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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   ″小梅,把宝宝带走,我晚上有应酬。″李逸海吩咐完便急匆匆地走了。晚上的客人是他们的新客户,不是本地人,之前都是刘隐山和他们接触,今天刘隐山玩失踪,秘书不得不请出李副总应急,好在合同已经签了,无非是尽尽地主之谊,走个过场罢了。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李逸海冷眼瞧著这位D市新贵吴老板酒桌上吐沫横飞地讲述自己发家致富的苦难史,真心佩服刘隐山能和这种目不识丁的土鳖相谈甚欢。酒过三巡,吴老板终於暴露本性,开始细数自己玩过的佳人尤物,酒桌上一众人等都觉得不堪入耳,李逸海无意扰了这粗人的″雅兴″,所以便提议换个地点继续。

一行人来到本市最新的娱乐会所,李逸海是这里的大股东,招待起来也是轻车熟路。吴老板左拥右抱地坐在包厢正中,两眼直勾勾地盯著前面表演的几个舞女,显然是吃著碗里瞧著锅里,也不怕吃不消。李逸海远远坐著,面前的饮料酒水和包装精巧的小药丸丝毫未动,也没有□□过来伺候。吴老板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恨不得自己能效仿章鱼多长几个爪子!他见李逸海不近女色又滴酒未沾,便大喊:“李老弟,你干坐著干嘛!也学你老哥我尽兴尽兴啊!”李逸海瞧他一副恨不得死在女人身上的下流模样,冷笑著摇摇头,尝过了刘隐山这等极品,看这些莺莺燕燕便是庸脂俗粉,实在没什麽兴趣。吴老板看不清李逸海的鄙夷之色,却无师自通一般继续大嗓门道:“老弟,你大哥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你要是不好这口就叫几个小白脸过来啊,咱兄弟俩谁跟谁啊!”李逸海依旧冷笑著不置可否,这可逼急了吴老板,他推开身上的两位佳人,一个箭步跨到李逸海旁边的沙发上,手舞足蹈道:“小老弟,你还见外不是!这有啥?玩男人的屁眼那才是真汉子纯爷们!大哥挺你!再说你们家不也好这口吗?”

李逸海转过头,沈声道:“什麽意思?”

吴老板眨眨眼,窃笑道:“你跟老哥装什麽糊涂!”边说边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献宝似的找出几张照片放到李逸海眼前。

李逸海怔住了,他造的孽他自然认得,只是这照片又从何而来?刘隐山怎麽会戴著氧气面罩?

“哟,瞧著你老弟还不知道呢!也对,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你大舅子自然要瞒著你。啧啧,还真下得去手啊,听说从车祸现场送到医院时把医生都吓到了,你大舅子也真是命苦,摊上个这麽狠的姘头!”他显然没注意到李逸海僵硬的表情,忘我地讲道:“哎呀,你说刘总这是受虐狂?还不如找我呢,凭你大哥的功夫包准刘总欲仙欲死啊,那才是床上床下都合作啊……唉哟!你TMD干嘛动手啊!”

李逸海咬牙切齿地把吴老板拽起来,一脚问候了对方的小兄弟,吴老板哭天喊地倒在地上,惊得一屋人乱了手脚,李逸海单膝抵在吴老板背上,两手一扳,只听身下人杀猪似的一嚎,右臂算是脱臼了。李逸海抓著吴老板的为数不多的头发,温和道:“老弟我不胜酒力,委屈大哥去看急诊吧,做人还是公私分明的好,您要是嘴巴不放干净些,小弟就再送你补套金牙,怎麽样?”鼻青脸肿的吴老板已经懵了,只知道一个劲的点头,李逸海笑笑松开手,取了湿巾细细擦拭,语调平静地异常,仿佛与刚才的暴行无关,“时间不早了,带吴总去医院吧,等他醒了,记得把他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告诉他,要是吴总哪里不痛快,让他联系我。”语毕抬眼扫视了一圈,见那些手下各个吓破狗胆似的点头答应,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李逸海到家时正赶上安德送刘隐山进门,刘隐山神色憔悴和安德倒是有笑有答,衣服也干净笔挺,并不是李逸海想象中的落魄模样。李逸海不阴不凉地与安德客套了几句,彼此都是很不屑,但碍於面子依旧是一副文明绅士的做派。安德一走,李逸海便重重甩上门,大概是力度过大,连带著刘隐山也跟著一颤,李逸海看到了,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你以後不要再和吴贵谈生意了。”刘隐山正要喝茶,闻言放下杯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李逸海见他不甚在意,咽了口口水,坑坑巴巴道:“他…吴贵这个孙子,不尊重你……呃,说了一些你的谣言。”刘隐山垂眼,浓密的睫毛轻颤著,不见悲喜。李逸海走过来,邀功似的说道:“你别担心,我已经教训他了,让他在医院後悔去吧。”刘隐山抬眼,神色坦然,“他不过是说了实话,又是合作夥伴。算了,改天我去看看他。”李逸海没能忽略刘隐山眼中的失望和抗拒,那一眼清楚地提醒他,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那个低俗粗鄙的吴贵,不是那个衣冠禽兽的伪君子安德,而是标榜著伸张正义的自己。

