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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  黎水不禁打量起这个人来。赵文泽是个长得很周正的人,脸有点方,眉毛很浓,眼睛也黑亮,但是抿起的嘴唇十分薄,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表情好整以暇。

“你隶属于哪个组织?谢贞到底是不是你自己愿意娶的?你的情妇Ann是不是就是谢贞?你和宁子辰到底是什么关系?和‘Medicine’呢?赵南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你的真实年龄是多少?最后一项,你是杀害谢贞的凶手吗?”这本来是给邹嵬释准备的台词,现在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角色互换,于是只好让黎水和梁秋塘里面比较刻薄地黎水来问。

“啊?”赵文泽是个聪明人,他不否认,也更不会承认,他只是用这一个词一笔带过。

听见耳机那边传来毒蛇的邹嵬释添油加醋地蹦出一连串黎水的台词,黎水满意地笑笑,“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

这句话,对不用的人说会有不同的效果,像赵文泽这种老谋深算的人,这时候不免会考虑很多,最最主要的就是他会想是不是黎水掌握了一些他所不知道地东西或者证据,便会对黎水忌惮三分。这种忌惮,是很容易出现破绽的——从神色方面。而对于赵雯昕这种做了错事还会内疚一下的小女生,这无疑是最犀利的指控,会让她慌乱无比,频频出错。这就是所谓“贼不打三年自招”。

“别理他,他只是喜欢开玩笑。”梁秋塘淡淡地出口安慰道。唱双簧是审判时常用的方法,“我们想向你咨询几件事。首先,你当初为什么和谢贞结婚?据我们所知,你和死者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而你更是经常住在这套公寓里。”

“我的父母和亡妻的父母是认识的,我和亡妻也是很早就认识,算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关系。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爱情可言,我——其实我是个……是个弯的。我不可能和女人结婚,因为这样我就可能会有把柄握在自己的妻子手上。所以后来两家父母提起婚事,我就应了。但是我与亡妻之间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赵文泽回答地十分文艺性。

“那死者去世的时候,你在哪里?”黎水继续犀利,“为什么我们手上的资料显示你是去见你的情妇Ann?你不是说你是弯的吗?那么为什么会有女性的情妇?那个Ann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在哪里?”

“小安不是女人……”赵文泽挥挥手,“他只是因为名字里面有一个‘安’字,所以才那样叫的,其实并不是女人。至于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所处的那个圈子里是没有长久的感情的,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充其量不过一个月,再后来就老死不相往来了,这是规矩。”

“那就奇怪了,前两天我们还看见你和一个身份证上写着Ann的女人在一起呢。”想起凌泠的工作汇报,黎水撇撇嘴。

赵文泽沉默了一会儿,样子仿佛被抓住尾巴的狐狸,但是黎水和梁秋塘都知道,这一切都有可能是思考周密的他提前想好要说的。

“那个女人,是我杂志社的同事,是华裔的。”半晌,赵文泽抬起了方才一直低着的头,“你们尽可以去查。”

“那,你知道死者有先天性心脏病吗?”梁秋塘适时地转移话题。

“我知道。”赵文泽慢慢道。

“为什么赵雯昕占着你的房子你却不强势地把她赶出去呢?”黎水插话。

“因为他是我妹妹啊!妹妹不就是让哥哥宠的么,我并不缺钱,那么为什么要让她委屈地住小套间呢?”赵文泽脸上的表情是匪夷所思。

“你平时工作忙吗?”梁秋塘又问道。

“不忙,虽然经常在外地,但是每个礼拜还是会回来一次的,毕竟编辑的工作是阶段性的。”赵文泽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套到圈里了。或者只是装作没有意识到。

