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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怎么治吧。”才满急到脸色都变白,屋子里只有她跟格桑,库伦在,也是吴熙月相当信任的女人。
格桑整个身子都是绷紧,她抿起嘴角止不住心里的颤意,道:“我去打水进来,都过去这么久也没有醒过来,央姆你再想想办法。”
“啊!对了!以前有男人们晒晕过去月不是打了水,用陶片在背后刮到出血丝才摆手么?”一直在沉默中的库伦跳起来,话未完全人已经跑到屋子外面了。
央姆重地叹口气,轻声道:“不是中暑,月的脸色很红润不像是中暑那样脸色发白,唇色发白。”
“不管是不是,用打水给她洗洗脸。”坐在床边眸色沉如水的萨莱看了眼央姆,眼里不掩的戾气让对方身子就是一颤,害怕地缩了下肩膀。
从外面缓了口气才走进屋子的啼声色清冷道:“萨莱,不要吓到央姆。”
“我有吓她吗?”萨莱冷冷地一笑,含着厉的视线扫过将来会成为巫医的央姆,没有办法忍住心里刻薄,“身为巫医连月得了什么病都没有办法看出来,哼,她自己还有脸说她是巫医吗?”
这是在迁怒了。
好在央姆一向要大度不计较,低下头沮丧道:“大巫师教训得是,除了会医治族人咳嗽之类的小病,确实……确实是没有办法看好月的病。”气馁与自责让央姆的声音几度出现咽哽。
“你先出去告诉族人们就说已经醒过来了。”啼心里亦是一叹,现在不是迁怒的时候,央姆已经尽力了。
才满见此,轻声说了句,“央姆也很努了,我刚才看到她的手都在发抖。”
萨莱鼻子里哼了下,过了一会才硬梆梆道:“对不起,我心里着急话说重了。你快出去告诉族人们,等巫师月醒来我再派族人来告诉你。”
气势极大的两个人身上散发的压迫气息早让央姆熬不住,闻言,抹掉眼角边流出的泪水离开屋子里。
打来水的格桑见到啼回来,很主动地将陶盆放下退开。拿了碎陶片要冲进的库伦被她扯住,摇摇头轻声道:“别进去,啼回来了。有他跟萨莱在屋子里照顾就行,我们就在外面等吧。”
她们都是最早跟着吴熙月,其深厚感情是事后过来的女人们所不能比的,吴熙月晕倒一直未醒,她们心里就像是刺了把刀一样,疼到她们走路都是发颤。
“我很担心,……上回有位老人不就是突然间晕倒便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了。”库伦捂着脸,低呜呜地哭了起来。
若得才满,格桑也跟着低抽起来。
三人坐在屋檐下又不敢哭大声,只等着里面传来好消息。
一般来说不是身体真正出现大问题昏倒的时间不会过长,吴熙月从被抱回来到又抱到屋子里时就有一点点意识,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帘有千斤重,心里不断说要睁开眼睛,努力几翻无果,遂是放弃。
外面很吵,有很多人说话她都知道,具体说些什么是没有办法听清楚,你一句,我一句说到她脑袋更加晕沉起来。
大约是从马上面栽下来砸到脑袋,没有一会儿胸闷头晕的感觉再次涌上来,更是折腾到吴熙月疲惫不堪,说着要闭一闭再睁开,嗯,一闭就睡着了。
吴熙月睡得很沉,嘴角边还带着笑意,这货在做个美梦呢。外面因她出现小乱,又引出几个细作出来,……都不知道得不得说她昏得太好了。
啼跟萨莱连续打了几回水将她身子擦得干干净净,又怕她睡着太热,啼便拿清水不停地擦拭着的她身子,而萨莱侧是拿着棕叶扇轻轻地扇着风。
又是水又是风的,屋子里又宽敞通风,吴熙月妹纸是睡得那个爽啊……,后来都出现微酣声。
还在不辞辛劳替她擦试身子的啼手一顿,抬头看了眼嘴角边含笑的女人,对脸沉如水的萨莱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继续擦。”萨莱的嘴角压得那个紧啊,眼里的担心化成了隐怒,……是很想操起手在睡着的女人屁股上狠抽几巴掌!
