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幸、李思、富贵、吉祥、如意、李垣等一干年轻人下车后,拿着工具飞快的劳作清雪。
赵家仨孩子坐在下面,眼珠子都红了。
大香烛腾起滚滚云烟,李江、李河铺开拜毯后,李源搀扶着父亲李桂拜下。
这当然是梅长宁的面子,不然李源估计要背着张冬崖在雪地里趟行了。
高卫红温声道:“上次爸爸不是带你去看过么?”
李江拍桌子道:“老幺,今晚上拼酒!”
聂雨哈哈笑道:“那是,他那么会玩儿,那么多花样,他当然不会。”
娄秀笑道:“人是要知足呢,不然就糟糕了。你说的七十岁是有道理的,等我们七十岁的时候,他看着估计还能三四十一样。到时候就算他还想见到我们,我们也不想见他呢。”
李源“表扬”道:“你们这个话题选的比较适合过年!为什么不多谈谈我到底有多勇猛?我听说,港岛贵妇圈里经常谈这种露骨的话题?”
李源带着一家老小去给李父李母拜年,大家吃了饺子后,老李家的人就待不住了,要回秦家庄,给街坊们拜年去。
小九道:“上次看的是山川大地,这次看的是人心。”
秦大雪点了点头,娄秀看了李源一眼,然后道:“师父的事办完,他要送卫红姐去一趟西北,给那位先生扫扫墓。”
小九呵呵笑道:“我有爸爸保护,天下谁敢伤我?爸爸,卫红姑姑,祝你们一路顺风!”
李江气道:“老幺提前准备好了,我又不知道!”
秦大雪叹息一声道:“昏招连连,天真幼稚,不提也罢。”说完对曹老道:“曹妈妈,又给您添麻烦了。”
干了一个多小时后,再次鞠躬,推着张冬崖回到了车上。
几个兄弟哈哈大笑起来。
李源还没想出办法,张冬崖就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不用细找了,就这样拜吧,拜哪个都不亏。”
李母纳闷:“你今年咋不出?”
李池也道:“今天喝不少了,不年轻了。”
聂雨笑道:“本来以为十八会不老实,没想到最火爆的就是他。一个女演员和他擦肩过,‘不小心’把酒洒他身上,跪着给他擦,结果让十八一脚踹倒了。从那以后,就没几个敢耍这种心机了。”
梅长宁没说错,这边的确绝绝子。
李源三次鞠躬,梅长宁站立行了个军礼。
但脸上又带着微笑,显得那样的慈爱。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宋芸啧啧道:“现在也不怕避讳了,知道讨好那边了。”
神他么零花钱,一个月五十万那还叫零花钱么?
娄秀笑道:“也是应该的,那些演员哪有田玲漂亮?也没她气质好。”
等礼毕后,大家恭喜完,一群大娘、嫂子们涌了过来,去看新娘子身上的云锦衣服,真的太好看了!
曹老笑了笑道:“没事。你们现在已经温和的太多了,老人家和丞相年轻一些的时候,开会开着开着,互相拍桌子骂娘都是常事。为了工作嘛,不算什么。”
李源、梅长宁、张国庆陪同着张栋梁的童声,共唱此英雄赞歌!
……
宋芸同情秦大雪道:“我听小军说,李家在港岛可是威风的一塌糊涂。最大的药厂、电厂、煤气公司、电视台,都是李家的。还有一家私人银行,赚了不知多少钱。怪不得你连官都不愿做了,要我是你,早丢下这么多烂事享福去了。”
娄秀则取出了红酒,聂雨拿起子起开后,给秦大雪斟酒。
说完,背着一个普通书包的小九,转身下了公路,清瘦的身影往下面一个村庄走去。
众人回头看去,就见“三对”仿佛从古代穿越回来的新郎新娘进来。
李源笑道:“仪式还是走一下。”
李源微笑摇头道:“他二哥在这边教了她七天暗器功夫后,再见九儿时都绕道走,恨不能拿头撞墙。放心吧,我家七子二女,唯九儿是天骄。咱们走吧。”
秦大雪道:“资助了好些贫困学生。”
是好事。
秦大雪道:“资助没停,只是变更了下资助人。名不正言不顺的,他有什么资格直接去资助别人?再者,什么年龄做什么年龄该做的事。治国自己后来也想明白了,决定以后还是身体力行的去做好事,而不是拿父兄的钱去做。”
门口,小八好奇的问妹妹道:“爸爸怎么不劝劝三哥和国庆哥?”
