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心痛的无以复加,哽咽着说:“待西南事了,我自然自裁谢罪。”
“既然如此,那好,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成屿忍了忍笑意。
韩泽当然无所不应。
“你是何时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我……不知,只知道十七岁那年彻底明白。”
这倒有些出乎成屿意外,他以为是二人重逢之后的事,没想到居然憋了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可告诉我你梦魇之根结?”
韩泽怔愣许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成屿在他面前蹲下了,“把头抬起来,说话。”
韩泽直起身子,“先、先生……”
“哦,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先生了?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是谁,抱着我啃个没完。欺师灭祖的事都干出来了,现在却要当个缩头乌龟!”
韩泽脑子一时转不过弯,还傻傻的盯着人看。
成屿啧了一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我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呆子?你就不问我怎么想的?还要自裁,你真是……”
成屿都不知说什么好。韩泽看他嘴巴一开一合的,总算是回过点味儿来。
“你……不恨我?你肯同我一处?”
成屿笑开,但偏不作答,“你还没回我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时间,韩泽心情大起大落,手忙脚乱的话也说不利索。
“好了,你先起来再说。”
韩泽在他面前站定,眼里还存着疑惑。他实在是从来没想过,他一贯来只觉得喜欢成屿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就好,却不曾想对方也是愿意。他想着自己这回还真是因祸得福。
若是成屿愿意和自己一块儿,那往后什么流言蜚语、明刀暗枪的,他都愿意替他挡了。
心爱一个人不容易,若还是两情相悦那更是不易,没道理让人家跟着自己受那俗事的委屈。
但这些也不必说出来叫他知道,成屿能答应已经是他求来的福气,往后只要他平平安安、没烦恼最好。韩泽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成屿扣了扣茶碗,“我说你缓过劲来了没,你若再决意不肯说,我可要伤心。”
韩泽心颤了颤,他从来不会不愿意对成屿敞开心扉,他只是怕吓到他。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当初麟州围困,北夏撤兵之前将死去将士的尸体投进了城。当时,我正好在城下……”
闻言,成屿想起来当时城中确有此事,但他和渭州军队到时,尸体都已处理了,后来城中又被得救的喜悦所掩盖,他所知并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见到了,所以生了病?”成屿伸手拉过韩泽,对方的手凉得厉害。
“嗯。当时我将身后的人堵着,没让他们瞧见,后来焚尸也是我去的。”
韩泽又有点恍惚了,但手掌心的温度拉住了他。
成屿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场景有多么血腥。但韩泽常年在战场厮杀,按理不至于这样,想必是对下属的愧疚才如此的。
“过来点。”
韩泽往成屿边上挪了一点。
成屿站起来,仰头,吻住了他。他头一次这么大胆,这也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清醒时刻的吻,虽然浅尝辄止,但其中的缱绻安慰不言而喻。
在大漠游荡不安的灵魂终于有了归宿,受伤的人从此也不必再独自躲藏舔伤。
成屿冲他勾起嘴角,韩泽大着胆子回吻,在他唇上细细的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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