晕就晕吧,你……晕着晕着竟然是睡过去了!简单就是让人没有办法忍受,太想揍她了!
啼怔了下,很快知道自己刚才没有听错,转而是失笑起来。低低的笑声清冽无比,很愉悦,如是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啼峻冷面靥冰山溶化,春回大归。
“你还能笑得出来!我都想几巴掌拍醒她!”萨莱磨着后牙槽,愤愤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经扭曲。
啼笑着睨了他一眼,“省省吧,刚才她晕过去的时候你那是一脸想要跟着晕过去的模样,现在她是睡着,你倒是神气起来了。”
“你见过昏过去中间不睁开眼睛,接着睡觉的人吗?”萨莱嘴里很愤怒的说着,声音是放低生怕吵醒她。
太可恶了,他在这里担心到心跳都要失常,她倒是好,睡着了!
啼见着这回是有惊无危地过去,遂是最后擦拭了遍便停下来,自己就着水洗了把脸,洗掉脸上干了又冒,冒了又出的汗水,“外面几个女人没有走,得告诉她们一声才行。”
“我去,我去,你来扇风。”萨莱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把扇子丢到啼的怀里迫不急待地跑出去,听到他跟女人说了几句,才满她们惊喜地叫了几句又被他斥压下来。
啼浅笑着摇了下头,明明在心里很担心,等事情一过倒又生上来。
手指头轻地捏了下吴熙月秀挺的鼻尖,目光温柔如水地细细看着她,视线暖暖地描摹她的容颜,好一会才无奈道:“你啊,这回是把我们吓着了。”
屋子外面传来几声“砰砰砰”地沉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击打在墙上面。啼视线一顿,继续轻喃道:“你看,都瞧到萨莱一个要在外面生闷气了。”
连续泄愤几拳头的萨莱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无力地背靠着墙壁,抬头看着碧如洗的天空,眼角边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轻轻划落。
他害怕失去也害所得到,得到了又失去那样的滋叶他不想再经历,那样的痛苦他肯本就不想再拥有。
巫师月,你……真是个混蛋!
萨莱目无焦点看着一望无际的天边,这么热的中午连鸟都不愿意飞出来,停在阴凉处歇脚了。
他走到太阳底下,炙热地阳光落在身上,他却只感到阵阵寒冷。
眼着睛盛阳,再闭上眼睛是眼前一片黑暗,双眼更加生疼,一闭上更有泪水顺着眼角流出来。
怎么会突然间晕过去了?这回她晕过去还有族人发现,下回呢?下回要是突然间晕在外面,谁会发现?谁抱着她回来?
一想,萨莱打了好几个冷颤,不能再有下回,在她没有完全好之前只能是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很快族人们就知道巫师月已经醒过来,笼罩在头顶上充满惊恐的阴云这才散开。更多族人是拍着胸口一脸后悔道:“神灵庇佑,神灵庇佑。”
“当然是神灵庇佑,我们的巫师月是谁啊,最聪明最厉害的巫师呢。有她在,我们华夏部落永远不需要害怕!”说这种全然信任又自豪的话绝对是原来的苍措部落族人。
从莫河一带走出来的族人基本都成了能扛事的族人,担任了一定的重任。有他们在,吴熙月绝对是省心不小。
而另一边的英子他们开始行动起来,通过暗中观察当天就发现几个故意起哄说巫师月昏过去可能不会醒来的几个男人又跟唐古奴部落里的两个男人有了接触。
啼说得没错,混到部落里确实不止这么几个男人。
“先不要立马拉开他们,我是女人,由我来盯紧最合适。”英子阻止扎西勒的行动,冷淋淋道:“要抓就要全部抓住,现在惊动他们以后再想抓住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