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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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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太阳一天毒似一天;像是到处都摆放了镜子明晃晃的刺眼。六月才上旬就已经热得寝室里的饮水机咕嘟咕嘟响个不停。早上天亮的很早;起床晨跑去校门口让体育老师盖章不再像去年冬天时那么艰难了。这晨跑盖章很是创意;一周最多盖两个;一个学期至少要二十个才会有参加体育测试的资格;就连自身体魄的锻炼都要变着戏法地强制去做;真是可悲;难怪自古以来包括武侠书上那些厉害的角色无一列外都是要报仇雪恨的;要不哪来的动力练就他们的一身钢筋铁骨。晚上新闻联播结束了还有人赶着最后的亮在蒸着没有消散热气的水泥场上打篮球。

让人烦恼的不仅仅是天气。沈静回了封Email给我;虽然信中一方面肯定了我那个混蛋的自我定论;但从字里行间我还是感激地看出她在痛苦中竭力寻觅为我开脱和原谅我的方法;这更让我想找块板砖拍自己的脑袋;我知道这事不能拖泥带水藕断丝连所以心里有股旁观者的漠然;那句“现在每天身边都有两个同学跟着我像保镖一样怕我有个闪失”竟然把我逗乐了。读到最后信里用了一个英文单词butterfly(蝴蝶;水性扬花之意)触动了我;这句话中沈静把它作表语使用把我给吓坏了;我突然很想了解她的近况;混蛋出尔反尔的本性让刚刚的漠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考虑晚上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过去。

“你好;请问找谁?”

“你好;我找一下沈静。”我有些忐忑不安。

她现在不在;请问你是_____?对方询问道。

“哦_____我是她一个同学;那我再打过来吧。谢谢;再见。”我又想逃避了。

“请你别忙;你是西安的吗?”

我听了无所适从;结巴道:“呃_____是——是的;怎么了?”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叫安权是吧;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怎么现在才想起打电话过来;你知不知道沈静她花了多少个晚上等你的电话吗?我不知道你这个人好在什么地方值得她这样;这些天她伤心得天天都要有人跟着——

面对对方劈头盖脸的斥责我没有作声;仔细地听着想从她话语里得到沈静的一切消息。拿得起放得下不可能是女孩的天性;这话一点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所做的决定;但我又不知道是哪个决定错了;现在的?之前的?之前的之前?

电话那头一直没停;只有语调稍稍缓了下来:“当初你不接受沈静就罢了;既然答应了人家为什么这么快就变卦了?我是沈静的室友;也是她的好朋友;对不起;我看过你写的信了;我觉得你所说的原因还是站不住脚。”

“其实能和你们说的原因还有就是我在西安;沈静在厦门;高中在一起现在各在天南地北;大学四年一过又不知会去哪里;再到工作又不知道是哪个天涯海角。我不想左右她改变她自己人生方向的选择。”我开口了;说了一个我确实考虑过的又显得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想的太远不过是有道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了;只希望你不要再伤害沈静了;当初你不接受她就罢了——十点后你再打过来吧;那会她肯定在。”

挂了电话后我清醒了不少;距离十点还早;手机停了;我是在学校北大门口的公用电话亭打的电话。现在去自习也平静不下来;于是我就在梧桐道上漫无目的地散步;头顶上肥厚的树叶将黑夜和星星挡在了外面;一个个昏黄的路灯只照着属于自己的那小块地面;构成了一个明暗交错的空间。

坐在黑漆漆的花园里的长椅上;我回想着方才电话里的没一句话;突然想到一个一直被我忽略的问题:我这样做会让沈静在她同学之间很没面子。如果她看中这个的话她会更加恨我;从另一个方面讲这样反而会让我们彼此都解脱得快。呆呆地坐在长椅上暗暗苦笑之后觉得一身轻松;也不去想待会怎么去和她说了。

