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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怎么了
站在他面前台阶上的男人低头俯视着他,那双漂亮的灰色眸子里满满都是疑惑,语气神态自然道:“没有啊怎么了?”
顾长生听见对方的声音有十分短暂的停顿就是那个停顿,对方的语气从平静转为不悦:“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爸爸说过了,早恋不好。”
“我只是想问问,毕竟我忘了那么多很多事情爸爸也没有都告诉我不是么更何况,”他语气平静的补充到,“如果我现在谈恋爱完全不能算是早恋了,我都已经成年了,在帝国《婚姻法》第一章十四条规定,帝国公民达到法定结婚年龄的那天就是他们的成年日,我的成年日就在今天呢,爸爸。”
除了体力和社交能力不大行,顾长生在其他方面几乎都是天才,为了在学校安排的时代剧担任一位好法官,他曾经刻苦钻研过帝国法,并且当着自家养父的面将一部帝国法顺背倒背如流。
后者甚至找不出半点理由去反驳自己的养子,再说了,他也清楚知道成年了就可以结婚,更别提恋爱了,只是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事实,也对养子突然一下就长到这么大感到很不可思议。
像大多数父母那样,明明他也知道今天是孩子的成人礼,但在心理上,他还没有适应也没有接受,孩子就这么长大了。
这也是他最期盼又最担心的场面,对方已经到了可以恋爱甚至结婚的年纪,终于开窍了,但让对方开窍的人却不一定是他。
这种想法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勉强,顾长生再迟钝也能感受到对方散发出来的那种哀伤。他并不擅长安慰他人,只是走上前去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脸贴在对方的胸膛,感觉到那温热的肌肤上传来如战鼓般强有力的心跳:“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爸爸,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就不会离开。”
他感觉到对方反搂住他,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他贴着的胸膛都在隐隐震动:“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凯恩·路易斯不轻易许诺,更是从不违诺,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正是他自己违背这一句诺言,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奥斯顿只提到那个吻,其他的事情却是一概未提,如果是恋爱父亲肯定会知晓,那那个吻即使存在也该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小意外,他看不清楚对方到底说没说谎,但对于他失去记忆这件事,对方是实打实的哀伤的。
他记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才会发生了那车祸,作为父亲的凯恩也对此事闭口不谈,只是说,他是被无辜卷入到一起谋杀案里,凶手已经被抓住处置,当时的场面他实在不愿回忆。
顾长生不会去勉强对方,也就一直压着不提,他原本以为这段回忆并没有太重要的地方,现在想来他还是得努力找出来当时的原因才是。
顾长生到家的时候,奥斯顿也差不多回到了帝国皇宫,伺候他的老宫人急急忙忙迎了上来一边给对方引路一边焦急地抱怨了两句:“我的小主子啊,您可算回来了,陛下和主子都在等您呢,您穿着这身衣服突然就消失,把王后都急坏了王还和那凯瑟林公主道歉了。他们现在在中央大殿,小的带您过去吧。”
这是伺候奥斯顿长大的仆人,忠心耿耿又关心他,奥斯顿并不计较对方言语的失礼之处。
“我去见米特尔了。”
那老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那么久远的事情了,您还是不能忘怀吗?”
男人捏紧了拳头又松开:“我只是不甘心,那些回忆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凯恩·路易斯又有什么资格,替米特尔来封存这段记忆。这不公平!”
☆、20震惊了
联邦学院输给帝国学院这件事让江源作为老大的地位多少有点受影响,毕竟联邦学院家世比他好的人也有好几个,不过这倒不是最重要的,毕竟他马上毕业,这么点事情还影响不到他的生活。
不过在江源的好伙伴和其他同学眼里,自家老大似乎被此事影响过深,整天恍恍惚惚的,好像受到了老大的刺激,殊不知对方根本不是因为输了比赛,而是因为自己的那个“情敌”。
说情敌也不对,毕竟对方根本就不喜欢顾萱,虽说现在没有那时的悸动,但江源一想起那张脸来,还是感觉内心非常的微妙。
结业考试完了以后,大家都开始计划将来要去的大学,自然有人就问起江源的志愿了:“老大准备去哪里啊?”
“这还用说嘛,肯定是联合大学了,那里是资源最好的地方,竞争当然也很大,老大肯定去那里了。”
“也不一定啊,有可能老大直接去联邦军/校呢,一出来就是军官。老大身体那么棒,成绩又好,当军官多帅。”
没说话的顾萱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我已经选好了,是联合学院古文学系。”顾萱对文学方面很有研究,会选这个一点也不奇怪。
但却没有什么人鸟她,一是因为他们察觉江源对顾萱的热情似乎比以前淡了许多,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顾萱在他们老大比赛前跑到对手的地盘去。
有捕风捉影的流言说是顾萱泄了密影响了江源的士气才让大家输的,尽管在场的人明明知道与她无关,却还是有几分迁怒,毕竟顾萱那个行为多少给人叛变的感觉。坐在顾萱边上的人也看见,她的眼睛一直关注着对方的机甲,根本就不关心他们联邦学院!
顾萱也是能忍,她的生活圈子其实非常小,即使这些人对她有恶意也造不成什么影响,也就无视了这些排挤。
不过没人理她她也不会继续拿热脸贴冷屁股,只是在微型光脑上查网上的信息,她很有把握,顾长生也会到联邦学院就读。
江源笑了笑:“我爷爷是想让我去军/校,我爸想让我从政,不过我早就定了志愿,是联合学院,我选它可和顾萱没什么关系。”
又有人问他是报的哪个系,他也回答了,不过他刚说完,众人的眼神又微妙起来,这个和古文学系挨得可太近了,大家很善解人意的全了江源面子,权当老大不是因为顾萱选的好了。
江源也不再解释,解释越多越发像欲盖弥彰了,当然他选志愿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直到后来进了大学才发现,顾长生和他在一个学院,虽然是不同系却非常巧合地分到了同一间宿舍。
当然只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现在江源正在享受着漫长的暑假。
在凯凯特尔星上晒日光浴,躺在沙滩长椅上享受着力度适中的按摩,面前有长腿细腰的美女和帅哥穿着比基尼和热裤走来走去。
在享受了不到三天的好日子,夺命连环call把江源叫回了本家。迎接他的是成为家主的父亲严肃的面孔,还有族里几位长老表情各异的脸。
令他意外的是,不仅是江家人,顾家家主和顾萱也在。
见他进来,江父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江源先是问了在场各位的好,然后坐下来问道:“父亲,您这么急切叫我过来,这是?”
“你知不知道,快到是你小姑母和你姑父的忌日了,我们江顾两家想要迁坟,已经定了日子,就是在明天。”
迁坟是大事,肯定要都在的。江源了解的点点头又问:“怎么决定这么匆忙,明天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不然我干嘛提前两天叫你过来。”
“既然父亲决定了我就做好了,这件事情我没什么意见。”他也没什么资格和立场发表什么意见。
坐在一边沙发上的顾萱欲言又止,虽然迁的是她“父母”的坟,但实际上她是没有什么说话权的。现任的顾家家主有心攀附江家,而顾家真正有能量的他的大伯在弟弟死之后就带着她的父亲的遗物离开了江家。后者的骨灰按照死者遗愿洒在了顾家陵墓的青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