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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真和小娥追进来。“没事吧?”
“好香。”欧阳真耸耸鼻子,“我来看着汤,你们去试一试新衣服合不合适吧。”
小娥拉着面儿往她屋里跑。面儿却往他父母屋里跑去。小娥不解道, “怎么不去你屋里。”
“想念我爹娘得很,这几晚睡大屋。”面儿淡淡地解释。
小娥动作非快,穿上皮毛衣,飞快跑出去,冲向面儿的屋里,“我去照照镜子。”
面儿头皮一麻。要抓住她,没抓得住,小娥已经冲进她屋里了。
汗!
面儿一把关上屋门,生怕小娥看到蓝天赐叫出声。
小娥在面儿的梳妆台前满意地转着身子,边照边道:“面儿。欧阳真对你可真好呀。我看他大哥待你都挺好。你就嫁给欧阳真当个贵妇吧!”
面儿看床上被子叠得整齐。屋里没有一人,心中略一舒一口气,一边跟小娥一起照镜子,一边纳闷,蓝天赐没出去,藏哪了呢?
瞟一眼衣柜,他不会藏在衣柜里了吧?
“你怎么对欧阳真就不动心呢?”小娥帮面儿翻着毛领,捧着她的脸端详一会,柔声道:“面儿穿这毛皮衣好美。看着好高贵。”
“你更美。”面儿看一小娥,一双清灵的大眼睛在灰毛领的衬托下更加幽黑动人,漂亮的瓜子脸显得更加乖巧。
小娥看了一下面儿头上,似想起什么,打开梳妆台上的一只匣子,拿出一只珠花。“明年三月你就满十五,可以梳凌云髻了,到时戴这珠花一定很漂亮。”
面儿摆弄着珠花没出声,眼睛四下寻视,蓝天赐藏哪了呢?
“你柜子里好象有一方手帕,特别配你这身毛皮衣。”小娥突然打开衣柜,面儿吓得冒冷汗,盯着柜子里空荡荡的,舒口气,不由看一下床脚,莫非蓝天赐躲床脚了?
“还得配双合适的鞋子。”小娥弯腰在床头的藤箱里找鞋子。面儿再次紧张。还好小娥找了双新棉鞋放到面儿脚前,没有发现蓝天赐。
“来,按我的搭配穿成套看看。”
面儿仍小娥摆弄,穿好皮毛衣,小娥拉着她跑出去,面儿关好房门,往窗户里看了看,蓝天赐藏到哪去了呢?
厨房里欧阳真已经脱掉皮毛衣,正精神抖擞地吩咐欧阳能切菜,欧阳干烧火,准备中午的午餐。
两个体娇粉水灵的姑娘走进来,欧阳真眼睛一亮,惊喜道:“你们穿新衣好漂亮!”
面儿笑一笑,吐下舌头,“欧阳真你又送这么多年货来,我当做一餐美食犒劳你。待我先褪去这皮毛衣。”
欧阳真笑道:“你们歇着吧!这些天我在家里,跟厨师学了几道菜,正好中午作给你们尝尝。”
小娥欢呼道,“那我们就坐享其成咯!”
欧阳干道:“二位姑娘去外面等着吧!”
“好。”小娥拉着面儿跑出厨房,欲去面儿屋里,面儿拖着她去了父母的屋子。
可是面儿不放心欧阳真他们在厨房里,又怕欧阳干他们乱走,撞到蓝天赐,还是要监视着放心一些,脱了皮毛衣,对小娥道:“我不能相信欧阳真的厨艺。否则中午可能没有可口的食物。”
小娥皱下眉,觉得面儿说得有理,也脱了皮毛衣道,“我们还是去厨房一起做吧。”
面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拖着小娥回到厨房。
厨房里,欧阳干烧火弄得满屋烟雾。案板上欧阳能切的菜乱七八糟 。欧阳真正在淘米,一盆米有半倒进了水池里。
“就你们这水平,厨房里怎么少得了我这个厨长?真让你们做,恐怕我们中午得饿肚子。”面儿推一下小娥,“教她烧火去!我来教他们切菜、淘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2 奇怪的一夜
面儿有心答谢欧阳真,中午做了一桌美餐。本来以为欧阳真吃罢午膳就会离开,可是面儿做的美食太好吃,连欧阳干和欧阳能在内都吃上了瘾,怂恿着主子在王家再呆一天。
面儿苦上了,赶欧阳真不是,不赶也不是。令面儿最为紧张的是,小娥今天频繁的往她屋里跑,一整天面儿都没看到蓝天赐,不知他藏在哪,这让面儿既担心又舒口气,至少没有让小娥撞上蓝天赐。
夜,欧阳真主仆三人留宿东厢。
面儿为了避嫌住回自己屋里,等到半夜蓝天赐还没出现。
莫非蓝天赐已经走了?面儿有些担心,青河县在封锁中,蓝天赐离得开青河县吗?