西花园里分明是夏天的气息;不管是树还是草都只见到黑乎乎的影子;吸进的全是它们绿色的味道;耳畔悉悉蔌蔌喑喑嗡嗡声似乎来自花园各个角落;一定是我叫不出名字的昆虫们在树叶草根等各式各样的绿色隧道里钻来钻去——夜的花园向我展现了她的蕴韵的另一面;使我一时沉醉在与大自然溶为一体的快感里不能自拔;直到身边一对情侣走过我才惊醒;显然坐在黑暗中的我把那个女孩吓了一跳;她低叫了一声。我看看表上也快十点了;起身往校门口那个电话亭走去。

拨号的时候我才开始紧张;这才发现心里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等待音响起的时候我顿感头皮麻得有些僵硬;

“嘟_____”“嘟_____”“嘟_____”“嘟_____”“嘟_____”“嘟_____”足足六声之后突然“咔哒”一声接通了。

第四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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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的记忆是绿色的。

虽然期末考试提前;但吃一堑长一智的我准备得要比上学期充分;平时逃课实在没意思;因为我终于发现以前逃课的时候都没有想好要去哪。最后的复习阶段也没有摆出别人那种把牢底坐穿的架势;应付自如多了。党组织的事更加简单;关启儒都两个月没有过问过我们了;而且最近大姐对我们几个客气得让我有些感动;起码没有再像上学期最后那样请我们“帮忙讨论”总结报告;估计这是她这学期唯一的一次任务承包;每个马列小组也要各交一份学习报告上来当然这也和我无关。岳少杰甚至闲得有时来问我大姐有没有任务派下来;神神叨叨的让我又好哭又好笑;不知他是天生贱骨头还是被潜移默化成这样。

规定的军训是我们难以逾越又必须逾越的大山。第一天下午集合我们系被分到军训旅八营二十一连的三个排;解散时雨点已经嘀嘀哒哒;被告知晚上7点准时原地集合时我们倒吸了口凉气。果不其然晚上集合时已经是大雨瓢泼;被浇得连内裤都湿透;上午领迷彩军训服时那手捧新衣服偷着乐的好心情早被抛到没有雨的大气平流层。第二天的动员大会让我们体验了什么叫坐比站痛苦;有靠背的椅子不能靠;把身体端成笔直的如钟坐法整垮了不少人;脊椎骨一节一节地变得麻木最后全身都没了知觉;眼睛里主席台的影象被大片的空白染成迷彩服一样的杂乱;又坚持了一会儿耳鸣也开始了——

六点集合早训练;六点半吃早饭;七点集合训练;十二点吃午饭;下午三点集合训练;六点吃晚饭;晚上七点再集合训练;九点解散回去休息。这个时刻表就是每天的训练安排。我们学院还受到学校的照顾被安排在塑胶运动场;别的一些学院则安排在广场或是篮球场;水泥被晒得烫脚;即便下午三点才集合也不能停下来站在原地不动;不然脚板肉定会被烙成半生不熟。我们的连长外号叫“小钢炮”;个子矮小嗓门特大遂得此雅号;工作上一看就知道他是积极响应号召那种类型。还好到训练学生任务前线的排长;我们的排长是个老油条子;可以说是对我们排倍加呵护;另外两个排齐步走累了休息;而我们是休息烦了起来齐步走两栋。印象中我们排站军姿从没有超过五分钟;而听说女生排那边每次起码半小时;不符合规范的惩罚办法是半只脚站台阶。教官们都是空军学院的大三学生;属于和我们同龄;别看连长训练时一脸严肃;可其实还是腼腆的很;第一次来查内务时我们想起之前要求的平时见到教官时第一个人要喊立正;那天中午小周还在电脑上拼杀;看见连长进来忙叫立正;惊得我们另外累得在床上拉撑筋脉的三个慌忙呼啦一声跳下床必恭必敬站好;连长居然被我们这架势吓着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叫我们几个随便一点;甚至对小周玩的游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排长是他们学校篮球队主力;才练到跑步的时候他就已经按捺不住要网罗人打篮球;这也正中我们这些视篮球为第二产业的人的下怀;开训没几天;晚饭后的训练就临时改成了球场上的切磋;等排长过足了瘾基本已过七点半;天也刚要黑;谁都没了再去训练的劲头;全都坐在塑胶跑道上把军歌唱到九点草草收兵。