赵君勋都吓了一跳,道:“李家……已经和这些家族接触上了么?”
六岁的张栋梁站的笔直,大声唱道:
“烽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
青天响雷敲金鼓,大海扬波作和声
烧了纸,供品不收回,连碗盘一起放在地上,有行人饿了可自取,若无人敢动,则供与荒野中寻不到去处的孤魂们。
大家会意,人家夫妻一家子也要过个团圆年呢。
李源则带着几个儿子去厨房继续准备年夜饭。
秦大雪笑道:“真的?”
赵君勋都好奇起来,问道:“治国一个月拿五十万去做什么?”
各家都准备好了相机拍照。
当然,如此丰盛的供品,再加上周围村民已经在远远看热闹了,估计老李家的车队走后不会超过三分钟,这些供品就要一件不剩了。
轿车到了后,早有当地军民一起出动,扫出一条路来。
秦大雪看的吃吃笑,道:“怪不得古来那么多王侯将相追求长生不老,日子太幸福了,就不想走到尾声。”
在北面住了一夜后,飞回了四九城。
等好不容易熬过十二点,李源又去煮了一锅饺子,给大人们吃了。
该上班的开始上班,该做生意的,也大都在初六开门迎客了。
男的也就罢了,五个新娘个个头戴凤冠,满头珍珠宝石金龙玉凤闪耀夺目,遍身云锦璀璨绚烂!
本就一个个貌美如花,此刻这么一装扮,皆是国色天香!
李源对父母兄嫂们解释道:“他们结婚的时候都在港岛,也没怎么操办,就一家人一起吃顿饭。我就想着,寻一年回来,在爷爷奶奶和亲人长辈们的祝福下操办一下。刚才一起祭了祖,现在再给爷爷奶奶磕个头,也算是宣告天下,新媳妇是咱们李家的亲人了。”
孩子们除了小九,也都回去了。
痛痛快快的玩儿了一天。
此次战役历时九天,突破了“三八线”,解放了汉城,将敌人驱至“三七线”以南,功勋显赫!
秦大雪回家给父母兄嫂一大圈拜完年后,就挨着最边上的李源坐下。
王府内张灯结彩,好几个院都有电视机,都在看着春晚。
李源在旁边看着手忙脚乱的娄晓娥嘿嘿直乐,娄晓娥白他一眼,道:“还笑?你不是最能哄人了么?还不动嘴?”
八六年的春晚,重新搬回了央视大楼,一扫八五年春晚的晦气。
李源摇头道:“她在象牙塔里待了一辈子,已经习惯了,不想再做改变。”
两幅巨大的影像图挂在北墙上,是两个干瘦的老人。
这个时候是不能放炮的,不然祖宗刚上来就要被炸回去了……
宋芸没所谓道:“这里又没外人,再说我也是在替大雪鸣不平。”
但是,看着父祖们齐齐跪下后,他们也会跟在后面,跪下磕头。
高卫红是真的无法放心,看向李源道:“村匪路霸那么多,真的行么?这哪能让人放心啊?”
俩月赶上一个傻子瓜子!
年广久都坐三回牢了,这小子不得抓进去枪毙半个月?
秦大雪道:“让我教训了一通后,李源又说了说,才算停了这笔钱。单我一个人说都未必管用。”
梅长宁笑的跟个弥勒佛一样,道:“行了行了,不白要你红包。这不,亲自陪你走一趟。别看你是资本家大富豪,可在北面,真不顶用。那边才绝呢!”
