一身。他见着赵德顺,不但没因湿了衣衫愠怒反而有些欣喜,喜眉笑眼地露出了一边脸的酒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施主,你可算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俺……俺没有事…”

赵德顺瞅着小和尚湿答答的衣裳,心生愧疚,正想伸手帮和尚擦拭,突然听见隔壁房门传来叫声。是少爷!

赵德顺扭头就往隔壁走。

进屋见俩和尚钳住沈峪的手脚不放,一白衣男子站立床头,掐着沈峪下巴,将手里端着的黑漆漆汤水往人嘴里灌。沈峪极力抗拒,面色痛苦狰狞。

“你们在做什么!”

赵德顺怒目呵斥,冲过去把床边男子撞倒在地,伸手一把拂开那些个和尚的手,将沈峪护在怀中。

白衣男子坐地上,低垂着脑袋,手搭在曲着的一条腿上,白花花的衣裳被打翻的汤水烙下几坨黑渍,头发上的还在滴滴往下淌。

“活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回被人这么甩地上。”

赵德顺听见声音,紧抱着沈峪的脑袋,转头警惕地看向地上的人。

白衣男子手一抬,将湿发拂之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这人声音显然是个男子,模样却生得有几分艳丽娇媚,浓眉如春山,朱唇若激丹,黑痣缀泪堂,双目似深潭。勾唇含笑打量着赵德顺,透着一股子妖冶邪气。

“哎呀!施主,这位许施主是来救助你们的。”方才在门口的小和尚见此等场面,放了手中的托盘,忙去扶起地上的白衣男子。

左右见两人气氛不对劲,小和尚干脆站中间将两人的视线隔开。

“这位施主,莫要动怒,且先听我说。”

小和尚将手仿着挑水姿势,开始在两人中间蹦跳起来。

“那日我担着两桶,上后山坡挑水。远远望见有红影藏匿于杂草之中。近了一看,竟是俩尸体爬躺在地!”

小和尚瞪圆了眼睛,仿佛尸体就在眼前。

“我将手指慢慢向他们触去,有鼻息!是俩大活人!”

小和尚一惊一乍,把沈峪吓得肩膀一抖,赵德顺伸出一只手轻抚着沈峪后背。

“之后我忙唤了师兄们将人抬回庙中。”

小和尚手心向上,前臂撑直,伸向一旁的白衣男子,朝赵德顺介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位许宴清许施主正巧前几日上山采药,颇懂些医术,您二位的伤一直是许施主在精心诊疗。”

经小和尚这么一番手舞足蹈的描绘,赵德顺才明白自己做了错事,顿时羞愧难当。但他又是个天生嘴拙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跟个木愣子似的站在床边。

许宴清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抱着两手,冲赵德顺挑着眉。

房内一片沉寂,几双眼睛审判似的盯着赵德顺,赵德顺顿时觉得有些羞窘,脸上开始热辣辣的疼。

愣了许久,赵德顺干脆握紧了拳头走到许宴清跟前。许宴清看着眼前愣头愣脑的汉子,眯着眼睛笑

“怎地?不知恩图报的莽夫,还想打我不成?”

赵德顺没回话,只听见扑通一声,赵德顺双膝跪倒在地,朝许宴清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又解了衣衫,裸露出后背。

“许大夫,你打俺吧”赵德顺头埋在地上,声音洪亮有声。

许宴清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你这莽夫还挺实诚。”

许宴清眼睛直直盯着赵德顺厚实的肩背,又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你让我在这寺里打你,你莫不是想折我阳寿?你倒还不如多贴我几两银子,我这药材肯定比你这后背金贵。”

赵德顺趴地上犯了难,“俺…俺身上没有钱…”

“没钱?没钱就以身相许如何?”

还没等赵德顺反应过来,许宴清就抓着赵德顺手臂,将人拉起来欲往门外走。

沈峪瞧着有人想拉走赵德顺,急得想从床上翻下来,却被被子绊住脚摔在了地上。

“少爷!”赵德顺惊叫出声。

扭着手想挣脱开去扶沈峪,这许宴清手劲却大得出奇,掰也掰不开,甩也甩不掉。

“你俩还真是主仆情深。弄得我倒像那无情无义的法海,举着金钵索白娥。”许宴清蹙眉故作愁态,在一旁带水带浆地说着风凉话,似乎自己不是那个始作俑者。

接着又朝那些和尚吩咐道:“你们先照看好地上那个,我带这汉子去检查一下身体”

随即不顾赵德顺反抗,直接将人拖去了浴房,又反手将门栓上。

“既然衣裳都脱了,那把裤子也脱了吧”许宴清将身子挡在门前,松开了紧抓着赵德顺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俺又不是姑娘家,如何同你以身相许。”赵德顺有些气愤,都说医者悬壶济世,菩萨心肠,这是哪门子的大夫,简直蛮不讲理。

“你若是不愿意倒也可以,毕竟我这人不喜欢强人所难。这山上也无甚趣事,我明日便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只是你家少爷被磕坏的脑袋………”

许宴清停顿一下,扶额叹口气。

“你日后再另请高明吧。”

说罢,许宴清转身想去开门,赵德顺听见这人说沈小少爷的脑袋,忙上前捂住许宴清欲开门的手。

“俺脱,俺脱还不成吗”赵德顺抬手扯了裤带,松垮垮的裤子顺畅地落了地。

许宴清早已预料到似的勾起了嘴角,转过身,开始上下打量起赵德顺全身来。一双眼睛一会儿滑过紧实的腰腹,一会儿又游转于饱实的胸膛,最后停留在了强健有力的大腿根。

赵德顺受不住这许大夫如此露骨的热烈眼神,用手遮住裆部,一脸苦相。

“许大夫,救救俺家少爷”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许宴清满脸笑意,又指着赵德顺身后的大木桶道

“坐浴桶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德顺听话地跨坐进了浴桶。这么大坨人,却畏手畏脚地缩在浴桶里,像个待宰的羔羊,低头紧闭着眼等待屠宰降临。

许宴清绕到赵德顺背后,提起两桶,将里头黑乎乎的水往浴桶里倒。赵德顺只觉热流淌过全身,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这是我新研制的药浴,驱寒驱毒,见你体格生得如此壮硕,正好拿来试试药。”

原来以身相许就是以身试药,赵德顺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觉得自己把这许大夫想太坏了。

心中刚有些歉意,忽觉胸口一凉。低下头一看,竟是条活蛇,正扭着尾巴在水中穿行。还有几条正竖着脑袋缠绕桶沿吐舌翻红焰,盘身蹙白花。

见赵德顺惊惧慌乱的神情,许宴清得逞似的爽朗笑出了声。

“你不动它们定不会咬你,你若随意乱动,惊动了它们,我可没有提前去配齐解蛇毒的药。”

许宴清走到门前拉开门栓,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留下一句

“对了,这药浴得泡两个时辰,不然不易见成效,你且好生歇着,我两个时辰后再来。”

说罢就拉开门走了出去,留赵德顺一人独坐浴桶里,任几条艳丽花蛇在腰腿间绕来绕去。赵德顺想错了,这许大夫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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