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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怎么回事?”

肖刚从自己女人的床上下来,手里拿着刀,眉头皱的死紧。

“不知道,也许是拍卖场的人追过来了。”

利尔曼也不清楚,推测地说。

闻言为了恋人投奔沙匪的青年脸色难看,有些愧疚,“要真是这样,我就出去自首。”

闻言肖摆手:“嗨,也不一定,沙匪那么多,他们怎么确定是咱们呢?没准儿是死对头过来抢地盘了。”

利尔曼也赞同:“不管怎么样你都进了我的队伍,把兄弟扔下不是我利尔曼的作风!”

其他沙匪也附和,他们就是因为利尔曼能打又讲义气才跟着利尔曼的。

“谢谢你们。”

青年感动的看着这群还不熟悉的同伴捏紧了手里的长弓,心里发誓要和他们共生死。

沙匪们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却没料到来的人不是死对头,也不是城主府那群是个男人就能当的府兵,而是一群杀气腾腾、装备精良的军队!

铁甲和长枪在阳光下寒光闪闪,闪的沙匪们傻了眼。

对比人家的装备,在看看他们自己的……

肖咽了口唾沫,说出了沙匪们的心声:“这特娘的,怎么打啊?!”

这帮人一看就是尸山血海里出来的正规军队,人数还比他们多,绝对是沙匪们惹不起的存在。

而且萨尔图率领的众位将领和战士们一路吃了不少憋屈亏,见到敌人后这点憋屈的怒火全发到了对面的沙匪身上,看人的眼神就跟一头头饥饿的狼似的!

沙匪们不知道,看他们各个面带煞气,前头带队的人还一头白发,面容俊美冷酷,周身散发的杀意都快凝成实质了,心里的畏惧更甚。

还没开打,士气先弱了人家一截。

“老、老大?”

肖他们退了几步咽了口唾沫,呼唤着前头的少年。

利尔曼没说话,过于年轻的脸紧紧绷着,对他们的到来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你们只有一次开口说话的机会。”

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睨着沙匪们的萨尔图冷冷说:

“角在哪里?”

黄沙刮过,因为这句话陷入沉默的疑惑的沙匪们你看看我看看你,不明白角是什么。

倒是利尔曼舌尖顶了顶上颚,将胸腔的气吐出去,对小镇不远处的泥砖房屋侧了侧头,“如果你说的是那个绿发青年,他在那儿。”

身穿金甲披着红色披风的巴比伦王颔首,高傲地从这群沙匪身上收回自己的视线,对希利克道:“抓住他们,不要死的,本王要一点点折磨他们。”说完他调转马头冲着泥砖小屋疾驰而去。

“谨遵您的命令,王。”

希利克在马上单手抚胸对远走的背影行礼后直起身,面朝沙匪们。

天生笑面的狐狸眼弯着,明明是笑的模样,却看得肖等人心惊胆颤,莫名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恐怖。

见到沙匪脸上的怯懦,希利克忽而轻笑。

他抬手对身后萧肃的军队做了个向前的动作,身后狼虎之师兴奋地用刀击打在盾牌上发出一声怒吼,齐齐朝沙匪们冲了过去!

厮杀和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你们真的很大胆。”

风扬起男性辅佐官的黑发,拂过笑容刹那消失的脸。

他补充:

“也是真的很该死!”

马停在小屋旁,萨尔图防着那群沙匪,直接踹开了大门。

木门砰一声发出巨响落地,因为房间内干净,倒没有激起遮挡视线的泥土。

萨尔图抽出贤王剑满身煞气进入这个小小的泥屋,想到能很快见到角,他的心柔软几分。

他的角那么娇气,那么笨拙。

它受不了一点累一点疼,平时从狮子背上跌下来还要哭着找他要抱抱,不知这次被人掳走吃了多少苦,怕不怕?

是不是已经哭肿了眼睛,在心里喊过无数次他的名字了?

想到小东西会受罪,萨尔图柔软的心又重新坚硬冰冷起来。

——他决不会放过将角从他身边夺走的人!

各种残酷的刑罚和血腥的场景从萨尔图脑海一一闪过,他抬眼望向狭小的房间内部,寻找着敌人和他蠢笨的小东西。

‘角,本王来接你了。’

他在心里说。

视线很快将唯一的绿色锁定。

可萨尔图的唇角还未勾起来,随后映入眼底的其他场景,却让萨尔图如遭巨变般猛地僵硬在原地!

房间唯一的床上。

他的角脱去衣服,绿发蜿蜒。腰以下盖着被子,乖乖闭合双眼躺在床上,看上去就像睡着了。

当然,这是很正常的场景。

正常到如果白皙的胸膛没被剖开、并被奇怪工具撑到四敞大开的话……

萨尔图一定会真的以为,他的角,真的只是睡着了……

看着那些还在跳动的血红的器官,琥珀的眼珠仿佛被染上同样的颜色般瞬间猩红,全身的血液倒灌进萨尔图的大脑,但他的头并不热,反而很冷。

冷的年轻的巴比伦王身体在抖,握着贤王剑的手也在抖,喉咙如被塞满的泥沙喘不过气,耳边都是嗡鸣和扩大的心脏跳动声。

“……你杀了他。”

半响,颤抖的声音和刻骨的恨意从胸腔咕哝到嗓子眼,萨尔图失去了理智,他根本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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