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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2 / 2)

“没天理。”傅临风喝了口酒,撇了撇嘴。

沈令安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如何打算的?把青壑带到傅家庄,然后呢?”

“然后我可能会被她揍吧……”傅临风摸了摸脸,似乎已经提前感受到了疼痛。

沈令安挑了挑唇,已经能够想到那画面,“傅老爷子一向喜欢青壑,你若是真能娶了青壑,只怕他百病俱消。”

“你也觉得他装病是吧?”傅临风问道。

“我只知他如今年事已高,身体已不如从前硬朗。”但他大概知道这回傅临风如此听话的原因,只怕是傅老爷子称病,铁了心想要见到未来孙媳妇。

傅临风叹了口气,“我出门之前,他已不能下床,还说自己时日无多,若是看不到孙媳妇,只怕要含恨九泉。”

傅家庄乃是武林第一庄,在江湖上颇有地位,傅老爷子更是江湖上威名远播的老前辈,曾经担任过武林盟主,威望极高。

如今的傅老爷子早已退居二线,山庄也早已交给傅临风的父亲傅庄主打理,从前些年开始,闲下来的傅老爷子便开始操心傅临风的婚姻大事,毕竟傅庄主只有傅临风这一个独子,可惜傅临风滑得跟泥鳅似的,成天不着家,傅老爷子也只能干着急。

这回怕是动了真格的,傅临风想逃避都没办法。

“青壑今年十九了,我身为她半个兄长,一直不曾为她上过心,她若是愿意嫁给你,相府便是她的娘家,我自会为她准备丰厚的嫁妆。”沈令安说着,话锋一转,“当然,她若是实在瞧不上你,你便当我没说过这话。”

“她怎么就瞧不上我了?”傅临风有些不爽,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没有底气。

想他傅临风,容貌、武功、家世哪一样不是一流的,不知倾倒多少女儿心,怎么林青壑这丫头就跟个铜墙铁壁似的,刀枪不入呢?

傅临风再次叹了口气,感叹道:“你说她小时候,还一口一个‘傅哥哥’叫我呢,那时候粘我粘得多紧啊,现在不但指名道姓了,还避我唯恐不及,你说这女人长大前跟长大后,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沈令安懒得听傅临风倒苦水,坐了会儿便站起身道:“你继续喝吧,我回房陪夫人了。”

“……”傅临风感觉内心受到了重创。

孟竹睡得正沉的时候,感觉到脚上一烫,她缩了缩脚,却发现脚腕被人握住,她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见沈令安坐在床尾,正低头用烘热的生姜为她擦脚。

孟竹一愣,起身就想把脚缩回来,却听沈令安低声道:“别动。”

“你、你让明俏帮我擦吧。”孟竹受宠若惊,有些不安地道,“这……这不是你该做的。”

“若不是因为我,你的脚也不会冻伤,这如何不是我该做的?”沈令安听了,开口道,“即便不是因为我,我是你的夫君,也该为你做这些。”

他看着孟竹原本洁白如玉的双足,被冻得生紫肿胀,心中如被人碾过一般,眼底的暗色更是如潮水般汹涌。

孟竹怔住了,她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沈令安一遍又一遍地帮她擦着脚,似乎丝毫不觉得厌烦,还意外地认真和温柔。

她垂了垂眸,不敢再看。

沈令安擦完之后,躺进被子里,将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唇,道:“睡吧。”

孟竹睡着后,沈令安再次起身走了出去,沈缺守在门口,看到沈令安出来,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主子可是要见裕王?”

“带路吧。”沈令安淡淡道,平静的眸色下,是汹涌的暗潮。

这次若不是令隐卫及时前来接应,别说抓不到裕王,只怕他身边的人都要全军覆没。

沈令安垂了垂眸,想起来到驿站后,林青壑对他说的那句——“今日若是我没来,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他的拳头便忍不住握了起来,眸子里渗出一丝阴冷和嗜血之色。

已经许久没有人能令他如此动怒,想要好好地折磨一顿了。

走在沈令安前头的沈缺觉得后背阴风阵阵,不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摸了摸鼻子,主子好可怕有没有?!

