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2)

见三人笑而不语,惠嫔也觉得无趣,便道:“好了,散了吧,本嫔也乏了,要回去睡了。”

转过身离开,脚底微微趄翘了一下未走稳,却见茹妃正好在她身边经过,扶住了她的腰部。

“惠嫔妹妹小心啊。”茹妃紧紧地扶住惠嫔的腰部,显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谢谢茹妃。”惠嫔甜甜一笑,由宫女扶着,远远离去。

茹妃的嘴角微微一勾,看了看眼前的三人,叹了口气,说:“惠嫔盛宠在圣心,自有皇上相陪。你们呀,也都回去休息吧,各自享享清福的好。”

这话中带着酸意,不过让人听了不由自怜皇上对自己的冷淡,恐怕这些人中除了洛紫昕,各个心里都含着复杂情绪。

茹妃嫣然一笑,转过身子离了去。

只是茹妃的那抹笑容,洛紫昕突然觉得充满了诡异,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14、梅花风波(六)

“唉,这惠嫔得了龙子,皇上的心儿都飞向了她,哪还顾得上我们这些人。”范安蓉吃着着桌前的核桃,漫不经心地闲扯着。

刘丝语和陆月诺坐在她的对面,闻着这句酸意十足的话,心里倒也有些认同感。

吃完晚膳后,陆月诺的房间里就多了这二位客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同一批进宫来的秀女,表面上关系还算不错,所以也经常走动。

“那可不是,皇上一个月才来我宫里几次,可去那惠嫔那儿,都不计其数了,听说前阵子是天天翻那边的绿头牌。”刘丝语也忍不住唠了几句。

“你们都还好,我进宫这么久,皇上连一次都没翻过我的牌子,恐怕是要……。”陆月诺心里一片凄凉。

“月诺妹妹,你也别多想,说不定哪一天皇上就看上你了。你看那惠嫔,和我们同一天进宫的,现在都飞上枝头了。你说她凭什么呀?那还不是运气?”范安蓉嚼着桔子,满脸写着不满。

“这话说得是呀,要不是那天皇上来得巧,她早被太后夺去了选秀资格,现在哪还轮得到她在宫里呼风唤雨的。”刘丝语冷语。

范安蓉叹了口气,摆弄着手上的桔子,神情有些落漠:“是啊,本来就被宠上了天,这得了龙子,还不更加不得了。”范安蓉轻咬下唇。

对于惠嫔,她心里也有一肚子嫉妒,今天早上看她这样骄奢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模样,想想心里就作呕。

“这话说得极是,她连皇后都没放在眼里,更别说我们这些人了。你瞧着,今儿皇后的脸都气绿了。”刘丝语边说边咯咯笑了起来。

范安蓉也陪在边上笑了几声,又道:“不过她真要生个皇子,恐怕就更得宠了,我们这些人可就更……唉。”

屋里一片沉静,范安蓉的话如同几颗小石子投入河里,虽不起太大的浪花,但是过多的密集在一起,那波澜也是不小的。

“咦,今天这里好热闹。”洛紫昕和程玉瑶也进得屋内。

“你们来得正好,有果子吃。”陆月诺见洛紫昕来了,心下一阵高兴。

“咦,玉瑶妹妹又绣了这些漂亮的刺绣啊?”范安蓉拿起程玉瑶手中的几块绢帕,欣赏了起来。

“嗯,近来闲来无事,绣了几幅,本想送给月诺姐姐的,不曾想几位也在这里,倒是不够送了。”程玉瑶淡淡笑了笑。

程玉瑶性子一向平淡,与世无争,只爱平时里做些刺绣打发时间。陆月诺见她专门送来这些绣品,当下笑着接过了手。

正欣赏着,门口竟传来了娇滴滴的声音,而这声音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惠嫔,她居然会来到听雨轩,这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本宫?”惠嫔咯咯一笑,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许久不见众姐妹,听说今天大家聚在这儿,所以也来凑个热闹。”

这话一说,众人心里不免打鼓,今日相聚,本是大家随心而为,也未特意相邀,这惠嫔的消息也太灵通了一点吧,恐怕这里面有些文章。洛紫昕心里暗忖。

“惠嫔娘娘来这里,我们当然欢迎。”陆月诺展开笑容,与众人一起行了福礼。

惠嫔抿嘴微笑,瞧见了桌上的几幅绣品,道:“这绣品极是精致,是谁所绣?”

“回娘娘,玉瑶不才,随手绣着玩的。”程玉瑶恭谦地回道。

范安蓉笑了笑,取过一幅鸳鸯绣品,在布上轻轻抚了几下,眼中露着欣赏,道:“玉瑶妹妹这刺绣,精妙绝伦,我是怎么也比不上的了,不过听说玉瑶妹妹这手绝活是家传的?”

程玉瑶忙说:“姐姐多赞了,确是家传的不错,不过玉瑶学艺不精,叫大伙笑话了。”

“我看看?”惠嫔从范安蓉手中取过了绣品仔细观赏。只见那鸳鸯绣得精致细腻,整个儿像是活了似的,“程宝林这刺绣工夫堪称一流,本宫看着也喜欢。”

“只羡鸳鸯不羡仙,这鸳鸯倒是吉祥之物。我看惠嫔娘娘现在正是有福之人,倒是配得上这幅绣品。”范安蓉笑道。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惠嫔顿时笑开了花,眼睛投向程玉瑶,道:“可不知肯割爱?”

程玉瑶淡淡一笑:“这绣品本就是用来送给各姐妹的,既然惠嫔喜欢,拿去就是。”

惠嫔也不客气,直接就将这幅鸳鸯绣品放进了怀里,说:“说到这福气,本宫确实运气不错,不过这福气一事,也是看人的,或许有些人天生就是命贵,有些人天生就是命贱。”

这话分明就是讽刺屋内其他人没有福气,因为至今为止,这屋里的女人被皇帝宠幸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除了惠嫔。

所以,大家嘴上不说,这眼睛里就多了几分怨念,只是敢怒不敢言。

洛紫昕微微一笑,暗暗冷笑。这惠嫔如果再不懂得收敛,恐怕……

……

这太乾宫是平日皇帝批阅奏折的地方,这会儿穆元祯正坐在桌前,却没有心思看这些折子,心里却想着早上上朝时的一些事,脸色越来越铁青。林太傅居然仗着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居然当面驳了他这个皇帝的面子,想到此穆元祯狠狠敲了下桌子,桌上的杯子被这一重击跳了一下,茶水流了出来。

太监小路子看着皇上的表情,本就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穆元祯这一拍案,吓得他忙跪在地上,颤颤威威地说:“皇上,可有可不妥?”

“贤妃最近如何了?”穆元祯缓了口气,沉声问道。

他记得,至少有一个月以上没有进过贤妃的宫里了。

小路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回皇上,据奴才所知,贤妃娘娘这些天没什么状况,一直在自己的宫内不曾走动。”

穆元祯微微点头,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答案。

这林太傅便是贤妃林晚晴的父亲,在朝堂上父亲耀武扬威,女儿就在后宫骄横跋扈,这一对父女如果不治一治,他穆元祯的颜面何存。

这后宫的女人和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时候穆元祯也觉得很累,很想寻找一份简单。

简单?穆元祯想起了一个人。

“今晚掌灯承怡轩。”穆元祯说完又埋首于奏折之中。

小路子微微吃惊,承怡轩里的这位小主可没怎么被翻过牌,看来皇上是在寻找新鲜血液了。

穆元祯到达承怡轩的时候,依然没有让人通报,一个人轻轻地走了进去。

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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