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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太子……楚笑寒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一个无边险境,心里不禁彻底地绝望苦笑起来:看来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你……不用,这样害怕。我既向皇上要了你来,自不会害你。”良妃依然放柔了声音说道。
她真的不像是四十岁的女人。能够生下那么大的儿子,总得有四十岁吧?不过……现代也有,像那些TVB和台视的不老妖精,三四十岁都和十来岁一样,像米雪都五六十岁了,瞧着还是和二三十岁差不离。
但是她们大概有化妆和PS吧,还有整容抽脂打肉毒杆菌针……良妃总是没有的……难怪会有艳绝后宫的说法。
可惜没有像李夫人一样宠冠后宫。
为什么康熙皇帝没像汉武帝一样宠幸她呢?两个皇帝都是文治武功非 常(炫…书…网)出色,不能说汉武帝比较烂所以喜 欢'炫。书。网'李夫人。
“奴婢……奴婢只是怕自己人笨手拙,伺候不好良主子。”汗一个,这会儿才意识到……好像宫女太监都是管妃嫔叫主子的。貌似其他朝代才会叫她们娘娘?怪不得胤禛说自己的则例学得千疮百孔……
胤禛……念着这两个字,都觉得心中一阵抽搐的痛。
楚笑寒打断了自己的纷乱思绪,继续跪着回话:“请良主子另选出色的一点的宫人,奴婢这样的蠢笨奴才还是呆在行宫比较合适。”
良妃轻声地柔柔笑起来,她连噗嗤一声的笑都那样柔媚……囧。
“你,这样说自己,可见……是个聪明人。我瞧你样子也很出色,呆在行宫,实在是浪费了。况且,我已经跟皇上开口求了这个恩典,皇上也应允了。你也知上头金口一开,再难收回。”
“良……主子……”楚笑寒本想再求,但是良妃那句“金口一开”终是在她的脑海产生了反应回波,看来……是没指望了。
良妃略略定睛看住楚笑寒,温柔地问:“你……这样,不愿,跟我回去,可是有什么缘由吗?除却第一个理由。”
第一个理由?哦,是指自己无意中撞见了良妃和太子……太子的……我抖……这……这是什么事情啊……。
天哪,我不去想这个。楚笑寒在心底哀嚎着。
那么我是为着什么不愿意再进宫,宁愿呆在行宫呢?呜……后面的理由,我也不想回忆起来。
算了!算了!“奴婢谢良主子眷顾提拔。”楚笑寒咬咬牙,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以后的事情,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多不过一个死字。最多真不过一个死字。
“你既已想通,那是最好不过的。”良妃微微地笑起来,“其实,宫里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有得机会,我一定为你筹谋。以你这样的人才,便是给个亲王贝勒做庶福晋甚至侧福晋,也是绝不委屈他们的。”
她的话中似颇有深意。只是楚笑寒此刻猜不透也没心思去猜。
“良主子,八爷来了。”一个宫人匆匆来报。
良妃听了眼睛一亮,摆了摆手示意楚笑寒退在一边,便已经冲着门口摆出了母亲更加温柔如水的表情。楚笑寒呆呆地退到一边,整个脑子如同忽然到了桑拿场,热气腾腾,烟雾飘飘,满目都是白色水汽,瞧不见任何东西。
胤礽……和良妃?香……香……香儿?那是良妃的闺名吗?
那……那胤禩知不知道?楚笑寒打了冷战,他……他只怕是知道的。倘若自己是胤禩,知道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母亲……这个事情会怎样?那胤禩他……到底会做什么?
那……那康熙皇帝知道吗?
“兰欣……兰欣……”
耳边似乎一直有人在唤自己。楚笑寒好不容易勉强集中了自己涣散得不知道宗动十二天哪几层天界的神智,聚焦了瞳孔,这才看到,眼前无比近距的胤禩的脸。
那是一张和良妃有很多相似地方的一张脸,眼睛像刚刚打磨洗净的水晶一样澄澈,瞳孔纯净却因为眼梢像良妃一样微微上扬而略带妩媚,长而浓密的睫毛,总是带着低拂的温柔笑意,掩盖住眸中一丝凌厉。
嘴唇必然是像皇帝吧,因为是和胤禛一样非 常(炫…书…网)薄的丹唇,紧抿而显刚毅。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
如果初见,必然以为他清雅柔美,不食人间烟火。
“啊……”
楚笑寒瞧了瞧四周,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胤禩拉到“芳兰砌”后边的“水情月意”。
“奴婢给八爷请安。”说着,楚笑寒便要跪了下去。
“又没人,装什么乖巧?”胤禩皱了眉头又讥嘲地说:“往日可没见你对爷客气过。向来都是等人明示暗示的大半日才想起来跪安。啊,对,今日可也不正是如此?要不是爷唤了你半日才回了魂,你眼里有我这个贝勒爷吗?”
……他真的好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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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初见倾城好颜色,天下真花独牡丹
他设计了自己撞破了太子和良妃的私会,偏又要故作懵懂给太子示好暗示,搞得福儿白白枉死,而今又给自个儿的母亲示好,让良妃把自己收在身边,只怕也是有着深意的。
莫非……莫非……从阿昭会安插过去做眼线来看,可能今天让良妃收了自己这一步是为了牵制胤禛?
楚笑寒牵动嘴角笑了起来:“八爷绕了一个大圈让良主子收了奴婢做贴身,只怕打错主意了。奴婢人微言轻,如何能影响四贝勒的举棋动步。”
胤禩脸色一凝,过了一阵笑了起来:“我真是没有看错。兰欣的感觉真是非 常(炫…书…网)敏锐。虽然……看着有些不通世情……”
楚笑寒斜睨了一眼胤禩,微微蹙眉。自己很敏锐?好像谁也那样说过。不由得自嘲地一笑,如果像自己这般糊涂的人也能算作敏锐,那么这个世间大概没有敏锐的人了。只不过可能略略知道一点历史发展的方向,所以猜出来一些端倪,但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通世情倒是形容精当,感觉敏锐只怕就未见得了。”楚笑寒笑了,“否则奴婢又怎会如此愚钝屡屡踏入八贝勒所设好的局内呢?按说早该细细筹谋以期立身不败不死之地了。”
“也不见得就是因为愚钝就能轻易入局。我倒认为你是将计就计,有意为之。至于你的意图么,猜都能猜到了。”胤禩轻描淡写地说着。
楚笑寒只觉无语,哪里有什么意图。倘若要这样来看,自己可真是变成大愚若智了。
正觉得郁闷无比地在同眼前这位爷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语的时候,却听得前头一阵喧哗。似乎是一个女声在那里纠集了一堆的宫女太监不知道在做什么事情。楚笑寒颇有点纳闷偷眼瞟看站着的胤禩的时候,却看到眼前这人脸色十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