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狐一见计划成功,翻身而入,来到书桌前拿走了桌子上的账册闪身离去。
这个夜依然安静,屋内酣睡的林氏父子怎么也不会想到迷晕他们的就是那只蝙蝠,让他们更不会想到的是来回的追赶动作只会加速蝙蝠脚上竹管里迷醉的药效。
这是第二天,当酣睡的父子醒来时立刻就察觉了昨天事情的不对之处,一检查屋内早已经没有了蝙蝠,同时也没有了桌上的账册。
林绝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是这件事也不能太过生张。不能让外人知道朝廷的官员竟然放高利贷,那可是砍头的事情。
可是令他头疼的是东西丢了还不知道是谁拿的!无奈之后,只好先忍气吞下。一大早换了官袍上朝去了,但是今日朝堂之上还有人比他更不爽,那就是京城都尉钱辅仁。
城楼守城士兵脸上深夜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画上了王八和王八蛋,已经一大早就传入了梁景帝的耳朵里。
梁景帝知道后十分暴怒,把钱辅仁骂了个灰头土脸:“都尉大人你负责京城治安,现在城楼的士兵被人脸上画上了王八蛋,竟然还毫无察觉,此事你到给朕解释清楚。是朕给你的官太大了,还是每月的俸禄太好拿了。解释不清楚你就到天牢里想清楚?”
梁景帝边训斥边把兵部少尉黄元中的上奏折子甩到了钱辅仁的面上。
钱辅仁跪在大殿上哆哆嗦嗦的拾起奏折支支吾吾的道:“皇上息怒,微臣实在是失职了,请皇上给微臣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微臣定当会彻查此事!”
梁景帝其实并不想真的治钱辅仁的罪,但是还是要拿出一些手段震慑住这些大臣,毕竟很久没有让这些安逸的大臣们神经紧张了,否则要他这皇帝做什么。
梁景帝故意大声喝斥:“这次就念在你平时功大于过,给你个机会。但是如果在发生此类荒诞事件丢了朝廷的脸面,你就自己摸摸你的头还能在你的脖子上长多久。下去吧!半月为限,命你找出罪首!”
一甩袖子,梁景帝退朝了。
钱辅仁吓得擦了擦自己早已经满头大汗的额头,喘了口气。
这才定了神,就抬头看见那边少尉黄元中幸灾乐祸的眼神。
钱辅仁心里这个气,他清楚要不是自己儿子钱大宝和人家在青楼争宠妓,怎会得罪这黄家的人。
而且钱辅仁也很是清楚,他目前不能得罪黄家的人,因为黄元中的姐姐便是太子妃黄彩凤。
至少目前,他不能在树立太多敌人,这样子也不好实施日后的计划。
钱辅仁憋着一肚子气刚走到皇城外就碰见了等候他多时的常事林绝。
林绝见着钱辅仁立刻上前拽住了钱辅仁的胳膊,着急的道:“辅仁兄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听着林绝的话,钱辅仁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带让人喘口气的。
☆、第三十二章 彩凤玉龙
林绝把整个事情的原委给钱辅仁讲述了一遍,钱辅仁听完后即惊恐又害怕。惊恐的是两起事件都是在同一个夜里,而且作案的人都有着绝世的武功,而且性格怪异、绝招颇多。
要不怎得会在守城士兵的额头上画上王八蛋,这代表他在警告着一些事情。
那王八明显的是在讽刺谩骂那些酣睡的士兵们,身在其位却没有做到尽忠职守,此人恶作剧却没有伤人命,这些意图已经显而易见。
不管是无意的挑衅还是什么,至少还没有伤人,这是让钱辅仁还能活着站着的最大理由。
林绝家里账本的丢失也同样是没有伤人性命,而且迷晕父子两的物体肯定是那只蝙蝠了。
经过推敲,只有这点让钱辅仁想不通:“到底是怎样做到的呢!如果蝙蝠有药肯定蝙蝠已经晕倒了,怎么还能飞到房间里,作案的人实在是聪明之极!”
