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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很微弱的声音,听在宸飞的耳朵里,却比任何催泪弹都有用,那一刻,眼泪如决堤了一般不停地坠落,他却还在那儿不住地骂道:“混蛋,我不准你出事,所以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活下去,知道吗?”说话间,他低下头,让自己的脸与容策的脸贴在一起,“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阿策,你听到了没有?”
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淌过,只是已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谁的泪。
宸飞深情地亲吻着容策的唇瓣,对他说:“傻瓜,我刚才骗你的呢,那晚我们真发生关系了,所以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可别忘了,不准食言啊!”
他看到容策在笑,应该是在笑吧,他的嘴角往上翘了翘,继而双唇微微翕动,想说什么,却显得很艰难。
宸飞立刻将耳朵凑过去,这才听见容策用很轻很轻的气声断断续续地说着三个字,“我……爱……你。”说完,他笑着闭上眼,而手在阖眼的一瞬间,无力地垂落下去。
“阿策!”
(To Be Continued)
'2010…08…20 19:04:19 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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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谨以此章祭奠我那残破不堪的爱情。
下章开始慢慢回归正轨,沐扬、逸凌,我始终记得,你们才是主角。
阿策,祝你重生,我爱你。
Chapter 50 。。。
沐扬和逸凌赶到医院的时候,宸飞正在哭,他使劲攥着医生的袖管求他救容策,那名外科医生仿佛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正在尽量放缓语调地安抚着:“先生,请您节哀,您的朋友已经断气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阿策前面还和我说话呢,医生,我求求你,你给他动手术,你救他,求你救救他。”宸飞哭得声嘶力竭,那势头就像要把这一辈子所有的泪水都在这一天全部流光似的。
沐扬见了,赶忙上前搂住他,“宸飞,宸飞,你冷静些!”他一边安抚,一边帮着宸飞顺气,过了好一会儿,那小子才慢慢冷静下来。
顶着一双红肿的眼,宸飞呆滞地望着一旁躺在车床上被白布遮面正等候进入停尸间的容策,他推开沐扬,一步步走过去,继而将那个温度正在一点点流逝的身体使劲地拥在怀里。
“阿策,醒醒,别睡了。”柔声唤着,宸飞拉下盖在容策脸上的白布,轻抚着他的脸颊,“你真是我见过最笨的人,怎么过马路都不会看车,笨死了,是不是很疼,一定很疼吧?”他自顾自地说着,即便没人理他,他仍是一个不停地在说。
沐扬和逸凌站在不远的地方,见宸飞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心里实在不好受。
不久后,有专员过来要将容策的尸体推去停尸间,可宸飞依然紧紧抱着他怎么都不肯松手,那两名工作人员看他这样也没办法,只好向一旁的沐扬和逸凌投去求助的眼神。沐扬这才上去使劲拉开宸飞,凑着他的耳畔低声说:“宸飞,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人已经死了,你这样一直抱着他也无济于事啊,放手吧?”
宸飞狠命地甩开沐扬,“我就愿意和一具尸体说话,你管我?”记忆中,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和他哥说过话,而这天,他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恨死了自己,恨死了……
最后容策还是被推去了停尸间,那间房间很阴森,四周全是巨大的柜子,每个柜子上都有数不清的抽屉,宸飞知道,每个抽屉里都躺着具尸体。可是这里很冷,阿策躺在这里,会寂寞吧?
在工作人员打算把尸体放进指定的位置去时,宸飞又突然抱住了容策,他用哀求的目光望着眼前两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恳求道:“让我再和他呆一会儿,求求你们。”
可能那两男人看他这样也怕了,无奈之下只好说:“好吧,不过只能十分钟,之后还有其他尸体要入位呢!”
宸飞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那两人都离开了。
阴冷的停尸间里,宸飞依然将容策拥在怀里,他不停地为怀里的这个人揉搓着冰凉的手,试图可以给他些许温暖,然而无论他怎么做,那具身体仍旧冷得像冰块。
他笑着打趣:“阿策,你看你自己,以前我总说你没事儿就爱摆了张冷冰冰的脸,简直像座大冰山似的,这会儿你倒好,真给我装冰山了,很冷吧?”说着说着,眼泪又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容策,你他妈给我睁开眼,老子还没来得及告白呢,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快醒过来,听到没有!”
一直以为眼泪只是咸的,直到此刻方才明了,原来眼泪的味道可以那么涩,苦到了心头,带动整个心扉一块儿痛。
十分钟过得很快,当两名工作人员再进来的时候,宸飞已经恢复了平静,在两人拉开那个大抽屉后,宸飞亲自抱着容策的尸体,将他放了进去。沉重的抽屉在眼前一点点被合上,宸飞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那张脸一点点被关入黑暗中,他狠狠一咬牙,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阿策,请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杀死你的那个人,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我尹宸飞说话算话。
还有一句话没来得及说,但愿此刻的你能听到我的心声,那便是——我也爱你。
走出停尸间,瞧见等在门外一脸担忧的沐扬,宸飞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哥,我没事了,放心吧。”
沐扬显然不太相信,于是又问了句,“真的没事了?”
宸飞努力撑起一抹笑容,“嗯,真的。”言下,他的笑容又再次垮下来,“哥,那辆车的车牌号是沪e04739。”
沐扬一怔,“你看到了?”宸飞微微颔首,再度启口,“对了,那里的摄像头……”
宸飞的话没有说完,而沐扬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我明白。”他们兄弟间总是存在着一份默契,很多时候,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对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而就在这时候,三名名男子朝他们走来,至身前,他们同时出示了手里的证件,然后其中一个男人道:“您好,请问是尹宸飞先生吗?我们是反黑组的,关于容策车祸致死,肇事司机逃逸的事件,我们有些细节想向您询问一下,麻烦您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不自禁地蹙起眉头,宸飞与沐扬对了个眼神,而后便跟着那三名警察去了。
而等宸飞走后,沐扬和逸凌也开始了行动,虽然之前他们谁都没说什么,但反黑组在这时候来插手这件事确实显得太奇怪了,不过是一场车祸而已,怎么算都不该归为黑道事件。
……
警局审问室里,宸飞坐在桌子的一边,而在他对桌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刚才在医院说话的那警察,而另一个则是反黑组的高级督察吴警官。
“尹先生,听说容策死前最后是和你在一起,请问你们最后说了些什么?”吴警官干反黑这行那么多年,对曜天自然背地里的一些勾搭自然是清楚的,若不是碍于没有证据,这会儿他怎么会拿现在这种态度和尹宸飞讲话。
而宸飞却并不想和这个男人说太多,“这涉及到我的隐私,我有权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