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届时我等一定恭候大驾。此刻时候不早,在此告辞先。”季夜说着起身告辞。
“一起走吧。我留在这里也无事。”上官昀也起身道。
“好,请!”
……
与此同时,远在城北晋王府的春歌等人也已然午休完毕,此刻正在庭院中上课。上午的自然课吸引了锦文他们的兴趣,下午之时,春歌在今日上午的基础上,提出了几个与之有关的脑筋急转弯的问题,考验了几人。
从简入难,慢慢的增加难度,让他们能够记住知识之外,还能够稍作结合灵活的运用。眼看着大家学得差不多之时,春歌便从书架上拿了昨日让晋襄烙背下的那本《典监》的书籍,询问他能否背出来了。
虽然初时晋襄烙的回答是不能,不过,在给了他一段时间后,他却迅速的将这数千字的书籍流利的背诵出来。
至此春歌都不得不承认晋襄烙的确有‘傲’的资本,因为他对于读书而言,那是过目不忘。然而,当春歌询问他既然他对读过的书皆能做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为何却还要以这种顽劣的手段,赶跑教书的先生,然而,得到的却是他的沉默。
眼见晋襄烙什么都不肯说,春歌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几句赞扬之后,便宣布了今日课程的结束。
头痛的发现
待到春歌宣布课程结束之时,约莫酉时方至,而此时的晋襄烙兴许是因为精神的放松后,反倒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就那样睡着了。
望着如此毫无防备的晋襄烙,春歌不得不苦笑一声,将他抱起,让小路牵着锦文一同去了晋襄烙的房间。
刚刚踏入晋襄烙的房间之时,春歌意外的发现,他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之外,便没有任何家具,就连墙壁之上也是空荡荡的。
将晋襄烙放置在床上之时,春歌明显感觉到枕头下有一个硬物,待她拨开枕头之时,入眼的却是一把匕首。
一个孩子连睡觉之时都在枕头边放一把匕首防身,这就不得不令春歌想到晋襄烙身上的那道伤疤。
唉,帝王之家是非多,这晋王好歹也是一个亲王,这家事恐怕也不少。更何况,此刻还碰上挑选继承者的敏感时候,就更是怠慢不得呀。
轻轻为他盖好被褥之后,春歌将那把匕首重新收好,看着晋襄烙这张依旧带着几分稚嫩的面容,微微有些许的动容。
他这些年来的无理取闹,那是因为察觉了危险,若是他将自己的才能展现出来,说不定就会成为第二个季夜。
一说起季夜,那日凤阳城的事情就让春歌不寒而栗。那么歹毒的毒药,分明就是要置他于死地,若非遇见她,恐怕季夜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而能够下得如此狠手的,说不得便是某个利益上被他阻碍的兄弟。
会是晋襄恒还是晋襄宇?又或者二者都不是,而是他们各自的夫人,毕竟,他初到沐园之时,就已经受到特别的款待。
唉,算了。管他水深与否,她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只是,当她望着晋襄烙熟睡的面容时,春歌却有些怀疑自己能否在事情发生的时候,真的做到袖手旁观。
即便她真的准备袖手旁观,但是那些已然对她有了兴趣的两位少爷,会轻而易举的让她从浑水中离去吗?
头痛,真是越想越头痛。
他知道你来了
“老师,三少爷回府差人过来跟您说一声,说他在沐园等您回去。”小路忽而进来如此说道。
季夜不是中午才见过面吗?怎么这会却突然找她?难道出了什么事?
“嗯,你照顾好你家少爷。”春歌说道。
“我会的。”小路应道。
春歌说着便牵着锦文的手离开了洛园,直奔沐园。
刚刚踏入沐园之时,春歌明显感觉到园中的几个仆役都不由自主的朝着环月楼望去,想来季夜此刻定是在楼中。
刚刚踏入环月楼的客厅所在,果然看见季夜坐在厅中,正在喝着烟翠送上的茶水,至于墨儿却未见踪影。
“先生,您回来的正好,三少爷已经在此等您有些许时候了。”烟翠上前说道。
“锦文,你随烟翠姐姐上楼去,我与三少爷有事情相商。”春歌笑着对锦文说道,随即将他的手交给了烟翠。
锦文听得春歌如此一说,也很是乖巧的跟着烟翠上了楼。
“你刻意来沐园等我,难道出了什么事情?”春歌走上前,在季夜对面坐下问道。
“上官昀这人你认识吗?”季夜放下茶杯后,开口询问的第一句话却令春歌面露惊讶之色。
“你怎么会突然之间问起此人?”春歌收拾心头的异样,笑着问道。
“我今天遇上他了。原本是以他为借口脱身,没想到反倒是巧遇他,还让他替自己解了围。不过,后来我们去了一处茶楼,他让我帮忙找一个人。”季夜语气平淡的说道。
“找一个人?”春歌心中微微一跳,笑问道:“他让你帮忙找谁?”
“尹临城的顾家小姐。”季夜说着抬眼望向春歌,“他已经知道你家变的事情。并且告诉我,他知道你来了京城。”
“他的消息真是灵通,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居然那么快便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他对于此事有看法?”春歌敛眸问道。
“他说想找到你,替你讨还一个公道。不过,在此之前,他怀疑月行便是顾春歌,想要亲自确认一番。”
若是你的麻烦,我不介意插手
季夜说此话时,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春歌看,仿佛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一些什么东西。
“绝对不能让他插手入我的事件中。”春歌脱口而出道。
“他是吏部侍郎,当朝二品官员,也算是位高权重。若是能够得到他的协助,对你岂非更好。更何况,我看他对于柳墨白的并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今日还有些许的不快。你家的事情若是有他从中插手调查,一旦水落石出之时,柳墨白也要为此付出代价。毕竟柳家势力虽大,却比不过上官家。我有些不明白,为何你在听到是他帮忙时,却如此急着拒绝。难道,你跟他之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季夜说着不由伸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就那么盯着她看,眼中是一派平静之色。
“当初尹临城之时就已经受过他的恩惠,我不能将他扯入事件中。”春歌避开季夜探视的眼神,如此应道。
“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季夜说着拍了拍有些许皱褶的衣摆,站起身来,笑道:“临走前,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上官昀会在近期内前来晋王府,确认你的身份。至于是告诉他真相还是如何,你咋加决定。另外,我想奉劝你不要跟我二哥靠得太近,他绝对不是表面显露的如此简单。希望你不要因为他眼下这副老好人的模样给骗了。另外,今天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正与柳墨白在岳阳楼饮酒。话已至此,具体怎么做,你看着办。我就先走了。”季夜说着刚走到门口,忽而停下,轻叹一口气道:“别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解决,也别都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若你还认为我是你的朋友,就来找我,你知道我会帮你的。”
“我知道。只是我更知道此刻的你也有诸多的麻烦缠身,能够解决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自己解决更好。”春歌温柔一笑道,对于季夜的慷慨相助,心存感激之意。
“若是你的麻烦,我倒不介意插手。”背对着春歌的季夜忽而如此说道,彻底僵了春歌脸上的笑意?