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之后细说(1 / 2)

夏承安放眼望去黑压压跪了一片,鲜血催着白雪飘落,他垂下的双手再也没了力气,微微颤抖的指尖透露出他的无措与彷徨,眸子空洞无神,动作迟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仿佛失去了对外界感知。

储物袋里寒霜发了疯一样剧烈震动着剑身,拼命想要从里头出来,夏承安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但见寒光闪过,属于柳涵的本命剑脱离了剑鞘,直飞云端,他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腿一软,直直倒在地上,雪幕变成了全然的漆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醒过来时,身边一片暖意,扭头便见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他的脖颈歪向右侧,浅浅呼吸着,面上干净如初,哪有血迹的踪影。

他呆滞片刻,陡然坐起,不顾一切地想要把人叫醒,“柳涵,柳涵!你受伤了吗,你快醒醒!”

柳涵发出一声“唔”,睫毛动了动,跟着又没了动静,耳边传来惊恐万状的叫喊,“柳涵,你到底怎么了,你醒醒!”

他终于强撑着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无法立刻习惯,下意识又闭上了眼,再缓缓睁开,知道所有事已经尘埃落地,心中明丽了不少。

“柳涵!柳涵!”

他转过头去,一脸慵懒地微眯着眼,对上夏承安惶恐的眼神,眼泪仿佛要从眼眶里溢出来,“我没事...别叫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你、你刚才...”他明明记得自己看到了啊,是幻境吗......是幻境就好,柳涵没事就好。

他语无伦次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疼,柳涵知道是自己那时太过令人恐惧,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抚上他的脑袋,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上下抚摸着他遭乱的长发,“我知道,别哭了啊,现在不是已经被人救了嘛,我出不了事儿……你以后只要看好你自己就行了,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怎么会没事呢,你刚才整个人都是血,你告诉我你没事?”夏承安嗓子发干,被扼住了声音,却硬是喊了出来,抓着柳涵衣襟的手握成了拳头。

柳涵不知从何说起,收回了手,久久吐出几个字来:“我真没事,应了那句话,午梦千山,窗阴一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听不懂,柳师兄,你真不打算说实话?”夏承安就想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里没写清楚,为何他亲眼见到的东西也不可信?“我就问你,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是。”

“着火也是真的?”

他仔仔细细在他身上寻找着可疑的伤痕,领口露出的肌肤白皙无暇,甚至连胸膛上的绷带也一同不见了踪影。

“是。”

“下雪呢?”

“也是,我浑身是血都是真的,你没看错,不是梦,哎呀,别问了。”柳涵闷着口气下不去,翻身一头蒙在枕头里,“以后就没有言灵了。”

狐族那颗晶石能助他与言灵完完全全融合,不是他不想说,是无法开口,言灵与他已经融为一体,从前两人神魂相通,但到底是分离的两只个体,现在呢,这世间从此以后没有言灵了。

言灵预料到今日,只字未透露给他,赤狐族族长背井离乡,任谁劝阻都没用,挟至宝等待灵狐降世,他能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预言等上三十年,就注定了结局。

夏承安定在原地,“什,什么意思...”

“别问了,这件事以后再细说,有些缘由我自己都没搞清楚,让我静静,你去找大师兄。”

大师兄?对,萧逸珺他们人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对,柳涵为什么不肯说实话,为什么要瞒着他!

“柳...”

一股清澈的灵力在眉心之间一晃而过,方才陡然现出的妄念被轻轻抚平,柳涵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别多想,去看看他们吧。”

夏承安耷拉着眼角,咬着口腔内侧的肉,爬下床,含含糊糊道:“知道了。”算了,他说以后会说的,那就等他主动开口。

他没遍体凌伤地躺在这儿,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言灵在这段剧情过后,出现的时间少之又少,“以后就没有言灵了”......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不对,看柳涵的反应,是好事吧......

萧逸珺几人直到现在都没露面,屋外冰雪消融,房屋残缺不堪,村民围在屋外窃窃私语,隔壁大娘眼尖地瞧见他出来,“那位大人没事吧?”

夏承安摇摇头,不知怎么面对这位好心的老妇,柳涵没说实话之前,他再如何胡乱猜测也没用。平静了下心思,勾起嘴角回道:“没事,大娘,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大娘一把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族长找人把你们抬回来的,你不知道,他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我们都快吓死了!”

“他从天上摔下来了?”

“是啊!你也晕倒了,怎么样,他受伤严不严重?”

柳涵翻来翻去活动自如,应当是没受伤的,或者就算受了伤,多吃点丹药也已经好了,没想到他竟是从空中掉下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严重,您知道我其他几个师兄去哪儿了吗,就是和我一同来的那几人。”

“他们在族长屋里,你去看看吧,看样子挺严重的。”

“好,谢谢您,我一直没看见他们有点儿担心。”夏承安听到他们平安无事,心中好受了点儿,指了一圈焦黑的碎木,“那这些屋子怎么办,烧成这样了。”

大娘开口便是惋惜,“这屋子啊,算了,没什么好留恋的,我们过几天就走了,在这里等了那么久,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我们等到了,如今灵狐现世,我们的职责已经完成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嗯,那我先,先走了。”他打不起精神说场面话,干巴巴与人告了别,朝着族长住处走去。

大门敞开着,谢井坐在门口,衣服又被利刃划破的痕迹。

“夏师弟你受伤没?”

“谢师兄,你怎么不进去?我没事,没受伤。”

“柳大少爷人呢?”