“这样我就不明白了,”黎水微微一笑,“你和死者谢贞是青梅竹马,你把她当做妹妹,而且法律上你们还是夫妻,妹妹不就是让哥哥宠的么,何况还是夫妻。你又不缺时间,况且谢贞每一个月去一次医院,就算不能每个月都陪着她,但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想你们是不是夸大其词了?”赵文泽并不慌张的声音,与耳机那边赵雯昕已经啜泣起来的哽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说过,作为一名编辑,我的工作是阶段性的,而亡妻平时还是要上班的,不可能在周六、日以外的日子去看病。你们可以去调查,我工作的杂志社,我的栏目每个周六、日都有专栏增编,所以我是不可能在周六、日回来的。再说,无论是青梅竹马也好,夫妻也好,我们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既然没有爱情,我是不可能有多关心她的。最重要的是,我每次都有派人跟她一起去的。”赵文泽的回答看似天衣无缝,黎水狡猾地笑了。

很完美的回答啊,不但将黎水的观点完全驳回,而且还变相地解释了黎水他们查到的,有黑衣人陪着谢贞的消息。但是,越是想得多,就越是破绽百出。

“你说,是什么人陪着死者去看病?”正在认真“记笔记”的梁秋塘状若没有听清地温和问道。

“我派的人。”赵文泽重复了一遍。“司空医生应该和你们说过了。”

原来是出在司空止这里——黎水和梁秋塘对视一眼,马上得出结论。

“敢问赵文泽先生,那位先生的外貌如何?”

“穿一身黑……”赵文泽似乎是想收口,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深知,随身携带录音设备的警察已经完全把他的破绽收录机中了。

听着耳机那边面临崩溃的女声,看到暂时性的成绩,黎水和梁秋塘对视一笑。

“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的儿子赵南没有参加谢贞的婚礼?”梁秋塘问道。

“赵南?”赵文泽现出疑惑的神情,“你在开玩笑吧,我和亡妻没有感情,怎么可能有一个儿子呢?并没有一个叫做赵南的人啊。”

毁灭与死亡 最新更新:2012…04…06 18:57:31

如果说先前所得出的结论黎水和梁秋塘还算比较满意的话,那么现下赵文泽的话就着实令人大吃一惊。黎水的记忆力从来没有一个案子中出现过这样的事,死者的关系人互不认识是有可能的,但是“父亲”不承认“儿子”的情况就少之又少了。而这种情况又都发生在父亲不想给儿子遗产与父亲想为众人都不知道的私生子顶罪上。

谢贞并没有留下遗嘱,所以她的遗产理应是赵文泽的,更何况根据资料显示谢贞并没有留下什么遗产,她的保险受益人又是她的父母,所以第一种情况是不可能的。在天朝私生子是很少的,也就是说,第二种可能性反而大些。

梁秋塘看向黎水,黎水明白,他也想到了同一个问题——在此之前他们没有和任何一个涉案人提过任何有关赵南的问题,所以,赵文泽和道上的人有关系的话,指不准赵南就是他的私生子,而事发后他通过非常手段保下了赵南。那么,两年前无功而返的刑警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并且连赵南没有接受问询都调查地清清楚楚。

“我出去抽根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拧来拧去的梁秋塘皱着眉头站起来。

“快点回来,又抽烟。”黎水不动声色地抱怨。

梁秋塘没有回答,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看看四周,确信没有监控器后,梁秋塘拿起手机开始发短信。几分钟后收到回复,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重新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还是赵文泽。

走进房间,遇上黎水的目光,梁秋塘笑着挑起右边的嘴角。黎水笑了,转过身重新面对着赵文泽。“当年警察没有提过这个人吗?”

“当然没有,我的人生中根本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一个人。”赵文泽恢复了淡定。

耳机那边传来的是赵雯昕断断续续毫无逻辑的回答,她无疑已经暴露了一些东西,但是梁秋塘却并不引人注意地皱起了眉头。

“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让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今天早晨新换的铃声忽然响起来时,黎水和梁秋塘意识到这回的任务是不可能圆满完成了。梁秋塘紧抿着嘴掏出手机,是廖子枫的电话。

“组长,又有一个人出现状况了。”廖子枫那边十分吵闹。“我跟着宁子辰,他下班回家后又去了办公室,然后就报警说他的秘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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