欧阳干此番来王家,便是要让二公子知道王面的噼好,半夜时悄悄潜到正房窗外。
面儿辗转反侧,感觉外面有人。坐起来,欲去查看,黑暗中一双有力的大手捉着她,将她轻轻一带,坐上屋梁。
面儿感觉他是蓝天赐,惊喜地笑了,想说话不能,怕外面听见。
蓝天赐在她手心上写道:“欧阳干武功极高。此时潜伏在窗外,恐怕欧阳庆还有怀疑。”
面儿略作思索,在他手心上写道:“明白了,带我下去吧,我去对付他。”
蓝天赐轻轻把她带到地上,面儿开门出去。
欧阳干听到面儿出来,身影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面儿抱着个木箱手持一只蜡烛往后院走去。
欧阳干小心地藏在暗处,只见面儿从鸡圈里捉出一只鸡,一棍打晕。往鸡嘴里灌了一种药,然后剖开鸡腹,开始取蛋。
欧阳干连忙跑回东厢叫醒欧阳真,“二公子。快起来,面儿好古怪。”
欧阳真听说面儿有事,坐起来披着衣服就跟欧阳干往后院走。
后院。鸡圈与猪圈之间的一个棚屋下,灯光闪烁,面儿旁边有只碗,碗里放着只带血丝的鸡蛋,她正全神贯注地给鸡缝肚皮。
欧阳真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
面儿缝好鸡肚皮,给它抹上药,包扎好伤口后。又去猪圈里抱起头小猪,丝毫不觉身后有人,聚精会神地解开猪腿上的伤,小心清洗一翻后,抹上药。重新包扎好。
“面儿,你这是为什么?”欧阳真想不明白面儿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方式取蛋。
面儿被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他,目光定定地,象不认识他一般,淡淡地道:“鸡不听话,只有这样,才会让它们听话。”
“它们怎么不听话呢?”欧阳真背上一麻,他觉得晚上的面儿跟白天极不相同。
“我王家的鸡从来都是这样喂的。”面儿镇定自如地答道。
“面儿你知道我是谁吗?”欧阳真担心她在梦游。做着自己都不知的事。
面儿站起来,用带血的手背挨了挨欧阳真的额头,“你发梦冲,不认识我了?我是面儿呀。”
欧阳真背上一冷,面儿是清醒的,怎么原来他在王家睡时不知道面儿有这个怪现象呢?
“你这么怪怪地看着我干嘛?没见过剖鸡取蛋?”面儿向她翻个白眼。
欧阳干的目的已经达到。大公子吩咐一定要让二公子知道面儿真实的一面。拉着欧阳真道:“二公子,天寒夜冻的,你穿这么少别冻着了。 面儿办好她的事,也该睡了。”
面儿点点头催促欧阳真,“你快回屋去睡吧。”
欧阳真被欧阳干拉回屋里,坐进被窝里,想着面儿剖鸡取蛋的一幕,百思不得其解,面儿怎么会有这样的行为呢?
平时杀猪杀鸡不是都是刘大娃干的吗?
欧阳干劝道:“二公子,可能面儿姑娘有特别的夜症,一到晚上就要做这样的事,不然会睡不安宁。”
欧阳真打个寒战,他不怕面儿晚上做这种事,心里担心她有这样的毛病,对她自己不好,眉头紧皱,躺下来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