“屋里躺着,也没事。”

“那就好,他们在里面谈事,挺无聊的。”谢井唯恐被俞瑾垚听见,音量降了一半,“过来坐,你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师兄,你们去哪儿了,着火的时候没找到你们。”夏承安与他一并坐在台阶上,萧逸珺在屋里隐约能看到白色的衣角,人声不大不小,模模糊糊。

谢井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我还想问你呢,凌霄派的人半夜偷袭,你俩睡得那叫一个死,怎么叫都叫不醒,我闻见烧焦的味儿就知道出事了,没办法,两头顾不上,俞瑾垚留了个法器护你们周全。”

“叫不醒?”夏承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似乎在确认这话的真假。

“骗你干嘛,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怕是有人给你们下了毒,原本是打算留下守着你俩的,谁知道听见外面有人在喊救命,我就出去那么一会儿功夫,回来你们全不见了!”

“我......”他下意识就不想把自己一夜没睡的真想说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漏洞百出的感觉,“你先说吧,说完我在说。”

“凌霄派来了几个杀手,不能当面对峙,只能暗中放火,一把灵火点燃了屋子,俞瑾垚他们敢去的时候火烧得正旺,赤狐族的火和那个灵火不同,自然是控制不了,他们就去追那几个杀手,一路追到树林。”

“原来如此,我那个时候刚醒,一睁眼就看见外面着火了,准备把你们叫醒,结果没看见人,当时爬得厉害,我就想着出去找人救火,结果,回来的时候柳涵也不见了,我就跟着一群人往河边跑,一抬头就发现柳涵在天上。”

谢井不疑有他,“这我倒是看见了,雪正好把火扑灭的,他灵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没虚脱吧?”

“后来晕倒了,再醒来就在床上,现在正休息。”夏承安扣着手指,一只手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头。

萧逸珺浅浅一笑,“没有生命之忧便是好事,我们和族长说了情况,明日今早启程返回宗门。

俞瑾垚道:“凌霄派所行之事大逆不道,需得尽数上报给宗门长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起身抱拳,”全凭各位师兄作主。”

萧逸珺张口欲言又止,“那个...”

“师兄但说无妨。”

“柳师弟的事,还请各位保密,事关柳家私事,不便向外透露。”

谢井并不在乎,率先应下:“此事与我无关,师弟我也不是喜欢嚼舌根的人,师兄放心。”俞瑾垚态度冷淡,说出的话和谢井相差无几。

夏承安想的却是,萧逸珺是否得知了什么内情,突然提出让大家保守秘密。他面上顺从地点头,等谢井和俞瑾垚走后,悄悄拉着萧逸珺去了河边。

“萧师兄,萧师兄,来这边儿。”

“夏师弟有事想问?”

“哎,不是大事,我就是好奇柳师兄的事,我那时晕倒了,萧师兄是看到什么了?”

萧逸珺开门见山,“嗯,我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言灵它......似乎跳上去了,我猜测是否与柳家秘事有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承安故作惊讶,“此事竟与柳家有关?”

“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你与柳师弟关系匪浅,他可向你说过什么?”

夏承安低眉顺目,揪着衣角,显得愈发委屈,“没有,我想应该不是大事,不然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只字未提,白白让人担心。”

萧逸珺抬起的手忽而落下,笑容僵在脸上,“......即便没事,也少在外人面前提起吧,夏师弟先回去吧,我去河边走走。”

“那好,看天色也不早了,萧师兄记得早点回来休息,明早赶路。”

这样看,萧逸珺对柳涵的事知道的没那么清楚,夏承安姑且放下心来,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极其危险的,萧逸珺这样的正人君子也不例外。

“师兄,师兄?”

“进来说。”

夏承安避开外室的两人,冒着腰神神秘秘道:“怎么了师兄?”

“我让你进来说,没让你做贼。”柳涵仍旧盘着双腿,“萧逸珺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昨晚他们被凌霄派的杀手引走了,后来又碰上着火,我找他们问问情况,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霄派的人进来了?”

“我没仔细问,谢井说他们晚上听到动静就追了出去,叫了我们好几声都没反应,不会是...”

柳涵语气不善,“昨夜我们被下药了。”

“凌霄派的人干的?”赤狐族的结界是摆设不成,三更半夜房子被人烧了,柳涵还中了药,怪不得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怀疑是赤狐族干的,他们自己引狼入室。”

夏承安走后,他花了些时间回想,自己当时入睡得很快,出奇得快,醒来以后没有立即清醒过来,他甚至记不清楚自己是这么走到河边、怎么和言灵融合的。赤狐族的结界只有他们能解,凌霄派的人不敢堂而皇之地攻进来。

“啊?”夏承安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柳涵大概猜到这件事和赤狐族的族长脱不了干系,为了以晶石辅助他融合,再以外力干预强行刺激神识,好手段啊。

“算了,木已成舟,明日今早启程,以免多生是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以免多生是非倒是让他想起来,里明日有个转折点,关乎到未来剧情发展走向,柳涵难不成察觉到了什么?

他眼珠转动,“那行,我去问问他们,明日具体何时启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吧,最好早点。”

谢井和俞瑾垚低头看着什么,面上肃穆。

脚下放轻,走了过去,狐疑道:“俞师叔,谢师兄,你们这是干嘛呢?”

“来得正好,你先看看这个,柳大少爷呢?”

“怎么了?柳师兄在里头休息,需要的话我把他叫出来。”他定睛一看,谢井手里拿着的物件是跟细长的管子,黑金相间,材质坚硬,只有手掌大小,“这是...”

谢井撑着榻,身子向后仰着,手臂能使上力了,“我跟俞瑾...师叔昨夜在凌霄派的人身上搜刮到的,看样子是个法器,我跟他研究了许久也没研究出来,你有头绪?”

