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漠谦看了一眼感受良多的谢风说,“人也是,在时间的推动下,人们做了足够多的事,让一切慢慢改变。”
“这里的植被之多,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总觉得每一处都覆盖着神秘的色彩。”一面走,一面闲聊,重庆的地势高低落差很大,好长一段路都是上坡,谢风走着走着,身上微微发着汗,似乎一身的闷热正在慢慢散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情颇多,晚上都有事,所以好几天没有更新了,过年也许事情更多,未必能做到每天更新,这里提前先给大家拜个年~~~祝福大家新年快乐!
来年也请大家给某玄动力,让朝暮在细水长流中完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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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节五 。。。
“重庆是重工业城市,酸雨污染严重,有那么多植被,也是环境需要。”
“全球变暖、大气污染、能源消耗,时代越是进步,人口越是增多,就越是要面临生态环境减少的危机。”
“人类制造垃圾的能力,总有一天会反应在后代的身上。”
“你想过要孩子吗?”说到后代,谢风不由问。
唐漠谦摇摇头,“暂时没有去想,况且我并不太喜欢小孩。”
谢风闻言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作为人类的一份子,为了避免制造更多的人口而产生更多的垃圾,所以你不打算要孩子。”
“高尚的目的包装一下就有,传宗接代也是中国人的传统,不过每个人总未必相同。”
“嗯,像我,更希望顺其自然一些,不奢求过多的,但求能自己做到更多。”
“我一直觉得你很踏实,每一步都脚踏实地,这种个性很好。”唐漠谦说。
谢风看向唐漠谦,他说出这话的表情很认真,反倒让听的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也不知道下面那句接什么好,再一想到唐漠谦何尝不是脚踏实地地努力演好每一部戏,忽地就有一种被认同的感觉。
沉默了一阵,谢风说,“这样走一圈感觉好多了,出了一身的汗。”
唐漠谦看他一眼,停下脚步,谢风微微一怔,便也停下了脚步。
“怎么?”
唐漠谦侧过头,一手抬至谢风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额头碰了碰,很快便又分开了,“嗯,热度好像退掉了一些。”他说着。
谢风也感觉到唐漠谦额头的温度,点头说,“看来明天的行程不用再推迟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多休息。”唐漠谦看着谢风说。
谢风认真答应,继续和唐漠谦一起往宾馆的方向走。
回到宾馆之前两人去到附近的一家粥馆各自吃了一碗清淡的粥,谢风没忍住还是点了那里的特色点心,随后回去吃药上床休息,唐漠谦则把笔记本拿出来在一旁上网。
药效的缘故谢风很快进入了睡眠,醒来的时候,唐漠谦也已放下电脑摘了眼镜躺在一边,只不过他并没有睡着,谢风一动,他就将眼睛睁开来,问着“有没有出汗”的同时,把手探向谢风额头。
“还好不是感冒,不然真担心传染给你。”谢风说着。
“这种事没什么可担心的,我没那么虚弱。”唐漠谦说着又问,“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头好像不怎么疼了。”谢风晃了晃头,说。
“胃呢,还难受吗?”
“饿了。”谢风笑了起来。
“这证明你快要好了。”唐漠谦放松了表情,笑着说。
“不过晚上还是吃粥保险,实在不敢再吃那么油腻的东西了。”谢风的语意带着一丝遗憾。
“不习惯的食物应该少吃,昨晚你那种吃法叫做不知节制。”唐漠谦的话毫不留情。
“节制在美食面前,会被打败……”
一面闲聊着,一面窝在床上不肯起来,谢风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一动都不想动。
反倒是唐漠谦起来了数次,帮他端水拿药,顺便打开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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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节六 。。。
“傅衍携《一落索》出席国际电影节,该片自上映以来好评不断,并获得多项提名,引起各界专业人士的莫大关注,所有重要成员相继到场,却独独不见主角唐漠谦的到来,据他的经纪人声明,唐漠谦近日一直在休养,因他在影片中扮演的……”
《一落索》,正是唐漠谦刚拍完的那部电影。
娱乐繁盛的年代,即使到了外地,还是能够接收到相关信息。
唐漠谦怔了一秒便转了台,可一轮下来,仍有好几个娱乐台在播报这部影片的新闻,难免要提到作为主角的他。
谢风从没有听他说起过任何与这部影片相关的消息,这时才知道原来他早已荣获电影节最佳男主角的奖项。
兴许对于这次的出行太过重视,谢风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连一直关注的电影节都忘记掉了。
气氛不知怎么就变得有些冷,他下意识抛开多余的念头,对唐漠谦笑着说,“祝贺你。”
唐漠谦站在那里,谢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随手换了一个台,也不回头,淡淡地说,“对我而言,这些并不是实际的东西。”
谢风还记得很早以前问起过唐漠谦,他的目标是什么,那时唐漠谦答的模糊,至今谢风也无法知道真正的答案。
如果获奖并不值得他高兴,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而如此努力?傅衍的名字即刻跃上心头,这个名字在谢风的嘴边转了一圈,终究还是吞了下去。
“你想看吗?”
“什么?”唐漠谦问地太过突然,让谢风不由得一怔。
可唐漠谦很快就又说了一句,“没什么。”
谢风就当真的是没什么,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说,“我们该出去走走了,书店还没逛完呢。”
唐漠谦这时回过头来,表情是滴水不露的微笑,“好啊。”
谢风垂下眼,那一瞬间,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就快伸手触到了,他无法理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也许在那一刻他只是不愿打破这次出行的美好,而唐漠谦却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机会,他像是轻轻掸开了衣服上的灰尘那样,让突然出现的裂缝一闪即逝,淡的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剩下来的半个月,他们逛遍了重庆的小街,跨水去到了酆都城,再辗转成都,踏上了寻访三星堆遗址的旅程,谢风着迷与那些古老而神秘的青铜器,那里的纵目人仿佛诉说着远古古蜀国的传奇故事,却又将谜底埋没在深深浅浅的纹饰里。
古文明就是有种种神奇的魅力,让人一下子变得充满想象力,想象那时斑彩的景象,那时盛大的祭祀,那时茹血的战争。
能呈现如此多姿多彩的青铜器,一个民族文明的要素皆已齐备,却被冠有“不晓文字,未有礼乐”这样的话,“不与秦塞通人烟”的古蜀国,却又拥有诸多海外朝圣者带来的祭祀品,古城突然的消失,两千多年的空白,隐藏了如此之多谜底的古蜀,就像是伫立在埃及的金字塔那样,让人抬头崇仰。
“记得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把金字塔打开,你可以看见那里只是一些泰古时代的木乃伊的尸骸’,而这些青铜器,兴许只是神的陪葬品,埋葬在被风沙掩去的故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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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节七 。。。
博物馆的向导这样说的时候,谢风也想起了一句话来:冢中枯骨本无鬼,是人造了一个鬼在枯骨里面。
所谓的感情,明明是两个无关的人,却偏偏扯到一起,被“爱”所束缚,不也是这么一回事吗?
他看向唐漠谦。
总觉得,在那一身完美的外表和高的离谱的身价之中,唐漠谦将自己藏得很深,直至今日,谢风也不敢说看清过他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