钱辅仁只好先安抚焦躁不安地林绝:“你先别着急,账册目前还不会流传出去。他费这么大劲拿走,肯定不会随便就传出,也许这个人会提出要挟的条件换取钱财之类的。只要贪财就好办!”
林绝听了钱辅仁的话心里倒是安静了许多,终于长出一口气:“嗨!也只有等待消息了,有你的分析也不会错到哪里!”
其实钱辅仁心里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先安慰自己和林绝罢了,半个月的期限来破掉这个没有头绪的案子,真是徒手抓鱼——白瞎!或许可以求助主子的吧!”
下定了决心,信鸽飞出,晚上之时一个黑影立在了钱辅仁的卧房里。
钱辅仁见着黑夜人弯腰行礼:“请问黑衣,主子可是看见我的信了?”
黑衣人点点头:“主子看见了,这才让我来协助你。你城楼的事情我会去调查的,武林的事情还是我们武林人来解决。不过主子倒是要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掌握京城的商会,能为我们所用。我们日后的钱财方面可都要靠你了。另外惠家的少主惠从善已经坠崖多日,也至今查找无果,他们家只剩下了惠全能那个老东西。惠家的家大业大,能把惠家的财产弄到手对我们的计划可以说是锦上添花呢?”
钱辅仁卑躬的点头:“是到是,可是商会的事情皇上可是交给了户部的长户郝如锦督办的,有了他插手,事情比较难办的。我会督促冯依山抓紧办这件事情。只是惠家就因为家大业大所以牵扯才甚多,一不小心也会得罪朝廷上的人!”
黑衣人点头同意:“这个我会去跟主子禀告,但是你该干的事情也要抓紧。碍着你的人我会帮你清理了,包括林绝家的盗匪!”
钱辅仁连忙点头:“是的,是的,全靠大人了!”
很久没有听见回话,再一抬头眼前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半个人影。
钱辅仁不禁得乍舌:“果然是高手,看来这种人也不是随便谁都能驱使的,当然最好也不要轻易得罪,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朝堂上的事情让黄元中高兴不已,终于得报上次的仇了,敢跟自己抢女人就是活够了。
不过此事却被黄彩凤知道后狠狠地指着头教训着自己的弟弟:“告诉过你一百遍了,不要当着是皇亲国戚就乱得罪人,你姐夫毕竟还没有坐上皇位,尽量帮着姐姐多收拢人心知道吗?”
一旁的太子梁玉龙倒是一直劝着自己的太子妃:“彩凤不要再训斥弟弟了,他也是无心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黄彩凤警告的眼神把话逼了回去。
黄元中看这情形也不敢造次,毕竟今天黄家的所有殊荣是因着自家姐姐黄彩凤的关系,所以他从不敢跟眼前这位强势的姐姐为敌,他知道那样子自己死的会很难看。
黄元中也曾讥笑自己的姐夫身为太子为何惧怕自己的姐姐,谁知道等来了梁玉龙痴情无比的一句话:“不是你姐姐我不会这么安枕无忧,你姐姐的强势是被我逼的。”
其实梁玉龙这句话倒是良心话,以前少女时的黄彩凤虽然冷冽,却不这么有棱角,
至少那时黄彩凤对着梁玉龙是温柔的。
梁玉龙在梁景帝眼里并不是皇位继承的最佳人选,只因为他是皇后黄玉婉嫡亲的唯一孩子,梁景帝的皇后也是出自黄家一脉,黄彩凤说来算是梁玉龙的远房表妹。
小时的梁玉龙温吞缓慢,看的黄彩凤很是着急。
他们是很小就认识的,应该是在黄彩凤六岁时。黄玉婉带着梁玉龙回娘家省亲,在家里小住的那几日黄玉婉考察梁玉龙的功课,谁知梁玉龙的愚笨半天没有回答上来。
气得黄玉婉指着梁玉龙的头又气又急:“你说说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