夏承安用灵力稍微试探了一下,脑海中隐约闪过什么念头,总觉得有火的感觉,很像夜里那场火,奈何手里的这法器是跟管子,说它跟火有关系实在难以信服,“嗯......他们不是放了火嘛,会不会跟他们放火有关。”

谢井:“或许吧,现在所有的猜测仅仅就是猜测,其他的要等会了宗门再做证实。”

俞瑾垚冰寒的面上少见的有几分疲惫之色,“麻烦夏师弟把柳师弟叫出来商讨一二。”

“好。”

没等夏承安去叫,柳涵自己就出来了,朗声道:“出什么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递过管子,“师兄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枚法器是从凌霄派的人身上找到的。”

柳涵拿在手中把玩一二,语调微扬:“这个啊,催动灵火的法器,昨夜他们放的火是灵火?哦,难怪灭不掉,连用火纯属的赤狐族都难以把控,凌霄派家底挺厚啊。”

“谢师兄运气真好,这都能被你捡到。”夏承安惊异于谢井的好运气,虽说原着里没提到他,这人的气运丝毫不输主角团,他多加留意果真是没错,今后得多与他接触接触,探探底。

谢井轻描淡写,“不算什么,把人杀了东西自然就是我的了。”

俞瑾垚反呛:“谢师弟,做事不可如此决绝。”

“受教了,俞师叔——”

柳涵不悦皱眉,抬眉看向夏承安,声音冷凝,却是对着其他人说的,“人不少吧,那么多人里面能挑中这个,你倒是有点本事。”

“哪里哪里,比不上你,一场大雪就灭了灵火,柳大少爷天赋异禀啊!”谢井说话间顺走了管子,反手装进储物袋里,抠搜劲溢于言表。

柳涵不屑嘲讽,“这法器算不上什么顶好的玩意儿,也就凌霄派那老头拿他当个宝,用这种东西对付妖族,自取其辱。”

“比不得你柳大少爷,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内门弟子,啥都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本少爷回去倒要问问掌门,天衍宗可曾亏待过内门弟子。”

“一点儿小事,不敢麻烦掌门。”

夏承安总算觉出不一样的味儿来,柳涵该不会是因为他夸谢井运气好吧?于是弱弱打断两人,“师兄,明日几时出发?”

柳涵被打了岔,懒得跟谢井争论下去,将话柄扔了过去,“各位想何时启程?”

谢井见好就收,“俞师叔认为何时出发最好?”

“卯时最为合适,柳师弟意下如何?”

“俞师叔都发话了,不敢不从。”柳涵说得阴阳怪气,幸好无人在意,拉着夏承安回了内室,一进去就问道:“你觉得谢井运气好?”

夏承安不敢相信真被自己猜对了,连一句话都要斤斤计较,不愧是柳涵,这么些天终于是正常了。

“倒也没有,场面话而已,师兄不用在意,你运气比他好多了。”

柳涵嘴硬,“是嘛?他运气不差,年纪轻轻就能凭借一己之力进内门,挺厉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挺厉害的。”

“嗯?”柳涵一记眼刀甩了过去,眉眼陡然升起怒意。

“能和师兄你并肩,他确实是挺厉害的,毕竟现在的修真界,别提元婴,金丹都少之又少。”夏承安正经得仿佛是发自内心的赞叹,柳涵没能逃过他的圈套,扭扭捏捏接受了解释,两人绕回了之前的话题。

柳涵:“谢井捡到的法器,能作为证物。”

夏承安:“嗯,四方印记录的图还在我这儿,到时候一并交给掌门。”

“掌门他早盼着凌霄派倒台,这次便宜他了,罪我们先给受了。”

单单一个天衍宗,不足以保证万无一失,“师兄,这次主要针对的是你,你不仅是天衍宗弟子,也是柳家少主,要不要......”

柳涵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透着轻蔑之意,话里更是毫无顾忌,“当然要,我跟你们回了宗门再回家,当初在林子里,凌霄派设的阵法好生严实,消息都传不出去,若不是我前几日往家里送了信,恐怕柳家的弟子已经打到凌霄派了。回去我就让父亲联合世家,他凌霄派掌门不过是出窍巅峰,何德何能坐上掌门之位,胆大包天到要杀人灭口,我看是嫌命太长了!”

“师兄说的是,柳家和天衍宗目的一致,那便是强强联手啊。”

“必定是要联手的,到时候凌霄派的资源平分,做了几十年的第一宗门,想来里头还是有点儿好东西的,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这等好事?夏承安矜持了一下,“我就要几件护身法器就好,修为低微,用不了什么灵宝。”

“知道了,到时候你看中哪个直接拿走便是。”

“宫思云的那个罗盘,师兄知道怎么用了吗?”夏承安说的是上回从宫思云手中夺来的法器。

“我查询了下典籍,那法器分子母,另一个还在凌霄派,到时候一并拿走,算是个好东西。”

说起法器,夏承安顿时想起了件事,心漏了一拍,“等等,寒霜没丢吧?”

柳涵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睨了他一眼,“没丢,你现在才想起来?你记性可真好。”

“没丢就好,那个时候寒霜拼命想跑出来,我没看住,没一会儿它就跑你那儿去了。”

“功过相抵了,要不是你把它放出来,指不定我还在天上丢人现眼呢!”

柳涵是赌气才这么说的,当时神魂融合,浑身剧痛难忍,他肯定不如平时那样好看了,可夏承安胆敢说一句跟难看沾边的词,不用等明天,他今日就启程回门。

夏承安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就是实话实说:“不丢人,下面那群人跪了一片,不敢看你。得亏你引来场雪,把火扑灭了,他们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耳际微微泛红,摩挲了下掌心,“嗯,我随口一说,不过,这件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自己也没弄明白,待我回趟家里,禀明了父亲,再做定夺。”

“不急不急,等你有了头绪再说不迟。”夏承安赞叹于自己的善解人意,久久没等来回话,不知怎的,他俩之间的氛围怪怪的,不好形容的那种古怪,两人并排坐在床榻上,更显得尴尬,他试探道:“师兄?”

