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啊,喝不了酒以后就不要喝。这倒好,害得大家没有一刻清闲。”虽是责备的话,但是夏允儿听着怎么有那么一点儿,呃,宠溺。
夏允儿红了脸,“对不起,我,我以后不喝酒了。”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已经回不去了,她不该抱有希望的。
胡晏棠见她露出失望的神情,眉头皱得紧了几分,她在希望什么?希望醒来看到的是季明轩?不可能!刚才她说的话里从未出现这个名字。
胡晏棠摸了摸她的额头,他的手上有老茧,磨得夏允儿的额头有点疼。
“总算退烧了,你一直说胡话,我还以为鬼上身了呢,说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听说过。”
夏允儿一怔,鬼上身?可不是吗,她就是来自遥远未来的一缕幽魂,说是鬼也不为过。胡晏棠是故意的,还是已经发现了?是不是自己露出了马脚?夏允儿心里长叹,自己太不安分了,总想着往外跑,还被胡晏棠发现自己是温氏丝绸行的老板。夏允儿忽然想起女戒》,她应该读一读,看看怎么样做才符合一个古代的媳妇儿。
胡晏棠见她的脸上阴晴不定,原本消失的疑团,又迅速的集聚起来,而且越来越大。自从她醒来,胡晏棠就觉得她不一样了。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只有那么一个晚上,但他就是知道,她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别问他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而其他的感觉一向很灵。
胡晏棠想过她是另外一个人,但是怎么可能呢?身体,容貌一点儿没变,而且他们家里从未有过外人。失忆会使一个人改变那么多吗?性情,喜好都会变?胡晏棠决定找个大夫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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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章 吃药
胡晏棠得到的答案是,失忆确实会让人改变许多。
他放下了一半的心,另外一半还在悬着,因为大夫说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有的人说不定随时就可以恢复。他希望夏允儿最好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这样就会把胡岷山那厮彻底忘记。于是他就有意无意地试探夏允儿,看看她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允儿,你记得你娘吗?”
夏允儿咬着食指,双眼瞪着房顶,想了一会儿,“好像有那么一点儿印象。”
“什么印象?”胡晏棠很紧张。
夏允儿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又想不起来了。”
胡晏棠松了一口气,接着他又问,“你还记得咱们成亲的日子吗?”
夏允儿摇摇头。
胡晏棠松气的同时还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他接着问,“你记得,呃,表弟吗?”
“表弟?哪根葱?”夏允儿双眼迷惘。
胡晏棠小小的欢呼了一下,“那你记得……”
“我不记得。”夏允儿直接打断他的话。好嘛,从她醒来,到现在他就一直问她记不记得,刚开始她还以为胡晏棠发现了什么,惊得一身汗,但是见他听自己说不记得后,就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夏允儿就明白了,敢情这位是巴不得她不记得。所以她也就不装了,直接说不记得。
好不容易应付走了胡晏棠,又来了一个静儿。
静儿端着一碗药,苦着脸看着她,“二少奶奶,……这药其实也没有那么苦啦,您就喝了吧,奴婢求您了,要不然奴婢拿蜜饯给您吃。”
夏允儿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自从她醒来,又连着喝了两服中药。本来她已经好了,都怪胡晏棠说了一句,“病去如抽丝,你喝个酒都发烧,可见身体不好。”大夫就很有眼色的给她开了几副补药。夏允儿当时真想把那个大夫掐死。
她将自己捂进被子里,只留出两只眼睛,头摇得像拨浪鼓。
静儿一看没办法,眼珠转了转,笑道:“那奴婢可要去叫二少爷了。”
小样儿,竟敢威胁她。别说胡晏棠了,就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喝。这哪里是喝药啊,分明就是在要她的老命,苦死人了。
静儿将药放下,小跑着就去找胡晏棠。
胡晏棠刚打开书房门,迈进去了一只脚,听静儿说夏允儿不吃药,当下把门关上,又回去了。
夏允儿见静儿走了,长舒一口气,看着桌上的药,不屑地撇了撇嘴。她不就是发个烧嘛,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么,多出去走走,她保证她会好的很快。
夏允儿想下去把窗户打开,这么热的天气一直关着窗户,就是没病也憋出病来。她刚穿了一只鞋子,胡晏棠就进来了。
夏允儿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胡晏棠端起桌上的药,走到她面前,“我听说你不吃药?”
“是,我的病已经好了,干嘛还要吃药?”
胡晏棠打量了一下,夏允儿的小脸红扑扑的,黑亮的眸子像蒙了一层水雾,青丝如瀑布般披在肩上。白皙的小脚,一只穿着软底的绣花鞋,一只微蜷在床上。胡晏棠心神微荡,忙点了下头,“是好多了,脸也红润了。”
夏允儿一喜,忙附和着说:“是啊,你看我身上都长肉了。”她夸张地捏了捏肚子。这几日静儿天天给她补,害她都有了小肚腩。
胡晏棠适时给她来了一瓢凉水,“不过,这药大夫已经开了,总没有坏处,你还是喝了吧。”
夏允儿正在笑得脸一僵,她扭过头,道:“不喝!”
“你真的不喝?”胡晏棠笑得有点奸。夏允儿看着他,身上直发毛,一点点躲到床角。
胡晏棠坐在床上,身子前倾,一双眼睛盯着她,“听话,把药喝了。”
夏允儿捂着嘴,摇头,“太苦了,我不喝。”
“那我喂你。”胡晏棠用勺子搅了搅药。
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那她还不如死了呢。
胡晏棠舀起一勺药,送进嘴里。
夏允儿诧异的瞪大眼睛,他在干什么?自己把药喝了?
胡晏棠的眼睛一迷,抿嘴笑起来。
“你喝了?”
胡晏棠点点头。
夏允儿狐疑地看着他,“你张开嘴我看看。”她才不要像穿越同仁似的,被人口对口喂药。
胡晏棠张开嘴巴,有一条红色的舌头,还有上下两排牙齿,没有她想看到的汤汤水水。
夏允儿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说:“我看这药你都喝了吧,不用喂我了,嘿嘿。”
胡晏棠的嘴角上扬,在低头喝药的刹那,一把将夏允儿揽了过来,顺势封住了她微启的小嘴。
夏允儿惊得瞪大眼睛,一股苦水流进了喉咙,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嘴上传来的柔软。她想推开胡晏棠,双手一扶上他的胸膛就被烫了回来。他的身上好热。
可是她也好热,脸上火辣辣的,身子发软,若不是被一只手扶着腰,她想自己早就摊了。
胡晏棠的星目里布满笑意,恋恋不舍得松开了她。
夏允儿喘着粗气,十分生气地瞪着胡晏棠。
胡晏棠像是吃了蜜似的,整张脸挤成了包子,“娘子,要不要为夫再喂你啊?”
夏允儿一惊,脸上的红色迅速褪去,两只小手乱摆。
“那这药?”
“我喝。”
夏允儿端起碗,咕噜噜一气喝完。
胡晏棠拿起手绢给她擦了擦嘴,“这才乖嘛,其实这药挺甜的。”他还不忘吧唧下嘴。
夏允儿恨恨地将碗给他,她就不明白了,刚才他的嘴里明明没有药啊。
胡晏棠好笑地抚平她蹙起的峨眉,“忘了告诉娘子了,为夫我也曾习过功夫,而且师父说我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骨骼最清奇的人。”
“那刚才的药?”
“在为夫的喉咙里没有咽下去。”
胡晏棠十二分的得意。
夏允儿恨不得扁他几拳,她还是失算了。
胡晏棠捏起她的小下巴,“娘子无需介意,又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