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阿布拉克萨斯对盖特勒。格林德沃感叹他的卢克懂事了、责任会让人成长时,卢修斯已经走回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走进衣帽间从最里面飘出一个大箱子,用密码打开锁环,像是被积压很久突然挣脱束缚,箱子盖迅速弹开,各式各样缀满蕾丝的衣服裙子瞬间铺满附近的地板。
这个箱子里全都是卢修斯还没穿过的可爱衣服,全部由爱丽西丝挑选、艾德拉负责下订单得来的。永远都忘不了每周末的午后茶会,自己像个移动型蕾丝树一般被母亲和舅妈打扮,本来还有理查德陪着,后来因为他已经参加家族试炼所以停止了。
独自一人受苦的滋味太难以言表了,卢修斯日盼夜盼能有个弟弟或妹妹。他本以为会是贝琳达阿姨完成这个,没想到会是父亲亲自来。现在马尔福家族族长戒指已经戴在手上了,卢修斯抚摸上面的宝石和纹路,只有成为真正的族长才能使用这枚戒指。
从小都是查尔斯走在他前面,现在他终于有两件事反超回来。继承家族、有了弟弟妹妹,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当然有!让弟弟妹妹穿上这些可爱的衣服拍照留念!卢修斯一番挑选,拿出两身可爱的宝宝装。一个是粉嫩的兔宝宝,一个是浅灰色的灰狼宝宝。跑到婴儿室赶上两个小家伙醒来,卢修斯帮他们喂完吃的换好尿布后套上拿来的宝宝服。
小雷娜是兔宝宝,穿上粉色更显可爱,卢修斯抱着妹妹都舍不得放手。雷娜也回抱卢修斯,在他脸上涂口水。见没人理他,弗林着急了,拽着卢修斯的衣角也要抱抱。为了抱两个圆成球的婴儿,卢修斯练得一手好臂力,把雷娜固定在左手,右手抱起弗林。幸亏他以防万一提前坐在地上,两个婴儿在他怀里打起来。
起因是雷娜先握住卢修斯衬衫扣子的位置,弗林被抱起来后也握着卢修斯一枚扣子。雷娜伸出小肉手去拍弗林的,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弗林的手第一次没准备被妹妹拍掉,咿咿呀呀的又握回去。雷娜不干了,又要去拍被卢修斯握住手,她就咿咿呀呀的对卢修斯说。卢修斯听不懂就放开雷娜,没想到雷娜一下咬住弗林的手。卢修斯好不容易把弗林的手解救出来弗林抽回手也不甘示弱回扑雷娜,两个小肉球就滚打在一起。
很快雷娜就把哥哥压在下面,小兔子把小灰狼压住某名有种喜感。衣服的尾巴是可以察觉宝宝心情做出反应的,比如现在兔子尾巴是欢快的摇来摆去、弗林的尾巴软软摊在地上、上面的毛时不时炸起来。听到声音赶来的阿布拉克萨斯和盖特勒看到卢修斯趴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声从他嘴里发出。
穿着兔宝宝服的雷娜边咬手指头边看着自己的哥哥,她的屁股下面趴着浅灰灰狼服的一定是弗林了。看到爸爸雷娜张开两只小胳膊,阿布拉克萨斯抱起雷娜,盖特勒刚扶着小弗林的肩膀帮他坐好,小家伙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卢修斯止住笑抬起头就与把头扭向他大哭不已的弗林对上。
巴拉开握住自己肩膀的大手,弗林手脚并用的往卢修斯那里爬去。挪动自己浑圆的小屁股歪进哥哥怀里,小弗林也不哭了乖乖待在卢修斯怀里打起哈欠。他的妹妹雷娜已经在阿布拉克萨斯怀里睡着了,又动了几次身子弗林也在卢修斯怀里进入梦乡。
被忽略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被自己的还在忽略。还在努力适应家庭生活的盖特勒感到有点心酸,孩子们都跟自己不亲……但想到自己这次跟阿布通行,把时间花在为阿布做准备上才好受点。看着和阿布一起把婴儿放回床上的卢修斯,盖特勒想起奥多禀告的"卢修斯小少爷经常熬夜到很晚,给斯莱特林城堡寄信。"
从没找过阿布拉克萨斯请求带自己一起去,盖特勒知道卢修斯慢慢在按照自己的方式成长。就像他从没抱怨父亲带他离开庄园旅居他国、没有对与斯莱特林的订婚加以反驳、没有过问为何父亲总是外出见不到人,他没有追问给他生活带来巨大改变的原因、甚至自己和阿布拉克萨斯婚姻,卢修斯除了在阿布失踪时问过自己的感情外再没提起这件事。
他好像事事不过问的样子大人怎么要求就怎么做,却总能准确的避开一切敏感的、得不到准确回答的问题。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回答,那些他问出口问题其实自己早已有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ˊ_》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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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第一章
除了萨拉查。斯莱特林、安东尼奥。鲍里斯、卡文。皮尔斯外,贝琳达、查尔斯、艾丽卡经过筛选脱颖而出做为同阿布拉克萨斯一起去找美狄亚的人。在他们出发前,威廉给他们进行了为期七天的常识科普。萨拉查带来了盖布,阿图、努特留下了保护卢修斯,海尔波还在冬眠中。鲍里斯和皮尔斯十五号准时抵达格林德沃城堡,阿布拉克萨斯与家人拥抱后带着二人前往纽蒙迦德。
英国,霍格莫德村。一间已经挂上打烊牌子破旧的小酒馆,烛光无法透过凸窗上堆积着厚厚的污垢。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石头铺着的地面上堆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在靠近吧台的座位上,一位中年男子喝德醉醺醺,他有些灰白的胡子沾了些食物残渣散乱在桌上。他拽着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人,口齿不清的低喃"阿,阿不思……我错了……我,是不是…从来,就、就错了?"