柳涵跟刚回过神似的,也不看他,颔首道:“哦,我去打坐,你自己玩去吧。”

玩?他能上哪儿玩儿去?

“好,我正好有点事儿忘了问谢师兄。”

柳涵眉头微蹙,“你少跟他说话。”

“我们就是随便聊聊,走了啊。”

不是你把我支出去的吗?不找谢井能找谁?算了算了。

夏承安心中摇头叹息,一开始还能勉强猜猜柳涵的心思,最近却怎么都猜不到点子上,只消一想就头疼,堪比大海捞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谢井动作散漫地从榻上爬起来,缓缓打了个哈欠,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从他身边走过,“这么快就出来了?有点儿本事啊,能把柳大少爷哄得服服帖帖的。”

夏承安苦笑,“谢师兄别开玩笑了,他刚找了个由头把我赶出来。”

“稀奇。”谢井哪里看不出他是装的,轻笑道,“多好,耳根子清静了,咱俩弄点儿吃的去?”

“俞师叔呢?”

两人边走边聊。

“他修炼,不用管,你说今天去哪家蹭饭好?”

“人家房子都被烧了,还去蹭饭不太好吧...”

“他们人少,有地方住,你还担心这?不如担心担心你的肚子,回宗门可就没这么好过喽!”

“我还好,亏待不了我,柳师兄院子里有厨子...”说完就意识到不对,赶忙捂嘴,要怪就怪和谢井聊天太过放松,一时得意忘形了。

谢井侧过头,满脸的不敢置信,瞬间眼睛瞪得浑圆,“操!真是柳大少爷啊,凭什么他待遇那么好?”

操?夏承安心头一紧,这话不像是修真界的人能说出来的,一听就是个现代用于,谢井他是穿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低头,若无其事地搓了搓手掌,“额...柳家什么身份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一个厨子算得了什么,厨房里就有五六人,平日里做的俱是山珍海味,有钱能使鬼推磨。”

“柳大少爷......”谢井怒目圆睁,气鼓鼓地为自己抱不平,“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改日我定要登门拜访,瞧瞧四世家之一的柳家到底有多阔绰。”

夏承安偷偷松了口气,“我也好奇,当了他跟班那么久,他自己都这么有钱了,柳家到底得多有钱啊?”

“跟班?你是他跟班?”不是道侣吗?俩人毫不避讳亲亲我我的样子历历在目。

“算是吧。”

“我懂,他该不会没给你名分吧。”

“谢师兄,你一定要这样吗?”

两人不尴不尬地对视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跳过了这个问题。

谢井:“吃哪家?”

夏承安:“…都行。”

谢井嘴里蹦出的那个字眼属实是让他有些诧异,就这么问太突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注意到的是,谢井看他的眼神也很带着丝丝探究,他有许多次也是这样顺嘴说出的口头禅,正常人都会多嘴问一句,然而在夏承安这儿,他不仅什么也没问,接话接得倒是挺快。

两人起了试探的心思,一口饭分成三次往嘴里送,你来我往地闲聊,实则暗藏玄机。

“对了,我还忘了问,夏师弟什么时候上得山?”

“前几年就是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几月前进的内门,不知谢师兄你是何时拜入宗门的?”

“我跟你差不多,几个月前在外闲逛,我那便宜师傅看我天赋好,就把我带上来了,你怎么进的内门?不会是柳大少爷...”

夏承安十分坦然,不说出点儿有用的东西,怎么能从他嘴里套出话那?

“是啊,柳师兄一句话的事儿,现在看来这内门弟子不是那么难当。”

“柳大少爷确实牛啊,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哪里比得上。”

他故意的?夏承安留了个心眼,明知故问道:“谢师兄,这个牛字用的不恰当吧,什么新奇用法,我以前还真没听说过。”前些日子天天待在一起,没见他这样漏洞百出,是想引他上钩不成。

谢井笑得不怀好意,“这个啊,夏师弟你这就不懂了吧,这词儿是形容非常厉害,略显夸张的说法,是不常见,我小时候在外流浪的时候跟别人学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流浪?谢师兄年纪轻轻,以前竟过得如此精彩。”夏承安避重就轻。

“精彩谈不上,吃了上顿没下顿而已。”

“哈哈哈,谢师兄真会开玩笑。”

“我说话有时候用词是怪异了些,幼时养成的习惯,你若是听不懂,也多担待些。”

夏承安眉眼弯弯,夹了一筷子菜,“谢师兄,你这话说得生分了,对我而言不算怪异,倒是新奇的很,从前有人也爱说些闻所未闻的新词。”

谢井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果然迟疑了一下,闹钟思索片刻,不反问回去岂不是显得他不正常,不由追问道:“原来还有人知道这些,唉,是我鼠目寸光了,你说的那人是你朋友?”

“算不上朋友,身份悬殊,偶尔听他说过几句话,你猜猜和柳师兄什么关系。”

“那人和柳少爷有关系?”碗沿边,指关节轻触几下,像街边算命常用的掐指一算的手法。

两人脑袋凑地越来越近。

“你所不知,他们关系匪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系比你还匪浅?”

夏承安也不卖关子,“穆家,穆临渊。”

谢井语气一滞,“穆,临,渊...是谁?”

“你不知道啊?四世家之一的穆家。”

“他们之前什么关系?”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说?”

