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清见成屿面色,也不再多说,转身找吕纪去施针了。
天快黑了,成屿端了饭食给韩泽吃了后,就请人拿了布绳给他手脚都绑在了床栏上。
韩泽愣愣地躺在床上,心想若是自己不睡着会不会就没事,像那日的吕纪那样。
但他错了。
夜半三更,阳气虚衰,阴邪炽盛。韩泽头靠在床栏上,眉头紧皱,呼出的热气在床栏上结成一点薄薄的雾气。头好痛啊,韩泽往床里面蹭了蹭,逐渐焦躁。
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猩红。韩泽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接着就是一阵剧痛,头皮好似都被撕扯开。再也忍受不住,韩泽控制不住地往墙上撞去,但手脚被束缚住,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又来了,比昨夜更为剧烈。韩泽心如死灰地想着,反正没有人看到,干脆放任吧。他的理智逐渐丧失,什么也认不出了。
成屿在一声巨响过后就立刻从房里出来。走到韩泽门口却又停下,想起许多天前那只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窒息的感觉似乎还清晰。
一扇木门挡不住什么,听着里头人痛苦的嘶吼,以及沉闷的撞击声。成屿心如乱麻,他想,不是已经吃了药吗,怎么还是没用。
突然门里传来木头断裂倒塌的声音,成屿心下一跳,连忙凑近分辨。但没有人声,成屿有些着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吧,晕过去了?急急忙忙就要去外宅找王清。
王清正熬夜研究解药,就被成屿拉出去。“韩泽不大好,大夫快去看看。”语气焦灼。
王清将外衣随便一裹,就连忙跟去。二人刚打开韩泽房门,迎面就是一截断木飞了过来,王清一吓,未待反应,就见里面的人骂道:“滚,滚!都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清急忙拉着成屿出来,“这这这,成参军你也看到了,这让我如何近身治疗?要我说先前是药也喝了,就算让我进去治了,也不一定平静下来,等天亮了,自然就好了。”
成屿一脸复杂地看着房门,方才明显就是韩泽挣断了绳子,连床栏都碎了。这人没了桎梏,不知道要把自己伤成什么样子。
成屿没奈何,只好让王大夫回去。
可这才是开始,夜还很长。
成屿咬咬牙,准备狠心离开,任凭韩泽发作。疾步走到屋里,吹灭蜡烛的那一刻,烛光闪到一边的案几。
一株山茶花。
是很少见的白色,花瓣微微有些泛黄了,但依然色若白玉,状若玉杯。韩泽该是在胸口捂了一路,这家伙连哄人都哄得这么糟糕。成屿心想。
他还是点着灯出去了。上次最后不也放开了手么,自己在韩泽心里是不一样的。成屿最终还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再次站在韩泽房门前,夜风拂过,小池塘的水面泛起涟漪。成屿颤了颤,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么。他好像听到了心底一点碎裂的声音,那一刻,他知晓了,他一直不敢去看、去触碰的东西是什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韩泽粗重的喘息声和成屿如鼓般的心跳。
走进了,韩泽大约是累了,瘫倒在地上。成屿站在他身后不敢妄动,韩泽就算是倒在地上,也是一头蛰伏的狼,他随时都能咬断自己的脖颈,成屿清楚,但惊奇的是,他丝毫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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