作为男子汉无须将军训回忆得面面俱到;应该把那场艰苦看作是人生普普通通的一小段插曲;潇洒的走了那么一回。太阳的暴晒使衣服脱去后身上赫然分成黑白几截;拉练六十里再打靶归来;向来检阅军训旅的军区首长表演我们练了一个多星期的踢正步;全营篮球赛我们连折桂;全旅歌咏比赛我们连吼了个倒数第二——

黄铭终于亮相了。全旅所有辅导员都是由学校各学院政教处的老师担任。我们连辅导员当然就是关启儒;套上了军装人看上去也精神多了;很少见他来训练场;来了也只是捧着笔记本在一旁写写画画。黄铭是全营的辅导员;他以不错的嗓音用美声唱法教会了我们歌咏比赛的歌曲;印证了方国栋和我说过的黄铭是音乐学院毕业的那句话。全旅多次活动中见他总是气定神闲拿捏自如;其韬光养晦的领导气质果然是关启儒之辈只能望其项背;只是他卖弄能耐的那股劲儿有点冲;以后要是党支部的活在他手下干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大姐从女生连过来找过黄铭好几次;他们看上去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热乎;军训期间党支部不会再有什么活动;李云剑赵峰他们的转预备的材料袁珍最后也没有催我们;估计拖到下学期开学也问题不大;只是苦了李云剑他们要到大三才能转正成为正式党员。

回到家妈差点没把我认出来;皮肤黑得能刮出石墨来;理的光头也才长出些参差不齐;整个一劳改农场越狱的流氓分子。原本打算暑假陪陪外公;外公是个闲不住在家的人;经常在外面走动;听妈妈说外婆去世后这几个月他很少外出了;人也沉默寡言了许多;反倒是让妈妈担心会不会把他给闷坏了常劝他出门走走散心。外公过去唱过道琴;尤喜给人家做庙会;我们那农村夏天的时候几乎每个村都要做;所以到了这季节外公接到的活很多。没想到外公竟然没让今年例外;我在家陪他的计划也就落了空。只要不下雨每天例行的公事就是打篮球;而待在家里除了看电视还是看电视;手里的遥控器不停地换台,就那么几十个频道来来回回翻着消磨时间,尤其到了晚上在我家门口就看见2楼我的房间里的光线由于电视换台而闪个不止,到了午夜突然停了那定是我躺在床上没关电视就和衣睡着了。

上次给沈静打电话时我没有语无伦次,因为我压根就没说出来几句话,不咸不淡地聊了会就挂了,她一直在说真想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我何尝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想的呢?否则也不会闹到这种田地在这抓瞎。暑假没碰到过沈静,也没有遇到徐辉,隐隐觉得我们之间再很难相处,这层隔膜无论从厚度还是硬度上讲都不可能打破。那天和阮强走在街上,我正为自己这副新造型争辩时他突然叫我快看,好象是沈静。我没看清觉得好象的确是她打马路对面骑着车低头走了,也许她早已看见了我。我扭头看见阮强正在观察我的脸色的表情心下明白他知道了我和沈静之间的事,努努嘴故意扯远了话题。在家的一个多月也没有见过朱丹,有听闻好象她父母的工作调动家已经搬到另一个镇上去了,我无数次的设想过再次相会的情形,但我不能确定我在别人心中的分量,不能确定她是否已经把我忘记。