“我不说,你肯定知道。”夏承安狡黠一笑,没等谢井说什么,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拍拍屁股走人,“我先走一步,明天见,对了,柳师兄想早点走,记得早点醒。”

他说的那些话除了穆临渊是真的,其他的纯属是胡编乱造,谢井是穿越的还是穿书他确定不了,私心来说,暂时不想和他相认,没摸清人底牌之前就贸然透露不是他的作风。

穿越者一下子到了修真界,寻常人想的恐怕都是拿主角剧本,提高修为,装逼打脸,他自娱自乐倒还好,要是打乱了柳涵的剧情,罪过就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者,如果他和夏承安一样是穿出而来,问题更大了,夏承安一心想辅佐柳涵早飞升仙界,荣登大宝,望子成龙之心众人皆知,但谢井的心思他上哪儿知道去,与前者相仿,他们一旦打乱了后面的剧情,对于夏承安来讲就是两眼一抹黑,以后走的路全得靠摸索。

先扯个幌子,把火引到攻三穆临渊身上,转移战火,能拖一天是一天,他就不信谢井傻到找穆临渊当面对质,攻三脾气出了名的爆,能和柳涵媲美。

他自觉想得周到,在谢井面前绝无露馅,吃饱喝足姗姗回了屋,里头漆黑一片,窗户也关地严严实实。

“师兄?师兄,睡了吗?”

“我没睡——终于肯回来了?”声音拖得长长的,柳涵把自己裹得跟蚕蛹似的,在黑暗中拱了拱身子,夏承安得以看清他的身影。

夏承安一步步靠近床边,“吃了晚饭回来的,你这么早就睡下了。”

“怎么不多玩会儿,本少爷还以为你玩忘了时间,今晚打算不回来了。”

“本少爷”?又生气了?就因为我回来晚了点儿,天刚黑,不晚啊。

“我跟谢师兄聊了会儿,没注意天黑了,师兄,你把自己裹这么紧做什么?”夏承安施了个净身咒才敢往榻上爬,“师——”

包裹着柳涵的被褥忽然敞开,将他整个人拖了进去,两人挨得极近,后背贴着微凉的胸膛,他的下颚顺势顶在夏承安柔软的发顶,腰间被手臂强力地箍住,容不得一丝抗拒,幸好夏承安没想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压低不满的嗓音,黑暗中仿佛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目光里交缠着怨气,“聊什么了,和我说说。”

他不知该怎样面对夏承安,保持距离却越相处越难堪,越想越头疼,在林子里的那几十天里,他对他的感觉就不单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师弟那么简单了。

布置一个能够困住十几名金丹修士的阵法难度可想而知,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谢井本是不赞成的,夏承安好言好语劝了许久,最后是几人耗费了近乎一半的灵力,直到阵法成型。夏承安灵力低微,能撑到阵法完成实属不易,他不跟来就不会早那么多罪,柳涵只埋怨自己为什么心一软就答应带他来了。

夏承安不知轻重,他难道不清楚吗?父亲已经警告过他,凌霄派掌门狼子野心,这次大比万不可掉以轻心,他已久自大地认为能护好夏承安,大家受伤不轻,表面看不出多少伤口,实则内里千疮百孔,对手下手狠毒,招招致命,庆幸的是夏承安会躲,几人中唯有他毫发无伤。

他归结于是自己这么多年的纸醉金迷的日子实在过太久了,连本能的警觉性都被削弱至此。

愧疚混心疼,他不懂怎么安置心底的情绪,夏承安喜欢他,又不是他喜欢夏承安,这种莫名生出的感情和以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不论是萧逸珺还是宫思云,说不清道不明,分明决定了不和他多做纠缠了,为什么狠不下心,干脆点拒绝他,以后相处起来就像从前一样。

天不遂人愿,他郑重决定要把两人的关系和夏承安理理清楚时,他却一反常态迟迟未归,等待的时间各位漫长,心像被针密密麻麻地扎了数百下,无端升起烦躁,自小受万人宠爱哪里知道什么是嫉妒,他分不清就姑且将情绪列为心烦。

真等到夏承安回来了,按耐不住半点冲动,伸手就把人拖自己怀里了,任谁看了不说一句深闺怨夫。

“没说什么,他今日说出几个新鲜词儿来,怪有意思的,我跟着取取经。”夏承安拘谨地躺着,柳涵发起疯来不讲原有,不讲道理,他傻了才趁着风口浪尖顶撞回去。

区区过了一日,心中觉得如隔三秋,怀中空了那么些时日,骤然抱到手有种失而复得的窃喜,“什么新鲜词儿,说来我听听,他看着不像是知识渊博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莫不是凡人之间的俗语。”衣带被轻轻扯开,手掌在夏承安胸前流连忘返,撩开单薄的衣襟,里头软嫩的胸乳触手可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反倒愈发不快,手上不知轻重掐着乳头,嘴上说出的话烫嘴似的,“你怎么、怎么不穿那个!”

夏承安无力招架他突如其来的性欲,柳涵想一出是一出,外室里躺着三个大活人呢,风水草东都能引起他的关注,他俩要是真在榻上颠鸾倒凤一番,脸不要脸。

他虚虚握着胸前的手,“师兄,你掐疼我了,你说的哪个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别装傻,就是那个!”

“哪个?师兄你小点儿声,外面有人。”

“...穿的、贴身衣物......”没了底气,嗓门儿弱了大半。

夏承安艰难翻了个身,面对面好歹能看到他,“哦,肚兜啊,我不爱穿,而且我也不是女子,穿那个做什么,胸统共没多大点儿,用不着那个。”

肚兜?原来贴身衣物还有这么个别称,改天问问十七。

面上言不由衷道:“什么用不着,你自己看看用不用的着。”滑落的手重新伸进他衣服里,想要证明什么似的重重拧了下顶尖的红豆,“这里都变硬了,身上这些衣服肯定遮不住。”

这动作实在羞耻,聊天就聊天,怎么边聊边做这种事,夏成安往后躲了躲,“你别动,它一会儿就好了,声音轻点,他们会听见的,你不施个法弄个结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一身反骨,倒更放肆地提高音量,“我就不,他们想听就让他们听,我倒要看看谁敢!唔!”

