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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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徐妈妈见房中气氛如此融洽,不由欣慰的退出了房间,片刻之后,手捧着炖盅入了房间。

“老夫人,小姐刚刚醒来,还是让她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正巧炉上的粥刚刚烧好,我就盛了一盅过来给小姐垫垫肚子。”徐妈妈说着放下手中的炖盅,为她将粥倒入碗中,捧到了跟前。

“我来喂你。”老祖母说着要去接碗,却被春歌抢了个先。

“祖母,我能自己吃。”春歌说着三两口吃完了粥。肚子稍稍有东西垫着,春歌那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微微有了一丝红润。

在询问了她昏迷后发生的事情,春歌方才知道家中丧事已经办妥,父兄他们也已经安葬。而张家那边,也在头七过后,将退婚文书送了过来,并在隔日便于南阳薛家的四小姐定下了新的婚事。

对于张家这种做法,自然引来诸多流言蜚语,而且是越说越离谱。甚至连她投井自杀的原因,也被说成她因为行为不点,被夫家知晓,从而退婚,自觉无脸见人方才寻了短见。

可实际上,却是因为顾家将大笔资金投入采办上等香料中,而这次父兄归来乘坐的船只正是载满了等同于全家家当的香料,这次一翻船,连带着万贯家财也几乎沉没了,现如今也就剩下城里几家杂货铺子的微弱收入,维持着家中的生计。

张家来人

知道实况的张家不愿摊上已经破落的顾家,就将原本定好的婚事退了,改娶了次于顾家的薛家之女。成婚的日子就定在六月初八。

张家如此行径如何不叫顾家心寒,以至于张宜山几次派人送来歉礼,都被老夫人二话不说丢了出去。

几次过后,对方也就消停了,没敢再上门。

虽然张家不来了,可家里却因为春歌的高烧不断,昏迷不醒将剩余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以至于家里原本雇佣的奴仆也被遣退干净,留下的皆是顾家世代的家生子。

如今维持生计的银子还是城中铺子刚刚上缴的月银,统共六十两银子,可家中张口吃饭的人却有三十几人,即便省吃俭用,也不够基本的花销,为此老祖母与各位姨娘甚至变卖了一些首饰维持着家中的基本生计。

原本这些事情老祖母是不打算说的,却还是被春歌用话套了出来,毕竟拥有着顾春歌记忆的她,还是察觉的出家中的巨大变化,才会有此一举。

知道家中一切遭遇之后,春歌心知眼下当务之急是为家里头将生计问题解决,总不能坐吃山空。

毕竟,二哥的疯病还需要花销大量的药材,而这笔大的开支,无论家里人如何缩衣节食,也无法长久补上这个窟窿。

长此已久,顾家总有山穷水尽之时,届时,这一家子的老小,恐怕除了变卖家产外,别无他法了。

无论如何,都要想个法子解决。

就在春歌沉思着有什么办法解决此事时,门口却传来看院张叔通报的声音。

“老夫人,张家来人,是那与小姐曾经订过亲的二爷,此刻正在前院候着。还带了几担子的礼品,说是送给小姐的。”

“哼,他们张家的东西咱们不稀罕,给我将人赶了,东西也扔出去。”老祖母瞬间沉下脸,冷冷的说道。

“是,老夫人。”

“慢着!”张叔正准备领命办事,却被春歌唤住了脚步。只见春歌转头望向老祖母开口道:“祖母,让我去见见张宜山,可以吗?”

当初的未婚夫

“你要去见那个张宜山?难道你……”老祖母听春歌如意说,脸色微微一变,脸上是难掩的担忧之色。

“祖母,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只是觉得这张家既然已经毁了我的闺誉,没道理就那么算了。人家既然提了东西过来赔礼,若是就那么将人赶走,实在有些亏了。咱们此刻的状况也不太乐观,没必要跟银子过不去,你说是不是?”春歌淳淳劝道,听得老祖母以及几位本就没什么主见的姨娘们纷纷点了点头。

“收下东西也没关系,但是,你真的要去见张宜山?别忘了他们张家前不久才刚退了与你的亲事,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老祖母俨然不太放心的再度问道。

“祖母,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更何况,我又没说要亲自见他。只是在屏风后看看,若是有什么状况,可以让徐妈妈代传,然后由祖母您代为出面,如何?”春歌细语劝说,一双眼眸始终观察着老祖母的反应。却见原本不甚赞同的老祖母在听完她这番话之后,渐渐舒展了紧皱的眉头,虽然还是不太情愿,却是应下了她的建议。

“徐妈妈,你搀扶着小姐去厅堂。”

“是,老夫人。”

“至于你们几个……罢了,也一同随来。如今家中男丁有限,为了生计,你们也是时候学着如何应对了。”

“是,母亲!”

在祖母的安排下,春歌在徐妈妈的陪同下躲在了厅堂内唯一的曲屏之后,而祖母与诸位姨母也纷纷落座太师椅上,由家中仅有的仆人奉上了茶水。

“宜山,见过老夫人。”张宜山方才踏入厅堂,便已朝着老祖母作揖行礼,礼数周到令人无法对他当场发怒。

透过屏风的缝隙,春歌方才认得这张宜山的容貌,这是一个长相斯文身子却略显单薄的男子,略显苍白的肤色应该是长久读书的缘故,淡淡的笑意始终挂在唇角,眼中有着普通读书人的清高与骄傲,隐含在眼底深处。

赔礼道歉

仅是一眼,春歌就对眼前的张宜山有种淡淡的不喜,却没有因为之前的原因就厌恶他,毕竟,他也有自己需要顾忌的东西。之所以不喜,却正是因为他眼中的清高与骄傲。

“我们家春歌已经与你没了干系,你还来做什么?”老祖母阴沉脸,并未因为张宜山的有礼而开口让他落座,出口的话语含着不满。

“宜山自知不该如此,可是父母之命难违,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你一句没办法就能够挽回春歌的名声?就能够让外头的闲言闲语消止?”老祖母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脸色已经涨红一片,放在几桌旁的手,差点抓起茶杯就丢了过去,幸亏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能!眼下事情已经如此,还请老夫人消消气,莫要伤了身子。”张宜山脚步不着痕迹的退了一小步,明显是被激动的老祖母吓到了。

“哼,我才不会为了你这种人气坏了自己。你可以回了,我们家虽然只剩下孤儿寡母,却还不到需要人可怜的地步。”老祖母撇开脸说道。

“老夫人,宜山希望能够见春歌一面,跟她当面道个歉。”

“没这个必要。春歌往后还要嫁人,不能见你这个已经没了干系的外人。”老祖母拒绝道。

“老夫人说的是,是宜山唐突了。另外这些薄礼是家母一些心意,还望老夫人莫要嫌弃能够收下。”张宜山话音一落,随同而来的张家家仆就已挑着两担礼品入了厅堂,放在了地上。

“我不……”

“老夫人。”就在老祖母就要将拒绝的话语吐出之前,徐妈妈从一旁走了出来,打住了老祖母的话语,也让她心头的火微微降下,想起了春歌之前的交代。

“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老祖母挥了挥,话中逐客的意味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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