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东方醉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楚衍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终于轻叹了口气,“王爷自有王爷的想法,臣侍一介男子夫人之仁,以后不会再提此事,王爷不必挂心。”
东方醉急了,“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衍儿,我们成亲十几年,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我这个人向来胸无大志,小时候只想着将来能终日不学无术,没事领着一群狗奴才上街调戏良家少年,不过如今虽然有点偏颇但也相差无几,衍儿,守着你和咱们的孩子,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又怎会再去想着别的人?”
楚衍嘴角扬起,笑的淡淡的,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烁着难以勘探的星辉,“臣侍自然是知道的,王爷不用急,臣侍自嫁给王爷那天开始就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和王爷生下孩子,如今这一切已经是上天厚待臣侍,臣侍又怎么会怨王爷呢?”
东方醉摸了摸鼻子,神色萧索的后撤,她靠着房梁,低头看着地面,“你还是不信我,你就觉得我一定会和柳扶苏旧情复燃?好,就依你,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话音才落东方醉的人就已经窜出去很远,楚衍下意识伸手去拽,怎奈东方醉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抿了抿唇,白衣一闪,楚衍随着东方醉而出。
门口,东方醉呆呆的看着黑口黑面的楚衍立在自己身前,紧张兮兮的抓着楚衍的手,“你跑那么快干吗?动了胎气怎么办?都七个月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楚衍抽出手,淡定的看着东方醉,“王爷不必担忧,孩子不会有事的。”
东方醉恨不得挖开楚衍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她又气又急的在原地转了三圈右三圈,俊颜上满满都是无奈和无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衍儿你饶了我吧,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再也不违抗你了。”
嘴上这么说,东方醉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人家都是孕夫脾气大,看来真是不假。
楚衍看不出东方醉心里的话那就是傻子,撩起眼皮瞧了瞧天边泛起的夕阳红,楚衍在原地立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直视东方醉,“王爷晚上可有事情要忙?”
东方醉不知楚衍为何突然说这个,愣了一下,疑道,“没有,怎么了?”
楚衍没回答,不由分说的上前扯住东方醉的胳膊就往屋里一钻,接着咣当一声将房门关上,然后,自此起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二人都没有再出来,一直到晌午才见门页闪动了一下,暗处观察着的一些有心人聚精会神的盯着那扇门,仿佛门后有什么怪兽似的。
门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打开了,首先步出的是一脸满足气色红润的楚衍,他穿着一身宽松的浅青色衫子,随意的在腰间用玉带一系,长发却是一丝不苟的固于脑后,白玉发冠在骄阳下闪着点点荧光。
紧跟在楚衍身后的必然是东方醉无疑了,此时此刻的东方醉虽说气色不错,但是眉宇间还是掩饰不住的有些疲态,她微颌修眉,天然一股王爵贵气,不尽风华,萧萧肃肃,隐忍冷静,什么叫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也就这么回事儿。
两人极为默契的前后步出,仿若商量好的一般互望,皆是眯眼一笑,笑的暗处的人浑身泛冷汗,果不其然,就在暗处的人想要偷偷溜走时,如阎罗索命般骇人的声音响起……
“怎么本王一出来各位都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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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一哆嗦,暗处的人一个个勇敢地跳了出来,领先的是虽然面瘫依旧但更加阴沉的青护卫,接着便是东方醉也微微呆了一下的容光焕发的顾留芳,顾留芳温润一笑,摇头晃脑地看向一个角落,很快的,那个角落里侧身走出一名清秀男子,他背着手东张西望,是沈让。
东方醉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个个看过来,最后定在沈让身上,不禁问道,“蒋诚呢?”
这四个人向来都是‘如胶似漆’的,如今怎么舍得分开了?
沈让摸了摸鼻子,“禀王爷,蒋都督她……身子不爽,似是惹了风寒。”
东方醉略一颌首,含笑看着沈让,“哦?是么,那么,沈副帅呢?”
沈让虽然不解东方醉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脑中转了转,想了想这个时候最好还是装病,于是顺着坡下来,献媚道,“王爷,属下也有点……风寒。”
楚衍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在这个时候轻笑了一声,东方醉看了楚衍一眼,她豁然提高声音,“哦,是吗,蒋诚沈让,你们两个今天她风寒明天他不'炫'舒'书'服'网',本王怀疑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本王现在正式通知你们,现在开始谁也不许生病!”
沈让听着东方醉说完,假作更加不解,“王爷何出此言啊?”
东方醉不笑了,沉下脸色,斜立原地,薄唇微启,寡凉冰冷,“何出此言?水风轻一日在逃我们便不可懈怠,不要命的人纵然可怕,但是她不一定是小人,水风轻这种卑鄙小人,是防不胜防的。”
当然,其实她最想的是早点解决这些烦心事,和她家夫君一起找个清凉写意的地方好好放个产假,等到她家孩子出来了,就一起去度个蜜月什么的,不过这些事情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顾留芳神色相当复杂的望向青护卫,东方醉哼了一声,她看看青又看看顾留芳,对顾留芳的不知所以表示怒气很大,关于青的问题她是完全不用考虑的,不管她干什么青护卫都会无条件答应,此刻也是一样。
青护卫毫不犹豫的闪身站到了东方醉身后,顾留芳看了青一眼,立刻一路小跑跟了过来,眼珠转的飞快,明显着在算计什么,东方醉装作不知,对于这些无伤大雅的东西她不是太在意,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都可以接受。
“王爷,属下……”沈让还想说什么,暗处隐忍已久的蒋诚终于黑着两个眼眶蹦了出来,单膝跪在地上,对东方醉抱拳行礼,“见过王爷,属下愿随王爷左右!”
东方醉看了蒋诚的眼眶一眼,虽有些惊讶,不过瞧着沈让那一脸铁青的,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儿,男人和女人到了一块儿能有什么事,如今这俩人都是她的手下爱将,关系更加亲密一点有利无害。
这样想着东方醉的态度和蔼了许多,“既然如此诸位爱卿就随本王前去书房吧。”
东方醉言罢便领先负手朝书房走去,身后跟着四人,晌午的阳光将她们笼罩在一起,楚衍在身后歪头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一只信鸽停在了他的肩膀上,略微直起身,楚衍解下信鸽腿上的纸条,打开一看,笑意渐浅,却仍旧保持着。
这一看就持续了不短的时间,楚衍最后将那纸条随意的撕了几下丢在地上便回身关门进屋补眠了,酣战一夜他也是消耗了不少体力的,关于纸条上的事情,他……不想再管,就此,算是一刀两断了。
书房里,东方醉听着青护卫回报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先前毕竟是自己自补居多,东方一萌那脾气就不是个话多的主,还是青护卫合她的心意,知道她最想得到的信息什么,一言便点到主题,东方醉不免露出了春心荡漾的笑意。
这一笑有人欢喜有人愁,青护卫自不待言,满脸兴奋眉飞色舞的更加卖力讲述,顾留芳紧抿双唇眉头深锁的看着和谐的主仆二人,忽然有一种自己扇自己巴掌的无力感。
“王爷离开后不日皇上便亲临燕京,皇上的手段属下无需多说,不过这期间王君倒是做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青护卫虽然口说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神情却并不配合的古怪。
东方醉点了点头,没言语,这就是让青护卫继续说的意思,别人不知道但是青护卫知道,所以青护卫很自然的继续道,“楚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