“师兄,师兄你别叫了。”他两手并用地捂住他的嘴,大少爷啊,求你别说了,谢井都明目张胆地调侃他们“关系匪浅”了,今晚再来这么一出,岂不是要做实了。

手臂拦着腰不许他再往后,被堵着嘴都阻止不了他胡搅蛮缠,“唔,我就不,我们名正言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说!”大热天两人一通折腾,衣服拉扯地七零八落,捂在被窝里满身是汗。

柳涵自我安慰的能力当真不差,几个时辰前还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床上又是另一个模样,心情转变着实是快。

夏承安可适应不了如此快速的转变,推了推压在身上的少年,手抵在他胸前,“等等、等等,我们是不是应该早点儿睡了,有些事.....等回了宗门再做不迟,是吧?”

“少你说,这些天东奔西跑的,心里什么感觉。”柳涵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难以忽视的眼神紧盯着他。

他愣了一下,“怎么问这个?”

“你实话实说就是。”

他偏过头去,柳涵能够夜视,他不愿这么直接地把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我第一次遇到那种场面,就是害怕。”

“仅仅是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害怕。”三个字,他脑中已经出现了无数画面——

刀刃迎面袭来时他毫无反应,僵直的身体,除了闭眼等死他做不了什么,没等闭上眼,整个人就扑进了柳涵的怀里,因生死存亡带来的感情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就像一把匕首深深刺进心脏。在高处,恍惚间他瞥见鲜血浸染了整片土地,残肢断臂散落在各处,他们早已身首异处。

他话费了整夜整夜的时间说服自己去面对,这里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世界,他再一次意识到,这里弱肉强食,杀人就如喝水吃饭般简单,知道剧情不一定能改变什么,活到最后的人才能看到曙光。

柳涵接下来问出的话更是让他的心沉重百倍。

他说:“夏承安,你怕我会丢下你吗?”

人心总是经不起细细推敲的,放在谁身上都适用,他问出这种问题让他如何回答,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却不敢往深处想,跟随剧情走进深林的那刻起,他就知道避无可避,真的遇到的,才发觉自己怕得要死。

到底还是说了心里话:“不怕,我会抓紧你的。”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颈间,口气似是嫌弃,含糊不清,“你真是甩也甩不掉。”

欣喜与满足涌上心头,他设想了夏承安可能给出的十几种回答,独独没想到这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涵不知自己为何因一句话而高兴,死死将人扣在怀里,腿上还记得用点力气免得把人压坏了。

“你怎么不说话?”他蹭了蹭夏承安,衣料的摩擦声令气氛转变地十分迅疾,两具肉体相贴,唇边是温热的肌肤,清甜的香味直冲鼻间,每一寸皮肉都跟浸满了甜味儿似的,让他控制不住地想张嘴咬一口。

“嘶......”脖子被一个湿湿热热的东西舔舐着,酥麻感顺着耳后蔓延开来,两腿间不由得打颤,柳涵想做什么显而易见,两人确实有接近半个月没有什么亲密接触,只是轻轻挑拨两下,他便跟着动了情,“现在不合适,外头有人...”

柳涵一口咬嘴边细嫩的皮肉上,留下齿印,“你真当我傻?”他出奇地想要与夏承安做些什么,双修也好,其他什么的也罢,像是中了不可言说的药物,面前只认便是他唯一的解药。

“啊?”他呆滞的脑子勉强转动,恍然大悟,“你早就设了结界?”

“你好笨,现在才知道。”柳涵忍无可忍,扑上去吃着他的唇,技巧贫瘠地吮咬着,身上的热意更甚,发烫地手揉捏着小乳,喘息声淹没在口齿之间。

“明日就能回宗门了,你不高兴?”夏承安捧着他的脸,虽说看不太清神情,却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并不稳定。

少年没有回答,裤头被草草扯开,手摸了进去,对着小小的阴蒂一顿揉搓,又上下撸动着他的阴茎,很是迫切,等夏承安爽快地临近顶点,他猛地停下了动作,手指接触的软滑之处冒出淫水,凭借着寥寥几次的经验,两指在穴里抽插着扩开甬道,这处本就狭窄紧致,捅得越深、咬得越紧。

这么会儿功夫他都险些坚持不住,从前的记忆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这宝地是多么诱人,阳具一进去就被服侍地妥妥帖帖,再不会硬得发疼。

“嗯...再深点...”夏承安没觉得哪里不舒服,自己弄和别人弄总归是有区别的,面前这么一个美人伏在他身上,没道理不起点淫念,手指肏弄的动作粗暴又没技巧,奈何身体就吃这一套,愈发觉得刺激,巴不得他再用点力。

脑中什么都不去想,心底的烦躁与纠结消除了大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钻进衣服里,一直摸到少年硬硬的腹肌,劲瘦的腰肢正用着力,是属于少年人澎湃的性欲,他先前见过很多次这幅模样,不知怎的,今日莫名其妙地感觉不同。

柳涵在这事儿上丝毫不懂克制,薄薄的衣衫扯了丢地上,抽出手指,换了性器顶在穴口,炙热的物件儿碰上湿滑的嫩穴,哪里经得起考验,两手抓着臀肉,小小的花穴被拉扯成圆洞,依稀能看见里面粉嫩的媚肉,勾得他口干舌燥,眼一红,阳具破开小穴长驱直入。

他真的好想进去,就这么进到夏承安身体里,和他交缠在一起,这样直接的触碰才最为直接。

湿哒哒的穴里包裹着巨物,夏承安缩了缩穴口,感受着自己容纳着它,除去一开始的撕裂感,浑身上下竟觉得无比满足,“啊——咬得好紧......”

