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陈妈担心一般,宁老爷在回家的路上,车子突然爆炸,连同大少爷一起,他们都赶着回家给自己的女儿,妹妹办欢迎宴,却想不到开得好好的车在路上突然爆炸,好几个行人被炸死。而在小洋楼的大太太得知消息后一口气没上来,撒手而去。一时,宁府乱成一团糟。
在码头的人自然不知道,她们更不知道,这是一场预谋好的阴谋,身后一张大网正慢慢的收网,等着最后一尾鱼落网。
“小姐。。。陈妈,那个是不是小姐?”陈妈看起来五十多岁,有点老花眼,根本看不清远处的事物和人只看见眼前人影模糊,动来动去,就是看不清脸,顺着左边的手看去,哪看得见,不禁有些心急,在她们的搀扶下,几步上前,就这么几步也无法一时走过去。
女子激动的声音,传来别人耳里,一个脸上带着一条刀疤的男子,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巧笑倩兮,嘴角似有似无露出浅浅的梨涡,明眸皓齿,看模样秀美可人,温婉明艳。男子看了看相片,抬头看着前方从轮船下来戴着白色圆顶蕾丝帽子的女子,一袭黑色风衣,带着白色围巾。手上提着一个小小的箱子,海风很大,女子似乎怕帽子被吹走,一手压着帽子,嘴角含笑看着远方,相比于其他行色匆匆的人,她要悠闲惬意,像是带着好心情出来旅游,对于这里的一切带着未知的喜悦。
“是她。”男子话一出口,跟在身后的几个男子摸出腰间的枪,分散开来,上膛对着一无所知的女子。
陈妈走得急一不小心踩空一个台阶,若不是两个女子扶着,铁定会摔着,手里的手绢掉在地上,左边的女子等她站稳弯腰去捡,起身的时候,风吹着发丝眯了眼,女子侧头迎着风,发丝被吹开,看着身后举枪的男子,顺着枪口望去,枪口对着的不是小姐是谁,他们…来不及多想,女子惊呼出声“小姐,小心。”
她的话刚落音,枪口冒着一丝烟气,啪的一声,女子惊恐的看着带着伤疤的女子,手臂吃痛,身子倒在地上,其他的人因为她那一身惊呼愣了一愣,直到枪声响起,吓得四处串逃,那一枪并没有打在女子身上,黑衣男子闻得呼声,抽出手扭头对着拿枪的素衣男子门击杀起来。
随着身侧的人惊痛倒下,女子才反应过来,举着箱子护在胸前,好几枪打在箱子上,一时混乱不堪,守在港口的巡捕们听见枪声纷纷赶去,吹着哨子,都在窜逃哪有人听他们的哨声,黑衣男子很快倒下两个,陈妈被女子扶着蹲在地上,余光瞟到捡手绢的女子,睁大眼睛,毫无生气,手臂上,胸口,鲜血淋淋。
“小姐,保护小姐。”惊慌出声,陈妈下令让黑衣人保护小姐,府里出了什么事,小姐今日回来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是谁想要伤害小姐?老爷他们知道吗?
两个黑衣人掩护,两个黑衣人疾步靠近女子,然人多势众,掩护的黑衣人很快便被击杀,其余的两个一个负了上,陈妈见状,咬牙,甩开女子的手,穿过人群,靠近女子,身后传来惊呼“陈妈小心。”话还未落音,背后吃痛,躬身在甲板上的女子见陈妈倒下,泪水涟涟,想要扑上来,却见陈妈摇头,血从嘴里溢出。
陈妈说,小姐快跑。
“陈妈…”女子惊恐不已,不知被谁退了一下避过了打向面门的子弹,却被推下水,男子推开挡路之人,对着水面啪啪几枪,水面涌出浪花,很快水面泛起血色,刀疤男子诡异的笑了笑,见巡捕房的人追来,对着跌坐在地上惊吓过度的女子,谁知枪里没了子弹,女子惊醒过来,不等他抢过旁人的钱,她已经钻进人群,子弹打空,几枚子弹打在脚下,刀疤男暗骂几声,躬着身子避开,狠狠的盯着露出的脑袋,离去。
第二章 傻子疯子
更新时间2011…5…8 23:10:22 字数:4662
“阿岸,休息一下,今天你扛得最多!”生叔拉了拉又要上码头扛包的阿岸,既羡慕又佩服他年轻气壮,一个上午下来竟然是这个码头扛包扛得最多的,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累。被叫做阿岸的青年男子,见其他的同伴相继坐下抽烟歇气,几有几个人肩上还扛着包。
想了想今天挣得工钱算是这里最多的了,也就顺着生叔话,跟着他坐下,生叔也是好意,毕竟这里是码头,邻近最大的港口,大型货运船都在这个码头下货,而这个码头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谋一份工作的。他能来这里,还是靠着生叔的面子,生叔在这个码头扛了几十年的包,自然知道这里的规矩与谋生之道。他让阿岸休息也是为他好,若是他一个人挣得最多,难免会引来别人眼红。