沈令安跟着沈缺进了最里面的房间,就看到裕王全身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扔在没有被褥的床板上,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嘴上塞了布条。

看到沈令安的时候,裕王的眼睛里浮现一抹显而易见的暗恨和不甘。

沈令安唇角扯出一抹冷笑,走上前去,将他嘴里的布条扯了出来,还没等裕王有所动作,他的手一使劲,已迅速地卸了裕王的下颚,即便他想咬舌自尽,只怕也咬不了。

“我既已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裕王瘦骨嶙峋的脸痛得变了形,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里传出来。

“想死?”沈令安的笑容有些阴冷,“本相若是想让你死,便不会容你活这么久。”

第47章

“沈令安!”裕王突然提高音量; 脸色有些扭曲; “七年了!我已经被你折磨了七年,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毒?”

那样的痛苦,绝不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缠绵病榻”可以形容; 每一天夜里他都会被剧痛折磨得夜不能寐,有多痛?就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凌迟的痛苦,没有伤口; 但却每一寸都似血肉模糊。

他遍寻名医; 用尽办法; 莫说是解毒; 连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

前些时日他机缘巧合解了哑症; 本以为解毒有望; 可痛苦却一日胜过一日。

“什么毒?”沈令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微微一笑; “以本相血肉做引、不死不休之毒。”

沈令安在裕王震惊的神色里继续道:“除非本相死了,你这辈子都要活在本相赐予你的痛苦中,而若本相死了,你便也要随着本相一起死去!”

“为什么?!”裕王的眼睛充了血,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 “你不过是为了扶持十三登基,如今他已经是皇上了!你大可以杀了我; 就像你当年杀死太子一样!”

烛火幢幢的房间里; 沈令安的神色晦暗; 令人看不真切; 他看着近乎歇斯底里的裕王,突然笑了笑,“裕王这话便是欲加之罪了。”

“不不不,沈相雷霆手段,对敌人下手毫不手软,所以对你有阻碍的太子死了,老五死了,老六疯了,而老八成不了大事,妨碍不了你,所以你饶了他一命,”裕王死死盯着沈令安,脑子里飞速地在回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像是疯了一般,“可你独独对我诸般折磨,所以不只是因为皇位对吗?沈令安,你告诉我,我们有仇吗?”

沈令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良久,他的唇角浮起一抹笑,慢慢地说了四个字:“血海深仇。”

裕王瞳孔一缩,顿时陷入疯一般的回想中,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搜寻着所有有可能与他有深仇大恨的人,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出谁会跟沈令安有关,除了——“你是为了林家?”

“再猜。”沈令安勾了勾唇,眸中无一丝温度。

裕王又陷入了搜寻,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瞪大了眼,满脸惊恐地问道:“难道你是岩州尹家的人?你跟安妃是什么关系?”

安妃是小皇帝的母妃,本名为尹思安,拥有倾城之色,生前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只可惜身子骨弱,时常缠绵病榻,最后更死于一场大火。

安妃过世的那一年,沈令安十七岁,拜相已是第二年。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尹家的人……”不等沈令安开口,裕王又自说自话地摇起了头,神色近似癫狂。

那是他这么多年来做过最心狠手辣的一件事,午夜想起,连自己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沈令安朝裕王走近一步,冷笑一声,“怎么?害怕了?身上背了尹家上下一百六十八口人命,却还能成为世人眼里德才兼备的储君人选,每晚还能安然入睡,你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沈缺。”沈令安突然唤了一声,“拿刀来。”

沈缺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递了过去。

沈令安抬手便用匕首穿透了裕王的左肩胛骨。

裕王惨叫一声,神色更加惊惶,“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令安不回答,将匕首狠狠拔出,又刺穿了他的右肩胛骨,森冷的声音继续响起,“高高在上的当朝皇子,出巡岩州,成为尹府的座上宾,却看上了尹家如花似玉的女儿,可惜那女儿已有婚约,对你更是不感兴趣,你身为皇子,向来只有女人对你投怀送抱的份,头一回遭到拒绝,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于是你趁酒后对她施暴,却没想到事后被尹家二老撞个正着,二老心疼女儿,咽不下这口气,扬言要告御状,你担心事情败落,皇位从此与你无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派人灭了尹家满门。你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直到先皇微服私访归来时,带回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倾国倾城,正是当初被你施暴过的尹思安。”

沈令安每说一个字,裕王的额头便冒出一滴汗,到最后,他已是满头大汗,神色更是惊恐不安。

“尹思安进宫以后,很快被封为妃,深受先皇宠爱,你每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担心当年的事情败露,更对尹思安动了杀机。可惜她早就防着你,你无从下手,直到她生下十三皇子,你终于找到机会对她下了毒,可惜她命大,没有死,反倒是你,被为她接生的林太医察出端倪,你便将此事嫁祸到林太医身上,先皇宠爱安妃,自然大怒,将其满门打入大牢,而你又一次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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