也许是在家打篮球的对手水平没有足够竞争力,也许是适应了西北的干燥而产生了依赖,也许是厌倦了无所事事,也许真的是出门在外太久与故乡生分了,我提前一个星期回了学校。我秉承了自己的属相猪好吃懒做的特点,在家里从不帮忙做事,妈伺候了我一个暑假也累了,刚好爸妈工作所在的小学快开学了,他们教师开学前几天整天都要在文教办学习开会,再也顾我不上,干脆替我打点好了行装。我应着十九年从没有改变过的“注意身体,好好学习”的嘱咐又一次登上了开往古城的列车。

小周舍不得让电脑孤单所以就暑假没回。整个寝室就像斯皮尔博格导演的电影《异型》的摄影棚一般脏乱得让人恶心,到处都是吃剩下的饭菜方便面袋,我和凯哥的凉席全被他铺在地上当地毯用,脏的发黑的被单一半还拖在地上,头顶上摇摇晃晃的风扇哪里还能送来半星凉意,不知道是不是转了一个夏天没歇过吹下来的全是电机里的热气,叶片上厚厚一层灰,叶片外的栏架子上垂钓着几根灰尘凝核成的“蛛丝网”被风吹的乱摆。卫生间门一打开,里面熏天丑气能把人顶开,我赶忙把门复又关上,胃里盛的东西直往上漾。现在打扫我也无从下手,直到开学前两天凯哥和老杨才回来,小周免不了又挨了顿猛批。整理寝室收拾东西,与陆陆续续来的同学聊聊见闻侃侃趣事,三个一帮五个一伙的去南门外餐馆搓上一顿,当下无话。

大二了,身上褪去了大一刚来时的那分傻气。从今年来的大一新生身上可以看出我们去年的影子,穿着土气,做事要么是没头苍蝇到处乱撞要么是缩手缩脚不知往哪里去才好。每年新生来之前学校都提前把那好几百块大洋的书费收了,一开学就像清仓似的把那么些白花花的新书给发下去。我们现在算是明白人当然不会受那层盘剥,一则可以请老乡置办,二则可以去学长摆的旧书地摊,全场1…3折优惠还能连带课堂笔记。学校出版的所谓新书就是把封皮一换,再号称是最新修订版价格居然翻了一番。大二仍然继续学习公共基础课,专业课要到大三才会开,所以学院与学院之间课程差别不是很大,而且很多课程都是各个不同的学院开设,所以上课的教授直接对校教务处负责,,学院又规定了每门课的挂课人数比率必须达到5%到15%,有如死亡指标一样悬在头顶冰得你的脊梁骨透心凉。授课的有教授,有副教授,也有讲师,各人特点也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有的板书整齐细致,有的只说不写,有的则依赖多媒体课件。就板书而言,先不谈其内容怎样,光是那些象形文字进化来的方块被教授们写得愈加抽象,行者更行,草者更草,值得赞叹的是这些粘在黑板上的粉笔灰还都便于辨认,即使偶有不识的终归能通过上下文推测出一二来,实在比如今医生开的药方要容易识别的多。然做学生的只关心最后的成绩,教授们当然对这一点心知肚明,有善良些的总会的不好的弟子找理由让他过关,比如该生平时上课点名都到,作业完成认真及时等等,考分也不能低得太过分,那样的话也没有办法爱莫能助了;有的老师严格到了刻薄的程度,总爱超额完成死亡指标,天神恶煞般的威名早已远扬,碰到是他授课的都不寒而栗,往往这一类的老师常被学生暗里冠以诸如“四大名捕”等美名也就不足为怪。

转天袁珍通知党支部开会,早料到这学期党支部的活动会很早开始,而且上学期还有历史遗留问题没有解决,没料到的是主持会议的是黄铭,因为开学第一周我还遇到过关启儒,骑着踏板车载着女友,带着一股风绝尘而去,我那会还奇怪这追风青年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追到澳洲去。

我和岳少杰还有李云剑到的有点迟了,黄铭坐在那正和过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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