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们是十四在人界捡的孤儿,不如师父我们把他们送去哪个仙门学艺吧。”十四说着。
“好嘛~我瞧着圣垣就不错,明儿就是他们仙祭大会的日子,不如我领上这两个丫头凑个热闹。那圣垣的圣尊严济天是我的老相好,帮他领过去两个徒弟他应该心中欢喜的很。”
太白老小孩想来就是说风就是雨,第二天果然就屁颠屁颠的领着两个小娃娃去了圣垣的仙祭大会。
亭台楼阁,仙气缭绕,大理石桌,夜明珠灯,金铸酒盏,银质筷箸。
“这圣垣,果然就是财大气粗。”太白老小孩醋意十足的说着,同样是吃着仙奉,但是桃李天下的圣垣就是不一样。
司尘和奻儿都为这胜景惊呆,若说这天上人间,实在是大不相同,逢缘在司尘的怀抱里醒来,看了看周边的景物,仿佛不屑一顾的又闭上了眼。
太白老小孩早就忽略了自己还带着两个小家伙,只顾着一桌一桌搜寻好吃的,一百年开花结果的仙桃让他华丽丽的偷吃了五六个,吃的将军肚都出来了。
司尘还呆呆的站在一个角落里,突然发现仙祭突然熙攘起来,现在到场的都是其他门派的仙长尊上,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师父来了!”司尘蓦然转头。只看见从重重珠帘后面,走出来一个身材挺拔,剑眉星目,一脸正气严肃的玄衣仙人。
他看起来年近四十,司尘曾听太白说过,这圣垣的圣尊严济天乃是凡人修仙,听闻他修仙时资质平平,但是天生刻苦,最后前任圣主寺袁感动其真心,在他年近四十之际助其历劫成仙。后来寺袁圆寂,圣主由七弟子莫冷离继承,大弟子严济天因其资历奉为圣尊。
是个大叔,没什么好看的,司尘有点扫兴,正打算把目光转向别处,突然,紧随其后出现了一个洁白高清的身影,
永远一尘不染的白衣,风华绝代的侧脸,棱角分明万年不变的轮廓……他从重重帘幕后走来,不然风尘的青丝在空气中飘荡出优雅的弧线,冷清的眉眼中仿佛看不进任何人,出尘的面孔飘渺的如同虚幻。
司尘屏息,感觉心跳仿佛不属于自己,怀抱着逢缘的臂膀突然僵硬。
整个大厅也突然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严济天沉吟片刻,有力的声音回响在大厅:“今天是我圣垣仙祭大会,欢迎各位仙门尊上,先请我师弟七殇为众位奏一曲泪笛引,以示我圣垣回礼众位仙尊。”
莫冷离,因排行第七,法号七殇。
司尘在心中默念只听太白说过一次便熟记于心的话,眼前的人,清雅出尘,正是自己日夜所想的仙人摸样。
他万年不变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纤手拿起系在腰间的翠笛,放在肉色的唇边。
曲起,千转音律,荡气回肠。
即使是那凤栖梧摄魂的筝音,也比不上这脱俗的雅致笛韵。
一曲泪笛引,她铭记了他绝代的风姿,就像是悲戚注定要谱写她的人生唱词。
从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两生花开,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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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圣垣圣使凤阙荀
在他的笛声里,她仿佛丢失了自己,心情随着节奏时而愉悦时而感伤。
泪笛引,是千年前,杜鹃仙子杜梅止的成名曲,在那场神魔混战的战场上,那个坚强的女子,用这一曲来祭奠他夫君冥神夜池央的亡灵。
曲中欢愉,是曾经与挚爱的往昔,笛中殇情,是悲戚天人永隔的结局。
因为欢愉,更衬凄凉,因为曾经拥有,所以失去撕心裂肺。
“太白尊上,为什么他要在仙祭上吹如此凄凉的曲目?”奻儿压低着声音问着,她不懂,为什么要在如此重大的盛会上,用这样伤怀的曲子来作为回礼。
“呵呵,那是因为你这个小娃娃不懂其中的故事,七殇是前任圣主寺袁最得意的弟子,他们相识是仰仗仙界的一位奇女子,这曲子便是当年那个女子的精华之作,可惜,斯人已逝。”太白摇了摇头,想起当年杜梅止绝代的风姿,还有她最后永远封印深海中淡然的眼神。
斯人以逝去,香消玉损,空留牵挂。
司尘听见他们的谈话,心中一震,她嘴角浮上一丝微笑,看来,这位法号七殇的圣主大人,并不是像看起来那样绝情绝爱,他如此珍重这曲泪笛引,只怕他的情爱,比一般人来的更加深沉。
曲中,堂内掌声不断,久久不肯停歇。
“没想到,在杜鹃仙子之后,我还能再次听到这首荡气回肠的泪笛引,真是不枉此行啊。”昆仑的仙尊感叹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看着莫冷离欣赏的眼神。
“是啊,没想到,时隔五百年,我们还能够听到这首遗世独立的曲子。”其他门派的仙尊也纷纷附和,圣垣的仙祭,果然不同凡响,惊喜连连。
“众位仙尊过奖了,七殇不才,吹奏此曲以缅怀故友。”莫冷离淡然的看着众仙尊,丝毫不管他们脸上瞬间变换的颜色。
即使泪笛引是遗世独立的名曲,杜梅止曾经多么完美传奇,可是她都是仙界所唾弃的堕仙,这位圣主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尊敬,当真是不在乎世人的眼光。
严济天显然对莫冷离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杜鹃仙子尊敬态度而不满,因为他们圣垣是名门正派,岂能苟同杜鹃仙子为爱成为堕仙的做法。严济天摇摇头,用眼神给了莫冷离一个示意。
莫冷离心领神会的接过,随即低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道阴影,看起来分外的落寞。
司尘一动不动盯着他,一切都入了她的眼底,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她知道那时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而可笑,可是在她心中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声音。
我要永远的守护你,让你永世不再孤寂。
泪笛引终,所有仙尊都入了座,仙祭正式开始,太白老小孩居然没有专注于桌子上的吃的,而是笑眯眯的盯着严济天说:“我说圣尊大人,我怎么没有见到你们家那位风骚绝世的小师妹?”
莫冷离听到抬眼看了看太白,没有做声,反正这个问题又不是问他,自己根本懒得回答。再看严济天的脸色由红到黑再变成酱紫,简直难看的不能再难看。
“阙荀他正在赶来的路上,涅槃渊路途遥远,今日仙后的侄女要在仙祭上拜入我圣垣,仙后乃凤族人,阙荀正好去把他的表妹带过来。”严济天手里捏着酒樽,很不满的看着太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知道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长得男不男女不女又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小师弟,不知道师傅当年为什么不顾及自己神魔大战后衰弱的身子强行收了奄奄一息的他做徒弟,救他就快耗尽了元神,以至于圆寂前的七百年一直伤不离身。要说单单为了交好凤族,那也太过卖力了些。更让他郁闷的是这位师弟丝毫不顾及自己是圣垣弟子,跑到凡界开了个酒楼也就罢了,偏偏还开了家五界驰名的青楼,美其名曰凤栖苑,自从师傅圆寂他很少回到圣垣,如今要归来,还是受仙后所托,带他的表妹凤卿卿过来。
太白老儿这个家伙,非要说成是个风骚的小师妹,真是让他严济天的脸面没地方放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今天仙祭,圣垣又要收入不少弟子啊。”太白继续眯着笑眼看着严济天,盯的他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