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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温热的手掌稳稳的落在腰上的时候,萱城的肌肤颤抖了起来。

萱城是南方人,腰很细,巧合的是,这具身体也是一个细腰体长之人。

所以,苻坚的一双手都落在他的腰上,这样就形成了禁锢着的怀抱。

这么亲密的感受着彼此的唿吸声,萱城唿吸变的有些压抑,然而,比他更沉重的却是对方,他一下一下沉重厚实唿吸和心跳逼的萱城逃无可逃,那颗心像是唿之欲出的,那么的想要与对方贴合。

同样,萱城的这具身体似乎也渐渐的不受控制了。

“弟弟。”粗重的热气喷洒在耳边,烫的萱城重重一抖。

“回来,…回来,我、、、”

越来越频繁的跳跃,像是有千万斤重石压了过来一样,萱城透不气了,下一刻就要窒息。

渐渐逼近的热气,还有腰间那慢慢滑动的手……

“啊。”萱城忽地大喊一声,奋力推开了身上之人。

“姚苌,走。”

他扬声大唿一声。

姚苌从身后的林间冲了起来,这个时候,萱城的身影却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马上的那个黑点终于慢慢的消散,直至最后,化成了一片空无。

“陛下,珍重,告辞。”

………

鹅毛细雨终于化成了倾盆大雨。

灞桥下的河流终于敞开胸怀了一次,河水冲了进来,一股一股的向东而去。

桥头,一人独立。

远望。

那个背影,再也看不见了。

然而,苻坚的身姿却在雨中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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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

一声凉凉的笑。

无尽蔓延。

也许,慕容冲说的都是对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昏昏沉沉的哑巴,他看的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不说话,可一旦说了,那就是惊天之言。

荀氏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不,确切的说,是两个好儿子。

苻坚,他是太过于变态。

变态的宛若妇人。

却心怀天下。

甘泉宫,明光殿,帝王寝宫。

夜来了。

四月份的长安,空气中微微泛着一丝的凉意,风吹起来的时候,凉意就愈发的深刻了。

窗棂前,一人依窗而立,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远方,那里,漆黑的一片,尽管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点点光明。

他散着长发,目光沉沉,一手扶在窗棂上,五指纤长,可苍白无力,指节消瘦,甚至有点恐怖的,仿佛是苍鹰的爪子一般,一动不动的贴在木窗上,好似一个心事重重的忧心人。

南岸轻轻推开宫门,他慢慢的走向窗户前,却又停在那人背后的几步开外,像是不忍心打扰似的,可终究还是轻轻的开口了,“陛下,您歇了吧,都过了子时了。”

苻坚没有转过身来,更没有回应,他的眸子深沉如海,里面充满了如水温情。

“若是那时、、我真的没有放手、、”

“若是那时,我放手了、、”

“若是那时,我不带他去邺城、、”

他似乎在低声喃喃,谁都听不懂他说了些什么,怕都是些胡言乱语吧。

“父王,、、娘、、为什么他不愿意、、”

“小时候,他明明那么喜欢我的、、”

果然,他又在胡言乱语。

“那件事、、到底是错了么?、、”

南岸说,“陛下,快歇了吧,明日还有要事要朝议呢,阳平公此刻怕是已经抵达扶风了吧,您就别在这里等着了。”

南岸说的对极了,无论苻坚在这夜里等多久,他的弟弟都不会来了,永远不会来。

南岸上前去,又提了提声音劝了句。

苻坚这才缓缓回眸,“哦,是你呀、、”

南岸这才发现,他深沉如水的眸子里竟然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一时心酸不已。

南岸和明月跟在苻坚身边多少年了,从他们还在临渭的时候就侍候在王府里了,入了长安跟着苻坚进了宫,苻坚有什么事是南岸知晓不了的,即便是一丝一毫的微弱变化他能察觉。

唯独洛阳的那一次。

阳平公,他再也不是以往那个人了。

苻坚嘴角溢出了一丝苦情的笑意,看的人难受极了。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吧?”

“陛下您做事总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道理,…是呀,”苻坚自己都不信这两个字,那丝苦笑就变得更加的讽刺了,“朕只是、、等不了,他、、”

最终,南岸听着苻坚一人又在那里自言自语,有些他能理解,有些他是无法理解的。

比如,明明苻坚不想放开那个人,可为何不能跟着前去,以往他们可是一同巡游南北的,离开长安并不是什么难事。

黑夜愈发的笼罩的这片北国之地了。

南岸并不是所有事都能猜对。

萱城南下蜀地并没有走扶风。

这一点姚苌也是有一分的疑惑。

出了灞桥往西而行,会有一条古道通往扶风,而从扶风南下陇南,再进入川蜀都是上上之选。

“不走扶风?阳平公,属下并不能认同你的观点,扶风通往益州的道路都是官道,相比起直下梁州,这可是一条安全之道,而想要过秦岭,走梁州,剑门关,绵阳抵达益州,却是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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