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次的案子他都参与不深,因为他的推理能力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超前,他也没有很高的学历,更没有什么文凭,他有的只是狙击手的才能,经验和黑道背景。
这么久了,梦里还是他笑的样子。
那个孩子……其实他是很有心计的,自己把枪架在肩上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然后居然向着自己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微笑。“真是……”凌泠自嘲地在自己头发上揉了两把。
早早来到办公室里,接过邹嵬释的报告,就回到办公室里坐下闭目养神。
将近八点半的时候,众人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办公室,象征性地打了卡之后,吴女士直接回到她的法医室支了一张床补眠,秦昭然和秦朝然开着车去找司空止了,杨昉篱和廖子枫窝进杨昉篱的办公室查找赵南的资料,梁秋塘在凌泠那里拿了报告看,而黎水就窝在沙发里真正枕着梁秋塘的腿睡回笼觉。凌泠站在办公室停了一会儿,才拿起手机。
“六子,是我。昨天我说的那些人,可以开始查了。”
“从保单上发现了什么?”黎水打着哈欠抬头问梁秋塘。
“谢贞的保险是意外伤害险,保险受益人是……”梁秋塘低头严肃地看着黎水,“她的父母。”
“父母?”黎水大感意外。这相当与没有突破嘛,如果是涉案人的话还能说抓到什么把柄,但是父母就……
“我也感到很意外,因为在原先的报告中并没有提到谢贞和赵文泽的父母,我们就没有向这一方面去考虑,”梁秋塘摸摸下巴,“不过,这其实是个突破点。”
“找谢贞的父母吗?”黎水无聊地道。
“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不过我想还是带上晓宝比较好,毕竟他是学心理学的,对于人的神态分析比我们到位。”梁秋塘道。“当父母的,保不准会为自己的女儿打掩护,更何况有句话不是说什么丈母娘爱女婿么。”
“那就要等到明天了,今天早上他和小释要补眠的。”黎水幸灾乐祸地笑笑,他才不想去什么谢贞的父母家呢,懒得动。
“我敢打赌昨天晚上杨晓宝睡得很好。”梁秋塘愤愤不平。
“为什么?”黎水睁大眼睛。
“如果是咱们两个守夜的话我也会叫你睡的。”梁秋塘摸摸黎水的头发表示温柔。
“塘塘……”黎水眨巴眨巴眼睛。
“嗯。”梁秋塘等着接受爱人衷心的吻。
“你脑子被门夹了吧,还是被驴踢了?抽着呢。”黎水一把扯住梁秋塘披到肩上的头发,“我才不会让你守夜自己睡觉呢。不过晓宝……就不一定了。”黎水低头。
“水水,你是不是害羞了呀。”梁秋塘奸笑着凑向黎水,后者偏偏头。
“对了,刚才吴女士说桓宇的尸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因惊吓过度而死,瞳孔大得夸张。”梁秋塘看黎水害羞了,就岔开话题道。
“不知道小昭和小然能不能对付的来司空止。”黎水皱皱眉头,伸出右手推推眼镜。
“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他们能从司空止嘴里套出什么话,司空止是个很狡猾的人,连我们两个都没有把握能对付的来,我只是想找到司空止撒谎的部分而已,我想他对小昭和小然应该没什么戒心,或者说,像他那种高傲的人,不屑与对级别不对等的人撒谎。”梁秋塘缓缓道。黎水嗤笑一声。
“第一,你太小看小昭和小然了,第二,你太小看司空止了。”
“如果真的像是你想的那样的话,其实对我们才是最好的,不是吗?毕竟小昭和小然都是中庸到极点的性格,懒得再往上爬。而且,一般人都会忽略他们很好的观察能力与总结能力,他们刚来的时候不是连我们都以为他们没什么特长。我并没有小看小昭和小然,虽然他们不能分析司空止的心理,但是能分辨出司空止哪些话是假的。如果司空止真的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做的话……”梁秋塘的话被敲门声打断了。
门没有锁,所以敲门的人表示了礼貌之后就推开了门。秦昭然和秦朝然一脸狼狈地走了进来,一人手上拿着一把雨伞。
“外面下雨了?大吗?”看见滴水的雨伞,黎水问道。
“还好,就是深秋的雨,”“下起来渗进骨子里的寒冷。”秦昭然和秦昭然回答。
“你们和司空止谈得怎么样?有没有用我的车轮战术?”梁秋塘显得兴致勃勃。
“司空止满共就和我们说了一句话,”“叫你们组长来和我谈,否则,无可奉告。”秦昭然和秦朝然一起像两位组长控诉司空止的恶行。
黎水和梁秋塘对视一眼。
“他除了说这个,其他什么都没有做?”梁秋塘问。
“不,他做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说如果做给你们看的话,你们一定会懂的。”秦昭然忽然倒立了起来,然后一边屈伸手臂一边大声唱着:“我们唱着东方红,当家作主站起来,我们唱着春天的故事,改革开放富起来……”
“确实够诡异的……”梁秋塘嘴角抽了抽道。
“好吧,我和他会抽时间再去的,你们就去查查摇头丸的事吧。”黎水道。
“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秦昭然和秦朝然点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合上后,黎水从梁秋塘腿上坐了起来,仿佛对于此事没有丝毫的尴尬。“塘塘,你先说吧。”
“司空止这种行为已经可以很好地证明了他至少是帮凶的身份,”梁秋塘看看黎水,“他拒绝同小昭和小然说话,表示他对于他们十分不屑;至于要求你我同去的行为,说明他十分自信。那么他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是一宗杀人案的主要嫌疑人,死者死前与他有过不正常接触,了解死者,没有完全向警方交代他所知道的一切,在案发现场发现他的指纹,最主要的是为他做不在场证明的人死了——就算没有犯罪,都会很慌张,并且迫不及待地想向警察表明自己没有犯罪呢。司空止没有这种行为,那么如果他没有犯罪,就应该有这样两种原因:第一,他想向警察挑衅;第二,他内心十分坚强,属于愤青型人物,认为清者自清没什么好辩解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犯罪了。那么如果他犯罪了,他一定想要向警察挑战,像司空止那样狡猾的人,装扮成愤青还比较有可能吧,况且他也曾经辩解过的。”
“完全不全面。”黎水看看梁秋塘。
“当然不全面,因为我没有列出来分析一下,有些可能也许根本没有想到。”梁秋塘撇撇嘴,但是表现出的却是完全不在意,优哉游哉地翘起二郎腿。
“塘塘,原先你不是这样的。”黎水有点遗憾地看着梁秋塘。
“我已经奔三了,原先少做了的事情当然要补回来。”梁秋塘想起往事,勾勾唇角。
“是啊是啊,现在如果不说出来,谁会相信你曾经是个很少说话很少有表情很懒很懒的人呢?”黎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
“是啊是啊,现在如果不说出来,谁会相信你曾经当过学生会会长是个标准的两面派,家长面前很乖下属面前疯狂的人呢?”梁秋塘反唇相讥。
“那时候还真是好笑,”黎水重又靠回梁秋塘怀里,像猫一样蹭了蹭,“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初二下学期吧,那时候我还是社团联合会主席来着,你比我大一级,结果有一次社团节,有人和我说你文章写的很好很多人崇拜你的,我就准备请你去文学社的展位‘坐台’,结果我磨破嘴皮子你就对我说了三个字;‘懒得动’,真好笑。”
“你都忘记你自己干了什么吧,”梁秋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