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回事?”少年踉跄地被拉着飞奔,回过头去看个究竟,看到的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恐怖景象。中年男子和那个严肃的男子一人一边站立在墓室门口,他们对面的是……摇摇晃晃站立的三具无头尸——原本躺在地上的,身首异处的那三个农民的尸体!那尸体后面,是一堆黑压压的影子,晃动着发出细小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金属器具的相互撞击……
“出去,所有人都不许靠近!”萧梁永带着齐安和朱老逃到了洞口。齐安在高台上扶着气喘吁吁的朱老,师生俩人的脸色都是青白青白的。没有人在看到那种东西的时候能保持冷静,哪怕是考过无数古墓的老专家。
“小、小安……是不是我眼花了?”
“没有,老师……我、我也看到了……”齐安虽然是知识分子,但是小时候一些特殊的经历让他明白,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我大半辈子都在考古……从来没想到……”朱老苦笑着,面上的表情十分苦涩。
“小陈!”萧梁永招呼着年轻的官员上来,将师生托付给他,“带朱老和这位同学离开这里,马上让所有考古队员退到村子里去。”
“是!”小陈点头,立刻扶着朱老和齐安从高台上下去,迅速地组织考古队离开这个地方。毫无疑问,现在让这些文弱的学者留在附近,只会造成无畏的伤亡。
萧梁永从怀里抽出朱笔,在洞口周围的岩壁上开始写字,那笔仿佛能自行分泌墨汁,飞扬的字体无法辨认,却迅速地渗入山体消失不见。写完一圈,青年苦笑着抽出脑后系着发丝的发带,那是一个写满了细小文字的黄色布条,点燃之后瞬间幻化出一只巨大的飞鸟,迅速冲入云端消失不见。
萧家的人实战能力都很弱,他只能站在洞口,焦急地注视着内部的情况。
胡渊和胡延面对着墓室向后倒退,掩护另外三个人先走。这些僵尸目前行动还很迟缓,但是有越来越灵活的趋向,他们两个人都很小心。胡渊试图扩散自己的圣光来达到净化的目的,但是在这个奇特的地方,那如影随形的光芒却无法施展,让他的眉目紧紧地纠结。
“小叔叔,我的圣光不能用,快退!”他严肃地提醒身边的人。
胡延震惊地看了他一眼,一皱眉,迅速地退后。
胡渊掏出怀里的灵符燃烧,大量的浓烟形成了一个迷障,这烟雾团散开,扩散成为一堵墙壁,隔开了对面的僵尸群,胡渊和胡延趁机拔腿就跑。这迷障并不是十分坚固的东西,最多坚持五分钟,但是用来逃命的话,够了。
两人一路狂奔,看到了在洞口等候的萧梁永,三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随即选取了位置站立。胡渊伸出右手捏了个手势,掌心朝下,另外两人一人对着洞穴戒备,另一人则对外戒备。胡渊的手背出现了隐隐的纹路,那纹路仿佛青筋一样在掌上浮现,慢慢蠕动着膨胀巨大,“吼”地一声响,幻化成一只巨大的白虎,冲向山壁。
山壁和洞穴剧烈地摇动着,原本被地震松动过的石壁很快就开始往下掉落,洞口被落石掩埋起来,又恢复成了和原来挖掘前相似的模样。草草搭建的高台受不了山地的震动,钢铁和木板拼接起来的结构很快就松动了,十米多高的台子在空中解体散架,毫无防备的三人纷纷从半空中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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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20、第 20 章 。。。
中午,少年正在院子里林荫下晾晒衣物,一偏头望向了蓝色的天空,其上有一只火红色的大鸟迅速飞过,熟悉的气息让他浑身震了一下。
“小永他们出事了?”胡尚扔下了手上还没有晾晒的衣服,面色焦急地奔跑着进入客厅。
何以正在看报纸,虽然很多事情还是看得莫名其妙,但是他还是喜欢吸收一点新的东西。他可爱的小情人穿着室外鞋噔噔噔地从落地窗那边奔过来,神情仓惶无措。
“何以!何以!我哥哥他们出事了!怎么办?”胡尚揪着情人的衣袖,六神无主。
“怎么了?慢慢说……”何以抱住了扑在他身上的少年,“别急。”
“我、我刚才看到了小永的凤凰鸟,若不是出了大事情,他是不会放出那个来的!我哥哥和胡延都很厉害,是什么东西让他们都对付不了?”
“别急,先打个电话,看看你哥哥有没有事情。”何以轻轻拍着少年的背部安抚他,“没事,没事,还来得及。”
胡尚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到几乎拿不住那个小巧的玩意。何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不停地亲吻他的脸,希望他渐渐放松下来。
“哥、哥哥……”
少年几乎要哭出来,他还记得,他的父亲就是在一次除妖任务中消失的。
那一天父亲说要去捕捉一只邪恶的蛟,早晨还非常爽朗地和五岁的他约定,回来就带他去买糖,结果他在冰冷的台阶上,一直等到午夜,也没有父亲的踪影。他们父子生活的穷困山村没有人愿意收留他,村长带着他到镇上,交给了孤儿院院长就走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再也等候不到他的父亲归来。
他哆哆嗦嗦地向何以讲述那一段往事,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讲,但是嘴巴就是不停地诉说,似乎这样子,那冰冷的回忆就不会钻到他的心里去,狠狠地刺痛他。
“没事的,没事的。”何以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拿起手机翻找来电纪录,拨通了以后放在情人的耳边,让他颤抖的身子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摇晃他。
胡尚的身体不再抖动,他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电话的应答声……
这个时候,胡渊三人从高空中落下,健硕的身形在空中变换,看上去并不是掉下来,而是跳下来的,并且姿势潇洒,矫健地像鸟一样。
十米多的高台对于这三人来说,也就跟普通人的一米没什么两样,就在安全着陆的前一刻,从三人中最酷的青年胸口处传来了一阵可爱的童声。
“王老先生有块地,咿呀咿呀哟,我在田边养小鸡,咿呀咿呀哟……”
稚嫩的童声奶声奶气地唱着荒版走调的儿歌,虽然可爱却不合时宜,让另外两个男人惊讶得在着陆时几乎歪了脚。
“……不是吧?”萧梁永忍耐着暴笑的冲动看向唯一一个没有受到影响的男人——胡渊,很想大声嘲笑一下他的品位。
胡渊在空中就已经开始掏电话的动作了,此刻对他而言,似乎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了。
“尚尚……”胡渊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是语调却变得十分柔和,不知道得还以为他在跟情人通话。
不搭,太不搭了……在一旁偷听的萧梁永憋笑憋得很辛苦,这个男人还是保持他的酷劲比较合适。
胡延斜着眼睛看了胡渊一眼。他们胡家的现任宗主和下一任宗主,都是可怕的恋弟狂……十岁才跟着母亲回到本家的他,对于这点始终是看不惯的。也许是出于对老三的嫉妒,他面对胡尚的时候,就很难拿出公正的态度对待他。
“哥哥……你没事吧……我看到小永的凤凰鸟了。”
“我们都没事,不过事情有点棘手,所以需要支援。”
“我、我也去好不好?”
“不行!”胡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