他没注意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时不时搔弄着穴口,陡然插入的阳具占据了全部的精力。

“嗯...”

如愿以偿进了温柔乡,他自是不肯再等,手臂撑在两侧,腰上一个劲地用力,进进出出,阴囊拍打在臀瓣上,一声一声的,混着黏腻的水声,没过多久,穴口就被肏地软烂,湿湿的淫液混在二人交合处,很是凶猛,前几次说他像只交配时的狗也就是比喻,这回不夸张,是真像只野兽了,对着一处猛干。

“啊....啊!”两人皆留了少许衣料,夏承安大口喘着气,浪叫着,胸前衣襟大开,袒胸露乳,胸前两团白馒头随着柳涵的抽动上下一晃一晃,肩头挂着要落未落的衣服,显得淫靡不堪。

这模样看得柳涵气血翻腾,“你、你....嗯......”他不知道什么淫词语,话到嘴边不知该说些什么,你了半天,逗笑了夏承安。

“师兄...你想说什么,啊,好爽...再深些...”他呻吟着,一边调戏单纯无知的柳大少爷。

柳涵咬着下唇,气得下身愈发用力,就是不肯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仗着自己看不清,夏承安开始不着调地胡言乱语,“师兄肏得我好舒服,再快点儿,啊......你看,下面咬着你呢。”

“师兄~别光碰那里,用手摸摸,奶头好痒啊。”

“师兄,你身段真好,手感也好,平日里没白修炼啊...”

“啪!”皮肉与手掌撞击发出清脆的一声,伴随着柳涵恼羞成怒的训斥,“夏承安,别喊了!”他握住夏承安的脚踝,往自己这边一拉,瞬间滚烫的龟头整个子宫,他不是没进去过,在黑暗中五感发达,性器的快感被放大百倍不止。

他插得太狠了,夏承安有种他要把整根鸡巴连同后面的阴囊一塞进来的错觉,入籍你后悔莫及,早知道方才不骚话连篇了,男人都是经不起这般刺激,这么大一根吊在穴里狠狠碾压的滋味,令甬道不断地收缩,子宫受不住,里头的淫水喷了出来,他急着求饶,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哽咽带着哭腔:“好师兄、你别弄了,太用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慢点......柳涵,真的不行,太粗了...”

他每每到关键时刻就退缩,哪次不是撩拨玩就撂担子走人,到后半夜完全是瘫软着任人摆布。

柳涵思绪积压已久,情到正浓时丢弃了那故作姿态的礼节,只愿沉沦于此,腰上摆动的力度骤然停歇,皮肉相贴地靠在一处,九浅一深地轻轻弄着,嘴上嘟囔着抱怨:“你就会拿我取乐,嘴上没一句实话。”

“啊......”夏承安黏黏糊糊地用脸颊蹭着他。

随后,狭小的子宫被灌入了微凉的精液,他确定了,这次的感觉真的和从前都不一样,但他已被浇灌得飘飘然,魂早已飞上九重天去了,哪里顾得上其他,紧紧抱着柳涵,穴口搅动着死死箍住鸡巴,两人同时达到顶峰。

谁也没动,脑内昏昏沉沉的,就着这个姿势沉沉睡去,醒来时天刚刚亮,远比俞瑾垚说得时间要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身上已经被收拾妥帖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这么早就出发?”

柳涵穿戴整齐,正往外走,“要是再晚点,我怕突生是非,早点上路为好。”

“是因为赤狐族的事?”

“应该是,我有预感,反正早点走准没错。”柳涵没回头看他,不知是不是因为害羞,“起床!”他声音喊得极大,生怕他们听不见,“起床,出发了!”

萧逸珺修炼了整晚,耳边传来动静立刻回过神来,压下气息,“柳师弟,天色尚早,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大师兄,还是早点上路吧,我怕又出什么幺蛾子。”他难得好声好气地说话,萧逸珺微微一愣,推了推身旁的谢井。

他睡得正香,叫了好几遍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四个人齐刷刷站在他床边,整装待发,他定定往这几人,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怎么个事儿,现在就走?”

夏承安言辞模糊,没说缘由,“我们醒得早,打算早点上路,谢师兄你快点儿吧。”

谢井没觉得有什么危险,不情不愿起了床,“知道了。”

几人一路向河边走,俞瑾垚手持罗盘,眼不离手,淡淡问道:“出去之后便没有飞行禁制了,几位可有方法加快路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落,都自然而然看向了柳涵,之前几次刺杀中,能飞的灵兽死的死、跑的跑,谁能找得回来,只能寄希望于这位大少爷了。

柳涵不耐地“啧”了声,“看本少爷干嘛!”言灵已经和他完全相融了,他是万不可能委屈自己去给他们拉车的,想都别想。

“师兄,若是靠走,指不定要多久才能到,言灵呢,就当求它帮个忙。”夏承安表面为难,实则是想看看言灵,自从那日以后它真的没有再出现过,和书中描述的一摸一样。

柳涵见不得他包含希冀的眼神,背过身去不看他,“御剑,金丹境了,御剑飞行很难吗?”顿了顿,补充道,“夏承安跟我一道,各位可有意义?”