况且,这个码头受人管理,他们称管理这片地头的头头叫林哥,会从每一个扛包工身上抽取份头,工钱每天一发,都在下班之后统一发放,发放的工钱已经抽了份头了。阿岸身材壮实,又年轻,力气不少,这几个月来一直是码头工钱最多了,每次发工钱时,就有人盯着他不满,却又不好发作,眼红了很多人。
虽是劳动所得,在别人看来,钱多了是事实,并没有想起,他们扛一趟的时间,阿岸已经扛了两趟,第三趟已经上肩。那都是他出卖力气与汗水得来的。他们怎么不想想,气愤归气愤,若不是免得娘担心,碍着生叔的面子,他也不会忍气吞声看人白眼。人心就是这样,不说那些大户人家,就这用苦力换来的钱还能积聚怨气。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
卷了一根烟,递给生叔,还没松手就听见啪啪的枪声,似乎从客运港口传来的,客运港口在他们的上游,刚刚才进去一艘大轮船,现在就传来枪声,不知道又是哪家的人吃了枪头。苦了的就是那些无辜的人。这年头,有把枪什么都好办。
忿忿点燃卷到的烟丝,吸得有点急,呛了一下,扫了一遍伸头张望的人,苦笑了一下“生叔,我去那边洗把脸。”指了指前方,生叔吸了夹着烟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点点头。
掬起水扑在脸上,水里有一股咸咸的味道,这个港口里海域不是很远,清洗了一番,回头见其他的人还在休息,阿岸索性找了一个木桩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烟丝卷了卷,他们这种身份,也只吃得起自卷烟丝,那些摆在柜架上的国货,洋货只能想想。若是一辈子在这个码头扛包,那么想想就应该是一辈子。叼着眼正要点火,视线落在不远处江面上漂浮的东西,眯了眯眼,顺势把烟收进口袋兜起来,站在高处望去,好像…是一个人?
江面水波起伏,泛黄的江水一波一波,阿岸脱了外衣跃下去,从小就住在黄浦江边,水性自是没话可说,不一会儿便靠近,果然是一个人,一手扶着下巴,单手用力往回游,不是雨季,江水不急,很快便游到岸边,扶上岸才发现不仅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女子,更是一个漂亮女子。
阿岸自然知道生命攸关,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解开紧扣的领子,进行抢救,一会探探呼吸,一会听听心跳声,落水施救的方法他烂熟于胸,这也是得益于生长在水边。只是,一系列抢救措施一点起色也没有,面色青紫,嘴唇泛乌。再次探呼吸还是没有。
远处的生叔见阿岸跪在地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快步跑来,却是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没跑近就看见平坦在地上的女子,面色青紫,紧闭双目。一看就知道溺水。听见脚步声,阿岸回头,焦急,惋惜的看着生叔,急切道“生叔,好像没有呼吸了。也…也没有心跳。”
生叔并没有接话,而是蹲下身子,掀了掀眼帘,探了探女子的呼吸,面生一沉,不做考虑,一手垫在胸前,一手握拳敲打,不知打了多少下,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嘴角溢出水,随即女子咳了一声,眼睛掀了掀,大口大口吐水。
阿岸心下一喜,凑上前去扶着女子的我背,让她把积在肺里的水全都吐出来。感觉到身子在颤抖,生叔当机立决道“把人带回去,不冷着凉了。”视线落在重新闭上的眼,双手下意识抱着臂,嘴唇颤抖。阿岸也知道应该取暖,拉过丢在地上的衣服裹在女子身上,看着生叔道“这里离我家近,只是…要是她的家人找来怎么办?”
生叔突然觉得阿岸婆婆妈妈了,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生死攸关,人已经就回来,总不能把她丢在这吧。还有,什么比一条命重要。”说着就要抱人,阿岸手快,点点头抱着女子走远了,回头看了一眼生叔,生叔摆摆手,示意他快走,手伸向口袋摸了一个空。才方向烟已经吸完,看了一眼波澜起伏的见面,叹了口气。
他只是做最后的心安,本来在心里已经下了死命的,没想到竟然奇迹般活了过来,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