第二天,刘隐山就搬去酒店住了,李逸海眼看著刘隐山有条不紊地收拾行李,却也想不出好借口挽留。

“公司的事怎麽办?”

刘隐山头也不回地答道:“白天我在办公室。”

李逸海不依不饶,“要是晚上找你商量呢?”

刘隐山叹了口气,有些好笑道:“你也从来没有在晚上找我谈过公事。”怕让李逸海尴尬,便补充道:“我的手机保持开机状态。”他的态度太过温和坦然,让李逸海难以“指责”他是离家出走闹别扭,只好学著宝宝耍赖皮,“那你可别管我跟谁在一起。”

刘隐山的动作一滞,丢下一句“你随意”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刘隐山让李逸海随意,李逸海还真的随意了!刘隐山住哪家酒店,他便往哪家酒店带人,还好死赖活要挑刘隐山隔壁,只可惜套房隔音良好,纵是他李逸海在隔壁累断了老腰,李逸海也不曾上门捉奸,完全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李逸海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妄想在例会时从刘隐山脸上找到黑眼圈红血丝的踪影。皇天不负有心人,刘隐山忍不住侧过脸打了个哈欠,只是如此一来,雪白的脖子上那个醒目的吻痕也被李逸海看去了。

“啪”的一声,李逸海手中的笔尖断了,墨水溅满了预算表,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刘隐山嘴角含笑地瞥了一眼李逸海,似乎不尽兴似的又加深了笑意,只用左手堪堪掩著,竟也有些媚态。李逸海被刘隐山看得十分难熬,偏生下身著了道似的很不争气,只是那一眼便要缴械投降!他面色不善地盯著後勤部部长,恨不得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买的这是什麽破笔,写个字都不能安心!後勤部长也很委屈,你李副总天生怪力干嘛找我不痛快!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部长还是满脸堆笑地向刘总和李总以及在座的与会同僚表达了深刻的自我检讨。秘书上前送了份新的预算表,这会议才算是勉勉强强继续下去。刘隐山始终是老神在在,比起李逸海这位花花公子,他反倒更像是纵欲过度,坐没坐相,惹得下属们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李逸海在一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很想在散会後对刘隐山教导一番,奈何他这个副总也不是白当的,等到他忙完,刘隐山早就走了。

依旧是上次的餐馆,阿武照例把信封推到刘隐山面前。刘隐山掂量了那信封的厚度,笑得有些古怪,“其实出门买份八卦杂志,上面刊登的可没你这麽含蓄,通篇读完我还能知道女方的三围家世,连哪里有纹身都写清楚了。阿武,和狗仔比,你还真是不敬业。”刘隐山边笑边起身,“辛苦你了,我先走了。”

阿武抓住刘隐山的左手,然後迅速收回手,脸上讪讪的。刘隐山有些纳闷,最近是怎麽了,所有人都要抓他的手?见对方有话说,他便又慢慢坐回去,好整以暇地等待阿武交代。

阿武不敢与他对视,鼓起勇气道:“我不想做了。”

刘隐山挑眉,“我刚才不过是玩笑话,你还当真了?最近工作量大,你受不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价钱你开。”

阿武忍不住重重放下玻璃杯,怒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对你又什麽意义?更何况你自己也有问题!”说罢便又拿出一个信封。

刘隐山将信将疑地打开,只看了一张便敛了笑意,冷冷道:“你调查我?胆子倒是不小。”

阿武嘟哝道:“我是为你好,你这样的人是最不该酗酒成瘾的。”

刘隐山面无表情,只问:“谁雇你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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