娄秀这么温柔的女人,都小生气起来。
秦大雪闻言一怔,眼睛眨动的速度就有些快了。
宋芸理直气壮道:“所以我才说,大雪现在也知道讨好那边了。”
请祖完成后,李桂被搀扶回房车上休息,各家子弟纷纷上车,车队驶回王府。
秦大雪和宋芸扶着曹老回卧房歇下后,离开了花厅。
除了几个还未满一岁的婴孩外,李家全家出动,前来请祖宗回家。
“吁~~”
如今张冬崖连十五都没过完就走了,两人心里自然如千刀万剐一般痛。
曹老闻言,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已经算是逍遥仙了,开了辆大车,满世界的跑,吃喝玩乐,还没耽搁赚大钱。”
长房长子长孙李锦搀扶着太爷爷走下房车,妇女团们下车后站在后面。
赵君勋道:“也是着急了,通货膨胀的控制,不是很好。另外,去年分灶后,给了地方上很大的财权,导致中枢收入锐减,但统筹局面并未改变,财政负担过重,收不抵支,赤字扩大。还有一方面,人民群众对改革的接受度和认可度不一,所以造成了整体上的混乱。目前上半年要抓紧调控需求,财政和信贷将会双紧缩。这个时候,外资的重要性就会极其的高。”
大嫂子跟着进去,还不忘回头笑道:“心疼坏了,明年都不让回来了。”
当然,也不能说全扫了,开头的音乐之诡异,总让人觉得是在看聊斋。
回娘家嘛。
“同意!”
掌声、欢笑声让李家的除夕夜精彩热闹到了极致。
赵君勋都气笑了,道:“外面人都傻,你儿子怎么没折腾出来一点动静?乔兴、荣志坚他们怎么弄的灰头土脸?要承认有才之人。小芸,要和李家还有秦主任维持好关系。”
四幅路都变成了单幅路,才在一处开阔的野地里停下。
呼啦啦的一殿儿孙悉数跪下,随李桂叩首三拜。
……
儿孙女眷们都站了进来,按昭穆排班。
娄晓娥推她一下,笑道:“你少来啊!你虽然没能和我们过上团圆年,可让多少老百姓过上了吃饱穿暖的团圆年?我们又不是没读过书的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那就太自私了。”
但后来慢慢长大,在老师的关心和同学们的尊敬中,明白了父亲的伟大。
李源大怒:“那你让你老婆带你闺女到我们家来拜年?我包了那么大一个红包!”
不是气李源,是气岁月无情。
李源宽慰道:“优雅和深情远比美丽和年轻重要。再说,到时候咱们还可以玩儿天山童姥的游戏……”
中路院。
“屋路木齐阿家庄,我的名字阿里巴巴!”
几个嫂子赶紧上前,充当媒人的角色,扶着新娘上前。
李源听她的,起身在秦大雪嘴上亲了口。
孩子们就不管了,饿了自己去弄。
那里,曾是她魂牵梦断之地……
不是娃们不肯,是大人们觉得脑子快吵炸了,干脆轰出去看电视的看电视,放炮的放炮,该干啥干啥。
“爷爷!”
宋芸挽着秦大雪的胳膊邀请道。
李幸和曹永珊、何萍诗,李思和亚特兰娜、赵雅芷,富贵和周慧敏未跟进。
银安偏殿内灯火通明。
秦大雪看向李源,李源光明磊落道:“看我干吗?纯粹污蔑!”
宋芸道:“曹妈妈,我们再陪您一会儿嘛。”
高卫红闻此便不再说什么,随李源上车后,大房车驶向了大西北。
李源也不在意,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咂摸了下,目光在四位太太脸上打转。
连娄晓娥、娄秀、聂雨和刘雪芳等人都回去了。
娄晓娥摇头道:“转累了,等下一回吧。过了年他要送师父去北面,给两个师兄扫墓。完事后师父估计也……一直拖着呢。”
看着巨大的一个石碑上,密密麻麻甚至都有些模糊的字迹,张国庆一边落泪,一边为难的看向李源。
李源对秦大雪道:“这个陈佩斯的爸爸,那会儿带着大儿子,就是陈佩斯的哥哥来找我看病。”
到了初六,年味儿其实还有,但基本上已经算是过去了。
李源推着张冬崖,带着张国庆和张国庆的大儿子张栋梁去了机场,看到梅长宁居然在那,纳闷道:“你来干什么?也不去给我拜年?”