"你只是喝多了。睡吧……"男人声音透着疲惫"你只是,需要休息。睡吧……"
在纽蒙迦德睡了一晚,大家集中到阿布拉克萨斯房里。除了要同行的人,其他一律不许接近纽蒙迦德。这是阿布拉克萨斯特别要求的,无意义的重复道别只会让人失去前进的勇气。
从中午就开始下起雪,北风呼呼的刮过,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从窗户看出去,只有黑暗和风声、没有一丝光亮。壁炉里火焰奋力燃烧着,大家坐在铺着一层层厚摊子的壁炉前望着炉火出神。墙上的钟摆嗒、嗒、嗒的控制指针往约定的时间靠近,萨拉查抚摸着盖布的鳞片,寂静像打翻的墨水瓶,在这个狱室蔓延。
吃过晚餐,空气开始在这里打旋让人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彼此握住对方的手,阿布拉克萨斯闭上眼睛。"阿布拉克萨斯,你怎么带这么多人来见我。啊,多么熟悉的味道。"美狄亚的声音在阿布拉克萨斯耳边响起。
"不,美狄亚,卡文。皮尔斯先生只是来找您的。"
"能到这里来的人,不会是找别人的,阿布拉克萨斯。"美狄亚咯咯笑了几声绕过几人把手搭上卡文。皮尔斯的肩膀"皮尔斯先生找我……我知道是什么事了。你想要拿回去可以,但你得自己去拿。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美狄亚打个响指,卡文。皮尔斯就不见了。舔了下嘴唇,美狄亚陶醉地说"贪婪是人的本性,我喜欢它散发的味道。"
"美狄亚……皮尔斯先生……"
"我要是你,阿布拉克萨斯。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多担心下自己。走吧,我们第九年的旅程开始了。"美狄亚把剩下的六人带到湖边,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水面蒸腾一艘大船划破湖面出现在众人面前"欢迎乘坐,阿耳戈号。"
"这不是……"阿布拉克萨斯认出这艘船与图纸上的一样。
"享受自己的成果吧,阿布拉克萨斯。"美狄亚提起裙子率先往船上走。
"她有死亡的味道。"鲍里斯皱着眉"这里到处都有死亡的味道,邪恶、躁动、黑暗、腐朽。"
"我们上船吧。"萨拉查绕过鲍里斯率先往上走,接着大家一个接着一个登上大船。
在水中,大船被一个罩子罩住,人们可以站在甲板上看水底的风光。鱼群绕着大船旋转游走、鲨鱼追在它们身后对大船视若无睹,海龟缓慢的滑动,很快被甩到后面。站在水里往上看,光随着波纹柔和的打在身上,当大船向更深的地方航行时,光亮也远离了他们。在黑暗中,众人回到船舱里,享受美食和音乐。
无法纪录到底走了多远,黑暗的海水看上去都一个样。除了时间魔法告诉人们时间在流逝外,一切看上去就像静止了。"如果这个时候美狄亚把咱们扔下船,那能不能活得看神明的旨意了。"查尔斯无聊的剥葡萄皮,一颗颗绿色半透明的葡萄粒被他摆成金字塔状。
"不该存在的存在会打乱整盘沙,星星往下坠落,你们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她在哭,一直哭,在无人的黑暗里,在误解的深渊中……"鲍里斯缓慢的打磨自己的刀,说出的语句像谜像一首古老的歌谣。
"谁在哭?美狄亚吗?"查尔斯闭上眼睛仔细听,没有任何声音。"贝琳达、艾丽卡,你们听到有人在哭吗?"
"没有,没人在哭。"贝琳达在和艾丽卡下巫师棋,仓促地听了下没有声音便回答道。
"哭在心里,是不能用耳朵听的。"鲍里斯摇摇头继续磨刀。
鲍里斯的话让阿布拉克萨斯又想起那个女人,那时候,她的眼中也满是泪水。可她绝对不是美狄亚,阿布拉克萨斯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是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