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你吓死我了。”此时的小路已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揪着晋襄烙的衣衫哭得稀里哗啦。
“小路!你哭什么?你少爷我又没死,你再哭,是不是想触我霉头。”晋襄烙还未察觉自己还被春歌打横抱着,反倒是转头望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路,皱了皱眉头。
“少爷,你难道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若非先生救你,你恐怕就,就……”小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不服?给你次机会
先生?
俨然是后知后觉的晋襄烙方才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不由回过头看着朝他浅浅一笑的春歌,彻底黑了整张脸。
将晋襄烙放下后,春歌解了他身上的穴道,看着这个与自己差不多高,拥有着与季夜一般俊美容貌的少年,伸手就在他的额际弹了一下,一脸严肃的训道:“我可以不介意你一路上来的恶作剧,不过,你刚才布下的东西却是太危险了些。你可知,若是普通的教书先生,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就算没事,估计也落下一个重伤。即便是你不小心掉落下来,光是那么高的地方掉落,说不定就能够要了你的小命。你可知,小小的捉弄虽说无伤大雅,那也是因为伤害甚小,你这般胡闹,倒是真该有个人管教管教你一番,让你识个好歹。”
春歌在训诫晋襄烙之时那严肃的模样,听得一旁的小路那是忘了哭泣,就连晋襄烙本人也有些意外而呆愣了片刻。
待到春歌话音落下后片刻,方才回过神来,满是不服的说道:“我做事自有分寸,之前的一切不过是意外。更何况,若非你点了我的穴道,我至于从树上掉落下来吗?要知道,我的轻功也不是白练的。”
“是吗?”春歌见晋襄烙不服的模样,不由笑得有几分冷意,“你说你的轻功了得,那可以。你就在以这处院子中施展你的轻功,看你是不是轻功了得,能够躲得过我手中的石子。”春歌说着将手中仅剩的几颗鹅卵石运劲捏碎成几块小石头,在晋襄烙面前扬了扬。
“你别小看人。”晋襄烙涨红着脸说道。
“那你证明给我看,让我知道自己是小看了你。”春歌一脸傲慢的望着他,如此说道。
从不曾被人以这种态度对待的晋襄烙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好,我就不信我的功夫白学了,会让你打着。”
“我也不介意你先藏好身子,我再慢慢用石头打你。”
“你,你……”晋襄烙涨红着脸,硬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轻功了得?那你就躲躲看
“你什么你,要做就动作快点。”春歌说着毫不留情的在晋襄烙屁股上踹了一脚,让他一阵前冲,回到了有些散乱的院子中,气呼呼的盯着春歌。
“看什么看,你不躲的话,我可要用石头打你,届时可别不服。”看着晋襄烙如此模样,春歌随即扬了扬手,带着几分痞气的口吻叱道。
晋襄烙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是一想到之前自己莫名其妙的被点了穴后,也不敢托大,忙接着对树林的熟悉躲了起来。
“我开始打人咯。”春歌抛动着手中的石子扬声说道,听得林中的晋襄烙在树后冷哼一声。
对于巧劲的运用还颇有心得的春歌,让石子拐个弯打人也不过是小意思,只见她站在原地,一个接着一个的石头从他手中丢了出去,每一次丢出后就听得晋襄烙一声哎哟的叫声随之响起。
无论如何躲避,都逃不过那些神出鬼没的石头,无奈之下,晋襄烙只能投降,带着不甘愿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回到了春歌的跟前,一张本该俊美的小脸蛋,这会青一块紫一块的满是淤血,差点让小路认不出人来。
“你赢了,我会跟祖父说,让你当我的西席先生。”说话有些走音的晋襄烙,闷闷的说道。
“很好。既然我以后便是你的先生了,这个院子中的那些小玩意希望你能够全数撤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弟弟会因为那些东西而受伤。至于你,若是心有不服,我随时接受你的报复,不过,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记住,别惹先生生气,不然你会后悔的。”春歌说着笑弯了眼眸,拍了拍晋襄烙的头颅朝外走去,刚走到一半时,又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忘了告诉你,我虽与你三哥是旧识,却也是靠着真本事进来,足以当你的先生。”
原本还在心底琢磨着以后要怎样讨回面子的晋襄烙,此刻一听春歌如此一说,眉头不经意微微一皱随之舒展,随后用着满是复杂不解的目光望着春歌的背影,直至她出了洛园。
完事大吉
“少爷,你没事吧。”小路见晋襄烙站在原地许久一动不动,不由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晋襄烙回过神道。
“少爷,老王爷那边您打算怎么办?”小路问道。
“你去跟祖父说,就让这个叫做月行的家伙当我的先生吧。”晋襄烙颇是敷衍的说道。
“少爷,你不是不想要先生吗?我还以为你刚才是敷衍对方,才应下的。”
“哼,你少爷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怎么会拿这种事情敷衍人。”晋襄烙怒道。
你就经常敷衍我,这话小路不敢说。
“是小路误会了,那我即刻找老王爷说去。”小路说着就要走,可是却被晋襄烙一把拉住,“少爷,您这是……”满眼皆是不解之色的望着晋襄烙。
“你没看到本少爷伤得那么重,你不会帮我上完药之后再去呀。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帮我办事,还是帮我祖父办事,跑他那就那么勤快。”晋襄烙说着伸手靠揽着小路的肩膀,将身子的重量全靠在他身上,呲牙咧嘴的朝屋内走去。
至于小路本人却是心中一叹:少爷呀少爷,虽然小路是替你办事的,可是这晋王府中说话最有分量的还是老王爷呀,小路只是一个小奴才,得罪不起呀。
……
“事情办完了?”季夜抬眼望着已然站在亭边的春歌,轻笑着问道。
“搞定了。不过,你那个四弟还真不是普通的顽劣,若是换个人不被他整疯了。”春歌一派轻松的坐在亭中石凳上,扫了眼石桌上的四杯茶,不由勾唇一笑。
“襄烙那小子的确令人头痛,除了少数几个人能够制的住他,对于别人而言,他还是蛮头痛的。”季夜笑笑的喝了口茶。
“听你的口气,这府上还是有这小子不得不收敛的人存在呀。”春歌敛眸喝了口茶说道。
季夜笑了笑,并未回答春歌这个问题,反倒是转移话题道:“我估摸着你刚才在洛园所做之事,很快就应该传到我祖父的耳中,想来你这位西席先生的差事是跑不掉了。”
她,被卷入某些事中
“我本意本就不是为了这趟差事,能够得到自然是最好。”春歌不以为意的说道。
“即便你意不在此,却还是要注意,既然当了襄烙的先生,可不要误人子弟,另外做人方面还是收敛点为妙。这个王府中太过出色的人,总是容易招人嫉妒,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季夜话中意有所指。
“和你相识之事是否也如此?”春歌挑眉问道。
“你说呢?”季夜同样挑眉反问道。
“看来,你刚才来找我也没安好心。”春歌撇了撇嘴道。
“呵呵,若我说没有,你信吗?”季夜忽而笑道,笑得一旁陪着锦文讲述四周景色的墨儿一阵莫名其妙。
春歌苦笑一声,反问道:“若我说信,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敷衍你?”
“诶……”季夜笑声哑然而止,显然也未曾料到春歌会是这般的回答。
与此同时,晋王府北苑书房之中,文总管一脸恭敬的站在房中,开口说道:“王爷,四少爷那边的事情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