看着合墓,张冬崖也是老泪纵横。
张国庆心里愈发如刀割一般,把烧纸、准备的供品、烟酒都摆好。
娄秀不同意:“主要还是重情。不然,再怎么样,我们也没法和十八十九岁的小丫头比呀,那个年纪才是青春有活力。看看胖胖的爸爸,还有六叔,两个老不正经的。金镛的第三个太太,比他小了快三十岁呢。”
曹老笑了笑,道:“我不在了,伱们也要相互帮扶着。”又对秦大雪道:“我也不担心你,你家里有人帮扶着。小李啊,是越来越能耐了。好几个外国宾客来送新年贺书时,居然都提到了他。他最近在外面又做了什么大事?”
了不起,感情如此充沛丰富多彩,还能做到心如明镜,世事洞明,父亲真的犹如一座圣山一样伟岸,真的了不起。
这里安葬着一九五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至一九五一年一月八日,第三次战役中牺牲的烈士。
赵君勋有些无奈的提醒了声。
初四又回了南锣鼓巷,和二丫他们这些老街坊见了面,拜了年,和傻柱、许大茂、刘光齐、阎解成喝的好不热闹。
娄晓娥摆了几盘坚果点心,笑道:“是看你为国为民的操劳,心疼你!”
“小芸?”
赵君勋笑道:“我就知道,李医生在日本布局,又大赚了一笔,并且收益还在不断的扩大,富可敌国。”
秦大雪怀疑道:“是不是觉得你是在可怜她?”
秦大雪看了李源一眼,李源笑眯眯举杯道:“来吧,为咱们家第一次过团圆年,庆祝一下。”
娄晓娥对自家男人简直无语了,太不要脸了!
赵君勋还是摇头道:“你没看到今天她是怎么不客气的?这种人,锋芒锐利,哪是讨好人的人?他们两口子,一个在外面翻江倒海,堪称奇人。一个在内,大开大合,杀伐果决,当得起奇才。”
赵君勋“欸”了声,不让她乱说话,道:“秦主任的品格,还是值得信任的。这个年代,能做到她这一步的很少,几个老同志都对她另眼相看。”
家里十二个安保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从大唐酒楼调来车,开着就送了回去。
也就是说,李桂是和李幸等孙辈站一起的,而李池八兄弟则和他的孙子李锦、李锋等站在一起。女眷那边也一种站法。
画的很传神,特别是眼睛,仿佛能从其中看到生活的悲苦。
二嫂子推人:“赶快睡觉去吧,还喝!”
张冬崖摇了摇头,道:“接回去做什么?就让他们和他们的战友在一起,挺好。就算要接,也没有私人接的道理。将来有一天,国家富强了,国家来接吧。快……快烧点纸,倒点酒,插几根烟,拜……拜一拜吧。”
赵大军都懂,道:“妈,长宁叔和李医生相交莫逆,他那样骄傲的人,是不会和庸才成为朋友的。”
张冬崖吃力的抹了眼泪后,叫过重孙道:“栋梁,给你爷爷唱首歌。”
秦大雪看了他一眼后,抿嘴一笑。
秦大雪哈哈笑道:“丞相肯定不会骂。”
李母撇撇嘴,摇了摇头,走人了。
李源翻手拿出银针来,在老人几处大穴上刺下。
秦大雪呵呵道:“不愿升官,不是不愿做事。我还年轻,只是想多做些务实的工作。至于李家的大唐集团,现在都是家里老大在管,李源一出门就是大半年不见人,指望他,大唐早没了。老大脾气好归脾气好,但自主意识也很强。之前我就让他少给治国一些零花钱,一个月给五十万,简直开玩笑。他给我掰扯了一堆,大意是治国是他亲弟弟,让我少管。”
……
PS:父亲半月板损伤的厉害,大概率是要做手术了。如果真要手术,那日万的次数可能就不多了。人到中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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