御剑确实是不错的法子,但消耗灵力是必须的,几人有伤在身,选择权在他们,就看他们是选步行,还是御剑了。

俞瑾垚抽出本命剑,语气波澜不惊,“在下认为可行。”

“我无所谓,能回去就行。”谢井在旁边儿打着哈欠。

萧逸珺考虑的就多了,口吻迟疑:“柳师弟,御剑太过耗费灵力,我们大多受伤不轻,你可有其他办法?”

谢井:“大师兄想得真周到,我就怕飞到一半掉下去了,最后还得等人来救,耽误了各位。”

“师兄,当真没别的办法了?”夏承安反倒心动不已,从未御剑飞行怎能说自己来了一趟修真界,可一想到言灵,只得他忍痛割舍,小声附在他耳边说:“师兄,我畏高,恐怕不能御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立马改变了注意,掩饰了失态才转过来,拳头抵在下巴上,清了清嗓子,“行吧,本少爷想了下,办法也不是没有。”

萧逸珺欣慰点头,“多谢柳师弟,其余的等出了结界再说。”他是笃定柳涵有其他办法,自小到大柳家灵宝是源源不断地往他身上砸,从未缺过珍宝。

几人继续顺着河流往外走,夏承安带着柳涵闲逛不全是漫无目的,起码搞清楚了出口在何处,赤狐族领地的屏障在柳涵面前已经派不上用上了,他口中念起法诀,淡蓝色的光聚集于指尖,结界劈开一道裂纹,“走吧。”

袖子一挥,凭空出一挺小舟,在空地上逐渐放大,悬浮在上空,左右八片飞翼,不知是何材质建成,外围宝石襄砌,祥云纹印刻,柳涵下颚高高扬起,“走吧。”

余光抽空瞟了眼夏承安,“怎么,看傻了?”

“额......师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未免太土豪了,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徒增伤感。

“不值一提,这法器耗费灵力,本少爷懒得用。”他环着夏承安的腰飞身跃上,几人紧随其后。

耳边鼓掌没停过,谢井年少无知,这次是真的明白了,柳涵有钱,是有多有钱,“不愧是柳大少爷,这种阶级的法器都能搞到手,是谢某有眼无珠了。”

柳涵冷哼,“别高兴的太早,这法器耗费得也不少,那么出灵石,那么出力,自己选的。”

谢井:“那肯定是出灵石啊,谁没事儿废那功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灵石。”

“行,跟我来。”

船舱下层是动力来源,里面有个形状奇异的熔炉,柳涵扔了一带灵石进去,权当做示范,“看到没,灵石放这里,船就能动了,你们谁掌舵。”

“这事交与我就好。”萧逸珺放下一袋灵石,笑得温和,回宗门自然该越快越好,凌霄派一天不倒,他心一天难安。

俞瑾垚:“一起,我指方向。”

灵气在船身涌动,随之升向高空,来到云层之间,比坐飞机来得真实,伸手就能碰到飘渺的云雾,这时天微微亮,他忽然忆起似乎有段剧情没走完,按照俞瑾垚说得卯时启程,族长刚好能赶得上,他应该带着一群村名浩浩荡荡地跪求柳涵成为狐族祭祀。

现在这是.......错过了?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昨天夜里和柳涵鬼混得不知今夕何夕了,一觉醒来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下怎么办,少了一重身份后续怎么圆回来?

......算了,攻二现如今半死不活下落不明,到这份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涵有意提早出发约莫是因为发现了什么端倪,不想和赤狐族扯上联系,躲过了一劫,狐族祭祀这么个身份不能让他逃到什么好,后面很多麻烦也是由此产生,少了个累赘谁说不是好事儿。

他努力劝说自己不要太过在意,很快就忘掉了这回事,甲板上摆着几个躺椅,萧逸珺和俞瑾垚在船舵前调整方向,从上往下看正掠过群山。

指尖触及丝线,旋转往上的楼梯一圈圈缠绕着金丝,船舱上层几间厢房布置的精致,体会过风餐露宿,这条件实在好得没眼看。

柳涵仰躺着,身子舒展开来,颇为神清气爽,一双长腿架在方桌上,手臂闲散地挂在边上,眼神悠悠地扫视着,舌尖反复品味着昨夜发生的事,有时候真心觉得自己何必纠结些有的没的,夏承安对他一往情深,能确定这点就够了,其余的一概不重要。

他摸上自己的心口,仅有跳动的感觉。

夏承安参观了一大圈,远远就看见柳涵躺在椅子上,身边云雾缭绕,迈步走进,艳羡之意溢于言表,“师兄,烧灵石当燃料,是不是太浪费了。”他是一点儿不敢看,看得肉疼。

放在左胸的手迅速背到身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柳涵眉头微挑,眼神斜睨着他,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灵石怎么了,本少爷用得起,还是说你想做苦力,用灵力催动。”

“早知道就御剑了,这么多灵石......”他就不该撒那个谎,言灵没见到,白费这么些灵石,萧逸珺他们贡献的那么点儿都不够烧两个时辰的,剩下的不得柳涵补,纯纯是做慈善。

柳涵才酝酿好的气势陡然泄气,心疼那么点儿灵石,他是有多穷啊,回去就把灵石给他装几袋,往他面前一扔,估计他眼睛都得看直了。

“这点儿灵石不算什么,”他无奈放下那双无处安放的长腿,从手边拖来个凳子,示意他坐过来,口气软了点儿,“你不是怕嘛,别往下看。”

“我还...是有点怕,”夏承安险些说了实话,规规矩矩地坐在桌边,努力装出忐忑的模样,眼神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柳涵,情色的画面走马灯一般遍遍回放,黑夜里背着人偷情,肉体交缠的滋味儿,着实是刺激。

“怕就别看。”中间停了好一会儿,两人对视片刻,“你饿不饿?”语调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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